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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他和我的初恋很像,却不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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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相亲时遇见一个和我的初恋一模一样的人,我原以为是他,结果并不如我想,他和我的韩飞真的很像,却也真的不是他。
亲爱的们,我真的很难过,你们懂那种你等了十年的人突然失而复得又不翼而飞的感觉吗?
我应该怎么办?
笑着和他说再见?
还是笑着和他说,Hi,你长的真像我的初恋?
或者哭着冲出饭店找个无人的街角痛哭流涕,一醉方休,然后回到梦里见到我的小飞飞跟他磕头认罪,坦白今天认错了人?
一,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相遇时的情景,却都不像现在如此
他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又环顾四周发现我看的方向除了他并没有其它人时,又把视线转向了我,疑惑地问:“墨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扯开嘴角笑,不用看也知道我笑得有多难看,我一字一句艰难地重复道:“我说,韩飞,好久不见!”
他平静地和我对视了几分钟,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墨小姐,难道你没有看我的资料吗?还是说相亲安排的太满,分不清谁是谁了?”
“啊?”我被他这话说的一脸懵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我突然想起来临走时,姥姥确实给子我一个信封,说里面是男方的所有资料,还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好好看看,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资料被我顺手扔进包里后就全忘了,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不重要啊!重要是他是韩飞,是我朝思暮想地小飞飞啊,现在的他比以前又高了一些,脸白了一些,肩膀宽了一些,却依旧英俊潇洒,更何况他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
可是我又不明白他这一副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完全不认识我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与小飞飞重遇的情景,也许他的身边会站着一个妩媚性感的美女,甚至怀里还抱了一男一女两个萌宝宝,然后他会走过来,微笑着说:“Hi,好久不见,我已经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你呢?不会还在等我吧?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告诉你,别傻了,我早就忘记你了。”
然后我会对着他的脸狠狠的给他一拳,怒吼道:“你这个始乱终弃,见异思迁的陈世美,今天我不揍死你,简直对不起我的跆拳道黑带!”
于是我对他拳打脚踢,毁他容,剥他的皮,为了天下妇女的荣辱安危,我必须为民除害,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他。然后周围响起吃瓜群众的欢呼声:“墨水彬万岁,墨水彬万岁。”
我曾经幻想过在无人街道,我们擦肩而过,走出5米,我们不约而同的回头,然后他会对着我笑:“Hi,好久不见,我一直在找你。”
我曾经幻想过也许是他脑袋受了伤,失去了记忆,然后我会拉着他的手笑着说:“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有无数个以后,我们可以制造更多共同的美好回忆。”
我曾经幻想过也许是他出了车祸或是遇到了意外,他眼睛瞎了,或腿断了,或胳膊没了,或是失去生育能力了,他不想连累我所以不敢来找我。于是我会紧紧地拥抱住他哭着说:“傻瓜,我会当你的眼睛,当你的腿,当你的胳膊,我们可以领养孩子,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爱我,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我曾经幻想过也许他变成了植物人,整日躺在病床上,那也没有关系,我会天天去看他,给他讲报纸,讲我写的故事,为他擦背,照顾他一生一世。
我甚至想过也许他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我也会终生不嫁,一直想着他,每夜喝醉了在梦里见到他,写无数个故事主角都是他。
想着想着把我自己都感动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现在坐在我的面前,肢体健全,思路清晰,还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二,我以为他是我的小飞飞,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呢?
想着想着,压抑已久的难过和委屈一泄而出,我的眼眶越来越红,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地雾气。
我僵硬地笑:“韩飞,你别闹了,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说好的等你5年,可是都10年了你才出现,还在这里装无辜。好吧,我大人有大量,我不怪你,只是你别这种表情,我觉得心里有点虚有点害怕!
他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沉思了片刻,突然冷笑,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一脸鄙视的看着我:“墨小姐,你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跟其它女人不一样,原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这种手段我见得多了,但是我要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用。”
他清冷夹杂着嘲讽的语气让我一楞,我茫然地望着面前这张神情淡漠却又无比熟悉的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他的心里我是哪种女人?自己失踪了消失了好几年,现在倒跑过来对着我冷嘲热讽,难道他有什么苦衷吗?
