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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第二天一早睡醒后,柳宜一翻来滚去地纠结了半个小时,还是给宋锦英发了一条短信。

      四个字:“在干嘛呀~”

      宋锦英没回。

      而柳宜一却因为发这条短信耽搁太久,导致她上课迟到,被班主任揪住,罚她在走廊上站了一个早自习。

      家常便饭,柳宜一不以为意,趴在栏杆上看手机。

      她戴了个鸭舌帽挡住绿色的头发,只穿校服衣服,下面是紧身的牛仔裤,两条长腿细而匀称,很是好看。

      手机一震,她死党施诗给她发了条信息:“咋回事啊?又迟到。”

      施诗去年和柳宜一成了同学,两个人一起留级,关系越发的好,长年累月的一起鬼混。

      柳宜一回:“起晚了。”

      施诗:“吃早饭了吗?我这儿有饼干,给你留点?”

      柳宜一:“嗯。”

      施诗:“晚上去玩吗,新开的酒吧,泰国风的,听说还有人妖表演。”

      柳宜一不太感兴趣,但也不想一个人窝在卧室里。

      她每天放学后都会装乖的准时回家,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后再翻窗溜出去玩,杨敏知道这事情,但几乎不管,除了不高兴的时候。

      杨敏一不高兴了,就会拿柳宜一撒气。

      “去啊。”她说。

      早自习结束,班主任从教室里出来,拿余光扫着柳宜一,拉长脸走了。

      他不喜欢柳依依这个两年留级生。

      别人留级是为了考大学,柳依依留级纯粹是为了好玩,以及给学校一众老师和领导们添堵。

      行径非常恶劣。

      柳宜一也不以为意,自己回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

      “依依。”施诗坐她前面,回身递给她饼干,“呐,饼干。”

      学校里的人都叫她柳依依。

      柳宜一刚入学念高一时,柳迟镇的另一个女儿柳宜雪也在,她念高二,并且领了一群狐朋狗友,孤立和欺负柳宜一。

      说她名字叫柳依依,标准的贱人女配名字。

      柳宜一没争辩,也争不过那么多嘴,就把这个名字应下来了,并且不负众望的活成了标准白莲花的模样。

      她还挺感谢柳宜雪的,不然她现在在柳家和学校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柳宜一吃了两块饼干,抬手取了帽子抓头发。

      她出门得急,头发也没捋顺。

      施诗托着下巴瞧着她:“你头发太绿了,晃眼睛……”

      柳宜一梳理着刘海:“我喜欢。”

      施诗撇嘴,咕哝念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顶就得带点绿。”

      柳宜一拿起帽子,压着头发重新戴上。

      学校的老师知道她品行不正,平时她迟到早退,戴帽子以及不穿校服这样的事情都懒得管,但染头发这种醒目的事情不能视而不见。

      柳宜一就省事的戴帽子遮着。

      她刚扣好帽子,余光感觉有人在看她,顺着一望过去,是刚转了没多久的插班生,名字叫谢思景。

      个头不高,皮肤微黑,眼睛倒是生得很大,正小心又好奇的打量着柳宜一。

      柳宜一皱眉,不客气道:“你看你妈啊?!”

      谢思景身体一抖,急急忙忙地缩了回去,佯装看书。

      “依依你干嘛这么粗鲁?”施诗不赞同说,“人家看你是对你感兴趣,你这样凶悍是会找不到对象的。”

      柳宜一道:“我又不喜欢男人。”

      说完,那个谢思景又扭头看她,柳宜一狠狠道:“你他妈还看?!”

      谢思景立马扭了回去,再没敢回头来看。

      施诗叹气说:“你这样女孩子也不会不喜欢你。”

      柳宜一嘁了一声,满脸不在乎地接着吃饼干。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宋锦英,看了一眼手机,还没回复她的短信。

      不知道那个老女人在干嘛。

      下了晚自习,柳宜一回家。

      柳迟镇破天荒的在客厅里等着她,还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

      柳宜一垂下眼睛,心里猜到了柳迟镇的目的,面上还是接了牛奶乖巧地说:“谢谢爸。”

      “不用客气,哎呀。”柳迟镇一脸亲切,“课上得怎么样?老师讲的听得懂吗?”

      柳宜一说:“挺好的……”

      “那就好……”柳迟镇咳了一声,“宋总来不来家里吃饭啊?”

      柳宜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兜里的手机,宋锦英还没回复,但柳宜一说:“锦英说她这几天很忙,忙过后会亲自来拜访爸爸您的,到时候我再告诉您具体的时间。”

      “好啊!”柳迟镇兴高采烈,拍了拍柳宜一的肩膀,“你零花钱够不够用,爸爸再拿点给你?”

      柳宜一还是那副乖乖的样子:“嗯,谢谢爸。”

      柳迟镇笑着从皮夹子里抽了一叠红色人民币递给柳宜一,大概是开心得过头了,甚至还问了一句:“你妈最近怎么样?”

