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决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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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方才那小子……使的……”水无月彩岚呕出一大口血。那小子的瞬身术确实很快，但她还尚能靠感觉他散发的杀气，从而判断出位置，玲则不同。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仿佛玲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出现离她仅咫尺之地，而那把贯穿她心脏的镰刀也理所当然的在那里一般。
莫说水无月彩岚，就是在场稍稍还有些意识的木叶众人都以为是自己重伤失血过多而眼花了，这胜负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这到底……”又是一大口鲜血从水无月彩岚口中呕出，染红了她的前襟。
“我只是把我所在之处的空间和你所在之处的空间连接在一起而已，”玲漠然地说道，“再稍稍把你的时间停止了一下。”
所以她才能够骤然出现在水无月彩岚面前，并且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把查克拉镰刀刺入她的心脏。对高等级的忍者对战来说，那怕是一瞬的停顿，都能使整个结果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难道……是……时空间……忍术？”水无月彩岚的话愈见断断续续起来。
“不，这只是我的血继限界而已。”尽管只有微弱的一点，但毋庸置疑的是，她的天生能力确实回来了，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力量波动，使得她才有办法赢得这场战斗。
“为什么……上次……不用？”她感觉到视线渐渐开始模糊了，身子也越发变冷起来，水无月彩岚撑着最后的一丝清明问道。
“你不该伤了皆人。”玲眼中的恨意瞬间凝结。皆人受伤的那一刹那，她就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觉得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只有将伤害皆人的人碎尸万段。不过倘若不是水无月彩岚，她恐怕也没法寻回自己的力量。
水无月彩岚朝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发少年投去一眼，扯出一个似无奈又似嘲弄的笑容，道：“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我……不能忍受失去他。”水无月彩岚让她明白到自己的心意。那些对皆人的关心，对他的容忍，对他的怜惜，对他的承诺，以及对他的眷恋……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皆人放在心上了。
“你知道么……不战斗……是无法保护重要的人……”水无月彩岚失去暖意的指尖，轻轻拂过玲的颊边。
“我呢……喜欢足够强的人……”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所以……比我弱的人……要杀掉……”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玲的身上。
“所以说，你不了解的是，皆人比要强得多。”玲摇摇头，放下了水无月彩岚的尸体，露出了怜悯的目光，“不过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再见了，水无月彩岚。”
“由美，你去治愈其他人，皆人交给我。”玲从水无月彩岚的尸体边回来，二话不说当即全力施展掌仙术为皆人疗伤。
由美本来因为皆人刺伤的要害之处大量出血，几乎快要以为止不住了，这下玲的回归，让她不免松了口气，应声帮助其他同伴疗伤去了。
玲的双手几乎是在颤抖的。和水无月彩岚的战斗耗去了她大量的查克拉，治愈系的忍术又是出了名的耗费查克拉，假使她的查克拉不足以救皆人那该如何是好？她根本无法面对那可能的后果。
天哪，请给她更多的力量吧！平生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她，几乎要以祷告来祈求上苍让她能够顺利救回皆人。她不要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要失去皆人。
也不知是她努力的缘故，还是上苍当真听到了她的祷告，皆人原本出血不止的伤口渐渐凝血，苍白的脸色似乎也稍稍缓和了一点。
玲这才犹如虚脱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玲……”缓缓张开双眼的皆人，虚弱地唤了一声。
“皆人！你醒来了！”看到恢复意识的皆人，玲才真切从心底放下了一块大石。“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你哭了？”皆人抬起手轻抚她的腮边。
玲这才意识到，她早已泪流满面。
“不，只是看到皆人醒来太高兴了而已。”将他的手合拢在掌心，玲笑着，流着泪。
“傻瓜……我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要说原因，我可是将来要当火影的男人……”当上火影，保护玲，保护同伴，保护村子里头所有的人……
勉强说完这句话的皆人，终于因为伤势而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是的。我相信皆人，皆人一定会实现你的梦想，一定会的！”
水无月彩岚的话是对的。不战斗，无法保护重要的人。
