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命运交响》游绿衣

33、第33章

　　该来的东西总会来，你想躲也躲不过。1992到1993年度，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最大的不安定因素，里德尔日记副本还是上线了。我转着手里的羽毛笔，无可无不可的想。不过刷新在表哥的卧室里——挑事挑到我头上，卢修斯·马尔福不想活了吗？
　　淡定淡定。挑事闹事没事找事都是因为还把你当回事。等到没人理你的时候，有你哭的。我眯着眼认真打量手中这本里德尔日记。这可是个烫手山芋，还丢不得。但只要利用的好——据说马尔福家还蛮有钱的，是这次Zipper网融资的大头，T&T最大的合作伙伴。他的意图呼之欲出……
　　过河拆桥！
　　“你知道我是谁？”
　　还不错，这么快就有回应了。我眯起眼睛轻笑。去年我还在遗憾，不能跟前任魔王格林德沃亲密接触。今年就得到了补偿：得以坐在这里和青年时代的伏地魔笔谈，还真是有趣呢！
　　“1942年6月，霍格沃茨发生了一次密室怪物袭击事件，名为桃金娘的女生为此丧命。校长阿曼多?迪佩特相信海格应对巨型蜘蛛阿拉戈克的袭击事件负责，并给予发现这一秘密的，斯莱特林级长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学校的特别贡献奖。”工整的写下这段话，我稍微停顿了一下。
　　“你还知道什么！”有反应就好，唱独角戏未免无趣。
　　“可惜这不是事实的真相。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正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本人。也是后来的伏地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巨大的震动令他灵魂为之分裂。于是就产生了你，伏地魔为自己制作的第一个魂器。然后交给卢修斯?马尔福保管。我说得对吗？”这里有我知道的“历史”，也有我的推理，虽不敢保证全中，但也是十拿九稳。
　　话虽如此，我的手心还是暗自捏了一把汗，等了许久，才看到纸面上浮起这么一行字。“那么请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魔王不愧为魔王。我挑眉一笑，羽毛笔的末端轻轻扫过脸颊。如此处变不惊，咄咄逼人，恐怕我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反客为主了。
　　“这就不劳学长操心了。总之相信以您的高傲，应该是不屑被马尔福，不屑被任何人利用吧？暂且安心在我这里住下。问题解决之后，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你——”
　　“时间不早了。晚安，好好睡——”
　　啪一声合上日记本，我才不想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哼着歌洗洗睡了。要我牺牲神圣无比的睡眠时间陪你聊天？别逗了，也不看看表都一点钟了，我明早还有小提琴练习呢！

　　1992年10月27日，周二。
　　今天是托马斯十六岁生日的正日子。还不到五点我就从房间里跑出来，七点钟小提琴练习结束，到城堡门口为表哥送行。伦敦方面，埃里克外公还有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等着他。我最讨厌的半社交半公关宴会。
　　“表哥你也没睡够？黑眼圈都有了。”我打着哈欠问。淡淡的一圈，却令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
　　托马斯送我两只白眼：“真好意思问，还不是你昨晚闹得太过头？”
　　“Vraiment？”（法语：是真的吗？）我担忧的问。听到暗号，表哥立即会意的过来轻轻抱我一下，同样用法语道句不必担心。对此我报以更深情的拥抱，趁机贴上他的耳朵——还是这种最传统的点对点方式最令我安心。
　　“小心卢修斯·马尔福的小动作。”然后若无其事的按惯例亲吻他的脸颊，“早点回来啊！我会想你的。”
　　“那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埃里克一定也想你了。为我的生日宴拉响你的小提琴。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这一次魔法界以卢修斯?马尔福为首，有不少人可是冲着T&T去的，你作为K工坊的主管，怎么可以缺席？”出乎意料，托马斯并没有立即放开我，而是抱得更紧，贴着我的耳朵，悄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都是小事，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别总扯上我。我不喜欢上流社会的交际场。……你想听小提琴我随时可以为你独奏。随意翘课可不是我的风格。”对此我没有给出正面回答，只是若无其事的放开手。里德尔日记本还紧贴在我的后腰上等着我收拾，出席公共场合就免了吧。
　　“真的？对此我持保留意见。”托马斯眉毛一挑，眼神闪烁，“那一言为定，回头见。”
　　说完，托马斯转身就走，走得那是相当干脆。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凭空生出些疏离感。当面撒谎，有所隐瞒的感觉并不好受，特别是在你已经下决心对一个人更好一点的时候。
　　“表哥！”
　　等到我反应过来，自己早已大呼出声，跑到了他的身边，抬起头看着托马斯的眼睛。
　　“凯文？你赶上来做什么？”托马斯明显比我更吃惊。
　　我搔搔脸颊。这一回要怎么圆谎？不放心？算了吧，托马斯面前，卢修斯·马尔福算哪根葱？这家伙个不久前还满怀热情的提议教我夺魂咒……对于托马斯表哥，也就里德尔日记还有点威胁……可是我还真就有点不放心。
　　是关心则乱吗？说出来会被嘲笑的。
　　“你倒是说话啊。无论什么事，总要你说出来，我才会知道。”许久得不到我的回答，托马斯的脸渐渐板起，表情严肃，“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拜托，我正在你的人身安全和自己的面子之间认真的纠结好不好！狠狠剜了托马斯一眼，我抓起他的手掌：“看着你过生日的份上，我只奏一曲哦。”
　　“而且，你要帮我请假，同时付我工钱！”

