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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昨晚干了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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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是?”江德林不解。
“明日便是太后生辰,阿宥喝醉了,如果自己一个人睡定难醒过来,不如同本王睡,也好叫他。”韦之卿说。
见自己儿子都这么抱住韦之卿了,江德林只好道谢。他知道江宥怕韦之卿,这样能治治他也好。
江宥依然微醺,见到韦之卿抱他,受宠若惊。
“抱我了抱我了!它(他)也抱我了!”
江德林加快脚步,真的觉得儿子今天把脸丢大了……
韦之卿把江宥抱上床,自己也躺了下去,意料之中的,江宥往韦之卿的怀里一个劲的钻。
“大白熊……我问你,我长得好不好看?”江宥抱着韦之卿迷迷糊糊的说。
“嗯。”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外面正在飘雪,却听不见声音,房里两人都盖着被子,韦之卿一点也不冷,江宥却冷得直打哆嗦,把韦之卿抱得更紧了。
“大白熊,你不是住在北极么?怎么在这儿啊。外面好像下雪了,你冷不冷?”江宥头紧紧靠在韦之卿下颚处,似乎觉得这里很暖和。
韦之卿看着喝醉的江宥浅笑,明明自己都冷得不行,竟然还问别人冷不冷。
江宥像是在雪域中无助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一盏灯。此时此刻的他正抱着这盏灯,这盏灯是他零下几度唯一的温暖了。
“不冷。”韦之卿说。
“大白熊我睡不着,你说,我在整个大晋算好看的吗?”江宥问。
韦之卿不想说话了,真的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嗯了一声。
“那我和那个……韦……之卿谁好看?”
听到自己的名字,韦之卿差点把被子掀开,果不其然这厮私底下就是这么直呼他姓名的,太犯上了。
“你……”韦之卿艰难的说。
“哈哈哈我就知道,闫琛他们都是傻子吧,还叫我娶他,简直比街边肉铺那个刘二黑都丑,满脸麻子一身疮,天天喝水泡生姜!”江宥大声道。
韦之卿此时脸色有些难看,想把江宥放开。一推开他,江宥嘟哝着:“抱紧点,冷!”
韦之卿被抓得更紧了,实在没有办法,酒后吐真言。自己在他心里什么位置,不明说也看得出来。
江宥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就这样,韦之卿被江宥抱着睡了一夜。
到次日卯时,江宥迷迷糊糊的起来,见韦之卿在他旁边,他吓了一跳。
“啊!”
韦之卿被他这声惨叫弄醒了,江宥开口:“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本王睡的地方,为何不能在这里?”
听韦之卿一回答,江宥看了看四周环境,好像的确不是自己睡的地方,一弹指的功夫,他才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
“噢……对不住了,昨晚我干过什么吗?”问这话的时候江宥脸都红了。
“没有,你睡得很安分。”韦之卿不想说昨晚了,太难受了。
“那我怎么睡到这里的啊……难道是?啊啊啊,先生!十七王爷!对不起啊!打扰到你了吧!”江宥以为韦之卿生气了,要知道这人生气了后果特别的严重啊!他还在想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其实,韦之卿真的有点生气了。
“无妨,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韦之卿斜着眼看江宥。
“记得记得,太后娘娘的生辰,”江宥穿上外袍说,“我的妈!我还慢悠悠地干嘛呢,得快点了,巳时必须到吧。”
韦之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还记得太后生辰,也还好说话也正常了。否则不知道得酿出怎样的悲剧出来。
两人穿好衣服都出了厢房,前去用早膳,早膳较清淡,为了给寿宴留胃口。
江德林见儿子和韦之卿一起来了,颔首道:“王爷。”
“爹,不理我?”江宥看出父亲脸色不怎么好,还是忍不住问。
“你昨天表现得很好,呵呵。”江德林把那个好字故意说得很大声又拖得很长,江宥被父亲这番打引号的夸赞吓到了,马上闭上了嘴安心吃饭。
早膳江宥喝了一碗粥就出去了,他说他要去门外站一站。
今天天空一片晴空万里,没有飘雪,虽然还是没有立春,但是预测气象的那些道士全都说除夕再下一场雪今年就不会下了,从小年开始升温,也就是今天了。
刚出门,江宥就看到门口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小孩子把一个“红老鼠”扔向另一个孩子的背上。
江宥也是看得很有劲,虽然这些动作看上去很危险,但是他小时候可比他们还要顽劣些。只见那个孩子纵身一跳,那颗火炮“轰——”的一声就爆了。
“哈哈哈哈哈,小叶你好笨啊!”
“哼,还不是因为我不想炸死你!”被唤作小叶的那个孩子毫不示弱。
见着这个孩子,江宥也有些眼熟了,好像在哪里见过,只见他穿着一身绿白色的常服,长得十分瘦削……
“炸我算什么,有本事去你娘那里拿只虫咬我啊,哈哈哈哈哈!”
小叶似乎生气了,往那个孩子那里冲去,那个孩子也立马向前跑。
“禾儿,别闹了。”
一听这声音,是一个女人的,江宥也看着她。她大概看上去才二十来岁,皮肤细腻,眉眼间皆如清泉。脸上打着胭脂,和前几日的雪一样白。比皇宫那些公主都好看。
的确很眼熟啊……
她是太医院的人!
