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漫天云舞

11、最终考核

　　隔天晚上，考核者们总算来到苍穹城前，在徐清竹的安排下，所有人都有了各自的住所，这些天一直一起行动的四人也就此分开。
　　徐清竹把他们的储物戒指还给他们，然后在让他们去休息前，告诉他们三次考核将在三天后正式开始。
　　“两天后，你们会先得到二次考核的结果，通过的人三天后前往苍穹学院。第三次考核在那里进行，通过考核者的随行者才能进入学院，一同观看第三次考核。”
　　“其余没有通过、没有获得旁观资格的人就随意，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请记得一件事，在苍穹城内必须遵守苍穹城的规定！”
　　徐清竹伸出两根手指，语气严肃的说：“苍穹城的规定很简单，就两点：不许闹事、在街上不许骑着灵兽或魂兽。”
　　“那么，各位可以去休息了。期待之后在苍穹学院能见到你们的身影。”徐清竹说完，拍了拍手，带着眼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之后就是敌人了，我绝不会输的。”程蒙在分别前这么说道。
　　莫临渊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没有情绪的笑，“那便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就走，莫怀景温和的笑道：“祝你通过考核。”
　　他转身离去前，还多留了一句，“晚安，再见。”
　　“祝你一切顺利，万事如意。”莫止笑了笑，然后凑近她，小声的说道：“若你真能暴打大公子一顿，我会很高兴的把影像记录下来的。”
　　温热的气息在程蒙的耳边拂过，程蒙心中微微一动，还未感受清楚那种奇妙的情感，莫止就直起身，往另外两人所在的地方跑去。
　　程蒙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心中有些许异样的情绪正在缓慢生长着。
　　……
　　两天之后，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莫临渊与程蒙都通过了考核，不过他们的排名却是截然不同，莫临渊排名第一，而程蒙……却是在最后面，差一点就无法通过。
　　对于这个，考官给的解释是程蒙第二次考核中没有随行者为她加分，要不是两次考核表现都还不错，她很可能会成为被淘汰的一员。
　　程蒙对此作何想法莫家三人无法得知，但莫止与莫怀景却是非常震惊的。
　　因为以前从未出现过二次考核独自一人的情况，所以他们完全没想到二次考核中不带人的话对分数的影响会这么大。
　　在这段时间的同行中，他们敢肯定，程蒙是他们那边仅次于莫临渊的考核者，排名根本不该在这么后面。
　　更讽刺的是，程蒙是因为不想成绩太低，才不带人的，结果导致成绩太低的原因，就是因为没带人，真是……该说好笑吗？如果不认识程蒙，而是听见一个陌生人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莫止或许会觉得好笑，但现在他可笑不出来，他可没有恶意嘲笑朋友的习惯。
　　莫怀景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去后，需要把这点告知家里人，以防止同样的事情出现在莫家人身上。”
　　“是啊……”莫止点头同意，然后感叹般的说：“真要出现这种人，那人可也不一定会有程蒙的实力加运气啊！”
　　莫临渊看了下手上代表第一名的令牌，脸上没有嘲讽，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现在这状况早在最初得知程蒙没带人的时候他就料到了，毕竟考核规则说的很清楚，随行者的成绩是可以算在考核者身上的。
　　也就是说，随行者的所做所为是个加分与减分项，大多数的人带上随行者自然不是为了减分来着，而能被选中的随行者通常脑子都很清楚，总体而言，随行者大多是给考核者加分的，别人大半在加分，只有你没加，那你的成绩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这也是为什么初次考核回程的路上，莫灵溪会说莫临渊是为了她跟叶霜华能去看初次考核，才特意花大代价堵上莫家长辈的话的。
　　——不过莫临渊是不会承认的，看他那时候说的话就知道了。
　　最初不说，是因为他们不熟，后来不说是因为以程蒙的个性就算说了也没用，她会信，但不会放弃，经过考虑后莫临渊就干脆不说了。
　　莫止与莫怀景还在说着话，说归说，他们谁也没有去找程蒙的意思。
　　莫临渊不去，是因为他跟程蒙目前是争夺排名的对手，战前去关心自己的对手，他又不是有病？
　　莫止与莫怀景也是差不多的原因，哪怕他们并不是考核者，跟程蒙关系也还可以，但他们姓莫，在最终考核结束前，他们绝不会再跟程蒙有过多交集。
　　……
　　隔天，他们四人在苍穹学院的大门口碰见，程蒙对莫临渊点了下头，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想法。
　　等时间到了，所有人便被出来的考官给领了进去。
　　苍穹学院很大，眾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比试的场地。