所以，为了保护皆人，她必须变强；为了保护皆人，她必须扫清所有可能会对皆人造成伤害的障碍。她不想再躲在皆人的背后，看着他受伤，看着她为能否救治他而心惊胆战。
在那些人伤害皆人之前，全部杀掉就好了……
“皆人，从今往后，由我来保护你！”
擦干眼泪的玲，已然有了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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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潭战役之后，由于水之国内战再度爆发，雾隐极少参与到与别村忍者的战争中来。
然而由于那场战役的缘故，木叶诞生了两位扬名忍界的天才人物。
以瞬身术快速穿梭于敌人阵营，配合影分身术等多种高级忍术制敌的『木叶的金色闪光』；以及──外表甜美如孩童，下手毫不留情，将敌人瞬间全数歼灭，以巨大的查克拉镰刀为特征武器的『歼灭天使』。
一次对敌战役当中，当敌方的一名忍者被瞬间出现在背后的皆人将己制住时，不由冷汗涔涔地道：“难……难道……你就是那个『木叶的金色闪光』？！在我们村子，上级叫我们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那家伙都要在第一时间逃走！”
当他看到缓缓举起巨大镰刀，散发着死者之息的小女孩时，脸色已经不能用灰败来形容了，“如果无法在第一时间逃掉，那么就只能等待死亡了……”
因为无法从『木叶的金色闪光』手中逃脱，更无法在『歼灭天使』手下存活。
传说──
『木叶的金色闪光』和『歼灭天使』总是并肩作战。
战争中残酷和血腥的洗礼之下，他们褪去了最后一丝天真。
战斗，杀人，或者被杀。
镰刀举起落下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横亘在面前的威胁要全数除去。
飞溅的血液沾染了她一头一身，早已数不清她的双手夺去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也被流淌成河的血液染上了猩红，诡谲冷冽。
金发蓝眸的俊逸少年击倒了最后一名残存者，回头看着仰望红月的少女。
无论是身处何地，战场的风永远比其他地方来得刺骨凛冽，少女的发丝被吹得迎风飞扬。
她的身下是堆积成山的尸体，她的发梢、脸颊、全身各处，无不沾满了刺目的红。
等身高的巨大镰刀插在尸山之上，如弯月般的刀刃被红月映照得隐隐流溢出不详的肃杀之光。
两行清泪淌过少女的脸。蓝眸中蓦然升起怜惜之情。
“又在祭奠死者的亡灵吗？”
“希望他们死后能得到安宁。”夺去他人的生命是一种罪过，但对她来说，却有着比背负罪过更为重要的存在。无论她手上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无论她身上背负了多少罪孽，无论她沾染了多少洗不净的鲜血，她都有着无法舍弃的保护对象。
“玲总是很温柔。”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皆人动作极轻柔地抱起玲，“你不用太勉强自己。”
“没有的事，我很好，皆人。”埋在皆人怀里，贪婪地吸取着皆人身上属于阳光和青草的气息，玲才感到心底的冷意被一点一点地驱散了。
柴胡说她就是矛盾体的代表，幼小而强大，温柔而冷酷；可以毫不犹豫夺去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又可以为死者能否得到安息的灵魂而流泪。
“你让我该怎么办才好，玲……”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玲不会受到伤害？玲曾经是如此的讨厌战斗啊……无法可想的皆人，也只能把那小身躯搂得更紧了。
“皆人只要一直是皆人就好。”只有皆人才能让她被杀意冰冻的内心温暖起来，只有皆人才能消弭她心中日渐深重的戾气，只有皆人……才能让她残佞狠决的挥刀。
“皆人的怀抱，很温暖呢。”
皆人是她的光，而她是他身后的影。
“玲，我们回家吧……”抱着被倦意席卷、四肢慢慢放松的玲，皆人一手拔起玲的镰刀。被主人以外的人碰触到，镰刀即刻恢复成普通的石头状。
“嗯，我们回家……”
金发少年和黑发少女离开了这无一人生还的无边修罗地狱。
尽管玲掩饰得很好，皆人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疲惫。似乎每回战斗之后，玲都特别容易疲累，总是在战场上窝在他怀里而眠。
“可能是血继还没完全觉醒的缘故吧。”玲说道。她现下的状态很奇异，她能够使用于控制时间和空间的力量还很弱，至少是不足以她打开时空之门的，但可以用于战斗。而且更奇异的是，似乎每用一回，她都会在事后感觉到汹涌的疲累，这种情况她以前从来没碰到过，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疼于她两眼下淡淡的黑圈，皆人道：“如果觉得不舒服就不要用了吧。我上次跟你提过，那个灵感来源于你的能力的时空间之术差不多要完成了，到时候你就可以不必这么累了。”
“但那是皆人你开发的忍术。”她的很多忍术都是皆人教的，包括皆人自创的瞬身术。有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体内力量波动的时候，又或者敌人不那么难解决的时候，她也会用瞬身术。当然绝大多数情况下，玲是不愿意冒着有可能留下活口这个险的，无论如何，水无月彩岚的事件不能重现。
“你这个傻瓜！”皆人忍不住想敲她一计脑壳，“我的忍术当然会教你，除了你以外，我不希罕教任何人。”
“那你起了名字没？”总不能就叫时空间之术吧，多难听……
“玲决定。”皆人笑着把决定权教给她。
“嗯……叫飞雷神之术怎么样？这个名字很拉风。”
于是这一招绝学成为了木叶隐村的又一个传说。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决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