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命运交响》游绿衣

36、第36章

　　【你这张脸也太娘娘腔了，一点魅力都没有。】
　　听到日记本空间中，凯文对着汤姆不留情面的评价。正在二楼喝咖啡的伏地魔的牙都要咬碎了。你的审美观终于和你的素描一样扭曲了！
　　【所以我现在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再见。】
　　甩下这句话就跑，很好，凯文这笔账我记住了！日记本里这个汤姆虽然不争气，可好歹也是黑公爵的魂片！你连敷衍两句的耐心都欠奉吗？伏地魔心知肚明凯文是为了确定“楼下的男巫”究竟是不是伏地魔本人才专程跑进日记本里。他万分庆幸自己也同样讨厌那张脸重生之时刻意换过面孔——不是因为娘娘腔，而是因为太像自己的麻瓜父亲！
　　【魂二，断开连接之后你直接回霍格沃茨，别忘了替凯文请假。】伏地魔磨着后牙断开了灵魂波联络。就算他再怎么强大，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天的灵魂波联络还是把他累得够呛，何况刚刚一直是三方会话：他，魂二，汤姆。
　　布置了这么久还是失败了。该死的！伏地魔合上手中的《君主论》。最近的情势变化太快，特别是凯文的某些行动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本打算让凯文跟“一见钟情先生”再次邂逅，彻底的将某种感情发展一下打个底再表明身份一锤定音。破例将自己的头发提供给贝拉布局，还设计好适当时让托马斯出面提点……谁料这家伙自己跑过来了不说，还！该精明的时候比谁都脱线，不该精明的时候偏偏比谁都精明！该死的！
　　【汤姆，继续看好凯文。有需要我会召唤你。至于你身上那些不必要的魔力——】不慌不忙将日记本里那个小鬼身上的力量吸收殆尽，伏地魔笑得很愉快，【有需要我会供给你的。】
　　这样就不怕这家伙捣鬼了。将这边的灵魂波联络也断开，伏地魔暗中舒口气。计划终究还是赶不上变化。日记本这步棋虽然算是错有错着。可是那个魂片的心理年龄太小始终是个麻烦。16岁的——汤姆，有时候还没有凯文沉稳。或许要多找一个眼线来监视他。不如……
　　没错，这个人很合适，也绝不会背叛。
　　起码这一次。正好凯文请假，那就今晚把事情办了吧。伏地魔再次精通灵魂波通讯，对魂二发出指令。
　　凯文方面确实需要更加严密的监控……早知道陪小孩子谈恋爱这么累，他那天就不跑了！早点把该做的可以做的事情一次性做完，哪有这么多麻烦！伏地魔不知道第几次腹诽道。凯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么见好就收是唯一的选择。
　　那个小家伙已经怀疑到什么程度了？还有他所谓的从未失手的种种推论……这家伙还真敢说！伏地魔将刚刚获赠的贵宾卡随手装进口袋，面无表情的走出咖啡厅，随手解开之前的麻瓜驱逐咒。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凯文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黑公爵本人——在看到汤姆的脸，并确认过第一感觉之后。
　　还好无论多聪明的人都会有思维盲点。
　　还好！
　　拐过下个街角，若无其事的放出探测魔法，忽略掉某处的红外线望远镜，伏地魔幻影显形离开。

　　一小时后，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
　　“特伦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斯内普强自镇静着，眼角的余光瞟过正在擦拭就被的老板阿不福思·邓不利多，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的弟弟。他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好感。要知道，那个导致莉莉死亡的预言就是在这里，哦，他不愿去回想更多。
　　“凯文今天在伦敦耽误了，我帮他请了一天假。”托马斯·特伦斯的面前放着几个空啤酒杯，看上去有点，憔悴？
　　没头没脑的说这些。斯内普略略眯起眼睛，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果他记得没错，凯文今天去伦敦是给这个小鬼头，曾经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庆生。究竟会有什么事……
　　难道？！
　　托马斯并没有让他等太久：“1976年12月30日。”
　　晴天霹雳！斯内普刹那间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像个扯线木偶一样跟着托马斯·特伦斯结账离开，转了几转，进入K工坊在霍格莫德的专卖店。这家平日里人声鼎沸的店铺前挂着“盘库中，停业一天”的牌子，看上去像是死掉了。
　　“托马斯，里面究竟是——是什么人？我求你告诉我。”只要不是那个，那个被自己，经理室门口，斯内普失态的扯着托马斯·特伦斯的衣袖，恳求着，“我求你。”
　　“你这样的人也能当院长？放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托马斯微笑着贴近斯内普的耳朵，轻声道，“只会更糟糕。”
　　什么？斯内普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脚揣进房中。一股冰冷的感觉窜上斯内普的后背，这种莫名的压迫感，竟然让他在有几分熟悉之余，不觉打从心底冒出种别样的恐惧。