我怔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开口问:“如果你现在不方便说话,我们可以再约时间,约到你觉得方便的地点。”
白泽森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戏谑:“墨小姐,你还真是主动,可是我并不是你说的韩飞,我的名字叫白泽森,也许这个世界上有相似之人,但我决不相信会有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我这次就当作墨小姐是真的认错了人。”
我紧紧地盯着他看,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破绽,这是一张与韩飞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完全不一样。
我家小飞飞总是一脸阳光,让人看到他就觉得温暖,但是这个白泽森却是一脸的冷漠,言语中除了嫌弃和鄙视外其它什么感情色彩都没有。
就连气场都完全不一样。是因为岁月是把杀猪的刀,斩断了他曾经的青涩懵懂吗?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
白泽森的手机响起,冲淡了一些围绕在我们周围的尴尬气氛,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略带歉意地说:“墨小姐,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微微点了点头,错愕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回忆中韩飞的身影莫名地重叠在一起。
韩飞离开了十年,可是这十年以来我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他的模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我确定这个人就是韩飞,可是为什么他的态度与曾经反差如此的大,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与我相亲,却不肯与我相认?
趁他离开,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姥姥给的信封,打开后里面有白泽森的照片,还有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
白泽森,无兄弟姐妹,父母都在美国。86年出生在美国,半年前因家族生意重心转向国内而回国,之前从未到过中国。
我的心沉了下去,怎么可能?他真的不是韩飞,我没有办法相信,我以为盼了十年的人回来了,却不是他?
白泽森重新回到餐桌前面的时候,看到我还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先是一愣,然后一脸好笑地问:“墨小姐,你不会一直都在纠结我这张脸吧?真的有这么像?搞得我也有点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了。”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白泽森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那张熟悉的脸,当我伸手想要触摸他的侧脸时,他敏捷的躲开了,我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我不是你所说的韩飞,也从来没有什么兄弟,至于信或是不信都随你,请墨小姐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白泽森别开视线,漫不经心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着他那张与韩飞一模一样的脸,依旧不相信,我掀起他头顶的碎发,却没有看见预想中会看到的疤痕。我的手颤抖着,疯狂地向上扯着白泽森的毛衣想要看他的后背,期待看到那最后一个可以证明他是韩飞的印记。
白泽森瞪大眼睛看着我,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站起来转身用力地抓住我的双手来组阻止我,厉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原本强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抓住他的毛衣始终不肯松手,低声地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白泽森显然被我吓了一跳,慌张着松开我的手,一脸无措地说:“墨小姐,你别哭了,外面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我抬起头看着他,哽咽着的说:“那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白泽森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后退了几步,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我继续大声哭:“你不敢对不对,你心虚,你就韩飞,你怕我看到你后背的伤,怕我认出你来,对不对!”
白泽森跑过来捂住我的嘴,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喊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你这种奇葩的女人。”
他按住我的嘴唇有点痛,我条件反射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白泽森立马把手松开,拿起桌子上个纸巾拼命的擦,面无表情,目光幽深地看着我说:“你居然舔我!你确定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他,而不是在勾引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坚定地说:“我只想看看你后背的疤,而且如果今天我不弄清楚是决不会罢休的。如果你不是他,就算你逼着我多看你一眼,我都没有兴趣。”
白泽森撇嘴笑:“是嘛?真的对我没有兴趣?你这女人还真会欲擒故纵!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说,那我就配合你一下。”
白泽森优雅地脱下身上的毛衣和里面的衬衣,赤着上身从容地站在我的面前,冷淡地注视着我,我忍着羞愧转到他的身后,看着他光洁挺拔的后背,顿时血液倒流,身体僵硬。
韩飞曾经引以为豪,整天喊着让我以身相许的枪伤在白泽森的身上并不存在,白泽森的身上甚至没有一块疤痕。
