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杰罗姆同人psychopath》arachne

8、chapter8

　　“雪莉·兰登，不出我所料，你真是个疯女人。”
　　杰罗姆这样对她说到。
　　“这是第几次，让我处理你留下来的烂摊子？”
　　“三次？”
　　“还是两次？”
　　“得了吧。”他甩甩手，“我记忆力不好，忘了。”
　　杰罗姆用手擤了擤鼻子，不管用，于是他伸手去扣出里面残余的血块。
　　他被揍的鼻青脸肿，雪白皮肤上尽是淤青，五彩斑斓，很是热闹。
　　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仿佛那些五颜六色的伤口不是长在他身上。
　　他伸出一只手把尸体从她身上推下去。
　　雪莉·兰登扭头，将嘴里的一坨烂肉吐了出去来。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束缚服，其中又有一大半喷溅在她的脸上，眼睫与嘴里。
　　粘稠的血液散发出刺鼻气味，因为它主人多年以来的恶劣生活习惯，让这味道十分难闻，直冲她鼻孔，令她分泌眼泪。
　　“如果你有经验就不要捅他动脉，你害得我如此狼狈。”
　　她厌恶的想用衣袖去抹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四肢仍被束缚。
　　她低声骂了一句，
　　“该死的。”

　　一开始，德雷克想效仿新闻报纸里那些qj植物人的护工的做法。
　　一个跌入谷底的疯女人，应是个很好的玩弄的对象。
　　他让杰罗姆关上门望风。
　　杰罗姆耸耸肩，直到他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许久未谋面的熟人。
　　杰罗姆当然不会救她。
　　他并不愿意主动黄了一个求之不得的好戏。
　　他揉着自己淤青眼眶，溜达到了大门边缘。
　　他关上门，靠在门边，对她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他做好了十足准备，等着看她尖叫求饶却无力抵挡只能被迫委身的戏码。
　　德雷克扑上来的时候，她闻到他嘴里腐烂的气息。
　　然后她便咬下了他的舌头。
　　愚蠢的家伙，就是这样的家伙，毁掉了她原本梦想的一切。就是这样的家伙，把另一个世界她所可以忽视的真相血淋淋摆在她面前，逼迫她面对。
　　逼迫她面对贫穷、邪恶与无知，让她被他的愚蠢无知的头脑和有力的拳头伤害，这种人，居然成为了她雪莉·兰登的滑铁卢。
　　她难以忍受。
　　在他尖叫着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捂住嘴巴的时候。
　　她的愤怒也达到了至高点。
　　她吐掉他舌头，恶狠狠咬上了他的脖子，她恨不得立刻把他撕碎，生嚼这家伙血肉，才能让她出走的理智，损毁的未来，得到那么一丁点补偿。
　　鲜血的味道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
　　在德雷克恢复理智，挣扎的给她一巴掌之前，她胜利的从他脖子上咬掉了一大块肉。
　　他呜呜咽咽。
　　雨点般的拳头瞬间朝着她的脸上，嘴上，眼睛上打下来。
　　他濒临疯狂边缘，他将要置她于死地。
　　最终他掐住她脖子。
　　她在疼痛与窒息中渐渐失去意识。
　　而杰罗姆就在这时候割断了他的动脉。
　　鲜血狂飙至天花板上，像一幅红墨水泼就的后印象派油画，紧接着德雷克庞大的身躯失去重力一般直直砸到了她身上。
　　他的血不住往她身上流。
　　灌入她领口，五官与口鼻，她被这浓烈的血腥味激醒。
　　德雷克死了。
　　就像死去的考文森先生在她记忆里那样—一具僵硬的尸体。
　　他染血的玻璃碎片在他手里闪着一种诡谲的光，杰罗姆用手指缓缓摩梭它锐利且畸形的边缘。
　　他浅棕色的红色眉毛滑稽往上挑，紧着他用一种戏剧般哀伤的口吻说道，
　　“你真是个无趣猥琐的家伙，德雷克。”
　　“而你，我的雪莉尔，你总会在我觉得无聊透顶的时候，搞出一些能令人大笑的东西。”
　　然后他走上前来，割断了束缚她的绑带。
　　“我其实蛮想看你被束缚在这里无力挣扎的样子，可似乎，我们还有些帐要清算。”
　　现在
　　她体力不支，挣扎的想要站起来。
　　杰罗姆背负双手站在床的一侧注视着她，像是在观看一只表演杂技的小鼠。
　　她支撑起手臂遂又倒下去。
　　杰罗姆眼里逗弄的意味因为她的动作变的愈深。
　　他在她床边埋下头，饶有兴趣的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即便是满脸血污，被折磨的形销骨立，还在德雷克的拳下挂了彩，她身上那种不服输的骨气仍然存在着。
　　她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失败，她本可以向他求助，他乐意看她向他求助。
　　这样他就可以做他惯常所做的那样，施以援手再毁掉，或者哈哈大笑，袖手旁观看着她碧绿的眼睛慢慢失去生机。
　　他喜欢看见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脸上露出天塌下来似的表情。
　　那些人傲慢神气十足，自以为有掌控一切的能力与决心。
　　就像他的母亲，在他对她动刀子的那前一刻，她还带着斩钉截铁的自信，认为他懦弱的不敢对她下手。
　　可是妈妈，他在心里想。
　　你看到了。
