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白浅今夕何夕》演青

3、伊人已去

　　瀛州地狱

　　在瀛州地狱，毓秀着公主服华贵雍容语气还是如常婉转对素素道：“我与殿下相交200年，算得上一位朋友。”她吩咐女使上茶给素素。毓秀一向礼数周全。
　　“素素，你真是好命，一个凡人竟诞下天帝长孙天界子嗣艰难。偏偏你就有这样的福分。”素素把茶盏打翻，毓秀侧耳听恍若惊异道：“哦，你还不知道你的枕边人的身份吧？”
　　毓秀缓缓吐出字刀刀扎在素素的心房。“
　　“你我总算相识一场，我来告诉你，润玉是天帝长子，封夜神，居璇玑宫，掌两方天界兵马。”素素怔住，毓秀想起那日素素道出幸福，自己扎伤心痛。自己的心痛也回到素素的身上讪笑又道：“你以为指天盟誓你们就是夫妻吗？夜神早在四千年前就定下一门亲事，你从不知晓吧。仙人千载，上神数万年的生命，凡人在我们眼中不过蜉蝣一生。论礼制夜神已有婚约，未经妻子点头，妾室是不能进门的。指天盟誓算是私定野合，是凡间富贵人养的外室，露水情缘罢了。”

　　毓秀索性把这个恨都发泄出来，不止是润玉的恨，还有当年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离家不归的恨。毓秀要发泄，满腹怨愤都发出来。
　　素素一言不发，毓秀看不见去抓素素的手腕，“说恨我，说，说呀。”毓秀的手，被女使拉住，素素背过身，不愿在毓秀。不知道那两人是怎么走的，素素抱腿团坐靠着牢笼。

　　素素回忆着在东荒俊疾山的润玉。润玉说：“我家里情况复杂，以后告诉你。”

　　璇玑宫的润玉说着：“素素，你先住在这里，我家里发现我们事情。我会劝他们来接受你。”“我这几日忙，暂时不能就来了。有事问需要什么我会让可莹过来。”
　　“我们在凡间的礼俗，不要再说了。”
　　“素素，我要去出门办点事情。”

　　“润玉，为什么你从未对我说过真话？”素素握紧了拳头，她的心碎了。

　　次日，监刑台
　　天后下令让润玉亲自掌刑，润玉看着素素跪在那，这双眼睛毫无惧色。素素仰着头望着润玉，润玉思忖：“素素，你在恨我吗？你还在害怕。不用怕，很快就好。”一声女子喊声，润玉快速止血，让黄岐仙官早早在璇玑宫候着，润玉抱着素素入内，吩咐可莹侍候左右，不得离开。

　　素素被挖去双眼，醒来可莹提醒人在璇玑宫栖霞阁，还是冰冷。润玉没有来见她。素素一夜一夜静坐到天亮。

　　双眼交到紫方云殿，润玉跪听天□□训。荼姚心绪难平，毓秀的眼睛也不如从前，婚期不得推迟。沉吟道：“素素是凡人，竟敢谋害上仙，勾引上神，毁天家清誉。天帝已经下旨生子后实行天雷加身之刑，贬下凡间。”天后之前接到旭凤战时不利，而润玉的两部军马却屡战接连获胜，所以借使天帝下旨严惩。
　　“母神，润玉愿意受刑请母神宽慈为和。父帝当年伤重，母神身怀旭凤，救护父帝平安相偕一路走来此间情意，润玉如今感同身受，素素怀有孩子，母神也是母亲，请母神慈和为本。”润玉攥紧了拳头跪着。

　　天后见目的达到，回忆起往昔当年的事，口气转缓：“好，你来受刑3道天雷改为300道天雷。夜神，去吧。”

　　天雷之刑，润玉卧床几日，却与素素常常说话，描述外面的景色和未来璇玑宫的布置。素素一言不发。满腹心事想问：“你是神仙，你是天帝的长子，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不告诉你有了妻子。”素素想说不知从何说起，说不出苦在心里。是夜素素依然静坐着，润玉进来可莹退出房间。

　　“夜已深了，你怎么还没睡？”拉着素素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手放在素素隆起的肚子上。“放我走吧，润玉放过我。”润玉揽过素素的肩问道：“素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素素挣扎开，“你放过我，也放过你。”

　　润玉声音颤抖说：“素素听我跟你说，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会害怕的。素素，你抱着我，你能感受到，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你不要怕我，不要丢下我，”两人情伤此间，可莹在门外落泪，殿下，把娘娘放在心间，可是娘娘的苦，殿下能体谅吗？

　　可莹无可奈何，她心细如发整件事情蹊跷点，可莹想到景洪。她去找景洪问为何不提醒大殿毓秀有问题。景洪正准备伤药，听脚步声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景洪心里有另一笔计算，他面上心静无波，对可莹道出自己些许心事。

　　自己润玉的威名，弃了前程，来润玉帐下效力鞍前马后，眼看要一鼓作气名震天界。主帅失踪战机遗失，主帅大殿躺在温柔乡一蹶不振，一再为了素素放纵自己。主辱臣死，若主帅自取其辱，臣属如何自处。景洪净了手，对可莹道：“这是殿下的伤药。我已经备好。”景洪一眼见到素素就推论是祸水，他暗自查过明了毓秀的心思。便按下不表想借毓秀的手除了素素。可是，事情变化超出变化。润玉为了素素生受300道天雷。

　　昨日，景洪扶着润玉趴下，意气不平道：“殿下难道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大劫尚未渡过。”润玉制止道：“天行有常自有因果。”思及此处，景洪更是意气不平。

　　景洪对可莹叹气道：“我已经向殿下请辞，回到下界终身不在返回天界。如果可莹要实情想殿下道明，我也不会怨你。”可莹咬住下唇良久道：“你这个懦夫，出了事情就想离开。你走吧，我会看护好璇玑宫。”转身疾步离去。

　　孩子

　　在一天早晨出生，润玉抱着素素为她，讲述那天景色。

　　“是一个有太阳的日子吗？”

　　“ 是，阳光照在云海中……”润玉牵着她的手，感受阳光照耀进来的温度。素素摸着向前走，像寻找怀抱什么？素素的身影像是要失去在一片温暖的白光中。润玉从后抱住素素。

　　“叫勃儿，希望他生机勃勃活得很久很久。”

　　润玉笑了，他仿佛知道素素在忧虑她是凡人，在担心他以后一个人。握住素素的双手：“你和我还有勃儿都会欢喜一家人在一起很久很久。”润玉心里暖过。

　　素素淡淡的说：“你要出战了，要保重。”

　　瀛洲地狱

　　润玉出战以后，素素她避开了可莹，摸到了瀛州地狱。毓秀双目恢复了光亮隐约可以看见素素触墙摸索而来，这一天她等许久了。毓秀扶着素素一如与素素喝茶时掩口轻笑道：“殿下今年八千余岁，天界才俊，有多少美貌永不凋零的仙子为与夜神拉线，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你几日就会老被人厌弃。素素凡间的家才是你该去的地方。”笑中轻快，语言冰冷扎人。素素由着拉着，毓秀把她到临渊台。“毓秀，托你一事帮我办到，用我的眼睛好好看着润玉。告诉他，我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素素掏出一个蝴蝶双飞的荷包：“本来是想绣完送你新婚之喜的，剩下是可莹帮我绣的。毓秀，我走了。”

　　素素，在上天一个月后消失了。天空划过的飞鸟，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