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命运交响》游绿衣

11、第11章

　　奇洛“改变”了？果然，童话故事就是童话故事，参考价值有限。真正遇到问题时，还是要靠自己啊！分出一半心神跟两人闲聊，我迅速的思考着。那么我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会跟伏地魔有关吗？是某种预知吗？
　　应该不至于吧？我再次揉搓起自己的头发，它现在乱糟糟的。我有时也会用自己能做预言梦这种蹩脚的理由糊弄表哥。可谎话说了一千遍也不会变成真话。我可没有一丁点做预知梦的能力。
　　况且那个梦也太扯了一点。氛围温馨柔软倒在其次，问题的关键是。
　　那是只男人的手，他吻了我——还是嘴唇？！然后我居然哭了！我怎么可能会为了……在取向问题上我还是更喜欢女人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对！没错！
　　“你的第三年要开始了，塞德里克。”心情迅速恢复的我愉快的笑着，“我记得去年你选了预言课，那么你将会用到一个日记本，好详细记下自己的所有梦境。去年特里劳妮的课后作业严苛到让所有人想哭。啊，我猜我已经想到今年K工坊的第一个研究项目——自动记梦日记！一定会畅销的！”
　　“听上去很有趣，该下车了。”塞德里克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我一把梳子。我礼貌的道谢。他笑一笑，快步走出车厢。
　　“其实是你需要这东西吧？”火车已经停稳了，托马斯留在后面，轻声说，“很久没有听到你的梦境了，我很期待，凯文表弟。”
　　“那就当心奇洛，但在我弄清楚一切之前，不要招惹他。算我求你。”我借着梳头的功夫，也放慢了脚步，低声道。
　　“你的梦？”他猛然上前，紧握住我的手。
　　“我不确定。梦境总是很模糊的。”托马斯表哥的手心很暖，和他这个人并不太像。梦中的不是这双手。我释然的同时，又有点，嗯，失望？
　　“……看来你的确很需要一个记梦日记。”或许跟我们那位亲戚，伏地魔最终是被他命中注定的宿敌击败有关，托马斯很看重预言。
　　这可不太好，我抽出被他紧握的右手：“好在无论有没有预言的指导，人只要坚定的走好自己的路，就一定可以战胜命运，取得成功，不是吗？”
　　“啊，是的，是的。我承认这一点。”托马斯打量着我，脸上的笑容菲薄浅淡，“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改变，那么又要人的自我意识做什么呢？命运本身，不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吗？”
　　“做不到梦也不要担心。凯文你，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呢。”
　　真是美妙。即使明知道这话有一半是说来应景，骗骗我的，可也真美啊！托马斯一定有演讲家的天赋。无论什么样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时都会带上令人无法抗拒的说服力。我如释重负，同样十分应景的踮起脚尖，用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脸颊。
　　“谢谢你，我最亲爱的表哥。”

　　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是魔药课。学习如何制作缩身药剂，我本来做得很好很快。好吧，第一个完成，然后打算在自己的坩埚里搞点别的实验，就像我通常习惯的那样。可是。
　　“凯文同学，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帮助同学的自觉吗？看着别的同学忙得满头冒汗，自己作壁上观，悠哉游哉会令你很有优越感对吗？把药倒掉，重做一锅！赫奇帕奇扣五分！”某油腻蝙蝠转过头，“托马斯，你做得很好。真是漂亮的亮绿色，不可能更好了。作为魔药课老师，我很乐意教授你这样的学生，加五分。”
　　“唉，这才第一堂课。看来上学期期末那件事，在斯内普这里，还远远没有完啊！”邻桌的托马斯叹口气，小声道。
　　“就算没有那件事，他也是以找我麻烦为乐吧？”我叮叮当当的重新切着雏菊根，“做得好被扣分，做得不好当然更被扣分，什么都不做就可以直接关起来了——为什么魔药课要是必修课？！我宁可自学算了！”
　　“谁让你当初没进斯莱特林。魔药课考百分之一百二的饭桶赫奇帕奇。”托马斯把肩一耸，幸灾乐祸的托起下巴，“如果你是斯莱特林，他不把你宠上天才怪。”
