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三]菜鸡的奇幻冒险》落地成茄盒

8、上古时期8

　　“怎么忽然对阵法感兴趣了？”姬轩辕好奇地问。
　　奎见识了人族对付魔的阵法后，想把这样的办法照搬回来，如此一来，成年的辟邪就不必分神担心幼崽的安全，辟邪族也会有更好的未来。这样的提议自然得到了辟邪族长的认可，为辟邪族构建阵法顺理成章地成为双方交易的一部分。如今，长于阵法的姬轩辕正在勘察天鹿城附近的地形，为建立护城大阵做准备。
　　本以为会跟巫炤、缙云一同行动的如采忽然跑了过来，说是要向他学习阵法之术，这就不由引起了姬轩辕的疑惑：“你以前不是说过再也不碰八卦之类的事物了？”
　　当然，这里的八卦不是八卦新闻的八卦。
　　“人都是会变的嘛。以前不感兴趣不代表之后一直不感兴趣。”如采真诚地说。她现在和姬轩辕的关系就像是辞职后跑去自主创业的员工和原先的老板，地位比之前平等一些，相处起来也更加恣意：“我现在对阵法特别感兴趣，真的，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她现在甚至敢在老祖宗面前玩梗了呢~
　　“我只看到一双闪烁着的，十分可疑的双眼。”姬轩辕吐槽，“怎么，你是被巫炤赶过来了？”
　　“才没有！”如采炸毛了，“我又不是司危小朋友，5M大佬才不会嫌弃我呢。”
　　让她离开的是别的原因。
　　当时她在树后面听不到动静，探头一看，发现缙云和巫炤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是的，抱在了一起！！还是那种手臂紧靠对方的后背，两具躯体贴得严丝合缝的，对方有什么反应都能第一时间察觉的，非常亲密的拥抱！！
　　如采当时就懵了。联想一下他们刚才的话题，这怎么着也不是兄弟情说得通的吧？？肯定不行啊，兄弟间那样抱得那么缠绵悱恻的？？你让其他好兄弟情何以堪？？？
　　所以……炤云 is rio?
　　在如采还不那么敢确定的时候，两个人又给她下了一剂猛料。只见缙云的头微微抬起，然后凑到了巫炤的脸那里，然后……
　　以她多年的绘画（描图）功底和丰富的恋爱（游戏）经验，她敢对天发誓，那两个人绝对是亲上了！！！！
　　绝！！对！！是！！！
　　当年她粉的CP在新一集里有一个被挡在袖子后的亲密动作，她和她的小伙伴是最先用描图法证明两人确实有接吻的那一拨人。有这段经历在先，如采自觉已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一眼就可以看穿事情的真相。
　　所以，已经吃到糖的她怎么还能不识趣地待在那里呢？
　　当然要把地方留给二位开车啊！（x）
　　野外play什么的！！（x）
　　脑子很需要来一波扫黄打非的如采兴高采烈地跑了。等回到辟邪族的聚集地，冷静下来的她发现自己又陷入没事可做的无聊处境。见姬轩辕跟着几个辟邪往外走，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上去。说是想学阵法，其实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罢了。
　　“说起来，嫘祖大人呢？”如采问。
　　“她还在和辟邪族长商量合作的具体细节。”姬轩辕笑着解释道，“反正合作是肯定要的，我先出来看看地势，想想怎么构建阵法也不耽误事。剩下的便交给她。辟邪族还想要一柄能容纳辟邪妖力的剑，而冶炼是西陵的长项，这些事情本就绕不过她。”
　　“可我记得，婆烨已经搬去了有熊。”如采皱眉。婆烨是西陵最好的铸剑师，是铸造凶剑太岁的人，未来也会铸造王剑天鹿。可既然她已经不在西陵，那这件事……
　　“一样的。”姬轩辕摇了摇头，“西陵于冶炼一途的强大，本就不在婆烨一人身上。”
　　“哎，是我想岔了。”如采一敲自己的脑袋。
　　姬轩辕连忙阻止她：“可别敲自己的头，我还有事求你帮忙，你要是把自己打傻了，那我可真不知该找谁比较好了。”
　　“什么事？”如采感到奇怪。
　　有什么事非她不可吗？
　　“缙云从魔域带回一些土，我看了一下，很适合做陶。想给嫘祖做个埙，只可惜土不大够用。”姬轩辕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看有什么适合混合起来的材料，或是有什么认识的人善于改良陶土配方。毕竟你家世代制陶，你和你父亲又都是最好的制陶人，我想这事还是得找你。”
　　原来是想给老婆送礼物。如采心想。不愧是老祖宗，好男人耶。
　　不过……
　　“为什么缙云带回来适合做陶的土却不给我！？”她猛地叫了起来，“他明明知道我是制陶人，结果提都不跟我提一句，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她知道自己肯定比不过姬轩辕在缙云心中的地位，可连适合制陶的土都不告诉她……这也太伤她作为制陶人的尊严和她对缙云的感情了吧？？？
　　友尽了，这回真的要友尽了！！
　　“缙云哪里懂这些，你高看他了。”姬轩辕有些好笑地安慰道，“是巫炤向他要在魔域采集来的药草时一并收下的。巫之堂的人不用，我就拿走了。”
　　“原来是这样……”如采总算放平了心态，“好吧，我接受了。”
　　姬轩辕大方道：“你若想要那些土，等改好配方给我留一点，剩下的你大可全部拿走；如果无法可改，便都给你吧。”
