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命运交响》游绿衣

13、第13章

　　最近我的日子过得可不是太好。随便握过哈利·波特伸出的手，看着僵着一张脸坐在我正对面的赫敏，我不由再次感慨起自己背到极点的运气。每天被斯内普追着扣分不说，还要被赫敏追着进行失足少年再教育。特别是今天，我有心想逃都逃不了，K工坊的研讨会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缘故中断吧？这次会议很重要的！
　　“茶水马上就好，请稍等。正宗的大吉岭二号红茶，很难得的。”正在侧耳细听开水声音的秋·张一撩耳畔的细发，柔声道，多少化解了些眼下的尴尬。
　　好样的！我赶忙就坡下驴，把邓布利多签字的文件一张张送到赫敏面前：“呐，今后我们会尽量减少违反校规的频率。起码你看，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同意我们在学校老师或狩猎场看守的陪同下，进入禁林采集自己需要的实验材料。还有这是图书馆全区无上限借阅证，夜游证，活动室使用证，霍格沃茨出入证，自筹实验室……”
　　“凯文哥哥你——这，这都是真的？！”赫敏被晃得眼花，好半天才想起要举起魔杖验证这些文件的真伪。
　　“当然是真的！我们这下简直是免死令牌大户了！”还没兴奋够的乔治一把抢了几张抓在手里，笑得花团锦簇，“而且权限是对K工坊全体，以后做这些事都不用提心吊胆了！”
　　“这么说——”赫敏敏锐的抓住了乔治话语中的漏洞，猛然提高声音，“难道你们之前经常做类似的事情？！”
　　“差不多。”弗雷德慢悠悠随口应道，“为了研究总要付出点代价吗！”
　　“可是这种代价——”
　　“赫敏，其实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其实大多数时候大家还是会尽量遵守校规的，只有在不得不违规时，才会打一下擦边球。”察觉到赫敏有随时爆发的可能性，塞德里克赶忙插进来打圆场。
　　赫敏脸颊抽动：“擦边球？譬如说？”
　　“譬如说用小字体在教师许可上增补某些书目；借着带牙牙散步在树林里走得稍微深入一点；过期使用某些校外医疗证明……严格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啊。”秋·张轻描淡写道，“茶泡好了，大家请品尝。”
　　赫敏还有些迟疑：“可是——”
　　“还有泰勒学长特制的macaron，尝尝看。”
　　“啊，谢谢。好香啊！”
　　帅呆了！我在心里再次对着秋·张的公关能力竖起大拇指。话说中国人果然都很擅长避重就轻，绕弯子打圆场呢。如果只是秋·张说得那么简单，我又怎么会始终挣扎在留校察看和被开除的分界线上。
　　不过糊弄过去就好！所谓违规乱纪，那是要看结果的。你可别忘了，我们金光闪闪的梅林奖年度最佳发明奖奖章还在霍格沃茨的奖章陈列室里吓人呢！
　　“很奇怪……特伦斯学长，嗯，今天缺席吗？”将半杯残茶放进茶托，赫敏小心翼翼的问道，手指无意识的擦过骨瓷茶杯上的蔷薇花瓣。
　　“大概是路上耽搁了。”我搔搔脸颊，“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所谓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邓布利多校长给了我们如此之多的优惠政策，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咦——”
　　对着满屋子大傻小傻，我多少有点无奈。要说政治嗅觉这种东西——托马斯表哥当初看到这批许可证时，可是第一时间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原话我就不重复了。因为我是不毒舌的好孩子。
　　不过适当的解释还是必须的。我清清嗓子：“也没有什么太实质性的东西。首先，出于校规校纪方面的考虑，我们使用这些许可证时，都要登记，就算不登记，也会留下使用痕迹……”
　　乔治一点就透：“也就是说，以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校长看在眼里……这太可怕了！”
　　弗雷德眉尖蹙起：“要不我们当这些证件不存在，一切按老方法？”
　　“事情没那么简单。上学期出过那么大的风头，再想藏着掖着玩低调已经是不可能了。论耍心眼，我们几个还不够陪校长喝茶。”我摇摇头，旋即一笑，“反正都要被校长看死，不如大方些，还能趁机多要点好处，也少犯几条校规,给自己的学院省点分数。”
　　“……”最后一句直接将韦斯莱兄弟击败。我扫过剩下几人。赫敏自不必说，是校规校纪的忠实拥护者。塞德里克是我早就打好招呼的，自然不会反对。
　　“特伦斯学长也同意了吗？”秋·张沉吟片刻，问道。
　　“当然。”我立即答道，“事实上，他正在来这里的路上，和……”
　　“嗯，需要我和罗恩退场吗？似乎打扰到你们开会了。”打断我的是哈利·波特。罗恩正在悄悄掐他的胳膊，满脸不情愿。
　　“不，没关系。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海格已经……”
　　“因为巡逻的时间到了。海格工作时会把这里借给我们做会议室。”我一抬手腕，“表哥似乎要迟到了。”
　　“你说谁要迟到了？”房门无声无息的被人推开，托马斯表哥当先走进海格的小屋，身后跟着——
　　“为大家隆重介绍，西弗勒斯·斯内普，奎里纳斯·奇洛，K工坊未来一年的客座监督兼辅导老师。”

