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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关于亲情(5) ...

  •   不太记得那个清楚的时点,总之已经确认妈妈离开家里去上班的时候,你跑回家里,妹妹们一直不停的问你要去哪里,你要做什么,她们看着你收拾衣服,你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把你平常衣柜里最爱的装饰都舍下,收拾好衣服,叮嘱妹妹们以后照顾好自己,你跟她们说,你要走了,不会回来了。身上仅有五块钱,拿着行李袋跑到对面骑出了自行车,妹妹跑出来喊姐姐你要去哪里,你沉默,你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你即将放弃这里的一切,开始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可邻居的婶婶,也看到你回来,并准备骑自行车离开,她立马让她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发小,制止了你。于是,你被她阻拦着无法离开,一个劲的跟她争吵着,你只是吵,你只是说,你一定要走。
      原来邻里都已经知道了你离家过夜的消息,并都埋怨过你的妈妈如此狠心,于是你不知道,邻居阿婶偷偷拨通了外婆的电话,让外婆赶过来,妹妹也偷偷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也在回来的路上,而此刻的你,在被发小劝着拦着,你坐在家里的地上,抱着自己的衣服,阿婶和发小,一边指责你不能走,一边信誓旦旦的说,她们在这里,不会让妈妈再打你。可是,她打不打你,又有什么所谓了呢,你已经对这个家没有一点儿期望了,你走不了,可你也不想留下了,于是你一直和她们作反抗,你不想待在这里,一秒都不想。
      最先回来的是爸爸,他安静的坐着,没有凶狠狠的骂你,没有责怪你让大家担心了很久,也没有安慰你,只看到你死死抱着衣服,在那里一言不发。阿婶和爸爸聊了几句,表明自己已经喊了外婆了,家里本来空荡荡的,人越来越多。
      妈妈也回来了,还没有到下班的点呢,她拿着包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再面无表情的放下包,你也没有看她,不管她这次是不是又要再次拿起衣架,或者有没有人拦,你觉得都晚了,你和她的母女之情,马上就要断了,等你走出这个家门,你是死是活,你根本都不会有一丁点儿后悔。
      她坐在进门的位置,也已经不像往常一样叨叨,安静的彻底的氛围,是阿婶开了口,阿婶指责着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女儿打出门,她笑了笑,说自己家的事阿婶不太了解,满眼都是尴尬,没有一丝对你的垂怜,可是,你也没有多在意,你也已经想象不到,多么冰冷的一个人,怎么会对你有一点顾虑,她也不会考虑你这一夜在外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她只知道,你叛逆,你的反抗已经对她造成了威胁,她感受不到她的威严了,所以,她要把这些东西找回来,让你有所畏惧,偏偏,你也不怕了。
      安静,还是安静,直到外婆,爷爷奶奶,对面的叔叔,都来了。
      小小的房子,堆满了一群懂事的大人,为一个叛逆的少女和一个高傲的母亲作的斗争而来。
      他们都在指责她,也就是你的妈妈,劝她不应该在你每次想要回来认错的时候还是挥手就打,指责她冲动的行为和不可理喻的脾气,说母女都是一样的性格,彼此都倔。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她没有回应,你也只是听着,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等待这些人给出最终的宣判。只是你心想,无论如何,你都得离开。
      空气安静了半小时后,她终于回应外婆的指责:“你看看她,多大年纪把游戏看的比什么重要,多大年纪就学会离家出走,打一次跑一次,长大了就猖狂了?现在不治还得了?我怎么这么倒霉生出这样的女儿来气自己?工作没做多少,倒天天让我操心。”
      他们还是替你这个未成年少女反驳,说她也不考虑你现在还小什么也不懂事,说她脾气太冲,不能细心教导你,说她不能用这样的教育方式对待自己的孩子...等等等一系列的理由,她反复听了又听,没有一丝感触,还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那我宁愿不把她生出来,今天就没这么多事,真让人糟心。”
      你的眼泪直掉,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到断绝关系,却还是听到这些话后,伤心万分,反倒是她,没有一点难过,你站起来走近冰箱,拿出水果刀,放在手腕上,所有人都吓呆了眼,她却没有一丝恐慌,你还是开了口问她:“那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糟心了,你是不是就开心了,你不是恨不得我死掉吗?我死给你看行吗?”你本想从她的反应里给自己一丝安慰,没成想,她冰冷的说:“你死啊,你现在反正胆子是大了,你真的厉害。”
      你看,上帝让你看见光明,又重复陷入绝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关于亲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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