　　人类是世界上最善变最自私的生物——所以，我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什么，你不知道这是怎么推导出来的？其实我也很想解释。但当我看到特伦斯家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宴会厅时。Yes。我已经彻底无力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很有良心很有兄弟爱的自觉自愿为表哥伦敦生日一日游保驾护航。现在我已经痛定思痛痛下决心就算伏地魔带着一个加强排的食死徒出现在宴会厅开钻心咒Party，我也决定视而不见了。
　　这人也——不，这巫师也太多了点，居然比人都多。我不是说巫师不是人。我发誓。
　　而且竟然以魔法部官员和贵族巫师居多……这么大阵仗，这么多双眼睛，我瞎担心个什么？
　　“新修订的《麻瓜保护法》还有Zipper网的四叶草系统。”托马斯的解说简洁明了，“去年没这么多人。”
　　“了解了解。最近老忙着自己的事儿，我都快忘了你暑假《麻瓜保护法》修订听证会上你单挑魔法部大杀四方……今天的演奏可不可以算了？”我苦恼的托起额头，“想到要为福吉演奏我就胃疼。”
　　这可不是我架子大。如果评选史上最差魔法部部长，我猜福吉一定名列前茅。如果再加上目光短浅，缺乏心计这一类形容词，福吉完全可以跻身前三名。
　　“这次法律修改，Zipper网审批，福吉部长都帮了大忙。”听托马斯表哥言下之意，我既然来了，就必须为这家伙服务？必须把场子捧起来？是是是，为了改变自己碌碌无为的形象，给自己苍白的政绩增添无限光彩的一笔。这次魔法部部长福吉可是难得的热血了一把呢！主持铺设一个遍及英国魔法界的，属于巫师的移动通信网络。真是前所未有的壮举！读出他对面巫师的唇形，我暗地里撇撇嘴。亚瑟?韦斯莱的心思还真是简单呢。怪不得这么多年都升不上去。
　　Zipper网摆在明面上的功能，只是用来有效传递移动信息。尽管如此，巫师界还有几分脑子的人，在看到这件事背后重大利益的同时，也都知道这种事不能完全交给麻瓜界的人来做。
　　邓布利多自知财力不足，这次暂时持观望态度。但是他惯于软刀子杀人。经过考核，霍格沃茨1992届毕业生中，共计十七人被高薪招揽入T&T工程技术部，其中倒有六人来自格兰芬多。校内，他对我们K工坊的适当纵容，摆出的那种长者宽厚、推心置腹的姿态，何尝不是拉拢？简直已经到了露骨的地步。
　　只可惜，你会拉拢人才、安插眼线，难道我们就没有手段，没有防范吗？最骨干的人才，最核心的机密，从来就没摆出来让你看到！
　　控制着魔法界主要经济命脉的几个大家族则联合在一起，由马尔福家出面主持，与我们融资合作。我们本来也没有吃独食的打算，就答应下来，似模似样的开会谈判。毕竟特伦斯家也来自古老的斯莱特林家族，暂时又不宜暴露实力，要打些幌子作掩护——我目光冰冷。本来还想要和这些巫师贵族，双赢呢。
　　看着眼前众人觥筹交错，灯红酒绿。谁能想到那个白金贵族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本来是他用来让韦斯莱家身败名裂的道具，却在这个关头送到了托马斯表哥手中。
　　假设一切顺利，如他所料，密室事件完结之日，也是T&T公司在魔法界毁灭之时。那时合作计划恐怕也到了收宫之际，纵然作为生意伙伴，他也会受到小小波及，可是从长久来看，只要他运作得当，就可以三斤不当二两的接手T&T在魔法界的全部势力！
　　“好吧，来了也是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别想让我用凯瑟琳给这些人服务。”我松开托马斯，表示妥协，“稍等，我去乐器室。”
　　而手中Zipper火舌一吐，早已将那条信息发出。
　　“马尔福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盲打盲写是个好技能，你最好也承认。

　　不出所料，亮出里德尔日记的瞬间，我已经牢牢占据上风。不用几句话的功夫，卢修斯?马尔福已是面白如纸，完全失去了自己惯有的贵族风范。他几番站起又坐下，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混沌。
　　“总之，该点到的我都已经点到了。马尔福先生，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尽量收起来比较好。别把老虎当病猫。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进来。”
　　“凯文少爷，托马斯少爷让我来问一下，您何时能选好小提琴？客人们都等急了。”噼啪几声，贝拉解开门上的种种禁制与保密咒语，推门而入，躬身一礼。我手腕一翻，里德尔日记在被她看到之前，就已经被我收藏妥帖，任谁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不好意思，看到合作人，难免多聊了点。……那么预祝大家合作愉快。”我极为自然的与卢修斯·马尔福握手告别。有这么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在我手中，卢修斯以后无论做什么，恐怕都要三思而后行。行动间也会收敛些。如此我的目的也就达到，无需多加深究。
　　毕竟，和气才能生财。大家应该一起努力构建和谐社会！
　　至于下次——如果你还不识时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贝拉，你说我应该为表哥演奏什么曲子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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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OTL，目前正在写的一章重写了三遍，卡了三天还没有卡出来——这里是时刻准备自杀以谢天下的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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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和V大，嗯，大致预告一下。很快会出现转折。然后吗……对于剧情完全走上另一个轨道表示无能为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