　　众人按照名次顺序，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因为随行者是与考核者一起的，所以莫止与莫怀景依旧在莫临渊附近。
　　当莫临渊坐上代表第一的地方后，就有好十几道非常不友善、带着敌意的目光扫过来。
　　莫临渊完全不在乎，姿势慵懒又不失优雅的坐在座位上。
　　有些与他一起来到苍穹城的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小会，就转头去关注其余的对手；有些不认识他的，则是愤恨地看着他，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对他发起挑战。
　　“这压力可真大……”莫止感叹的说。
　　莫临渊没搭理他，静静的看着场中，在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首先恭喜诸位来到最后一场考核中，你们之中有些人将在之后正式成为苍穹学院的一份子；有些人或许能成为记名学生；有些人将在五年后再次考核；有些人将永远失去进入苍穹的资格，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段时间的一切。”
　　“没用的话就不多说了，现在说说规则。”
　　“规则很简单，底下有十个擂台。只要擂台上没人，谁都可以跳上去。上去之后请指名排在你前面、你所要挑战的名次，被指定的人不能拒绝。”
　　“同个人不能挑战同一个人两次，但对方可以反过来挑战你。另外，不同人也可以连续挑战同一个人。挑战者赢了之后，两人的排名互换，输了排名维持不变。”
　　“每个擂台附近都有好几个考官监督着，赢的判断标准有三个，把对手打下擂台、对手认输、考官判定对手已经不能再战。需要提醒你们一下，擂台上不能下杀手，若是有人故意触犯这条规则——”说话的女子环顾了下四周，“将被剥夺考核资格，并永远失去进入苍穹学院的可能。”
　　“此次考核为期七天，挑战时间只有在早上的七点到十一点，下午的十三点至十九点，其余时间是让你们休息吃饭的，休息时间会有人来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那么，武者的最终考核——正式开始！”
　　话音落下的那刻，好几个人动了，十个擂台立刻被占满，其中有三个都对莫临渊提出了挑战。
　　这时，刚刚负责解说规则的女子又缓缓的说道：“同时挑战同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将有选择对手的机会，没被选中的，就请换个对手挑战。”
　　“那么，排名第一的那位，你选谁呢？”女子语带笑意的问。
　　莫临渊笑了下，淡淡的说道：“排名最高的那个。”
　　女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讶了一小会，就笑着说：“这样的话，请去第六号擂台。”
　　莫临渊来到第六号擂台上，武器是苍穹学院提供的。
　　早在昨天通知成绩的时候，学院派去的人就顺便询问过每个考核者要在今天使用什么武器。
　　当他踏上擂台的那刻，武器就被人送了过来，擂台周围的防护禁制也随之开启。
　　他双手拿着长剑，看着自己的对手，“请多指教。”
　　“请指教。”对方拿着一把三棱刺刀，一边说，一边冲了过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阴狠。
　　“大公子这运气真够特别的，随便一挑都能挑中一个心性有问题的。”莫止对身边的莫怀景玩笑道。
　　“大公子一不在，你就又浪起来了，不怕之后又被收拾？”莫怀景取笑他。
　　莫止撇撇嘴，“大公子正认真对敌，哪知道我说什么。这里又有谁能收拾我啊？你吗？我可不怕你。”
　　“既然你这么说，回去莫家后，就一起去练武场切磋切磋？”莫怀景笑问。
　　“可以。”莫止点头答应了。
　　两人虽是在聊着天，眼睛却也仍旧紧紧地看着场上的对战，不过几句对话的时间，那个长相平凡，眼神狠毒的家伙就被打下台了。
　　但他们家的大公子实在太受欢迎了，还没下擂台，就又有人挑战他。
　　一连好几个被处理掉，或许是别人也看不下去某些人车轮战的行为了，接下来的十个擂台都没半个人在挑战莫临渊，让他终于能回去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一会。
　　之前讲解规则的女子微带笑意的对着徐清竹说道：“挺厉害的呢！那个孩子。”
　　“的确，所以你的宝贝弟弟才输了。”徐清竹脸上带上了一丝温柔的笑着说。
　　“小刚吃点小亏也没什么，至少，他最近都知道要认真修炼，也不再到处看不起修为比他差的人。”石柔顽皮地眨眨眼，俏丽的样子让徐清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姊姊，我还在这呢……”石刚无奈的提醒自家一直趁机打趣他的姊姊。
　　“哎呀！我都忘了，你长这么大的个子，怎么存在感还如此之低？不行不行，这可能是病，得治疗一下。”
　　“姊姊……”石刚脸上的无奈越来越重了，最后是徐清竹看不下去了，制止石柔继续拿弟弟当乐子玩的行为，“好了，别玩他了，你不是特意来看武者的比试吗？还不好好看？”
　　“你说的没错。算了！弟弟什么时候玩都可以，不急于一时呢！”石柔开心的说道。
　　石刚已经开始考虑自己之后要不要去苍穹大陆历练历练，免得留在学院内被姊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