　　用常人一贯无聊的逻辑来推理你理智失常的儿子，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经历了多次失败，她的身体还真被她那不服输的精神牵引了起来。
　　她从床上坐起，终于有机会可以擦拭自己眼睛上快要结痂的浓血。
　　杰罗姆在这时扳起她的头，迫使她与他狡猾的目光相对。
　　他毒蛇一般的眼神此刻伸出了它那灵动分叉的细舌。她面部的每一块肌肉上，他都十分耐心的稍作停留，认真查看。
　　仿佛是在试探着，这猎物是否能一口吞下。
　　雪莉·兰登忍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
　　她冷笑，似乎并不急于逃脱他的掌控，而是慢吞吞用她理智清晰的嗓音说到。
　　“你如果不想被我咬掉舌头的话，最好放开我。”
　　她加重音量。
　　“Mr.valeska.”
　　她的反应并没有起到其应有的效果，杰罗姆是个疯子，她老是忘掉这一点。
　　仿佛她的话是催化剂，使得他某种不正常的情绪愈演愈烈。
　　“你在威胁我吗？”
　　他的脸突然靠近，对着她哈哈大笑起来，温热的气流像子弹一般喷到她脸上。
　　他挑衅的冲她伸出自己的舌头。
　　雪莉·兰登对此十分无语，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杰罗姆已经不太能听懂人话了。
　　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个边缘化的叛逆少年，他以往大谈的笑话和不切实际的蓝图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看见他现在这样，她不得不深思，自己以前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会把他当作她的朋友。
　　杰罗姆摆了她一道，甚至于他毫无理由，只是因为快乐。
　　她猛然伸出手去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拉到她面前，朝着他的嘴咬了上去。
　　却没曾想，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扣住她后脑，伴着被咬破的唇舌间的鲜血，朝她的嘴里伸出了自己灵活的舌头。
　　雪莉·兰登顺势咬了下去。
　　他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铁锈味的血液的味道在彼此口腔里扩散，杰罗姆当然不甘示弱，他咬破她下唇作为回击，并且无限的把她往他的方向上带。
　　此时她虚弱无力，还未从上一场厮杀里喘过气来，他一定看中这一点，所以在她气势上流露出一丝破绽时候，他就加重了对她的攻击。
　　她仍旧是不认输，每一次都会在他伤口上再咬上一下作为报复。
　　他们就像两头发狂的巨兽一般，互相撕咬，双方皆不退却，你来我往的进行着这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战斗。
　　最终杰罗姆松开她，他张开满是鲜血的嘴，笑的前仰后合。
　　“雪莉尔，你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Hahahahahaha……”
　　她将嘴里混合了鲜血的口水吐出来，用手背擦拭自己的嘴唇。
　　仿佛是对这种变态的接吻表示不屑的反抗。
　　“现在怎么办？”
　　她问。
　　“什么怎么办？”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两道滑稽的眉毛上下律动。
　　“坐上婚车？去教堂？”
　　她无语。
　　“我是问，他怎么办？”
　　她指了指死透的格雷克。
　　“这家伙呀？”
　　他收敛表情，皱起眉头，手指放在下巴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像真的对这种境遇感到束手无策一般。
　　“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踹了德雷克的尸体一脚。然后他蹲下去，用两根手指扯开他嘴巴，拉出一个微笑来。
　　“很完美的艺术品，不是吗？”
　　雪莉·兰登从床上跳下。走到他身后。
　　“是的，吉米，是的。”
　　她突然贴近他耳边，嘴唇贴近他脸颊，像他对她所做的那样。
　　“看来我们现在又回到了同一条船上。”
　　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让他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尚未等他反应过来，雪莉·兰登在他的脖子后面重重敲了一下。
　　他倒下去，倒在德雷克的尸体之上。
　　她揉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慢慢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
　　她居高临下，盯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缓慢露出微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亲爱的......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