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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瑾煜夜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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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瑾煜夜探
堇露去准备试针的东西后,思葭问道,“小姐,若是凌家问起来,奴婢如何应答?”
“不必隐瞒,告诉他们实情就是。外祖他们年纪大了,免得他们担心。到时寻常大夫若是无用,祖母定会让你们去找外祖家。你且告诉他们实情后回来就是了,若是祖母问起,你就说我因为父亲娶妻之事将外祖家惹恼了,外祖家将你轰了出来就是。”
“是,奴婢知道了。”
“对了,此事一闹大,流言再传了出去,祖母势必会将我院子里的人好好敲打上一番。你和堇露是从凌府出来的人,她也不敢将你们怎样。到时候,你们借此机会,将那些存了别的心思的人,都借由祖母的手赶出去。”
“是,奴婢明白,小姐放心就是。”
一切都按照珑玦计划一般,一环扣一环的进行。此时凌府众人已知道事情的始末。何愫萱在屋内不由叹气,“玦儿这丫头,总用这损伤自己的法子来办事,真真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待我再见到她时,定要同她好好说一说。”
“母亲,您莫要操心。想来妹妹她定有分寸,若是您实在放心不下,我去白府寻了那傅神医,一起去兰府看一看。”
何愫萱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你表妹特地让思葭来传了话。这件事我们断不能插手,我们万不能毁了你表妹的计划。”
白府内,傅晟熠抱怨道,“我说,你就别来回转了成不成,转的我头都快要晕了。你若是放心不下,去凌府找霈琋去问上一问,不然等再晚些时候悄悄去兰府看一看不就成了。”
“我说,你是怎么为玦儿诊的脉。说起来她也喝你开的方子有些时日了,怎么还这般体弱。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听白瑾煜说他医术不佳,傅晟熠顿时就跳了脚,嚷嚷道,“我是庸医?旁人不晓得,你可是再清楚不过的。小爷我三岁就师从医仙圣手,虽说后来我师父不知所踪。但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宣城谁不巴巴地请我去。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哥的面子上,小爷才懒得同你困在这白府,早就去寻我的美人儿了。”
白瑾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问道,“我问你,你上次说的玦儿体内的毒,可有把握?”
说到正事,傅晟熠也收起了那副轻佻的模样,“说来奇怪,那毒性很是霸道。既然当初这兰夫人能将这毒性压下去,尽量减少了对胎儿的损伤,那在一开始就该知道自己中毒才是。可这明知中毒却不寻救治之法,委实让人想不通。”
白瑾煜低声道,“兰夫人已去,那些前尘往事谁又说的明白。我现在只想知道,玦儿的毒你可否能解。”
“这是自然。不过若想彻底解了这毒性,定是要用些霸道的药。兰小姐现在的身子还是虚了些,要再养上一段时间才可用药。”
“那就好,你今晚同我去兰府看一看。”
傅晟熠打开折扇,往床上一躺,说道,“我可不去,你自己去不就是了。再说了,我若是同你去了你那情妹妹的闺房,回来你还不得扒了我。”
“我是在问你意见吗?我是在通知你!若非你没将玦儿的身体调理好,她又怎会再病,我是在给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怕我扒了你,那就管好自己的眼睛,到时待我整理好了你再进。若是玦儿再有什么差错,你就仔细你的皮!”
傅晟熠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哎哎哎,我可是你的亲师弟。怎么你对那兰小姐那般温柔,对我就这么凶!哼!当心我去兰小姐那里告你的状,让她也知道知道你究竟什么模样!”
白瑾煜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傅晟熠立刻就老实了,“我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定不会毁了你在她心中的形象,放心,放心。”
“你知道就好。”
晚上兰府琦瑞院中,“你快些,小爷还要回去睡觉呢!”
“闭嘴!等我先去看看,叫你你再进来。”
屋内,珑玦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已。见此情状,白瑾煜也不敢耽搁,给珑玦整了整衣衫被褥,将纱帘放了下来。就赶快让傅晟熠进来诊脉了。“玦儿怎么样?”
