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二个预言（3） ...
-
奥莉维亚就是那么的神奇，醉的快，醒得也快。
回到房间以后略微迷糊的她直接选择了上床睡觉，第二天早晨她准时准点地睁开眼，丝毫没有宿醉的后遗症。
大约是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同步。奥莉维亚保持持着不动怕吵醒枕边人，并借此时间让大脑充分开机，可没过几分钟，斯内普也醒了，即使背对着他，奥莉维亚也能感到对方的呼吸变得不那么均匀，这是她经过几天的观察总结下来的，对方已经醒来的标志。否则他们也许会为了不打扰对方而让起床时间延迟至少二十分钟。
“早安。”奥莉维亚翻身与自家男友面对面，此刻，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完全没了昨晚的飘忽，不过几秒钟后，就闪过一丝疑惑，“你昨晚是不是又研究魔药到半夜？”
这个角度看去，很容易看到斯内普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按照她的经验，只要她睡着时对方不在床上，那么十有八九他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晚睡至少两个小时。
“看起来你现在并不糊涂，是我低估你了。”斯内普如是道，“我以为你至少会睡到中午。”
“我可以睡到中午，你帮我代课呗，今天这节课的内容是认识三个不可饶恕咒，很简单的。”奥莉维亚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作为被施咒者？”
“你确定要对自己可爱的小女友用阿瓦达吗？”奥莉维亚楚楚可怜。
“真不知道你的不正经是和谁学的。”斯内普吐槽道，“我可以给他一个阿瓦达。”
“那大概得把我的队友们挨个折腾一遍了，但你肯定不会那么无聊。”奥莉维亚对此很自信。
然后在一个让她进入短暂迷糊的早安吻里，一天又开始了。
“昨晚真是喝多了，没去雪地里拍照真是白瞎了我的这身新衣服。”奥莉维亚褪下睡袍，苦恼地发现自己昨天的裙子裙摆上沾上了污渍，不那么好去除，估计得麻烦一下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了，“也不知道今天还下雪不。”
没记错的话格兰芬多有一个很爱摆弄相机的男孩，他会愿意帮她按下快门的。
“与其担心今天会不会下雪，不如想想昨晚在雪地前你都说了什么。”斯内普已经换上了自己一如既往的黑袍，看着还是一身素色打扮的奥莉维亚道。
“说了什么？抱歉昨晚喝多了，没记住…”她故作不解。
所谓故作不解，说白了就是装傻充愣，奥莉维亚可不会让自己陷入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状态，至少对昨晚的记忆还是有的。自醒来以后她就在考虑如何应对，思来想去不如装失忆，也算是明确一下对方的态度。自己可不能一直这么主动。
她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昨晚围观的学生不在少数，或许现在这件事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斯内普没有提那句话的具体内容，这使得奥莉维亚有些失落。
她的眼里划过转瞬即逝的沮丧，但理智告诉她，或许自己不该那么心急，毕竟结婚不是件小事。
“好吧，等下我去问问，好久没坐去格兰芬多的长桌了。”她心不在焉地说着，打开自己的手提箱，“你先去礼堂，我随后就到。”
奥莉维亚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就跳进了她的便携式衣帽间里，根据斯内普的观察，她通常会在里边呆上十分钟左右。
他们起的很早，完全不用担心错过早餐时间。斯内普决定先到外间检查一下自己的魔药材料，然后和奥莉维亚一起前往礼堂，他可不相信对方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去。虽然以奥莉维亚所能见到的世界的尺度来讲，在她眼里四个学院怎么都是一样的，甚至麻瓜和巫师之间也没啥差别，但和波特韦斯莱那几个小子凑在一起准没好事。（不你忘了她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也在格兰芬多，而这个孩子可比她斯莱特林的双胞胎姐姐单纯的多，问啥都方便）
至于为什么准备整理今天要用的魔药不是昨晚就干完的事，那么大概就要归咎于奥莉维亚昨晚没头没脑的那句话了。斯内普的晚睡绝对是因为用了太多时间来思考“结婚”的可行性，在感情上没有任何经验的他似乎无法立刻给出回应。他也许能对这个姑娘的一辈子负责，能变成一个合格的丈夫，甚至将来，一个负责的父亲。可奥莉维亚的身上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并随之带来各种各样的变数，他不确定自己是否驾驭的了这样一个姑娘，亦不确定这个姑娘是否就一定认准了他。或许是酒后真情流露，又或许这个提议那只是对方喝多后的胡言乱语，要给她自我矫正的时间。
反正他不急。是他的那就一定放不走，一旦双方完全明确，去魔法部办个手续不过十几分钟的事。
想到这里，斯内普才稍微释然了些。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是吗？
