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回顾，半缘君》憧憬or泡沫

4、 Chapter 3 童话过往

　　我是一愣，他反倒是像个心思多的女儿家似的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心想，我护着你别受骚扰，你倒是把我当笑话看啊？

　　他盯着我好一会说：“没有，被你撩得心里暖暖的。”

　　“不觉得我很失礼很奇怪，还有点强势，掐了你的桃花？”我略带不安地问道。

　　虽然我们洞察人事的若寒对于这种程度的骚扰是小意思，毕竟我擅作主张地上去护犊子。就她，连我看着都没有眼缘，怎么，怎么配得上我们早就心有所属的水若寒呢？还是用这样低劣的手段，想着就丢人，怎么说也算我带过来的。

　　“可我就喜欢你这样。”他从容地解释道。

　　感觉脸上有点烧。

　　这一番闹剧下来，可能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许久不见而产生的尴尬，似乎都消散了。

　　我扫了一眼满桌的美食，抱怨道：“你也不要这么体贴，我可很容易感动的，万一误会了呢？”

　　“你也是知道的。”他眼眸一暗。

　　水若寒这么好的条件，免不了死缠烂打的。其实除了像今日接到的这种即时性任务，会有暂时性的脑内连接的通讯关系，一般的顶包师只能在任务的缓冲时间里相互联系，而在任务中想要相互联系其实很难。基本上，任务对于顶包师都是封闭制度。

　　其实从我入行开始，就有保护法的法案草拟，部分条款已经增写进民法条案提前推行推广和实践。在我入行的第三个太阳年限，强制执行了部分条款。其实对于其它职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考虑到职业的特殊性，和凭借搭档契约度随机匹配，也产生了不少社会问题。并且顶包师的终生制和世袭性的特性，让这项法案提上了章程。就最近两个太阳年限，正式推出了Substitutes保护法，俗称保护法。这类纠缠不清的现象也在这几年大大少了。

　　他要把我屏蔽了？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突然一下子很想笑。

　　“你是个例外，可以试试。”他就含笑这样看着我，我有点慌。

　　这样的明示有点露骨，总该不会在戏弄我吧？

　　在非任务时间，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日常居住时空的。这点也是福利，过得挺自由的。顶包师相爱或者交好共同选择一个时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在一个时空后交好或者相爱也是屡见不鲜。但是，如果要一起执行任务，就必须得使用拨轴牌，而且是在更加高级的权限开放以后。更详细的我无从得知，因为我们的脑类社区论坛可是不允许有这些信息的，即使有人把这些公布出来，会在那之前屏蔽掉，不仅被扣掉拨轴牌还得陷入循环性果类任务无法跳出。因而我们无法向上窥探，只有自己摸索，也无法在异时空定向联系。

　　简单可以归结成，信息封闭原则。

　　所以社区论坛更多的是一种兴趣爱好，八卦日常类的东西。

　　也可能是这个原因，有不少顶包师奉行的原则是，有缘聚在一起就可劲地开心，分别的时候也不去悔恨什么。争取过得比其他人更加不留遗憾。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去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水若寒一直是八卦热条之一，换句话来说，就是如长年居于微博热搜排行榜的人物。

　　可这几年说，有和另一名新晋男顶包师交往过密的迹象。有传言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也有说那名新人是靠他的裤袋关系才入了这一行。

　　男的裙带关系难道不叫裤袋吗？自然是裤带关系。

　　他倒是和我说过另一个故事，精本妖化本歪七扭八版本在社区论坛也有流行，因其太过美好像是童话故事一般，大家都以为是谣言，这个故事自然也就在记忆中淡却。

　　说起来，可以简单到四个字，尾生抱柱。

　　水若寒曾在画舫游湖下船时，遇到一个被踩踏掉了鞋子的女孩。那时夕阳金辉勾出那个长发飘散的无措孤怜的女孩。用他的原话来说，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画面。之后嘛，水若寒和那个女孩彼此视为灵魂伴侣，只是可惜女孩得了脑瘤，水若寒那次任务出了意外，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赶上她的手术。而她口中的水若寒被医生亲属误以为脑瘤产生的幻觉，至死她才“醒悟”过来是幻觉，术后反应严重，最终抱憾而亡。

　　自那次之后，见过他几次被触及到场景，都是不动声色但眼角泛红，不见得有多么哀恸。不知怎么的，总是极具感染力，不由地跟着他难过。每次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可得闷闷不乐好几天。

　　现在，倒是他总是反过来逗我。

　　这次状态倒是好了不少。我觉得我这张招惹他的嘴倒是欠打的该！

　　这番暧昧的话语，我自是不会当真，更不会往心里里去的。

　　我告诫着自己，微微酸楚。

　　何必又来这番撩拨我？

　　他倒是主动提及起其他话题来：“再过两个太阳年限，我们也就可以这样正常对话了。”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可是可靠消息？”

　　“还能有假？也骗得了你？”他打趣继续道：“可是那位暗示过的。”

　　我又是羡慕又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又在，卖弄家世。

　　他则是无奈又难为情地赔笑，倒是他心虚起来。

　　倒是显得我狭隘。

　　我这张嘴有时也是刻薄惯了，被宠毒了，也是养了个怪脾气，被人怼上那么一两句，也才舒坦下来，倒是些不嫌叨扰的亲友惯得。

　　想着去酸上几句，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diss。

　　有些人像是天命所归，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顺其自然。怕是就算没有那份荫泽，也应该是那样高高的的站着，兴许，他不去睥睨众生，但看见他总习惯了去仰望。

　　就应该被捧在心尖尖上的疼爱的人！

　　想着，心里发怵。不由得开始惆怅。

　　可转向他的没有半分傲气的恬淡面庞，不由地开始心安。

　　见我有看他一脸烦恼的样子，还露出那么露骨的目光，他手掌半捂着那抿笑的嘴。
　　这遮都遮不住！

　　哪有半分想象中的俯瞰一切的傲人霸气？可望不可即的贵胄傲气？超凡脱俗仙气飘飘？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反倒是这位世家公子不自在起来，羞涩娇俏，还真是挺可爱的。忍不住调侃了几句轻薄话语，登徒子见美俏娇娘一样，蠢蠢欲动，油嘴滑舌。他三言两语，却也是接得我心悦诚服。

　　这会子面谈，气氛也开始好了，话匣子打开，我两也算是卸下一层层面纱，说话也开始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