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龙华与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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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微风拂过众人的脸颊，网球拍与网球相击的圆润砰声轻轻响起。
转眼间，黄色的小球再一次落在了越前龙马的场地里。
越前龙马震惊地看了眼自己的球拍，刚才那个球……不见了！
青学的人疑惑了，特别是性急的桃城武立马就大喊：“越前你怎么了？这样的球你怎么可能接不到啊！”
“出现了出现了。”水谷花音好笑地吹了个口哨，“又是一个没有看透的人。”
“嘻嘻，这可是夕子前辈的四密球之一，‘风’。”
双胞胎中的姐姐高山诗月戏谑地笑道，意外地对铃木夕子用了敬语。
妹妹高山诗奈给予青学众人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说：“但它跟真田前辈‘风林火山’奥义的‘风’可是不一样的哦。”
越前龙马没有理会观战的人如何讨论他的失手，而是在不断地回想起铃木夕子刚才的球。
明明对手绝对是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挥拍和击球，可他准备的回球的时候，球已经悄然落地了。
就像无声的徐徐微风，不经意地就能掠过他的防御，在球场的某一处翩然落下。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铃木夕子拿着球拍抬眸，看到越前龙马额前的汗水划过他的鼻梁偏向鼻翼，将青学众人的惊讶、立海大的雀跃收尽眼底。
越前龙马顿住了一会儿，没有犹豫地将手中的球打出去。
再观察一次！
“道理其实很简单。”
星野沁为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人做着解说：“夕子挥拍的时候悄悄地给球加上旋转，而选手大都习惯预判球路。预判得越早，判断的球路越偏离。等到球打出去的时候，其实早就在对手的视线死角内了。”
仁王雅治勾住柳生比吕士的肩，吊儿郎当地评价：“欸，搭档，很有趣嘛。也就是说，只要不预判就能找到球咯？例如场外的我们。”
“并不是，场外的我们也会下意识地预判，我们能完整看到球路是因为我们没有站在越前龙马的位置上。我说的对吗？星野同学。”
一旁的幸村精市难得接住了众人的话题，星野沁收到他那风靡立海大附属中万千少女的“温和”视线，面无表情“啪”地一下盖上手机。
显然幸村精市说对了。
铃木夕子的这一招，只针对球场上的人。
改变角度给球加上旋转、瞬间计算出对手的视线死角并且及时预判出对手对她的预判，环环相扣的假象只能在短短的击球瞬间完成。
比单纯依靠速度让他人的动态视力捕捉不到球影，这样更省力且更具技术含量。
越前龙马抬头，望向对面球场铃木夕子的身影，嘴角衔着一抹嚣张的笑意，“原来如此，有点像不二学长的那招消失的球。”
随即越前龙马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
“如果因为感官的错觉而不能回球的话，那就封闭那个感官就行了。”
铃木夕子淡然地反问：“是吗？”
越前龙马保持着预计挥拍的标准姿势，准备聆听球的声音时，却只能听见裁判的哨声。
“Two game to love! (2-0!)”作为裁判的工作人员尽职地报分。
没有球的声音！
越前龙马不得不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喘着气追着新的一球。
只有风声！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切原绫华拨了拨肩前的发丝，笑道：“所以说，这才是真正的‘风’呀。”
如风般无形，又如风般轻盈。
如风般极速，也如风般难寻。
铃木夕子抓住弹跳的球，趁着发球的间隙对还有些愣怔的越前龙马说：“是时候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了吧。就算只有‘天衣无缝之极限’也可以。”
“我不。”越前龙马抹了把汗水，眼底的战意更浓，“我要用你的绝招，打败你！”
铃木夕子没有说话，只是拿拍的手紧了紧。
——“夕子，你不觉得用别人的绝招去打败他们自己更有趣吗？”
那时候她怎么回答来着？
好像是……
“能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看。”
话音刚落，球狠狠地被打出，在草地上落下一个半月形的痕迹。
越前龙马不知何时站在底线上，正好对准球，开始挥拍。
铃木夕子意外地站在原地不动，任由越前龙马的回球与自己擦肩而过，落在场内。
