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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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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禹熙再次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挂好门,随便披了件外衣,他出门右拐,穿过一个花园。
下午五六点,正是这个花园最热闹的时候,有很多老人带着孙子在里面锻炼,他匆忙的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快走,不时的用手去摸碰,这两天,右眼皮跳个不停,上次跳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一想起这事仍是后怕。
沿着这条路,他又走了好久,直到走到了一片繁华的商业街,天色渐晚,店铺的灯光纷纷亮起,高楼林立,高高的挂牌上洋溢着大明星一张张光彩夺目的脸,灯光闪烁在灰暗的夜色中,更加绚丽夺目,为孤寂的黑夜热闹不少,但他丝毫没有注意这些。
在一家极高的大厦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个人,全身都是黑色的,他低着头,驮着背,饱经风霜的样子,前面放着一张纸,偶尔就算有人走过,也不会多注意他一眼,很明显他是算命的。
古禹熙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信物,原本还昏昏欲睡状态的人突然间双目有神,他紧紧盯着那个信物,似乎在反复确认,好像是找到了故人。古禹熙也不催他。半晌,他抬头愣愣的望着他。
古禹熙看着他的啥样子有点想笑,“徐老头,你不认识我了”
那人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似乎长叹一声,又摆回他原来的样子,黑黢黢的,就像是个雕塑。像是在为什么惋惜,倒也不废话,“你来为算什么呀”
“算……,”他犹豫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算那个跑到云城的小丫头”
那个徐老头拿起那些东西,嘴里默念着什么,过了一阵儿,啪!他手上的物件摔碎在地“恐怕,凶多吉少呀”沧桑年迈的声音。
“徐老头,你会不会算错了,那小丫头平常是爱闹些,但应该不会…”古禹熙有些难以置信,质问他。
“你若不信,可以另请高明”他摆出一副请他离开的样子。
古禹熙深知此人精通奇门八卦,对占卜之术尤为擅长,追问他,“那她现在如何?”
“黄泉路上”回答。
似乎是一把大锤打在古禹熙的胸口,他几乎站不稳“那她,是不是已经…死了”颤颤抖抖的说。
那人这次摇了摇头,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非也,我虽能探出她此行凶多吉少,但暂且还有微弱的生命,但看此命脉,恐怕,也…”他似乎也有些犹豫。
“你为何说,她…,黄泉路上,这不是…”古禹熙拢了拢衣服,仍然不确定。
“这…,天道,不能讲”
古禹熙见他不肯说,便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他指了指那张纸的一个方位“水”。
顾然已经在山林里绕了好久,开了好几个小时,彻底进入了荒山,但是大脑一直在高度紧张的运行着。
很多人都在找乔松华,而他向来不会让别人担心他,这次,换我们来保护你。此时已经是凌晨了,路上没有灯,黑的很,整条山路上静悄悄的,夜晚只有孤寂的风声在四处游荡,小车在山路上快速开过,顾然似乎想从这里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古禹熙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忙的往回走。打开书房的一个小柜子,再里面按开一个暗格,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袋,时代太久远了,那个纸袋一碰就掉渣。
古禹熙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有一张乔松华小时候的照片,他和顾然哥哥顾亭的合影,一个从小就不爱笑的小男孩,板着一副正经面孔。
但是他现在想找的并不是这个,一个老式日记本从里面掉落了出来,他弯腰捡它,顺手随便翻了一下:
“10月31日,乔小公子被寻回,8岁,因惊吓过度,医生诊断患了失忆症”古禹熙瞬间精神了好多,他接着往后看,“10月8日,我和老友一同去鬼山,他是为了寻他走失的孩子,我不是,我劝他别找了,因为已经过了太久了,他不听”再往前翻。
“10月18日,我们再一次从云山绕到了鬼山,鬼山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又冷又阴森的,而且山路蜿蜒,从每一处走出去都是别入洞天,要不是我方位感好,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绕不出来,”底下是插了一张手绘地图,皱巴巴的,比普通地图不知详细了多少倍,云山的地形图,古禹熙年轻的时候,从事这种工作的,画个地形图根本不在话下,他仔细回忆,山峰的海拔,水文,土壤,工程建设,境界线,居民点…,到底是什么!
“10月28日,我们到了鬼山腹地,没有水,到处都是山,都是树,老友也有些不能相信能寻回,因为这里条件太艰苦了,我们四处走,但是这里确实很适合我做研究”
“10月30日,或许是老友始终不放弃寻子的行为感动了上天,我们终于找到乔小公子了,老友很开心,我们决定立刻启程返回”
究竟是什么?徐老头为什么说“水”,水为?水为河流!对,是河流。
古禹熙赶紧翻开那张地形图,从旁边取来放大镜,仔细研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上了小雨,窗外的路灯也渐渐亮起。
鬼山没有水,但是有一条国道横过它,这是鬼山前往别处的唯一路径,古禹熙渐渐回忆着,当初他们一行人为了走到国道,走了好几公里路,老友背着个孩子,走的更费劲。然后…,然后怎么样…,一个念头闪过,他打了个冷战,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