　　“谁，谁在那里？！你是谁？”
　　圆桌前坐着一名黑发黑眼的青年巫师，黑色长袍。斯内普竭力将双眼聚焦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虚无缥缈，简直像个鬼魂。
　　托马斯·特伦斯冲着那人恭敬的鞠躬：“黑公爵大人，人我已经带过来。”
　　黑公爵？！斯内普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这是在开玩笑吧？黑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发巫师嘶嘶的笑了起来：【做的很好。继续扮演凯文表哥的角色。不，今后你就是凯文的表哥，负责掌控这个身体。这是黑公爵对你的奖励。】
　　【是，黑公爵。】托马斯再次鞠躬，安静的退下。
　　这个世界混乱了。如果说之前斯内普还存有一丝侥幸，那么现在他根本已经绝望了！蛇佬腔，两个！
　　不，还来得及，只要逃离这里。向邓布利多校长——
　　“你准备向邓布利多报告什么呢？西弗勒斯。”伏地魔饶有兴趣的看着斯内普：经过几年的“练习”，斯内普的大脑对伏地魔来说，早就成了不设防的堡垒。
　　“公爵大人，属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属下一直都在等您回来。”斯内普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滴，匍匐在地。镇静些，你还有大脑封闭术。他看不穿的。
　　“不要向黑公爵炫耀你那点小把戏。西弗勒斯。”伏地魔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斯内普，郁闷了一整天，他总算稍微找回上位者的感觉，稍微平衡了一点。
　　不能上当，我从没被他看穿过。他一定是还没恢复实力，在故弄玄虚。斯内普这么想着，装作惶恐的抬起头。这是我的王牌。
　　“属下——啊——”
　　就在斯内普抬头的刹那，伏地魔一眼望来，目光有如实质，匕首般投进他的心房。烛台上的每一只蜡烛同时发出爆鸣，跳动的火焰令伏地魔的影子随之扭曲变形，映在墙壁上，化为蛇的形状！
　　无形的大手攫住了斯内普的喉咙，深沉如夜的恐惧同时蔓延开来。这是伏地魔的力量！比全盛时更强大的力量！
　　“主……主人。”一声低呼之后，胸中的闷气随之散去大半，斯内普心中再无半分侥幸。
　　“这样才乖吗。西弗勒斯，我的仆人。”预设的隔音魔咒将一切锁死在这个房间中。伏地魔勾起的嘴角尽显贵族式的优雅，“给你重新介绍一下，托马斯·特伦斯，我可爱的小亲戚，来自另一个斯莱特林家族。”
　　“您回来了。特伦斯家族是您的同盟军吗？——凯文呢？难道您，您这是占据了谁的身体？”本来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斯内普猛然咆哮起来，浑身发抖，像笼子里愤怒的狮子。
　　作为凯文的生父，斯内普的表现还算成熟，推理能力也勉强及格。只可惜在关键点上，思维路线跟凯文一样离题万里。
　　“回来？你应该说，黑公爵从未离开。”伏地魔轻轻叹气，似乎只是吹落清晨玫瑰花花瓣上的露水。
　　“想要告诉邓布利多？抱歉，这是不可能的。这个秘密已经被黑公爵下了赤胆忠心咒。只能由黑公爵本人告诉别人。……发讯号？给谁？有什么用？动动你那贫乏可怜的脑瓜，没有万全的准备，黑公爵会随意出现在这里？……哈，黑公爵之强大，更胜往昔。”毫不费力的摄取着斯内普的每一个念头，仅用意念便令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变得滚烫，伏地魔偏过头，欣赏着斯内普变化多端的表情，“嗯，你的大脑封闭术这些年来似乎有些退步了。是缺乏练习的缘故吗？不要担心，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的，对邓布利多。”轻轻的笑出声来，伏地魔漫不经心的说，“为了凯文，黑公爵暂且原谅你这一次……”
　　“为了凯文？您要对他做什么？凯文一见钟情的那个——黑发男巫！”抓着自己的手臂，斯内普不顾颜面的匍匐在伏地魔脚下，“请您放过他！请您不要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求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杀死哈利?波特吗？呐，做不到对吧？他有和莉莉?波特一样的眼睛？我还真不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了。……想杀我？那为什么不动手？你不是和邓布利多学的很伟大吗？就拼上一拼，牺牲自己又能如何？……斯内普，你自己看看清楚。其实你的良心也不过如此，何苦夸这种海口？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感情用事。你服从我，黑公爵伏地魔，首先是为了保全、成就你自己。然后才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是的，黑公爵需要特伦斯家族和泰勒家族。非常有利用价值的……给我管好你的脑袋！迷情剂？夺魂咒？黑公爵会用那种下贱的方式去骗取感情？”伏地魔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这是在侮辱黑公爵。”
