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初到“问题城” ...
-
忒提丝带着波塞冬与雅典娜向这座城市的老国王说明来意，老国王热切地接待了他们，并且在王宫里为三人准备了房间，以作为神的人间行宫。
波塞冬与雅典娜相看两厌，即便来到这座城市也避免一同出行，少见两人同时在的时候。忒提丝在人间需要不时监督两人的工作，以便父神宙斯随时问起。也因为波塞冬与雅典娜行踪少有重合，她的监督工作也是两头跑，显得并不轻松的样子。
比起雅典娜的爱搭不理，波塞冬显得和善而殷勤。对于忒提丝的提问，波塞冬向来事无巨细，只是是否有所夸大，还需忒提丝自己去看；雅典娜则更不必说，偶尔敷衍几句，也需忒提丝自己去看，做这个最后裁决的人，一点也不容易，难怪宙斯要推诿塞责，而做到他那个位子，当然想推诿就推诿，想塞责就塞责了。
在室外的大广场上，聚集了一大批市民。波塞冬立于台上，正准备发表演讲。在争取支持这方面，做的多向来不如说的多，不说不如不做。
波塞冬神情颇为严肃：“大家来看，眼前的河流蜿蜒至此，从这座城市最有年纪的老树弯到有生息的人家，我虽然是海神，却也费了不少心力。正因为我们此处的居民，是最有生气而智慧的，我才耗费心力地向父神宙斯求了这座城市的繁荣，来到此地，来获得你们的支持，守护这座城市，也守护着你们。”
说的情真意切，初闻者难免感动，而忒提丝已听赫尔墨斯将神殿上的事情一一复述，对于波塞冬的旧事重提有些不耐了。
相对于波塞冬的大张旗鼓，雅典娜的行踪倒是有些琢磨不透。忒提丝不知道作为智慧女神，她会有怎样出人意表的计划。忒提丝走在路上，时不时听到有人对与海神的恩赐心怀感激，在他们心里，海神波赛冬已俨然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雅典娜只不过偶尔出现在居民们的视野里，大多时间都在寝殿里写写画画，如此相安无事了一个月。波赛冬甚至要认为雅典娜大概是放弃了，每日里更为精神抖擞，时不时还有心情约忒提丝出门游玩，明目为视察，实则想要与忒提丝打好关系。一则能使两人关系更为密切，二则忒提丝为这场比赛的裁判，若能判的不公正些也很好。
忒提丝不愿意赴约，只是难拒盛情，拒绝多了总也要回应一次的。
波赛冬与忒提丝漫步在这个安宁的城市，正值午饭后，路上不怎么见人。这座城市也比初见时，更为繁荣，妇人们有的在家里织布，有的在午睡。市民广场上已经建立起了神庙，全是按照波赛冬的喜好来布置，这是波赛冬除了那条河流以外，对于这座城市的第二个贡献。
阳光有些刺眼，还是少有几个青年人身负石料，为城市的建设挥汗如雨。现在有神在此地，自然事半功倍，然而，神灵总有离开的时候，这座城市终究是要靠勤劳智慧的人类来维系的。神明途经此地，本来就是为了争强好胜，目的一旦达到，神地善意会毫不犹豫抽出，更有甚者，触怒了神明，会有灾难降临人间。
波赛冬贴心地用神力筑起一道透明的屏障，阳光被遮住些许。忒提丝对此表示感激。
小城新添了几条河流，小河旁生了几棵无忧树，有滋有长地破土而出，还有零星几朵金黄色的小花，忒提丝不知道其姓名。波塞冬自顾自地做起了介绍：“美丽的忒提丝，那如同你的头发一样颜色的小花，叫做金穗花，平时并不容易见到，今日大概是为了你开放，只是不如你的头发万一。”
忒提丝有些不好意思，她总是不习惯太过殷勤，这会让她觉得别有所图。
多日不见的雅典娜撞见了两人的同行，对两人误会更深。如此可见，忒提丝之前的拒绝不是不明智的。对于雅典娜的偏见，忒提丝深知解释无益，而对于雅典娜此刻的行为倒是微微讶异。
雅典娜正坐在波塞冬帮忙修建的大厅中央。她召集了一批事务并不繁忙的市民，老老少少端正坐着，手上拿着雅典娜为他们制作的书本。雅典娜教他们数学、辩论、绘画、织布、农耕……这么多天的闭门不出原来是为了给居民编写课本。
书本上微微泛着橄榄叶的清香，应当是雅典娜在奥林匹斯种的那一棵，她精心培养，养出了奥林匹斯最好的橄榄树，忒提丝也佩服她的舍得。
她拥有着老者睿智锋利的眼神，却因为神的身份得天独厚而容颜不老，她无所不知，而又谦和温柔，在座的市民没有不敬服她的。
在座的还有不少强壮的青年人，忒提丝不知道雅典娜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市民甘心放下忙碌的工作，成为亲戚眼里可能游手好闲的混小子。
波塞冬怒气勃发，他无法容忍雅典娜拿着他的成果收买人心，窗外的小河流也随之咕咚咕咚冒起泡来，灼热的河水烫倒了几棵新生的小树。当着众多市民，波塞冬不好发作，只能吞下怒气。有市民恭敬为神奉上茶水，茶水并不很凉，波塞冬的怒气也没有就此压下。
雅典娜早看到了波塞冬隐忍的怒气，故意将课堂延迟了不少，因为插入了许多小故事，课堂也生动不少。
等波塞冬能够发作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市民们三三两两地回家去了，饭菜的香气升腾起来。波塞冬积了大半天的怒火，忍不住先发向了已经全冷的茶水。因为大家围坐着，听得十分认真，也没有人再管茶水好不好了。
雅典娜状似颇为不解地开口道：“能干的波塞冬，你又是为了什么生气，我猜你大概是来看你建造的门结不结实，地板坚不坚固，你看，神的杯子摔下去，一点裂缝也不见，我代表我们这座城市的市民都感谢你。”
波塞冬恨恨皱眉，咬牙切齿道：“狡猾的雅典娜，谁需要你来代表。多日不见你，我的大厅建造好了，你就踩着我的心血广收人心，赫尔墨斯都不如你心思多巧。”
忒提丝上前拉开两人，雅典娜并不领情，波塞冬脸色稍缓。波塞冬做了开山劈石的利刃，雅典娜则选择在缝隙里养花，忒提丝觉得并不好说谁做的更好，波塞冬的礼物立竿见影，雅典娜的精心又是细水流长的，胜负还并不分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初到“问题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