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15话 幕后之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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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卡萨的质问，伊丽莎白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一样，喃喃自语着：“卡萨？不，鲁鲁修？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没有死，为什么？……geass，明明有geass的，怎么会……”
“很遗憾，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否认，我就是鲁鲁修，曾经的ZERO，布里塔尼亚第99代皇帝，也是CODE和GEASS的持有者。”卡萨蹲下来，与她平视，眼中的红色记号正对着伊丽莎白眼中的，而他缓缓伸出的手心上，却也有着相同的记号，只是伊丽莎白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CODE……那，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枢木虽然刺了你一剑，你却没有死，你一直一直，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正是如此，伊丽莎白，包括你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或许，你的确有部分的真心，是想要为我‘报仇’，那么我可以站在这里告诉你，我并不悔恨我做出的所有决定。虽然与我最一开始所设想的不同，但那是历史的选择，不是修乃泽尔，不是娜娜丽，不是黑色骑士团，更不是朱雀的错。当然，对于你剩下的，自己的野心，伤害到了这个世界的话，我就只能将其斩杀，绝不会留情。”
伊丽莎白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又很快陷入了自己思考的漩涡里。她回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那一刻起，对布里塔尼亚的恨，对老皇帝的恨就一直没有停歇过。但是那个时候，她不认为自己能做什么，一个人的怨恨而已。
是鲁鲁修，是鲁鲁修让她知道，就算只是一个人的怨恨，也能创造奇迹，也能对抗起一整个国家。她追随着他，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憧憬着他，坚信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ZERO。她近乎膜拜地相信着ZERO所谓的正义，她幻想着这个世界能全部按照ZERO想的那样运转，让正义来制裁一切。她自己，早就放弃了明天，放弃了追求，宁愿让ZERO来决定一切。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完全如愿。那些口口声声说会永远追随ZERO的人，却是最早背叛他的人。接着，几乎所有人都背叛了他，把鲁鲁修逼上绝路。伊丽莎白知道的，如果鲁鲁修有其他的办法，他是不会那样做，那样让自己，死在娜娜丽面前。
所以一半是为了报仇，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希望，伊丽莎白让自己成为了第二个ZERO——CREDO。她看得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像鲁鲁修所希望那样变得完美，正义还没有能够成为一切的准绳，那样岂不是让鲁鲁修的牺牲成为了白费？她要改造，她要去做，她利用人的丑恶去消灭更多的丑恶，她就像自己的偶像ZERO一样，要让这个世界如她所想般运转。
就算是她自己有野心，但是那样的意愿和勇气，也都是鲁鲁修给她。如果只是鲁鲁修的儿子，卡萨也就算了，但是是鲁鲁修本人，他亲自站在她面前，亲口否定了她所做的一切，她瞬间，听到了世界崩坏的声音。
“鲁鲁修，鲁鲁修大人，ZERO，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的吗，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丑陋？贵族的奢靡，高官的腐败，你都能够看到的吧？为什么你要维护他们呢？为什么……你明明，说要加入REBOUND的，明明，做了那么多对抗布里塔尼亚的事情，明明，让REBOUND成为了正义的同伴……”
“对不起伊丽莎白，在欺骗你的这一点上，我道歉。但是我的目标，一开始就和你不同。加入REBOUND组织，一是为了因此得知幕后是那些人在支持着它，二是为了让它在一定程度上壮大，给那些官员们一定的警示。让C.C.给予你GEASS，也是为了让你取得力量。所谓的人性，并不是换了一届政府，或是杀掉几个官员就能够改变的。我看到这个世界的丑陋，但是我知道并不是消除几个人就可以清除的。而且真正的温柔的世界，并不是排斥他们，该被消除的，应该是那些不希望世界和平的人。让REBOUND成为所谓的正义的伙伴，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认同，我就是要找出有着相同想法的人，这样的人，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威胁。”
卡萨的每一句话，都在伊丽莎白脑中飘浮，她听到了，却不愿意相信。到头来，她竟然才是鲁鲁修创造的世界最大的威胁？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改造这个世界，都是想要，让这个世界更加完美的。
“所以到现在，你已经达成了你的目的，我也再没有用处，该作为威胁这个世界的不安定因素，消除？”伊丽莎白自嘲地笑着，不知是该怜悯自己，还是该庆幸，自己可以死在鲁鲁修的手上，为了鲁鲁修所守护的世界。
“丽莎皇姐，这么叫你，可以吗？”卡萨只是悲悯地看着她，而娜娜丽却自己按着轮椅来到她面前，费力地扶起了她。
那个名字，从来没有人叫过，但是娜娜丽用温柔的声音叫出来，却意外地好听。伊丽莎白心头颤了颤，没有拒绝她的亲近。
“我知道，丽莎皇姐也是喜欢哥哥的，做了那么多，也是为了守护哥哥创造的世界吧，只是方法和想法错了。但是现在，知道了哥哥是怎么想的，你也一定愿意，同哥哥，同我还有大家一起，守护现在的这个世界吧？”
“我……”能够再次和鲁鲁修在同一立场，伊丽莎白做梦都不敢想。
“呐哥哥，丽莎皇姐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她愿意和我们一起守护这个世界，不是更好？我也想要个，年龄相近的皇姐在宫里陪着我，我想，你们一定能处得来的。”娜娜丽像是撒娇般得说，不过十几年女王的威严，也能看见影子。
本来卡萨也不想杀她，只是让CREDO消失而已。论起监禁，的确没有比布里塔尼亚皇宫更好的地方了。卡萨心里这样想着，不经意瞥见了伊丽莎白眼中的期待。那样的眼神，她也向往着能有家人，一起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虽然她的名字，是伊丽莎白*K*布里塔尼亚。
看着娜娜丽的眼睛，卡萨为自己刚才的算计内疚。长期监禁的后果，是伊丽莎白再次的扭曲，再次的疯狂吧。或许娜娜丽的方法，才可以真正改变一个人。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温柔。
“如果您希望的话，就按您的想法去做，我只是卡萨，听从女王陛下的吩咐。”卡萨单膝跪地，向娜娜丽行礼说。
“太好了丽莎皇姐，那就让我们一起回皇宫吧。以后，不能对哥哥说的秘密，就都可以告诉皇姐你了。”娜娜丽开心地说。
而刚刚站起来的卡萨，听到这句话则配合地做出了沮丧的表情：“不会吧娜娜丽，才刚认了皇姐就不要哥哥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啊，哥哥吃醋了。”娜娜丽轻快地说，换来所有人的轻笑，包括伊丽莎白的。看到她笑得那么轻松，娜娜丽也终于松了口气，朝卡萨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到娜娜丽开心，卡萨自然也是最开心的，就算让他真的吃醋，也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15话 幕后之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