然而奥莉维亚本人在感情上依旧是心思单纯，哪里考虑的到那么多，一整天都因为这件事而打不起精神。加上前一天被博格特那么一刺激，郁闷指数直线上升，上课时的阴郁程度不输斯内普，导致底下的学生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家教授一边讲着课一边直接丢下来一个不可饶恕咒。
她的心情在傍晚时分得以略微好转，当她上完所有的课，一边在自己的教室里改作业一边等待自家男友下课一起去用餐的时候，熟悉的格兰芬多又钻进了门来。
早晨奥莉维亚路过格兰芬多长桌的时候，眼神可没少往那儿瞟，结果被斯内普那明显不满的眼神给截住了，只好悻悻坐回教师秀。
聪明的赫敏还是接收到了奥莉维亚求助的眼神，并终于在傍晚找到时间来找她，并，顺道告诉对方她的法术练习已经有了进展。
“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奥莉维亚用手撑着的脑袋，望着面前成功画出圆形防护盾的赫敏，说实话，这种学习能力她自己都不大能够企及，“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奖励吗？”
给予如福灵剂这样的物质奖励是奥莉维亚一直以来的习惯。
“奥莉维亚，您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赫敏斟酌着开口，“您和斯内普教授，有结婚计划吗？”
“怎么，迫不及待想参加我的婚礼了？”她问，“不如期待你和罗恩更靠谱些，上次他来我这儿的时候，可是说你已经把婚纱都选好了。”
姑娘的脸上划过一丝绯红，但很快又组织好了语言：“你大概是想知道大家把你昨晚的话做了怎样的延伸吧？”
奥莉维亚点点头。
“一个赌约，和上个学期的那个类似，赌你们多久会结婚。”赫敏道。
“什么情况！”奥莉维亚几乎被气笑了，为什么她的学生们老爱拿自己教授的八卦当赌约？
“不过这次完全是从斯莱特林开始的，但是半天不到影响力就到达了全校。”赫敏解释着，“江晨说是江暮最先提议的。”
“她想做什么？”似乎她不应该这么引人注目的。
“不知道，总之因为她和你的关系很好，消息比较灵通，所以愿意参与赌约的人并不少。”
“哈利他们呢？”奥莉维亚想起去年那次，自己被作为赌约内容的事还是哈利和罗恩告知的，她还因此赢了一小笔钱。
“还在观望。”赫敏道，“事实上这次时间很充裕，有两周的观察期，江晨说如果你们有立刻结婚的意图那么两周时间足够置办好一切。”
“很显然我们没有，小暮这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啊，”奥莉维亚眯起着眼睛，“越没有定数，对此感兴趣的人就越多，下注的人也就越多。”
“小晨拜托罗恩的两个哥哥制作了一些远程送达装置，这样就算高年级的毕业了，也照样不用担心钱款能否到达自己手里。这也是小暮要求的。”
“啧啧啧，这小姑娘可真厉害，一进学校就开始筹划大生意，指不定以后能干什么大事。”奥莉维亚感叹着，大约那小家伙根本就不是如她说的那样因为好玩才来斯莱特林的。同时，她认定江暮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一定还有帮凶，最有可能的就是与她同院又同为华裔的学长了，陈林也是个商人脑子。
“那么这回，你也下注吗？”望着奥莉维亚饶有兴趣的样子，赫敏这么问。
“我考虑考虑。”她说。
这次可不是玩笑。
奥莉维亚叹了口气，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如果不是这时敲门声响了，她们应该会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学术探讨。
“今天打扰了，我先去图书馆。”赫敏十分识时务的告辞，顺带着帮忙把教室的门打开。
然后她愣了愣。
“晚上好，格兰杰女士。”马尔福少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和赫敏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赫敏浅浅一笑。自从奥莉维亚的那节课以后，他们之间和谐了不少。
她侧过身，让德拉科先进来，然后很快跨了出去并带上门。
“说实话我有点意外，你不像是个喜欢和教授探讨学术问题的学生。”奥莉维亚站起来，“要不要上去说？”
她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门。
于是两个人面对面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里落座。
奥莉维亚如往常一样砌上一壶茶，把对面人的杯子倒满，这是一场谈话所必须的。做好了这一切，她抬起头望着德拉科，等待他的开口。
“我的母亲又拜托我给你送些东西。”他说着从袍子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了过去。
这次他可做了万全准备，不想再被自家教授逼着隔空取物了。
“这是…”奥莉维亚打开盒子，“一只玉镯。”
从品相看就是上好的玉，再加上其上镶着的金丝，华丽大气。在镯子的内侧，有一个描金的图案，乍看之下是一只小鸟。
精致又贵气，不过倒不像是西方产物。
“和上次的水晶球来源相同，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德拉科说。
