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JEC景尘

11、MU哥是不是恋爱了？

　　“这样能串上，我跟着你的节奏跳个舞，收拾收拾就可以结束了！”顾北恒看着大纲，憋了一会什么都没想出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说。

　　“那……好吧。”程凯时也是不信邪的，至于那天的事，大概只是意外吧，嗯！一定是！

　　节目大纲几乎已经成型了，时间还不算晚。

　　“把数学作业给你处理一下吧！”程凯时又读了一次大纲，看了看时间说。

　　“嗯。”顾北恒点头。

　　在数学作业完全结束之后，太阳大概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

　　顾北恒满意的看了一眼凌乱中透着认真的数学作业，再看时间22：47……？！“都这么晚了？”

　　“还行吧，我以为你十一点才能改完呢！”

　　这个时间大概不能再去杜南迪家了，估计要住店了！

　　“那，我就先走了！那个稿你打两份出来吧！我打字废！”顾北恒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说。“然后，要改再说。”

　　“行。”程凯时看了一眼手中的稿子，站起身，“那个，路上小心。”公式化的表达，尴尬的表情，让社交残疾的程凯时极致地表现出了自己有多尽力。

　　夏末秋初的夜，风是微凉的，月光透过窗，又带来一丝凉意，程凯时洗过澡，靠在床头边，手中拿着一本政治书，一行行扫过。

　　12：30，也差不多该睡了，程凯时放下书，在页脚上做了一个蓝色的标记。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微博，ID是MUR-NIAEAIL，意思大概是，墨菲定律，没有什么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貌似有点中二，但不知情的话逼格还是在的，反正别人也看不懂。

　　MUR-NIAEAIL，这个号算的上是个大V，没事发些丧丧的句子，发发粉丝的投稿，一不小心就搞出15万粉，几个月没上，也不知道粉丝会不会想他。

　　分享新鲜事……，盯着这几个子看了半天，莫名其妙丧不起来。

　　墨菲可能转角。

　　没有配图，有点文艺非，意外的是大半夜有人评论。

　　MUBU：失踪人口回归了！！！
　　MUR-NIAEAIL：嗯，回归！

　　可可风好大：画风有点不一样了？是我的错觉吗？
　　MUR-NIAEAIL：是。。

　　多啵鸭：MUR-NIAEAIL是墨菲定律之类的意思吧，转角遇到爱？？MU哥是不是恋爱了？
　　MUR-NIAEAIL：哈？
　　不瘦十斤不改名：阅读理解满分吧！
　　X兔子呗：姐妹清华北大选一个吧！
　　熊熊糖：会说您就多说点！

　　BULES：MU哥，投稿开一下吧！
　　MUR-NIAEAIL：周末开！

　　敲敲悄：MU哥，我失恋了！
　　MUR-NIAEAIL：单身的同志注意一下！这里有一个小姐姐。
　　敲敲悄：［笑哭.］

　　照常，MUR-NIAEAIL回了五条评论，然后退出了微博。

　　“什么？！”团支书听到程凯时和顾北恒的节目内容时，嘴里的薄荷糖差点喷出来，情急之下还咬了一下舌头。

　　“怎么了，不行吗？我觉得语言类节目绝对carry全场了啊！”顾北恒一本正经的说。

　　“你要相信你恒哥的实力！”程凯时附和到。

　　这是相不相信谁实力的问题吗？她只是太震惊了好吗？这个消息足够她脆弱的世界观崩塌了好吧！

　　“当然……相信了。”团支书生硬的挤出一点微笑。

　　“那行，间□□们就去排练了，给开个公假吧！”程凯时看着团支书，笑着说。

　　“现在还没住校，你们放学可以练啊！”公假是很费劲的，不但要班主任签字，还要经过书记批过，更何况现在学校严查间操，震惊并没有带走她的理智，团支书说。

　　“放学？人那么乱，他……”程凯时眼神扫向顾北恒。

　　“额，情况是有点特殊哈，那个，我一会交材料的时候问问吧！”想到私生饭，狗仔，营销号，以及键盘侠，道是有点可怕。

　　程凯时不跑操的目的达到了，满意地回到座位上。

　　“请假干嘛啊，去你家练不也行吗？”回到座位上顾北恒小声问。

　　“我不想跑操啊。”程凯时如实回答道。

　　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师昨天作业还没讲完就到了时间。

　　一下课，团支书就手中白色的假条就拍到了程凯时桌上，“那，批下来了，书记也说别给学校搞出不必要的麻烦，还跟表演社团借了503教室，你们课间，中午，放学都可以去。”

