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非更新，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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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路过看看它。”
镇定自若从地上爬起，顾锦斓拍拍自己一身锦袍，随手将地上的小黑猫塞到袖子里，对白浚摆手道：
“你手上的碗筷是干嘛的？”
没从看到顾锦斓逗猫的冲击中反应过来，白浚呆站着像根木头，愣愣答道：
“我买了条鱼想练练手，顺便弄些猫饭去喂后巷里的小猫。”
“哼！”
气得转身就走，顾锦斓炸了：他果然在外面有猫！
“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回到宝库里，顾锦斓将小黑猫倒在桌上，自己则是泄愤般用锋利的猫爪把墙壁磨得霍霍作响。
“郎大夫平常除了给府里的人看些小病小痛，就是练针灸，囤金疮药。白浚把我交到他手上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对了，郎大夫给我起了个名，叫芝麻，我终于有名字了！”
望着顾锦斓磨爪时的威风模样，芝麻羡慕极了，迈着小短腿跃跃欲试，可惜被高高的桌子吓得缩在边上，奶声奶气道：
“我也想磨爪。”
“啧。”顾锦斓鄙视地哼了一声：“胆小鬼。”
话是这么说，他尾巴一甩，眨眼整个猫跃到桌上。
他的体型几乎占去大半个桌面，差点晃得边上的芝麻一头栽下去，接着他叼起芝麻的后颈，轻巧跳下地。
“好厉害！”
被安然放到地上，芝麻摇摇晃晃跟在顾锦斓身后，满眼崇拜，努力昂起头好奇问：
“你要是想知道白浚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而要从郎大夫入手？”
“你懂什么？”
悠闲往地毯上一摊，顾锦斓毛绒绒的三色尾巴一把扫开想靠近的芝麻，故作高深道：
“太讨好他，要是让他误会我是家猫怎么办？”
当然，这不过是他用来敷衍芝麻的说辞，真正原因是：
起初白浚出手相救，顾锦斓不过是注意到，对方身手非同一般；而当白浚用暗器眼也不眨击散牢固的宝座时，他隐隐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尽管顾锦斓对武术毫无了解，仅凭粗略估计，以白浚的身手，遇到危险即便不能带着顾锦斓撤离，全身而退绝对不成问题。
为何在原书中会落得惨死的下场？是不是另有隐情？
“你刚才说，郎大夫囤金疮药？为什么？”
回过神，顾锦斓摁住竭力学自己立起身磨爪的芝麻，追问道：
“是给谁的？”
王府亲兵主要是负责守卫与巡逻，不要说受伤，除了日常训练，必须真枪实战的情况几乎没有，这些金疮药用来作什么？
“不清楚呀，我才去了一天。”
委屈抱住顾锦斓的爪子，芝麻撒娇般用头顶蹭了蹭他，补充道：
“我觉得郎大夫人挺好的，不仅喂我吃东西，还给我按摩。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去外面找我爹问问？”
“对喔。”
不知不觉松开爪子，顾锦斓顷刻醍醐灌顶，有谁能比胖橘更了解城里的内幕呢？
据野猫之间的流言，从城南到城北，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胖橘都到他们那里蹭过饭。
它最厉害的本事，是能让这些愚蠢的人类都以为，胖橘是他们家的猫。
夜深人静，顾锦斓无声无息跃到王府墙头，循着猫饭的味道不出意外找到那只“猫中绿茶”，扬声道：
“你儿子在我手上……”
三更锣鼓声响过，白浚蒙着被子翻来覆去，闭眼便是顾锦斓“宠爱”小黑猫的样子，不知道王爷现在睡了没……
“唔……”
正独自想入非非，白浚肚子上突然被重重一撞，沉得他险些透不过气。
本能抄起手边的匕首反击，他却在对上黑暗中两只闪耀金光的圆眼睛时堪堪停住，愕然道：
“你怎么来了？”
“喵！”
这声猫叫跟以往不同，充满愤怒，花猫动作极快，猛地扑到白浚胸膛上，对着他的脸张口就咬。
“你怎么了？”
甩开匕首，白浚手忙脚乱拽住无端发怒的花猫，不得不用力将拼命挣扎的大猫从身上扒下来，手背顺带也被抓出几道爪痕。
“喵！”
（顾锦斓：男人都是大骗子！不过脸好像是真的……）
在顾锦斓的胁迫下，胖橘毫无保留地将它看过跟白浚有关的事都说了出来，并保证以后要是探到新消息，第一时间来报告。
听完它说的事，顾锦斓火冒三丈，不直接杀上门揍白浚一顿都没法消气。