      柳宜一捏紧手里的纸币:“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哦,怎么了?”柳迟镇问。

      柳宜一说:“她年轻时落了病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就开始出现毛病,腰腿不好,脾胃也不好,前几天还……”

      “那我再给她打两万块钱吧。”柳迟镇说,“让她去看医生。”

      柳宜一收住话头,甜甜地说:“谢谢爸爸,您真是太好了。”

      柳迟镇合上皮夹子:“宋总那里有消息了,你立即告诉我啊。”

      柳宜一道:“我知道了。”

      柳迟镇不再说话,回身上楼。

      柳宜一端着杯子走进厨房,将里面的牛奶尽数倒进下水道里,洗干净杯子后,她也上了楼。

      关上卧室门,柳宜一看着空寂的房间,愣了半分钟神,她开音响放上摇滚音乐,踩着节拍一晃一晃地去洗澡。

      今晚她要和施诗去酒吧,约的十二点在酒吧门口见。

      柳宜一洗头洗澡,把绿色的头发打理得更加明亮夺目,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她前几天刚在网上买的吊带裙。

      银色小亮片,灯光一照,明晃晃的夺目。

      就是有点短。

      柳宜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长腿,不想露得太多,到时候进了酒吧,别人顺手就摸了,而且还不能知道是谁干的。

      她又翻了一条渔网袜穿在了里面,最后坐在镜子前面化妆。

      绿色系美瞳,冷色调妆容,还带了一对全是水钻的耳环。

      最后检查一遍,柳宜一按亮手机。

      宋锦英依旧没回她消息。

      柳宜一抠了一下指甲,拿起手机,给宋锦英发短信:“你怎么不回我,很忙吗?我二十岁生日宴会,你来吗?”

      发完后,柳宜一拎上一双银色高跟鞋,光脚从露台翻下去,再翻围墙出别墅。

      落地刹那,她倒霉催的被一块尖石划破了左脚心,疼得她一个哆嗦,差点栽进花丛里。

      柳宜一吸着气,坐在花坛上掰着脚看。

      伤口不长,但看着有些深,溢出血顺着脚后滴落在地上。

      她最近真是太倒霉了……柳宜一不高兴的想着,那纸巾压住伤口,等到不出血了,再用湿巾把两只脚擦干净,穿上高跟鞋,跛脚到小区外去打车。

      路上经过二十四小时药店时,柳宜一去买了张大创口贴,回到出租车里贴上。

      从小区到公路边,不过走了几分钟的路,但伤口又出了不少血,鞋底都染红了。

      柳宜一冷着脸把鞋底擦干净,然后穿上。

      伤口隐隐作疼,估计她今晚在酒吧也蹦不了多高,但柳宜一不想回去。

      她没几天潇洒日子过了。

      再看了一眼手机,宋锦英还是没理她。

      柳宜一忍不住悲观地想,她和老女人的相亲多半是吹了。等柳迟镇和杨敏知道了她骗他们说自己和宋锦英感情好的事情,柳宜一估计被打没半条命。

      早知道拿到电话的第二天自己就厚着脸皮给宋锦英打电话了。可惜没有早知道。

      现在结局是生是死都只得柳宜一自己承担。

      反正贱命一条,爱怎么怎么吧。

      出租车停了,柳宜一把带血的湿巾捏在手里,付钱下车后,踩着高跟鞋去扔垃圾。

      “依依!”施诗在酒吧门口挥手,“这边!”

      她穿了条一字肩的小黑裙,齐眉刘海,及腰卷发,很是俏丽。

      柳宜一忍着脚底的疼,走过去说:“你到多久了?”

      施诗不满地抱怨:“你还好意思,等你十几分钟了!”

      “出门晚了。”柳宜一说,“抱歉啦。”

      “没诚意。”施诗念叨了一句,手上却迫不及待的拉着柳宜一进酒吧里。

      里面气氛正热,音乐声震得人肺腑都跟着一起跳,或许是刚开业的缘故,里里外外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台子上漂亮的人妖正表演着劲爆节目,尖叫声混合在音乐里,吵得柳宜一脚底一跳一跳的疼。

      也因为脚底的伤,她心情很糟糕。

      “你看,都怪你,现在都没位置了!”施诗接着抱怨,垫着脚使劲往里看。

      卡座早就满了,连吧台那边都挤满了人。

      施诗撅起嘴巴,不高兴极了。

      柳宜一被人挤了一下,踉跄时动到脚底的伤口,疼得钻心。

      “要不换一家,我请你。”她不明显的踮起脚说。

      施诗不甘心道:“不要,来都来了……”

      两个人又站了一会,好不容易在吧台那边挤到了两个位置,施诗兴高采烈的点了樱花酒,随即伸着脖子去看节目。

      柳宜一没兴致看节目,喝了口酒,发觉味道又涩又辣,顿时更觉郁闷,半点心情也没了。

      舞台那边开始做互动节目,施诗蹦上台去参加,柳宜一扭头去看了几眼。

      她前后左右全是人,除了天花板,什么也看不清。柳宜一倍感扫兴地接着喝酒。

      但那酒的味道,忽然有点怪,涩辣里夹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苦。

      柳宜一含着那口酒,拿纸出来擦嘴时把酒吐在了纸上。

      她不动声色的端着杯子晃,看见了里面漂浮的颗粒状尘埃。

      有人在酒里给她下东西了。

      柳宜一盯了两秒,弯起眼睛笑起来。

      她端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随后起身就往偏僻的洗手间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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