水谷花音皱眉，疑惑：“怎么了？夕子怎么不回球？”
“那个球，不能回。”切原绫华笑容收敛，皱眉地看向场中的两人。
“如果她回球的话，相当于把破解方式告诉了越前龙马。”幸村精市起了兴趣，“正面对决还是避开回球，意外的有趣呢。”
场外的人听到他的这番话，立马知晓了铃木夕子面对着什么抉择。
只因越前龙马刚才的回球，就是她的四密球之一，“风”。
“是我的话我会回球，哪怕告诉了对手自己绝招的破解方式。”
真田弦一郎看着场中似乎愣怔中的铃木夕子，瞥了眼坐在教练席的幸村精市说：“她跟以前的你很像。”
“以前？”幸村精市失笑，“是刚才比赛时的我吧。真田，胜负已定，我知道的。”
全国大赛决赛输了以后，真田弦一郎看着幸村精市微笑淡然地安慰切原赤也、面对采访。
但包括幸村精市在内，立海大的所有人的心里其实谁都有遗憾。
待越前龙马再一次打出“风”的时候，铃木夕子迅速地开始往球的方向移动，眼神凌厉。
切原绫华盯着铃木夕子的姿势，立马喊道：“全员集中注意夕子的球并报数，沁来记录。”
只见铃木夕子挥拍将自己的绝招打回去后，球飞到越前龙马的眼前时，居然变成了超级多的球影。
“我看到了十七个！”水谷花音乖乖举手报数。
“十八。”星野沁道。
“我们俩都是十五。”高山双胞胎们有点失落。
柳生惠理对自己的老哥柳生比吕士解释：“夕子这招其实也有很多人用，但是更针对动态视力的捕捉，动态视力越好的选手看到的幻影就越多越真实。”
“可以看作是一个动态视力测试。”切原绫华伸了个懒腰，对柳生惠理问道：“你这个女人已经看到二十多个球了吧。”
柳生惠理耸肩表示默认，把注意力放回球场，“‘风花雪月’，夕子的密球之二‘花’终于是用出来了。”
水谷花音揉了揉眼睛，道：“每次看夕子打球眼睛都会疼死，动态视力好也是一种罪过啊。”
越前龙马抹了把脸上的汗，全神贯注地盯紧铃木夕子的每一个动作，最后闭上了眼睛。
“我不是说过了吗？”铃木夕子眉头微蹙，“就算闭眼你捕捉不到我的……”
话还未说完，越前龙马就从四周似花瓣一样绚烂的小球中准确地找到了最真实的球，并且用力地打了回去。
四密球之一的‘花’，被破了。
越前龙马嚣张地用球拍指着铃木夕子，“眼睛找不到的话，用心去找不就好了。你还差得远呢！”
球落地，裁判宣布二比二平。
不知名气场缭绕在越前龙马的周围，琥珀色瞳孔流光溢彩。
切原绫华好奇地挑眉，评价：“这就是越前龙马的天衣无缝之极限啊。”
铃木夕子静静地站在球场中，表情淡漠，没有摆出迎击的姿态。
柳生惠理的脸色再一次严肃起来，嘴唇微启正准备说什么时，一道华丽优雅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到此为止了。”
越前龙马停下发球的动作，柳生惠理回过头，众人一同看向球场外出声的来人。
冰帝学园男子网球部的部长，迹部景吾走进球场。
但是迹部景吾却没有走向他之前的对手越前龙马，而是意外地对场内的铃木夕子说：“夕子，停下来。”
下一瞬间，危险的气息直接席卷整个球场，就连场外的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压力。
“别妨碍我，景吾。”
发丝被无名之风撩起，铃木夕子抬起头，眼神阴鸷，仿佛有暗黑色的气场从她身上蔓延。
球场对面的越前龙马感触最深，他整个人的感知都变得迟钝起来，就连身体也不再轻盈，仿佛带了好几斤的负重在身上。
就像是当初全国大赛上幸村精市的灭五感……也不尽相同，是比灭五感更为窒息的存在！
不二周助睁眼，湛蓝色的眼眸暗含凌厉，对所有人说：“那个女生的气息，变了。”
教练席上的幸村精市面色不显，好似周围的阴暗气息没有影响到他一样。
真田弦一郎担心地喊了句：“幸村。”
“没事的，真田。”幸村精市轻笑一声，展现出自己轻松的模样，“这种感觉跟我的网球很像，所以对我影响不大。”
迹部景吾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丢掉优雅的感觉，脸色阴沉道：“他是越前龙马，不是越前龙华，快把Yips收回去！”
铃木夕子握紧球拍，无言。
见她动摇了，迹部景吾松了口气，走近说：“告诉本大爷，难道你是想毁了龙华的弟弟吗？啊嗯？”
“我知道了。”铃木夕子扔下这句话，在众人不解地目光中走出球场，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场的离去让众人都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粘稠窒息的气场感，铃木夕子到底是什么实力的存在？
球场中越前龙马疑惑地歪了歪头，看向迹部景吾，“龙华的弟弟，是指我吗？”
他总感觉，这人的名字很熟悉，是他失忆前比较熟悉的人吗？
“越前龙华，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龙华与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