　　“谁稀罕！我要他喜欢我干嘛？他是你院长，又不是我院长。该死的油腻蝙蝠！……放心好了。你是他的宠儿，斯莱特林王子。他不会迁怒到你身上的。”我撇撇嘴，认真搅动着坩埚中的药剂。斯内普对托马斯的偏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让人怀疑托马斯是他的私生子的地步。就像现在。同样的处境下，我被扣五分，托马斯被加五分。斯内普该不会已经知道所谓斯莱特林传人——不不，这家伙可是邓布利多的人。当年卖掉伏地魔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我赶忙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托马斯已经帮我剥好无花果，现在在给我切弗洛伯毛虫。
　　“去道个歉，然后你刚才想做哪个实验，我替你做。”
　　“你干嘛老向着他？斯内普又不是你表弟？……今年生日时你送我那本《合法魔药》第三章十二小节，浸泡速记羽毛笔用的哈根药水。”我得以腾出手来，认真的搅拌着自己的魔药，“我想用它来处理记梦日记的纸张。可是如何内置保密墨水我暂时还没想好。梦都是私人的，只能让做梦的人看到。这是最起码的原则。”
　　“处理纸张的话，最好用第五小节的佐曼恩药水。”
　　“但是梦境要求模糊场景记录的清晰化——斯内普教授？我没有问你的意见。”
　　“魔药课上不许交头接耳——你确定自己有把耗子胆汁加进去吗？凯文·泰勒。”略显讽刺舀起一勺正在变色的药水，斯内普干巴巴的讽刺到，“这种偷工减料的药剂你打算给谁服用呢？你那本来已经不大的脑容量估计是用不着了。”
　　“如果改在最后开始出现螺旋样蒸汽时加入耗子胆汁，将会使整个制作时程缩短三分之一。”一片哄笑声中，我夺过试剂瓶，立起眼睛看斯内普，“我心里有数，教授。”
　　说着，我轻轻滴入药剂，橘红色的药剂立即变成了鲜亮的绿色。把某些人的窃笑当场掐断在喉咙里。斯内普的脸颊抽动了一下：“凯文，你认为自己已经伟大到可以随意质疑教科书，进行随时可以将教室炸飞的实验的地步吗？就像你上学期那种耍小聪明的发明？冒失！鲁莽！天真！给我看好自己的地盘！赫奇帕奇扣五分！”
　　“我觉得我更需要得到道歉！”由于用力太大，瞪着斯内普的背影，我差点把自己的坩埚戳个窟窿。

　　第一周还没有魁地奇训练，正好用来开赫敏的K工坊实习成员欢迎会。几个人跑到城堡外面的草地上晒太阳。吃弗雷德从厨房弄来的甜点，三明治和熏肉。姗姗来迟的秋·张为大家带来了冰冻酸奶南瓜汁。气氛轻松自如，赫敏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她在格兰芬多过得也很顺利，已经从麦格教授那里赢得了五分。
　　“我则丢了十分。必须要认真攻略魔咒课和草药课了。”我用力一击手掌，“还有神奇生物保护课，野外作业是我的强项！”
　　“放心放心，斯内普也会很认真的攻略你的魔药课的。”乔治和弗雷德吹着口哨安慰我，被我一摞羊皮纸拍过去，让他们试着解决密笺墨水的内置问题——去年这种墨水曾帮起码一百个学生在期末魔咒课笔试中作弊成功。除了没操作好，东窗事发的那个倒霉鬼，弗立维教授信守承诺的给了所有作弊成功的人满分，然后把自己教室的桌面换成了毛玻璃。
　　“作弊是不对的。”总算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赫敏对于我们花费一个月的时间调制墨水的行为嗤之以鼻，当时她正在准备全英应用电子编程少年赛，这才是正经活计，“有那么多精力，你们完全可以好好复习功课。”
　　“哦，比赫奇帕奇还正直的格兰杰。我们制作它的初衷可不是为了作弊，而是为了写保密信，OK？”乔治一本正经的解释到，“附加在墨水中的有保密咒、隐形咒和自动销毁咒，以及其他种种商业机密。最大限度保证只有收件人和寄件人能够解读它的内容。有效期长达半年。高级产品允许多层覆盖和立体浮现。”
　　“唯一的缺点是如果书写中间的停顿超过五秒，而且恰好出现人名。则会被自动判定为书写完毕。所以魔法史考试时完全用不上。”弗雷德也掺和进来，“而可怜的麦克顿，他把蛇（snake）拼成了斯内普（snape）。”
　　“然后花一分钟去翻书查找飞来咒。”
　　“被联合流动监考队抓了。”
　　“斯内普不得不给自己的学院扣了五十分。”
　　“然后一个星期的校内劳动。”
　　“外加校务劳动。”
　　“真是太不幸了——”双胞胎交口道。赫敏按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你们现在还在卖这种东西？我看到工坊的产品目录还有对角巷的店里都有它。”