傅晟熠仿佛不确认一般,又诊了诊才说道,“兰小姐这不像是生病啊。”
“玦儿脸色都如此苍白了,你竟还说没有生病。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傅晟熠也是满脸疑惑,“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她这不是病了。倒像是用针封了什么穴道,才造成这幅摸样的。若不是我懂这针法,也差点被骗了过去。不过这下针的手法,怎得这么熟悉。”
“你说是有人对玦儿试针了?你既然懂,怎么还不快想办法!”
忽而听到门响了,白瑾煜二人忙躲了起来,只见堇露张灯进来,“思葭这丫头,也不知道帮小姐关好窗子,万一冻到了可如何是好。”
待关完窗子,堇露来到珑玦床前,诊了诊脉,说道,“小姐,怕是待明日下午奴婢就要为你解了这穴道了。你的身子还是太虚了,奴婢断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堇露长叹一口气,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就出去了。
堇露的一番话惊到了白瑾煜二人,白瑾煜是万万没想到,珑玦竟又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一时之间是又气又急。
而这傅晟熠也断没有想到,这施针之人竟是珑玦身边的丫鬟。那手法竟有自己师父的影子,这兰府大小姐到底和师父有何关联,待回去之后,自己怕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看着白瑾煜冰山一样脸,傅晟熠小心问道,“既然是这兰家大小姐一手安排的,想来我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要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
片刻,白瑾煜终于出了声,“你先回吧。回去之后叫暗卫好好查一查,这几日兰府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情定不会如外界传的那么简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竟又值得她拿自己身子犯险。”
兰小姐啊兰小姐,你这次可将白瑾煜气的不轻啊。这事情未及时上报,怕是这些个暗卫要遭殃了,都自求多福吧。“好嘞,我走了。”
傅晟熠离开后,白瑾煜坐到珑玦床旁,看着珑玦苍白的小脸,“你怎么就这般不让我省心呢。你若是看谁不顺眼,我帮你解决了就是了,怎地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开玩笑呢。”
白瑾煜握了握珑玦冰凉的小手,说道,“你呀,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说好的来我府中亲自谢我,我这还在府里巴巴地等着呢,你就又病了。”
而后又长叹一口气,说道,“往日里,我总是怕太过亲近与你,或将你逼得太紧,会吓到你。可你总这样让自己受伤,我怕是不能再这样将你放任下去了。玦儿,不论你愿不愿,这日后你身侧之人都只能是我。”
白瑾煜就这样在珑玦床旁坐了一晚,待天色微微亮了才肯离去。
白府内,白瑾煜一脸的狠厉,“肃清,我之前吩咐的话,你们是通通都当做耳旁风了吗?玦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报!”
肃清跪于地上,禀报道,“主子,奴才不过以为就是一个不成事的小妾罢了,所以才没放在心上。谁知道这兰小姐,竟对自己下了这般狠手。是肃清思虑不当,请主子降罪。”
白瑾煜冷笑一声,“是玦儿自己要下这般狠手?你的意思是,是她咎由自取,半分怨不得你是吗?让区区一个小妾去找了她的麻烦,你们这些暗卫是做什么的。”
白瑾煜看着跪于身前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觉得让你们去保护玦儿屈才了。所以你们也就不放在心上,觉得只要玦儿没死就算是完成任务了,是也不是!肃清,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这是你第一次忤逆于我。此次万幸玦儿无事,你切给我记住,若是玦儿再有什么意外,你也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主子,您是做大事的人。这次回来后您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子,都忘了您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都是为了什么吗?主子,您醒醒吧,那女子就是您身边的祸水啊!既然您舍不得,那就由奴才替您下手了。只要能让您回到正轨,到时候就算是您要奴才的命,也死不足惜。
肃清面上恭敬不已,看不出有一丝不妥,“是,请主子放心。奴才保证,定不会有下次。”
在珑玦床旁陪了一夜,白瑾煜此时也乏了,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白瑾煜一回来,傅晟熠就想到他会发大脾气,现下看着没出什么大事,也终于能放得下心,回去继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