　　实在还有太多事情要忙，托马斯跟着两位教授打了个转就迅速退场走了，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甩给我一屋子麻烦。
　　“你早说有斯内普当监督，我就退出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乔治刚一恢复思考能力，便趴在桌子上哀号道。
　　“安啦安啦，提交项目报告这种事情交给表哥就好。老实说，我比你更胃疼。”我一脸苦相，对此深表理解，只不过腹诽的对象不大相同。
　　老实说，邓布利多的那些个手段心眼都是小事，最可恶的是奇洛。你能想象吗？他·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温和，大方，整洁干净，别说大蒜味和怯懦结巴。就连一点点偏激，一点点脑残都没有！
　　这还是被伏地魔俯身的奇洛吗？！这正常吗？！我脆弱的胃和心脏啊！
　　还有就是奇洛这家伙黑到吓人的出身和身份——果然是黑魔头易感人员。
　　不过确定了伏地魔没跟来学校就好。我管奇洛他在哪里干什么呢。也许是伏地魔提前搞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和那条叫纳吉尼的大蛇？所以只派了自己的手下前来。又或者奇洛干脆就没有见到伏地魔。而是自己或着另外有人想得到魔法石——无论是哪一个，起码都用不着担心会扯到我和表哥头上。只要别惹我，其他人该死就死，该残就残，奇洛或者伏地魔把学校拆了都没问题。我不是梅林，管不来。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说服眼前这群伙计。
　　“总而言之，这个月先做些中规中矩的项目，调试调试Zipper的功能，把记梦日记作出来就好。也省时间，免得你们老抱怨魁地奇训练时间不足。”我打叠精神，分发着手里的羊皮纸，“六个正式成员倒有四个打魁地奇。还分属三个学院，要避开训练时间开次会不知道有多难。”
　　“凯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对魁地奇不感冒呢。”塞德里克摇头。
　　“别跟我提魁地奇。太暴力了——麻瓜可没有这种可怕的赛车篮球赛。”
　　“……我记得特伦斯学长说你似乎有恐高症。”
　　“秋·张女士！你是四月一日听说的吗？我只是不喜欢骑着扫帚飞。那很不舒服。”
　　“可是凯文哥哥你在游乐场从来不玩云霄飞车——”什么吗，就连赫敏都来拆我的台。哎，算了，看在她好容易不继续追究我违反校规问题的份上，不跟小丫头计较。
　　“云霄飞车有什么好玩的，要速度没速度，要惊险没惊险，还必须排那么长的队，忍受无数毛头小孩在耳畔尖叫，下车之后看着他们吐得到处都是——我宁可坐摩天轮。”我根本不恐高！我连战斗机都能开——只是飞天扫帚这种东西无论如何都无法附和我的逻辑！起码应该有个踩得住的东西吧？一把扫帚？未免太奇怪太没品了吧？
　　“嗯，什么是魁地奇？”从斯内普进门开始就试图将自己伪装成壁饰的哈利似懂非懂的问。
　　“一种巫师赛车篮球。顺便一提，你们大概下周开始上飞行课。祝好运。”我笑笑，在魔法界常识上，哈利跟个麻瓜也没有什么区别呢。这就是注定要打败伏地魔的人吗？单看外表可不像——
　　“吓，差点忘记了。经校长同意，从今天开始，我们K工坊要扩招了。”我搔搔脸颊，从便携式魔法文件夹里摸出一叠传单，散给大家，“只要得到两名或两名以上正式成员的推荐，再加上任意一名教授的推荐信，都有机会成为工坊的见习成员。见习生没有工钱，但可以以优惠价格优先购买产品。并有机会升级为实习成员。”
　　“这才是重点吧？好吧，只要你弄来教授推荐信，我和弗雷德就联名推荐你，罗恩小弟。”乔治耸耸肩，百无聊赖。
　　弗雷德笑笑：“哈利想要推荐吗？校长会亲自为你写推荐信的。”
　　“不不不，我的水平——还不够。”哈利忙不迭道。
　　“其实也无所谓水平，只是希望尽可能的招募有用之才。也让霍格沃茨的同学们更了解K工坊。”我下意识的敲敲桌子，“出于推介工作的一部分。我给大家的建议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可以稍稍降低门槛……反正还有教授推荐信帮我们把关，不是吗？”
　　“总觉得凯文哥哥你有什么阴谋。”
　　“怎么会，赫敏。嗯，通报一下也好，最迟明年夏天，T&T会在魔法界进行融资招标，在整个伦敦普及Zipper网。”我欣然一笑，“下一步还会做得更大更强。我们的目标是让整个魔法界用上我们的产品！”
　　“什么！”“太帅了！”“一定会实现！”
　　嗯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果然是热血少年居多呢！瞧这一个个眼睛亮得跟电灯泡似的。我撑起下巴做出总结陈词：
　　“具体销售和推广由托马斯表哥和T&T驻伦敦商务部门负责。我们技术部门只需要给出相应的配合。”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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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各种互动。话说托马斯（伏地魔）的假生日，10月27日就要到了。凯文该送什么好呢？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