　　“费尔奇的违规物品目录上也有它。”把查找影梦咒的任务托付给秋·张，我适时插入对话，“你们应该这样对正直的赫敏解释：这代表了技术的创新和魔法的进步。学生如泉涌的奇思妙想和课本知识的完美结合。只是被某些人歪曲了用法。而且弗立维教授也多次明确表示，只要有人在他的课程中作弊成功，就会给那个人满分。”
　　“以上部分摘自托马斯·特伦斯同学的官方报告。”弗雷德耸耸肩，“使我们免于被开除。事实上现在我们最大的客户是魔法部。他们有很多保密信笺要写，正在强烈要求我们尽快研发出长效产品。”
　　“别说得这么轻松，我可是被折腾了整整一个暑假。”我大口吞吃着泡芙和蛋挞，“宁可被开除算了，乐得自在。”
　　“开除？梅林啊——我还以为，以为纳威是在跟我开玩笑。”赫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还好同为女生的秋·张体贴的上去给她顺气。
　　“他说什么？”一直都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托马斯淡淡的问。这家伙天生威严，赫敏立即挺直身子：“嗯，有关一份违反校规者的黑名单。特伦斯前辈。”
　　“你说那东西啊——韦斯莱兄弟并列第一，凯文排第二。”托马斯听上去理所当然的回答把赫敏不折不扣的打击到了。她颤着手指指向我：“分院帽说赫奇帕奇正直忠诚，坚忍诚实，不畏艰辛的时候我还认为它太对了。你你你，你确定自己是那个为教堂唱诗班拉小提琴，偶尔客串童声合唱的凯文·泰勒？我的乖宝宝模范邻居？”
　　“这似乎并不矛盾吧？赫敏。我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乖宝宝——你们这群人这么看我干嘛？好吧，广义上的。……听说你上过黑魔法防御课了。怎么样，老师有趣吗？课程难不难？这门课的老师每年都换，我们还没上过他的课呢——”我发现自己转移话题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而剩下几位早在听说我会去教堂唱诗班时，已经进入石化状态了。
　　“你说奇洛教授吗？他非常……”反复当机中的赫敏总算找到了程序出口，开始比比划划的跟我们讲第一天上课的感受。可是才说了不几句，立即回过神来，恶狠狠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我们在讨论你违反校规的问题！”
　　“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记梦日记的——赫敏你是我们中最有逻辑的，你想这样好不好——”
　　“凯文·泰勒！不要扯开话题。否则我就写信给埃米罗达阿姨！”
　　天，看来在处理奇洛的问题之前，我得想办法安抚好赫敏的情绪才好。我托着脑袋，一个头有两个大。当年在伦敦安家的时候，我哪根筋不对，专程黑了苏格兰场的户籍档案电脑，好搬到她家隔壁？赫敏什么都好，就是正直得太过头——希望我不会被她碎碎念念叨死才好。我今年才十四岁，我还年轻——
　　而埃米罗达母亲大人，有什么东西在肋骨下面抽动了一下。对我在魔法世界究竟闹成什么样子，母亲大人才不会管呢。
　　绝对，不会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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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托马斯和凯文为什么一个年级的问题，很简单。托马斯是1975年10月27日生，凯文是1977年7月7日生。虽然相差了几乎一岁，但是都在76～７7年内，故而是一个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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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打算把小汤姆也扯进来，早点开始培养感情。至于斯内普的生父身份，密室篇再说吧！现在的情况是：斯内普不知道托马斯是伏地魔，伏地魔不知道斯内普是凯文的生父，凯文这两条都不知道——可怜，莫某人为什么要写这么纠结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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