“上一辈的事情。”奥莉维亚小心翼翼的收好镯子，“大约你的父母没有和你多提。”
“可他们总是派我来跑腿。”德拉科有点不爽，他堂堂一个少爷，马尔福家的唯一继承人，是拿来这么用的？
“他们或许对你有更高的期望。”奥莉维亚心里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她并没有直接点明自己不确定的东西。
她瞟了德拉科一眼，笑的不怀好意。
大约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到晚饭时间，足够了。想着，奥莉维亚伸手给自己的办公室下了一个隔音咒，并让门锁了起来。
因为是直接借助空间宝石使出的无杖魔法，德拉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或许上一代的友谊可以在下一代得以延续，马尔福先生。”奥莉维亚站起来，随意的施了个咒将办公室空出一片位置来，“我们可以切磋一下，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她还没收了德拉科的魔杖，毕竟最近她在高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一直是训练无杖魔法的。
可怜的德拉科不仅当了一回跑腿工，现在还得当陪练。
“弄清楚谁才是陪练，多少人求着让我开小灶加课的呢！”
德拉科一惊，诧异的望着对面的姑娘，不知她何时窥探了自己的心思。
奥莉维亚表示，自己的摄神取念长进不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德拉科确实是个陪练。
半个小时以后，斯内普的及时出现解救了被“折磨”多时的马尔福少爷。在对方用幽怨的眼神无声的控诉之后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我认为奥莉维亚对你的严格要求是必须的。”就把他打发了出去。
德拉科马尔福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或许他只能和自家父母诉诉苦了（奥莉维亚说的没错，如果他和自己的同学诉苦，大家感叹他被开了小灶还不知足）。同时想到从早上就从斯莱特林开始发散出去的赌约，他决定在最短的时间项上下一注。
“马尔福小少爷又送东西来了。”这边奥莉维亚把镯子递给了自家男友，“可以完全确定上一辈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毕竟，这种镯子不像是西方制造，大约是我父母的东西。”
斯内普拿起玉镯端详一番，他并没在那上面感受到任何的魔法痕迹。
“是个普通的玉镯。”奥莉维亚这么说。
“我以为至少有那么些用处，否则纳茜莎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德拉科走这一趟。”
“让我保持好奇心？”奥莉维亚接过对方递回来的玉镯，想了想，直接戴在了手腕上，“又或许，只是想让德拉科在我面前多走动。”
“你是说让德拉科和你搞好关系？”
“我怀疑马尔福先生根本没打算亲自去谈瓦坎达的项目，让我协助，就是怕德拉科搞不定。”奥莉维亚摆弄着手上的新饰品。
“可你同样没学过做生意。”
“别忘了我和瓦坎达还算有些交情，而且我的商人朋友不少。”奥莉维亚淡定地抿了口茶。
“诸事繁忙？”斯内普问。
“所以我们要不要先把昨晚的事放到一边？”奥莉维亚借机试探性地道，“虽然那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我始终觉得你还没有完全了解我，又或者说我自己也没有完全了解自己，加上事务繁杂，你…”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现在结婚确实草率了一些。”他这么说。
“那我们这算是达成共识了，这件事情延后讨论。”
斯内普点点头。
“更何况——”终于把这事解决，奥莉维亚心情好多了，伸了个懒腰拉长声音说着，“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害怕…”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斯内普的脑袋上不受控制的暴起几根青筋来，他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天知道脑回路完全不正常的奥莉维亚还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可惜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反悔的人。
更何况奥莉维亚同他说过生活要有仪式感，那么草率的登记怎么也不符合她的风格。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再没提起这件事，再之后因为各种各样新状况的袭来，它就被淡忘了。
万圣节后的一周，邓布利多罕见的把奥莉维亚单独叫到了校长室。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二个预言（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