江宥才想起来,去年夏天的时候父亲得了天花,就是在太医院长住了一段时间才恢复的。那时候连皇上都来探望了的,这个姑娘也在,好像父亲的药就是她熬的。可她到底是谁,江宥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娘。”叶禾往女人怀里扑。
女人抱着他瞧到了江宥,颔首:“江公子。”
“嗯……这位姐姐好,”江宥脸上有点腮红,“去年夏天就是你治好了我父亲的病吧。”
“嗯,我只是帮江大人配了一下药方,熬了一下药。还是要多亏江大人配合治疗。”蓝伶说。
想到那时候去太医院陪父亲接受治疗,江宥突然想起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作蓝伶。因为太医叶子昱就是这么叫她的。
这个孩子也姓叶,难道就是他和她的孩子吗?也许不是,夫妻之间哪会有直呼姓名的?
“蓝姐姐谦虚了,太医院乃是朝廷的左膀右臂。皇上日理万机,朝中大臣们也日夜兼程的为天下操劳。若没有好的身体,那一切都只是空谈。”江宥敬重地对蓝伶说。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嘿嘿,江公子真会说话。才一年多不见,又长个子了。”蓝伶说。
“蓝伶,”太医叶子昱来了,他和韦天辰是差不多大的,但是看上去还是年轻一些,“车来了,走吧。”
“叶太医,早!”江宥打招呼道。
“江公子这是要进宫?”叶子昱问。
江宥点头,叶子昱跟他道了别,自己先和妇孺走了,望着马车远去,江宥心想,他们好像也挺有夫妻像的。
过了一会儿,韦之卿和江德林还有一群仆人都出来了,上马车时,一个仆人在检查寿礼,一个仆人在安排位置。
“这车好像满了,我们三个必须是有两个人同乘的。”江德林托腮。
江宥使劲给江德林使眼色,江德林看到了的,但很正经地说:“要不王爷来做决定?”
“本王倒觉得不用讲究那么多。”韦之卿毫不遮掩地说。
“王爷够爽快,你和宥儿瘦些,要不你们俩挤一挤,我这把老骨头太油腻了。一个人坐比较好。”江德林笑嘻嘻道。
江宥一听父亲这话也露出勉强的微笑。正所谓,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嗯,那阿宥与本王同乘。”韦之卿说。
乘你妈个蛇皮棒棒锤啊!
丞相府离宫其实最多只坐三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江宥一直自我安慰,反正时间短,跟他坐又不会怀孕。
“阿宥年后就二十了?”韦之卿问。
“对啊,二十了,怎么了吗?”江宥面无表情,年龄这点他可以尽情嘲笑韦之卿,年后他二十的话那韦之卿就三十了,都是个奔三的男人了,还没有娶妻纳妾。
“那有什么打算,喜欢文还是喜欢武?”韦之卿又问。
“喜欢武一些吧,以前在练兵场待过,虽然起得早但是不用费脑子,多好的。您之前教我的那些我觉得差不多够了。”江宥懒洋洋道。
江宥只在剑南关待过两年不足,学到的却是别人五六年学的东西,的确对一般人来说很满足了。
“学而不厌,”韦之卿说,“既然阿宥喜欢武的,那就该多看看兵法。”
看个屁,兵法一类的书籍还不是满口知乎者也,什么某某将军曰,应十而百之,百而千之。上战场哪有这么多时间让你翻书来跟敌人吱吱吱啊?
“先生说得即是。”江宥客气道。
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宫里,一到宫,江宥纵身一跃跳下马车,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江德林也下了车,一个小太监屁颠屁颠跑过来,招呼道:“江大人,江公子,十七王爷,这边请!”
太后的生辰寿宴设在长愿宫,宫里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金柱雕刻着两条长龙,这花纹是很容易认出来的,双龙戏珠。
韦之卿走到了前面王爷们那一队列里,恭恭敬敬的站着。江宥注意到,这十九个王爷当中,韦之卿是看上去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好看的一个。
等太后来了,第一二排皇室先跪下,后排见他们下去了,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太后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太后和韦天辰一起走上了朝堂,太后坐到中间,皇上则在旁边的龙椅上双手放在大腿上而坐。
“平身。”韦天辰说。
随后,所有人按自己站的位置顺序亲手递上寿礼,这个过程气氛很凝重,没人敢吭声,江宥脚都站得痒痒的不停的磨脚,见到韦之卿上去的时候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当然,这个白眼翻久了,韦之卿一转过身,也碰见江宥没有眼珠子似的对着他。
江宥把眼珠子调回来,见韦之卿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的刺向他的眼睛,江宥身子抖了抖。被一旁的右丞相看到,拍了拍背,马上又站好了。
这个右丞相江宥认得,换做毛坦,和父亲是死对头,父亲是左丞相,总是针对父亲。因为皇上比较偏父亲,所以这个毛坦很嫉妒他。
毛坦是一个人来的,他无儿无女,没有生育能力,娶了一个比他还要大五岁的女人过日子,在宫里懒惰成性,什么事也不想管,据说他的官职都是他父亲那辈贿赂皇上得来的。
实际上,韦天辰也并不是什么明君,这是众所周知的。
到午膳时间,太后亲自领着大家去一个龙鳞殿,这座殿是皇宫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