　　如采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也好久没制陶了，我怕做坏了。而且比起我做的陶器，嫘祖大人肯定更想要您做的埙。”
　　两位族长之间的夫妻情趣什么的，她不至于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如采斗志满满道：“既然是您送给嫘祖大人的礼物，那我肯定帮忙，等我回去就开工！”
　　“不必如此着急。”姬轩辕无奈道，“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要忙？若有空帮我研究一下就好，倒不必特意去做。”
　　“其实也没什么要忙的……”如采嘀咕。
　　这几年她跟着流族人四处漂泊，既是想增长见识，也是想来看看住在西陵的友人。除了这两个目的，她心里其实还想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未来供集泷的大家避难。举族搬迁不大可能，但赶在魔族袭击前短时间离开，应该还是能做得到的。
　　如采一直没放弃改变未来的想法，而随着於蓝的丈夫当上族长，她的心思也越发活跃，这几年的出行便是最好的证据。
　　然而找避难之处的想法也不稳妥，当时受袭击的地方不止集泷三邑，还有蒲甚和西陵。而且这不代表渺无人烟的地方就安全。如采出门没多久便发现，与其跑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全军覆没，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待应有的结局。
　　但其实——如采忽然想到——阵法或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如果能在集泷的围墙那里设下法阵抵御魔物侵袭的话……
　　“说真的，姬轩辕大人，您教我阵法吧。”如采眼前一亮，“我现在是真的对这方面特感兴趣。”
　　“那正好，你帮我忙，我给你讲讲阵法的门道。”姬轩辕答应得爽快。
　　然而几年前就没能搞懂八卦的人，再过多少年也不会突然顿悟。如采硬着头皮听姬轩辕给她讲阵法，然后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就跟在物理课上睡了半节课，起来发现老师讲的已经不是人话了一样。
　　完全听不懂。
　　“……可以讲得再浅显一点吗？”如采弱弱地问。
　　姬轩辕无奈地看着她：“如采，你还真是……”
　　当年如采展现出绝佳的学习能力后，许多好事之人纷纷跑来，测试她是不是真的像姬轩辕所说的那样名副其实。而如采确实没让他们失望，无论是种田、纺织、奏乐还是什么别的，她上手都很快。唯一不擅长的也只有武艺、术法和阵法这三项。
　　如采本来就不是练武的料，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自然不会有人在前两项上苛责她。而阵法……对于这一项，她只想说：请说人话。
　　什么六爻皆阳，则六爻俱变的……
　　完全听不懂好吗！！
　　对于这一点，姬轩辕也很挫败。如采于文字计算一道的天赋算是他挖掘出来的，可他最擅长的法阵，对方却一窍不通……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姬轩辕妥协了。
　　“哪能就这么算了呢。”如采执拗道，“我这次可是有非学不可的理由。”
　　“哦？”姬轩辕颇为意外，“你所谓非学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先不告诉你。”如采搪塞道，见姬轩辕没有追问，她内心稍安。说实话，要真问起来，她根本无法解释。
　　说之后魔会来袭击集泷？就连那些祭司都无法预知魔的行动，谁会信她的话。
　　说巫炤会杀了她们那些被缙云救下来的幸存者？听的人只会觉得她脑子被撞了吧。
　　所以如采什么也不能说。
　　“不过理论搞不懂，也不是完全不能用吧。”她不死心地问，“秫汲教出来的那些人，懂的都没有秫汲多，问他们为什么那么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不影响他们种地。阵法应该也一样吧？有什么比较固定的模式，傻子也可以照搬的那种？”
　　就像以前学数学时那样。那些公式她不会证明，但不影响她使用啊。
　　“哪有那么简单。”姬轩辕摇头，“阵法讲究因地制宜，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固定方法。如果你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生搬硬套，未必有效。”
　　“那至少在类似的环境中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吧？我看过辟邪族的聚集地，和集泷很像，是不是可以在集泷建一个类似的防御法阵？”
　　“不，辟邪族拜托我建的防护大阵囊括的不止他们的聚集地。不过……”姬轩辕思忖片刻，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一试。你是想在集泷那里建一个小型的防御法阵？”
　　“啊……对。”