　　“嗯。”程凯时点头。脸上的平静掩盖了内心的兴奋，咳咳，保持高冷人设！

　　“这个是我找老杨帮我买的，一会试一下，不行再找裁缝什么的量尺寸定做。”程凯时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说。

　　“不用定做吧，就穿一次。”顾北恒在第七题上画了个圈。

　　503教室很大，外面一圈墙壁上都是镜子，里间是更衣室。

　　程凯时拎着衣服进到里间，顾北恒也跟了进去。

　　“你怎么也进来了？”程凯时有点尴尬。

　　“试衣服啊！”顾北恒到是无所谓，而且衣服已经脱一半了。

　　“那……你先换！”程凯时慌乱转身出门。

　　“没……事啊。”话才说了一半，程凯时已经出了更衣室。

　　程凯时一天天这别扭的小样子，还真有点意思。

　　顾北恒换上大褂，水裤和开口布鞋，啧！国风美少年！

　　“看看，怎么样！”从更衣室出来顾北恒嘚嘚瑟瑟的说。

　　“就那样呗！”程凯时上下打量顾北恒一番，淡淡地说。

　　“你换，我看看什么算不就那样！”顾北恒不服。

　　隔间很小，或多或少能给人带来些安全感，程凯时小心的锁好门，心里的紧张感才慢慢减少，即使知道外面只有顾北恒一个人，即使知道锁门的声音会让顾北恒尴尬，他却不得不那样做。

　　“我出去上个厕所嗷，你慢慢换。”顾北恒走到了503的外面。

　　顾北恒的声音把正打算脱衣服的程凯时吓了一跳，听清楚内容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不得不说，听到外面的关门声，确实再次减轻了他的紧张。

　　终究是克服不了的吧！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程凯时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外面顾北恒说“咱们几点早操结束来着，是不是得抓点紧啊。”

　　这句话很鸡肋，因为两个人本来也不是为了练习才来的，不过是顾北恒让他知道他回来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罢了。

　　“我马上出去！”说完，程凯时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走出了更衣室。

　　“不愧是不算就那样！”顾北恒道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是吗？哈哈哈。”程凯时低头看了看鞋，又看了看裤子，机械地说。而后突然发现一个bug。“你跳舞穿不了这个吧！”

　　“可以去后台……换。”顾北恒下意识说出来。“我换就行，你那个也不需要什么大幅度动作，应该不影响。”

　　“额，有点违和……吧。”对于这次演出，算是高中最后一次集体娱乐活动，也是自己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还是和顾北恒同台，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明星，节目质量太差也说不过去啊。

　　“其实也还好吧，毕竟节目主体是相声，你要是追求完美的话，可以直接在小褂外面套衣服，大概就是宽松款的卫衣，看着也不会别扭。”顾北恒说。

　　“那……你也在里面穿小褂吗？”程凯时小心翼翼地问。

　　看着程凯时委屈的小样子，顾北恒莫名其妙有点心疼，他不知道程凯时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并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只不过是他清楚那种紧张感，无论源头是什么，他都愿意去缓解一下程凯时的不安，哪怕只有一点点。

　　顾北恒笑了笑，“穿啊，这样咱俩就可以完完全全一样，再搞个面具什么的，还挺有意思的，说不定大家都认不出呢，他们不知道你会PEN BEAT吧！”

　　“不知道。”程凯时也笑了。

　　“别人都不知道？那你再给我打一段吧，我想听。”顾北恒突然卖萌说。

　　“卖萌无效。”气氛终于回到正轨，程凯时一遍嫌弃，一边拿出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