　　“阿瓦达——呜！”斯内普还来不及念完咒语就被托马斯一脚踢中手腕，魔杖转着圈落在地上，顶端喷射着尚未成型的绿色火花。
　　“勉强倒是还有几分骨气。教授，你还是安分些，别这么急着死。”托马斯·特伦斯的眼睛比伏地魔还要冷，“虽然你该死。”
　　“魔杖飞来。看来有必要让巴蒂?克劳奇好好教导你一下，斯内普。”把玩着手中斯内普的魔杖，伏地魔淡淡道，“你的刺杀技术完全不合格呢。”
　　“哪一个克劳奇？他！他还活着？！”斯内普哆嗦着缩成一团。其实他刚刚刺杀伏地魔，更多的是想要一死了之——伏地魔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饶过了他。
　　一个悖论。
　　“黑公爵大人不是也还活着吗？说来你的消息也算灵通，应该知道当年究竟是谁向魔法部预告了食死徒余孽对隆巴顿一家的恐怖袭击吧？特伦斯家族。从那时起，最忠于公爵大人的食死徒们就都留在了特伦斯家族。啊，说起来我的家庭教师贝拉，她跟教授很熟。她的真名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托马斯一番话击碎了斯内普最后的侥幸，目光呆滞，脸色忽青忽白。
　　“而公爵大人本人，则依附在这个同样来自斯莱特林的身体上。”托马斯最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胸口。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是梦吧？如此荒诞——已经没有胜算了。
　　不，不，不！
　　“公爵大人。”斯内普终于屈服了，他流着泪跪倒在伏地魔面前，“斯内普错了。斯内普该死。可是凯文他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冒犯您，他对您还有用。玷污了高贵斯莱特林家族的人是我不是他……就算斯内普求您！放过凯文！”
　　“还有……哈利。”
　　失去魔杖，两手空空，面对黑公爵，竟然还有如此胆量，倒也难得。若能撇去在感情上总是纠葛不清的弱点，更会变成自己手中最出色的人才。自己过去花了多少功夫成就他，栽培他？甚至一度还有意将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但是放过凯文？想都不要想！凯文——是他的。
　　似乎从伏地魔的眼中读出了什么。即使不再使用摄神取念，伏地魔也轻易的看出了斯内普渐渐萌生的绝望。
　　他毕竟也是凯文的生父……
　　“放过？凯文也是高贵的斯莱特林呢。我当然会好好对他的。”终于还是不能完全狠下心肠，伏地魔阴冷的笑着，“至于波特家那个孩子。只要不挡道，我倒也懒得动他。你要保护好凯文的安全，同时监视他和邓布利多，如有异动，随时上报。”
　　“是，公爵大人。”斯内普不是不质疑这些许诺的真实性，但他不敢质疑，也没有能力质疑，只得再次叩首，毕恭毕敬。
　　“很好，这不是很乖巧吗？”伏地魔漫不经心的夸奖道，“托马斯，把贝拉和马尔福叫来，黑公爵有重要的任务要交待。”
　　【是，公爵大人。】
　　已经被凯文看出破绽，再想慢慢骗走他，两全其美就不可能了。伏地魔有节奏的敲打着座椅扶手。
　　看紧他，伺机抓走，直接下药生米煮成熟饭？虽然不屑这种手段，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在这种问题上，黑公爵才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
　　但以凯文的脾气——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反正有魂二和斯内普一起看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眼看人已到齐，伏地魔在心中下了决定。
　　“黑公爵回归在即，是时候把那个赤胆忠心咒解开，为食死徒补充新血……”
　　夜浓如墨，群星如晦。黑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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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本来写了这篇祷告词想摆在正文里，给V大偷听。可是又觉得太煽情。所以，放在下面，今后备用。
来自凯文：
【圣灵的父告诫我：爱许多人，证明你的心尚年轻。只爱一个人，证明你的心已苍老。爱无界无极，证明你的心已重生。我迷途的羔羊啊。爱是给予，永不失去。你付出的越多，得到也越多。我将永生的路指给你，我无知的孩子……】
【然而我是如此的专爱于他。爱到甘心苍老，放弃永生之路。无需救赎与原谅……】
【天上的父，圣灵的光。我在这里祈求，我在这里承诺。我血色的原罪与他无干。我黑色的灵魂与他无干。我纯色的爱恋与他无干。我所有的罪由我独自背负。我所有的路由我独自前行。我所有的爱由我独自奉献并保留。我祈求我的爱人无需背负的快乐。我祈求我的爱人无需跋涉的安定。我祈求我的爱人丰盛纯净的享有所有世间美好……以圣父、圣子与圣灵之名。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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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文部分倒计时3，明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