　　不、不对！如采忽然想到：集泷的水池是魔出现的地方！
　　郾川和郝洺有难，也是因为从集泷这边出现的魔跑到了那边。总之，人不能待在集泷，法阵也不能设在那里。
　　她灵机一动道：“郾川的环境和这里也差不多吧。”
　　“郾川啊……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在那里。”姬轩辕了然。
　　“……嗯。”
　　“防御法阵的建立并不困难，西陵城里就有，但并未投入使用。主要问题就是灵力的来源。当然，西陵有巫之堂。可无论是集泷还是郾川，都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持法阵。”
　　“唔……！”这可就戳到她的痛楚了，“灵力啊……”
　　这种和她没有缘分的力量。
　　“好吧。”如采的脑袋耷拉了下来，“看来我还得再想想……”
　　“我倒是觉得你不必担心太过。集泷、郾川也是轩辕丘的一部分，若你们有难，我不会不派人去救。”姬轩辕说。他自觉知道了如采心中的担忧，有意劝慰。可这样的话只会让如采心情更加复杂。
　　就是因为你派缙云来救了，我们才没有最后一丝活路……
　　“嗯……我知道。”
　　最后，她也只能这么说。
　　建立护城大阵并非一日可成之事，辟邪不同于人，要构建怎样的法阵，姬轩辕表示还需要好好想想。在交换信物，留下联系方式后，五个人族又从魔域回到了常世，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至于说在回去时看见缙云嘴上被咬破的口子什么的……如采怕当事人恼羞成怒，装作没看见，两位族长也没说什么。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至于说事后，如采在内心里脑补了多少辆车，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改变命运的方案暂时还没有头绪，如采只能一边脑补苦中作乐，一边尽心处理姬轩辕的委托。研究了月余，混合好的泥土便被交到了姬轩辕的手里。
　　“多谢。”男人笑得很是心满意足，“等我做好埙，定会以厚礼答谢。”
　　“厚礼就不用了……”如采也笑，“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想拜托您。”
　　一个月后，西陵花海。
　　嫘祖卸下战甲，换了一身常服，端坐在树下，吹响了姬轩辕送给她的埙。如采和姬轩辕就坐在一旁，静静地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嫘祖的埙声就像姬轩辕说的那样，古朴高远，直入云霄。一曲奏毕，如采却久久不能回神，心绪还飘荡在天宇之间。她本以为自己不是能欣赏这种古乐器的人，如今看来，只是没遇到精于此道的人罢了。
　　“不错。”嫘祖很是高兴地说，“这埙，要比你以前送我的都好。”
　　“你这是嫌弃我以前的作品了？”姬轩辕不满道。
　　“你说呢。”嫘祖挑眉，也不哄鼓起脸庞的有熊族长，转而对如采道：“这回还得多谢如采了。我听说在制埙一事上，你帮了轩辕不小的忙。”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顺手罢了。”如采不好意思地摆手，说着说着，脸都红了：“该感谢的是我才对，没想到真能听到嫘祖大人为我吹埙……”
　　啊，这辈子值了~
　　“喂喂，这里还有我呢。”姬轩辕不甘寂寞地插话。
　　嫘祖笑了：“若这就满足了，那之后的这些，你可要怎么办？”在如采茫然的眼神里，她指向正往这里走的两个人。“听说你想听我与姬轩辕合奏，我想，不如叫上巫炤一起。你和他不是关系很好嘛？他应该也愿意为你吹笛，所以我便叫他过来了。”
　　“诶？”如采错愕地看过去，“巫炤也……？”
　　她还没听过巫炤吹他那骨笛呢！
　　……游戏里的不算。
　　“缙云也来了。他拿的那个……是鼓？”姬轩辕有些诧异，“我都没听过他击鼓！”
　　“大概是想要感谢如采吧。”嫘祖猜测道。
　　“诶，感谢我，为什么？”如采受宠若惊，“我可没做什么啊，不管是找回缙云，还是……”
　　“你不是给巫炤带了好几次药嘛。”嫘祖打断了她，豪爽道：“巫之堂的人唯他是尊，我的话他也不大听。若不是有你挂心他，指不定还没带回缙云就把自己折腾个半死。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你啊！”
　　“呃……”如采讪讪，“可我真的没做什么。”
　　原著里没有她这番折腾，巫炤不也把缙云带回来了？
　　“无论如何，总归是缙云的一片心意。你安心接受便是。”姬轩辕劝道，“还是说，其实你以前并不相信缙云能够回来，所以受之有愧？”
　　“当然没有！”如采立刻反驳。
　　“那就让他们给你演奏吧！虽然我也不知道缙云的鼓敲得如何。”嫘祖笑着说。此时巫炤和缙云两人已经走进了花海，缙云还用空出的那只手和他们打招呼。
　　“这样就有四个人了。如采，你觉得如何？”
　　超开心超激动的，如采在心里回答。
　　如果有相机就好了。穿越以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想把眼前所见全部记录下来。
　　毕竟，不会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