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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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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少笉和柳青青母子相认以后,罗城便让他服下了忘尘散的解药,就连之前被药物压制的内力也服用解药解除了压制。不过罗衣与白少笉私底下的关系,除了罗城,到没其它人知道。
罗城也曾对罗衣说过:“既然笉儿是你青姑姑的儿子,你对他便不能如之前那般了,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便与他成亲,若是没这个心思,便不要再招惹人家了。”
罗衣只答了一句,“知道了。”
在和柳青青母子相认后,白少笉本以为和罗衣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哪知两人的关系反而疏远,这些天来罗衣一直避着他不见面,即使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便找借口溜走。
这天,罗衣正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忽然听得莲子前来说道:“二小姐,白公子他在外面,说是想来见你。”
罗衣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道:“叫他进来吧。”
待白少笉进了院子,便看到慵懒地躺在摇椅上的罗衣,走近以后,对着罗衣喊道:“花儿。”
罗衣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白少笉,唤道:“哥哥来寻我有何事?”
“没事便不能来寻你吗?”白少笉语带苦涩道。
“哥哥来见妹妹,倒也是很寻常。”罗衣挑眉说道。
“花儿,你便要这般生疏与我说话吗?”
“现在虽然生疏,但兄妹之间,相处得久了,以后自然便会熟悉起来。还有,你以后还是唤我妹妹吧,花儿只不过是我以前胡乱编造出来哄骗你的一个假名而已。”
“可你知道的,我不想与你做什么兄妹,更何况我们也不是亲兄妹。花儿,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可是我以为,经过这些天,你应该知道,我只想与你做兄妹。以前的事,你忘了便是。”
“以前的事,我不想忘,也不会忘。”白少笉深深看着罗衣说道。
“那是你的事,从前的事于我来说,已是过眼云烟。哥哥如果没什么事,还是请回吧,不要打扰我晒太阳。”
罗衣和白少笉之间这样别别扭扭地相处了一段时间,罗衣忽然便离开了毒宗,没多久便带回了一个俊俏的美男子。
白少笉听见罗衣回来的消息,本是很高兴地去见她的,待看到她身边的人后,整个人便僵住了,罗衣却自顾自地向他介绍道:“这是宁初,我这次下山碰到的,你看他长得是不是很俊俏,刚见着他时,我便喜欢上了。”
罗衣把宁初带回来,一来是因为他合自己的眼缘,二来是想让白少笉死了心,现在看白少笉这副样子,便知大概是能起作用的。
白少笉看着罗衣挽着宁初的手臂,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罗衣却不再理会他,挽着宁初走远了,只余白少笉一人久久地站在原地。
待到晚上时,罗衣便和宁初在房里亲热起来。只是房里的灯忽然熄灭了,宁初也突然远离了自己。黑暗中,罗衣以为宁初是想去把灯给点燃了,便说道:“宁初,你小心点。”
没等等点亮,罗衣只感到宁初又抱上了自己,黑暗中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一个火热的吻结束后,罗衣喘着气问道:“怎的不把灯给点亮了?”
宁初没有答她,只是更多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罗衣被他亲得昏头转向,也就不理会灯的事情了。
第二日,罗衣醒来,只见宁初昏睡在桌子边,不由把他叫醒问道:“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昨晚忽然间便昏了过去。”宁初说道。
罗衣皱了皱眉,问道:“昨夜与我在一起的不是你?”
“我昨晚昏了过去,发生了来什么事都不知道。”宁初回道。
听到宁初的话,罗衣的神色不由变了变。
白少笉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心里想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对花儿有所防备,这回是又着了她的道了。
因着昨晚的事情,罗衣今晚便在自己唇上涂了药,又让人去叫了宁初进来,结果自己还没与宁初亲上,这房里的灯忽然就灭掉了,而后便有人抱上了自己,罗衣自是依计亲了上去,没过一会儿,这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罗衣下了床把灯点燃,只见宁初又在桌子旁昏了过去,而床上躺着的果然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心里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明明已经跟他说了从今往后只做兄妹,怎料他却偏偏要纠缠上来。若不是忘尘散只能吃一次,吃多了人会变成傻子,真想再给他吃一次。
“昨晚也是你?”罗衣问道。
白少笉像是做错事了的样子,避开罗衣的视线,却还是应道:“是我。”
罗衣心里忽然就生出无可奈何的感觉。静静看了一会儿白少笉,想到被弄晕了扔在一旁的宁初,罗衣心里不由就生了一个念头,她就不信了,若是她当着他的面与别人欢好,他还能喜欢自己。
罗衣走到宁初身边,想办法把他唤醒后,便把宁初带到了到床边,手指划上他的胸膛,把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便俯身下去解起他的衣物来,之后便抱着他亲吻起来。
宁初自是看到了床上的白少笉,心里虽有疑惑,但罗衣不说什么,他自也不会去问。
这时,只听得一旁的白少笉声音颤抖说道:“花儿,别这样对我,我求你了。”
罗衣抬头往白少笉那儿看去,只见两行眼泪从他眼角划出,罗衣看他这模样,不由怔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说道:“我怎样对你了,我与别人欢好,又与你何干。”
“你若想要,我也可以的,不要找别人,好不好?”白少笉哀求道。
罗衣不理白少笉,对宁初娇声说道:“冤家,我这衣带怎么解不开,你帮我解好不好?”