我终于明白哪怕白泽森再像韩飞,却也不会是他。我自嘲的笑,果然,韩飞还是没有回来。
服务员打开包厢地门时白泽森还在赤着身一脸讥讽地看着我,服务员尴尬的笑了笑匆忙地转身关上门离开。
白泽森冷笑道:“墨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一见面就如此的热情,这次满意了吗?我也真是疯了,居然会陪着你一起疯。”他慢条斯理地把衣服重新穿上,表情臭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心里的希望落空,难过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下头小声说:“白先生,对不起,刚才失礼了。我太冲动了。”
白泽森重新坐下来时,饭菜已经上齐,整个用餐过程中,我的视线一直都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食物,不曾抬头再看白泽森一眼。
因为我不敢啊!那张脸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我怕我会受内伤。
我吃饱喝足时,白泽森还在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吃相优雅好看。如果换成其它的相亲对象我顶多是吃完走人,表面应付两句,拖几天然后说没有感觉就那么不了了之。
但是我深刻的意识到,白泽森与其他任何一个相亲对象都不一样,因为他有一张和韩飞一样的脸,如果多看一眼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跳上去对着他又搂又抱,来以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我甚至有想和他继续联系的冲动,哪一天自己想韩飞了就看一看他的脸,安慰一下自己。
但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他即使再像也不是韩飞。我必须快刀斩乱麻断了与他的联系,不然我怕自己会后悔,会把他当作韩飞的替身。
我轻咳了一声:“那个,其实相亲并不是出于我的自愿,我相信你也是,你多金又英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当媳妇只是随便勾勾手指的事。”
毕竟是我拒绝人家,态度当然要诚恳谦虚,给人家留足面子,万一他回去对着我亲爱的姥姥告上一状,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想想我就嘚瑟着害怕,所以我必须给他留个好印象,让他多帮我丑言一下。
白泽森听我这么一说明显一愣,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嗯,分析的很对。”
我去,我差点要吐血了,也太傲慢自大了吧,刚开始的那一点沉稳装了没有几秒钟就暴露本性了,我摇了摇头叹息,可惜了这张脸啊,这人真是比我家小飞飞差到天涯海角去了。算了,为了姥姥,我忍了。
我压抑住想要摔门而出的冲动,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你开心就好!那么,还请白先生回去替我多多丑言几句?”
白泽森低头继续吃不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不说话那我是不是可以当你是默认喽!
我得意地笑,愉快地拿起背包:“那白生先,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韩飞,我不允许自己因为他们相像就对白泽森存有幻想,甚至不敢多逗留片刻。
“墨小姐是有喜欢的人了吗?”白泽森用洁白的手帕慢斯条理地擦了擦嘴角。
“啊?”我脚下一顿回头疑惑地看他,完全不明白他冷不丁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刚才的傲慢呢?刚才的鄙视呢?
“我是说刚才你说的韩飞是你喜欢的人吗?”白泽森微微挑眉,眼中的情绪深不见底。
我有点不高兴,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我不喜欢你就对了。
但我还是面带微笑很客气的说:“白先生,很抱歉,一开始我认错人了,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不过他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
我干嘛要跟他解释那么多?我都有点搞不懂自己了,不行,不能沉迷于他的美色之中,我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噢?墨小姐以往相亲也是用这种手段欲擒故从的?”白泽森一抹邪气的笑脸映入我的眼帘。
真是够了,他要不要脸了!为什么总是说我欲擒故纵?为什么说话总是这样毒舌?
我的韩飞从来不舍得对我说一句狠话,我所有的不好在他心里都是好的。他总是会温柔地对我说:“小彬彬,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我握紧双手,眼皮下的小肌肉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这人果然不能给他点好脸色看,不然就会蹬鼻子上脸的。哪怕你有十张和韩飞一样的脸,也不是他,甚至比不上他分毫。
我对着白泽森拿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白先生,您真幽默,可惜我对您一点兴趣都没有,今天我请客,这顿饭就当表达我对您的歉意吧!”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所有的钱狠狠地甩到白泽森的脸上,头也不回的狂奔出饭店,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白泽森。
我想他还从来没有被哪个女孩用钱甩过脸吧,活该,让他高傲让他自我膨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竟有一丝的有惬意,只是我钱包里可怜的钱啊,就这么被挥霍了。
走出饭店我赶紧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背靠着墙壁,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太冲动啊,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姥姥交待,为了保险我今天还是回我的小出租屋住吧。
于是我给姥姥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要赶稿子,要回自己的出租屋找灵感!能躲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