“你平常可不能这样抓王爷，不然我就把你关到笼子里！”
一手捏住花猫的后颈，白浚另一手指关节不轻不重弹了弹它的鼻子，头痛该怎么“教育”它。
奇怪的是，这时，方才那只凶巴巴的花猫，莫名用两只爪子抱上他的胳膊，更用毛绒绒的头顶去蹭他的掌心，像在认错一样。
“是不是要吃东西？”
对低头示弱的花猫没有半点抵抗力，白浚叹了口气，被抓疼的怒意消散得七七八八，认命抱起它，打算下床去找点剩饭。
不料花猫像换了只猫似的，竟昂起头伸出舌尖去舔他的下巴，粉色的湿热小舌头上还有细细倒刺，痒得不行。
白浚彻底没脾气，无奈道：
“行了，是不是那只小黑猫饭量太大，让你吃不饱……嗷！”
没等他说完，花猫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又一次狠狠咬了他一口，并蹬开他的手，大摇大摆跳到窗外没了影。
白浚：……
第二天起来，顾锦斓见到低头站在门旁白浚，明知故问道：
“怎么？不是武功很好嘛？哪摔着脸了？”
白浚不明所以，只察觉到他的语气怪怪的，垂眼如实回道：
“没有，不小心被猫抓到。”
斜看了他一眼，顾锦斓忽地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顺手扯上他腰间的玉佩，把他整个人拉得一个踉跄，两人相距不到半臂距离，开口道：
“把翟长史叫来，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
白浚本是莫名其妙，听过他的吩咐，两眼发光：
刚才可以算调情吗？看来王爷今天心情不错？
一用过午膳，顾锦斓挥手示意进殿的翟长史免礼，问道：
“先前让你找地方办个收养老兵的养济园，找得怎么样？”
翟律昴恭敬答道：“回王爷的话，已在城郊找好一处院落，当下准备买奴仆和统计迁入的人数，人员名册还在制作当中。”
“行，等下本王要跟白侍卫过去看看。顺便你看到有哪块地比较好就直接买下来，本王最近觉得府里地契太少。”
随便掰了一个理由，顾锦斓继续说：
“可以直接从别院调些粗使丫鬟和仆役过去，至于王府里缺的人，管家，重新招些年轻老实的。”
一旁默默指点下人撤下膳食的程管家脸色大变，这已经不是顾锦斓第一次借故调走王府里的仆人，先是一群厨子，再是寝殿里的小厮，下一个被换的会不会是……
“是不是小的有哪里管教不严，请王爷明示。”
瑟瑟发抖跪到顾锦斓跟前，程管家不敢抬头，壮着胆子劝说道：
“别院里的仆人大多在王府里已有四五年，好使唤得很，要是再买新的，让他们上手需要时间。”
更重要的是，作为管家，他好不容易在杜公公下台后和府里的老油条打好关系，这下他的势力被逐一调走，将来怎好明着在王府支度里抠油水。
“你管教得如何，你自己不了解，反而要问本王？”
翻了个白眼，顾锦斓好笑道：
“抑或你觉得，本王怎么处理府里的仆人，还得经你准许？不如将你也调过去？”
“王爷息怒！”
程管家记得，杜公公是怎么当众被王爷折腾得快失心疯，至今还得天天到良医所施针，要是被盯上，绝对没好事：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是么？那最好，毕竟换管家挺费事，只不过也不是不能换。”
缓缓站起身，顾锦斓慢条斯理道：
“下去备马车。”
“你说为什么个个犯事后都喊什么王爷息怒、王爷恕罪，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没数么？”
蹬掉鞋袜横躺在马车上，顾锦斓一口一个糕点，看似随意向白浚提起：
“如果本王没记错，你爹也是老兵，让他过去养济园吧。”
没想到他会提起那个赌棍，白浚嘴角动了动，犹豫片刻，最终应下：
“是。可否问王爷，为何会想设立养济园？”
“想打听点东西，又不想大张旗鼓，主要是钱太多，怎么花都花不完，好烦。”
余光瞥见他手上的伤痕，顾锦斓半撑起身子，拉过他的一只手到跟前仔细瞧了瞧，自言自语：
“抓得这么重么？那只猫是不是很讨厌？”
白浚：王爷主动抓住了我的手！那我们算不算……
“不讨厌，很喜欢。”
他真心实意感谢那只花猫，不仅让他间接和王爷亲上，还让王爷主动牵上他的手！
“不信！”
顾锦斓别过脸，心底无缘无故松了一口气，气鼓鼓说道：
“欺负我看不出来而已。”
不知是不是白浚的错觉，他竟听出顾锦斓话里有一丝委屈，屏住气息问：
“我怎么会欺负王爷？这话怎么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非更新，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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