在宁初帮着罗衣宽衣解带的时候,白少笉的眼神渐渐空洞起来,脸上露出面如死灰的神情来,不久后,嘴角处慢慢流出了鲜血。
罗衣没听见白少笉的反应,便向他那边看去,却见他那双眼睛失了神采,更有鲜血从嘴角处往耳际后流去,不知为何,罗衣瞬时便觉得心烦意乱起来,也没了与宁初继续下去的心思,便对还在帮自己宽衣解带的宁初说道:“出去。”
宁初的手顿了一下,罗衣却突然发起火来,“我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宁初放下手,默不作声地出了房门。
罗衣看着白少笉,一时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便拉了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他躺了下去。自己当初便不该招惹他,可那时她又不知道他是青姑姑的儿子,现在这事可真是难处理。
罗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又坐了起来,看向白少笉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白少笉忽然低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咳嗽好几下,才对冷眼看着他的罗衣说道:“花儿,你这话问得好没道理,我想怎样便能怎样吗?我喜欢你,想与你在一起,可你会答应吗?一直以来,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吗?你给我服了忘尘散,让我忘尽前事,装作不认识我,现在你该不会又想给我服下忘尘散吧,没用的,花儿,就算你再次给我服下忘尘散,我最后还是会爱上你。”
“我不喜欢你,你这样纠缠着我有什么意思,就不能好聚好散吗?”罗衣烦躁说道。
“你不喜欢我,那你当初为何要缠着我与你在一起,当初你还说让我上你家提亲,让我娶你,这些话都是哄骗我的,是不是?”白少笉说着说着便落起泪来,”是了,我记得你在天香楼的时候说过你喜欢俊俏的男子,你便是喜欢我这张脸,一时才想着与我在一起,遇到别的俊俏男子,你自然也是喜欢。”
白少笉盯着罗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喜欢你,这辈子便只会纠缠着你,不会再与旁的姑娘在一起。”
说到后面,白少笉脸上竟是露出了些许魅惑的味道,低声诱惑道:“花儿,你看看我,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那个宁初哪里比得上我,你以后怕是不会再遇到比我长得更好的男子了,我知道你心里虽然没有我,但也没别的男子,你便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也不介意你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你让我留在身边,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罗衣看着白少笉的样子愣了一下神,白少笉发现后,声音越发魅惑道:“花儿,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罗衣确是有一瞬间被白少笉迷惑住了,等回过了神便有些恼羞成怒,冷笑着说道:“你这般作态给谁看,说什么都听我的,若是我去寻其他男人,难不成你也答应?”
白少笉僵了一下,脸上竟露出笑意,只是这笑意一眼看去便让人觉得伤心,“我说了,只要花儿愿意留我在身边,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那我现在就让宁初进来,看你是否真的能忍受得了。”罗衣看着白少笉的眼睛说道。
白少笉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来,却是回望着罗衣的眼睛声音颤抖说道:“虽然花儿这般做我会伤心难过,但我既然说了,便自会做到,花儿若真的不介意我在这里,喊他进来便是。”
罗衣盯着白少笉看了一会儿,像是想看出他话里的真假,却是看着看着又被那双眼睛吸去了注意力,等回过神来,便越发心烦意乱起来。干脆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又背对着白少笉躺了下去。
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人,白少笉僵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嘴角处不知不觉地上扬,带动了凝固在脸上的鲜血,显得魅惑诱人。
自那夜后,罗衣便把宁初打发走了。而白少笉便常常跟在她身边,罗衣也不赶他。她知道自己对白少笉虽谈不上爱,但她又确实是喜欢他的容貌,因为他是青姑姑的儿子,里面又掺杂了一些其它的情绪,对着这人,她一时也想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
这天,白少笉去到罗衣的住处,却发现罗衣不在,便又去毒宗其它地方寻了寻,皆未见到罗衣的身影。直到下午时分,才从罗裳处得知罗衣留了一封书信,说是闯荡江湖去了。
一年后,女扮男装的罗衣在樊城的一处酒楼吃着酒菜,听着酒楼大厅前方舞台上的人唱着戏。忽然,只见舞台上的花旦出场了,周围的人皆是吆喝着拍起了手掌。
只听得花旦唱道:“明月挂天天,美人倚窗前,耀耀星几点,青葱玉指尖。思君未有限,恋君永无边。想君的眉眼,念君难入眠……若我有缘与君相念,一生情意永不变,若我有幸与君相恋,一生爱意永不变。”
听得花旦的声音,罗衣抬头往那处看去,这一看,便看进了那花旦的眼睛里,而那花旦也正看着她,罗衣只听到得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了两下,只消一眼,她便知道,那双是自己最喜欢的眼睛,有着无法言喻的魅力,像是一泓盈盈流动的清泉,仿佛只要有微风吹过,眼睛里就会泛起涟漪,把冰雪融化掉的样子。
罗衣还在因那双眼睛失神,那花旦却已经转了个身继续唱了下去:“雁飞东南边,玉人洛水前,粼粼水光艳,翩跹身影倩。有缘与君相遇见,扰乱我心弦。”
花旦唱着便又转过了身,与罗衣对视着,天地间仿佛便只余两人之间的对望,久久之后,那花旦继续唱了下去,“盼有幸得君心意怜,望与君情牵一线,愿今生随君到天边,想余生可待君身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