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横行（救赎）》彩翼

2、蠢蠢欲动

　　日薄西山，华灯初上，酒楼里一时热闹非凡。认识的不认识的，一时间GONG（打不出来）筹交错。3楼的神字阁包厢里。座着两个衣冠华美的少年，呵呵，大家也猜到了，就是刚才的阳光（阳光美少年的简称）和皮囊。在我盯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转头盯上我了，呵呵，求之不得，反正人家长得也挺美，你看我，我再看回来就是了，而且我一看就是两个，一点也不吃亏。
　　这时我才仔细看了那个皮囊，那是一双没有内容的眼镜，却又不没有内容，而是将全部的感情投入潭底，让它们全部沉下去的深沉和压抑。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啊，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生活的呢？有趣！相对来说，正冲着我咧着嘴笑的阳光就钓不起我什么兴趣了。
　　皮囊好象看着我，又好象透过我看着其他地方……神啊，你是派他来引诱我走上私人侦探的不归路吗？
　　一阵琵琶声铛琮而过，大厅逐渐安静下来。呵呵，水月楼的花魁呢。当然穿得是我的小宝贝拉。
　　哎，请她还耗了我200两银子啊。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心疼。看着下面忙碌与各个商贾之间的莫冉（聘来的掌柜），心里嘀咕着他一定要给我多熟悉几个布匹丝绸的商贾为以后超服装行业发展铺路，这200两可要充分利用才好。
　　这月儿姑娘一上台，就不忘我的叮嘱，穿着那套仿“日本12单”（也结合《武林外史》里白飞飞的衣式）在台上莲步轻移了大半圈才回到椅子上继续演奏。台下却立刻为那件新式的衣服小小地沸腾了一把，尤其是那些被老爹老妈带来相亲的小家碧玉，名门淑媛，见到月儿冰肌雪肤被那萤粉色的宽袍纱衣一称，越发显的娇羞诱人，且新颖有不失高雅的样式立刻夺走了台下所有女人的注意力——有惊羡有嫉妒。男人们什么态度自是不用我多费眼球能量去观察，猪跑起来还不永远都是四个蹄子朝地的吗？
　　不过就是可怜了月儿姑娘的琴技，现在似乎无人关心了。毕竟，众人眼中的焦点只要一个就够了。我微微一笑，不经意间对上对面的皮囊。
　　有意思，我陪你玩。果然，他突然站了起来，直直得盯着我同样空渺的双眼。
　　我是我，但不只是我，我可以是任何人。
　　“小纯，该你上了，楼下已经有很多人在打听那件衣服出自何处。”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然又回到之前的玩世不恭和兴奋。月儿姑娘造成的骚动还不够，心里念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向房间奔去。离开前扫过皮囊的脸，惊喜地发现上面探究，不可思议的感情，呵呵，感谢我吧，朝他眨了眨眼便更加欢快地冲去更衣换妆。
　　套上带点群摆有点婚纱味道的吊带连衣群，白色的外套连这轻纱一起裹了上来，走向镜前轻轻洗去刻意描粗的眉毛和脸上刻意而为的淡淡香灰和混以墨痕而点成的成片小斑点。最后轻轻搓去眼皮上的水果宁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旅行背包，从九寨沟摔了一绞就跑这没电没抽水马桶的地方传播中华民族艰苦奋斗的精神来了。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啊。掏出粉色的水晶唇蜜，一抹一抿就了事了，再是睫毛膏，左两下，右两下。啧，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果然不是盖的——方便啊。眉毛嘛，化装师没说过睫毛膏不可以用来描眉毛吧，我瞧着形状也合适，蹭蹭三两下地解决了。啧，好久没看到自己的脸了——左看看右看看，恩，满意。
　　我走到后台，微微一笑。对上燕子呆滞的脸，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魂归来兮###”
　　“啊……天神……真的是你吗？小纯……我是不是在做梦”说摆还捏了自己的手一下，结果当然是立竿见影地叫了出来。我指指自己散着的长发，傻傻笑道：“我不会梳头……”
　　燕子立刻一副幻想破灭的样子，只喊可惜，可惜我发达的大脑指挥不了我不勤的四体，可惜这么张完美地脸蛋连着的偏就是这么让劳动人民唾弃的不勤四体。
　　燕子到底是在古代吃饭喝水的人长大的人啊，没几分钟，这头就梳好了。我也没细看，只是看到燕子又一副失魂的样子，恩，这就够了，出去危害人间拉！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两潭幽水已是盛满超然世外的无争与恬淡。我缓缓走到台前，内心满意地听到整个楼突地安静下来，只余一片抽气声。心里得意无比，偏脸上波澜不兴的安详雅致。抱起角落里的琵琶，盈盈坐下：“我给宴会祝个兴。”简洁，不卑不亢。
　　轻轻拨动冰铉：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忆。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忆。
　　曲终，音犹未绝。举坐皆惊。忽然3楼传来一阵掌声，想来必是皮囊一伙了，既而掌声雷起。我稍稍欠了欠身便在众人反映过来之前就消失了。过后，我立即吩咐丫鬟小菊过来给我换下了衣服。并告诉她明天早上一早就把衣服平挂与2楼的雅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