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爱你呢》苏阮锦

3、贴身秘书

　　三天假期结束，司清也确确实实反省了三天。如果萧沉再问起薪资的问题大不了把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反正在萧沉面前司清八年前就已经尽失颜面。

　　深入想想还是会有些不甘心，司清对萧沉依然抱有幻想，幻想着万一他回头了呢？说不定八年前那天只是萧沉开的一个玩笑呢？

　　可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八年前那个不经意的‘玩笑’司清才会一步一步堕落成现在的窘迫模样。

　　说不怪萧沉是假，只是这些年司清一直在为他开脱罪责而已，比起责怪，习惯性的喜欢更容易占据司清的思想。

　　司清早已做好被嘲弄的准备，萧沉似乎忘记了这个问题开口就问：“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吗？”

　　司清懵懵懂懂：“是。”

　　“有驾照吗？”

　　“……有。”

　　“会做饭吗？”

　　“会。”

　　“家务呢？”

　　“都会。”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能做到吗？”

　　“……能。我和公司签了合同的，只要不太过分……”

　　“那如果我像前总经理那样做呢？”萧沉佻眉，试图试探出司清的底线。

　　司清果然犹如幽囚受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逃一样避开萧沉的眼神。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个轻/浮/放/荡的跳梁小丑，比这更锥心的莫过于‘所有人’里包括了自己的心上人。

　　本以为可以从自己口中说出答案，起码比从别人那里得知到的要委婉很多，很多，这下他真是满身污/秽百口莫辩了。

　　司清只觉心头一酸，杵在原地说不出话。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萧沉也不继续为难给了司清一个台阶下：

　　“为了能对得起你的收入，从现在开始，你就做我的贴身秘书，我的饮食起居都由你负责。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都得跟着我身边寸步不离，上厕所需要向我报告，喝水也一样，只要会走出我视线范围的距离都要向我报告。这，你能做到吗？”

　　“……”

　　司清一脸茫然，他刚刚没听错吧？贴……贴身秘书……？

　　前卫的思想在大脑里照着某些钙片油然而生成出一个小剧场。司清顿时脸红心跳，一边埋怨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想法，一边欲就还推。

　　萧沉也不意外，打着降薪就职和束身受命只能二选一的幌子任司清选择。

　　萧沉显而易见的退让倒让司清有些不好意思和局促不安，再不答应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可萧沉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弥补当年的过错？可他不是不记得自己了吗？

　　或者，他只是缺个保姆，恰巧自己就能填补这个空缺。

　　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不等司清回答，秦治已经带人把司清的办公桌和办公用品搬来了萧沉办公室。

　　萧沉示意秦治把东西搬到他办公桌对面的空档处，抬头就对司清触目可及，还真打算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

　　而这个空地就像专门为司清准备的一样，办公桌往那一放竟不显突兀甚至让人觉得……无比融洽？

　　这要搁以前司清能高兴地跳起来。

　　现在仅仅是勾勾唇角，用坦然自若来掩饰内心的欢喜。

　　以往那个喜形于色的小小少年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去不复返。

　　时光真是残酷，它既能摧残一个人的性情，更能把人推入万丈深渊，司清便是万劫不复里微乎其微的存在。

　　万念俱灰快八年之久，萧沉的出现宛若司清的救赎。

　　杀我诛其心的是你，救我于水火的也是你。

　　司清进退两难，他不知道这次靠近萧沉会面临什么，脑海里突然想起萧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没想到你真的喜欢男人，真恶心！”

　　那是萧沉对司清说过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句话。司清记了很久，难过了很久。

　　“这是老板生活上的一些喜好习惯和禁忌，你看仔细，别出差池。”秦治给司清两页纸，语气生硬严肃，说实话他有一种被抢了饭碗的感觉。

　　“哦，好的。”司清双手接过并未察觉异样。

　　萧沉盯着司清若有所思，又在司清看向自己前移开视线表现的冷若冰霜。

　　“萧总，那……我先给您泡杯咖啡？”纸上写了萧沉上班前有先喝杯咖啡的习惯。

　　司清小心翼翼泡着咖啡，一扫之前的顾虑，想不通干脆不想，不为那些猜忌出来的东西影响思绪。

　　一改故辙，专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