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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年未见的父母,跪着逼我捐肾(上) ...

  •   冬至刚过,飘零的雪花就没完没了。
      大至是冬至过去的三天,在一天天还未亮的时候,鹅毛大雪渐渐减弱为时下时歇的小雪,刚要静息,又被一阵风吹的亢奋起来。
      一对夫妇保证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脚印刚落到雪地,就被掩埋起来,他们最后停在一棵枯树下,
      “真的要这样做吗?”妇人眼见透露出痛惜,又有些许的哀怨与乞求。
      她的丈夫无奈的摇摇头,“都怪她的命不好,生上我们这种家庭,还不是一个带把的。”
      妇人不忍心,这个孩子就是她心头一块割下来的肉,但是不忍心又如何,他们三天揭不开锅,家里的两个大女儿都面黄肌瘦。
      家庭拮据到无以为继,但丈夫三代单传,无后为大不孝,所以她要生,只不过第三胎怎么还是女孩?
      “放下吧,这条路经常有人经过,总会有人看到的。”
      女婴包裹着厚厚的衣物,放在篮子里,篮子放在枯树背后。
      妇人看着女婴在篮子中,含着自己的小小可爱的手指,久久不愿离去。
      丈夫拉着她的手,说:“走吧,越看越伤心啊。”
      妇人被丈夫拉着慢慢地远离枯树,远离女婴,她一直扭过头,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女婴。
      大雪纷飞,雪落在篮子里,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雪,她看道女儿小眉毛沾上的白雪。
      终究还是不忍心啊,她甩开丈夫的手,跑到枯树那边去,抱起女婴,大声地哭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妇人红肿的眼睛下流下一滴泪,却被寒冷的空气凝固住,伤心至极连眼泪的掉不下来。
      “走吧,走吧。”
      她的丈夫揽着她的腰,硬是把她拉走。
      雪越下越大,雪花如成群的雪蝴蝶,扑棱地撞到玻璃窗上。
      女婴在枯树下被冻的发紫,在呜咽的风中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听婴儿声,上山打猎的涂腾磊赶忙在路上停下,他在枯树下觅得女婴儿,立刻抱起小婴儿,见她全身被冻僵硬,马上捂到自己的衣服里。
      涂腾磊在大雪中奔跑,好不久才跑回家。
      “阿凤阿凤!”他叫唤着妻子开门。
      郝庆凤开门,看到一脸着急的丈夫,问,“你咋又跑回来了。”
      涂腾磊没回答妻子的话,进了门,把小孩放到炕上,又唤着儿子,“虎子,快加些碳。”
      “这孩子?”郝庆凤摸摸女婴的头,热水一般的烫。
      “这得赶紧找大夫,不然孩子就没命了。”涂腾磊要妻子照顾女婴,自己正要出门的时候。
      郝庆凤喊住他,“但是我们没有给大夫出诊的费用了。”
      涂腾磊觉得人命关天,一时之间没有想得周全,但听妻子的话,这才想起家里拮据的条件,女儿和儿子都面黄肌瘦啊。
      不过这说什么也是个生命。
      “把你的上星期抓回来的山猪卖了吧。”妻子咬咬牙,还是给他出了主意。
      郝庆凤也知道是一个生命,哪有不救的道理。
      涂腾磊点点头,跑出外头。
      涂腾磊带回医生,总算是保住女婴的命。
      女婴退烧后,涂腾磊才松了口气,跟妻子好好说怎么遇到这孩子的。
      郝庆凤听了丈夫的阐述,判断这是一个弃婴。
      “这孩子也没啥病啊,是谁这么狠心把她丢了。”
      “一家有一家的难事,可能是遇到什么问题,既然给我们遇到就是个缘分啊。”
      涂腾磊和郝庆凤有一男一女,涂腾磊以打猎为业,郝庆凤做些零散工,主要是缝补衣服,这样的家庭也很拮据。特别是冬天的时候,靠打猎的涂腾磊运气好的话,能够逮到兔子,但运气差的话,又是不开张。
      尽管如此,两夫妻盘算下,还是决定收养这个女婴。
      时光飞逝,涂腾磊两夫妇改做生意十余年,而子女也渐渐的长大。
      在雪地捡来的女孩,取名做雪汐,夫妇视为己出,供她上了大学,从来未让她知道她不是亲生的。
      涂雪汐离开家,来到大学生活已经第二年,中秋的时候思念家,她的姐姐打电话陪她聊天一直到她睡着。哥哥答应她,这个国庆节会带她去乌镇旅游。
      她在这个家很幸福。
      就在这大二过年的时候,那时网上售票还没普及,涂雪汐抢不到火车票,住在邻近的城市的哥哥,连续排了几个通宵的夜,才给她买上票。
      但,她不知道这一次回去,会让她差点失去这个家……
      从火车里看,家乡的雪花是一个善变的小姑娘,时而大时而小时而歇息,越接近家,涂雪汐越是有精神。
      终于,火车在车站停下。
      她兴奋地喊醒在一旁趴着睡着的哥哥。
      “哥,哥,到了!”
      两个人走出火车站,来车站接他们的是姐姐。
      姐姐涂梦屏有些奇怪,就像外面的空气一样,冷冷的。
      “雪汐。”
      姐姐忽然地喊她的名字,她打着问号恩了一声回应。
      但涂梦屏欲言又止,像树梢上欲落不落的积雪,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涂雪汐感到奇怪,但没有追问。
      哥哥也察觉什么似的,一路上三人无语,雪花轻轻飘落,冷了雪汐的心。
      快到门前的时候,旁边的枯树枝咔擦一声,被积雪压断。
      涂梦屏停下脚步,看着那棵枯树,才缓缓的开口,“雪汐,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
      “姐,你说什么啊?”
      涂雪汐疑惑,但姐姐和哥哥并没有回应她。她只能跟在后头走
      三个孩子走进家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涂雪汐看到这两人,心里生出莫名的情感,中年女人的五官和她很像,涂雪汐似乎看到自己老年的样子。
      而这中年女人看到涂雪汐,情绪有些激动,眼中噙住泪,她的双腿快要起来时,旁边的男人粗糙黑漆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她看了看丈夫,他摇了摇头。
      “雪汐,我们有话跟你说。”郝庆凤喊住女儿,不,是喊住了养女涂雪汐。
      涂雪汐把身上的背包交给哥哥后,她坐在郝庆凤的身边,好好地听‘母亲’说话。
      郝庆凤欲言又止,把目光投向丈夫涂腾磊。
      涂腾磊喝下一杯茶,旋即缓缓地道来,“二十年前的大雪,也像今年的大雪一般,很大很大,那时我还是个猎户,起早扛着枪就去打猎,在打猎的途中捡到你。”
      涂雪汐听后。在心间也下了一场雪,冷飕飕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20年未见的父母,跪着逼我捐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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