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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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信自然最好。”
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脑补了什么，这副理智到不近人情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大蛇丸。自来也耸肩，他就是最不擅长对付这种人：“嘛，那你们又为什么不跟我们回木叶呢？”
“长门？”扉间决定先征求长门的意见，“可以吗？”
待长门小幅度地点头后，扉间才回答道：“因为木叶忍者杀了他的父母。”
“......怎么会？”自来也呆愣两秒，面上尽是惊讶，他短暂地思考一瞬，严肃道，“木叶忍者决不会无缘无故杀害盟友，你们也不会无的放矢。”
言下之意，他需要证据。
“很遗憾，我也是刚知道。至于证据，你也看到了——”扉间无奈地指着长门，“只有一个不算证据的证据。”
自来也叹了口气，走到长门面前，蹲下身直视着这个有些惶恐的孩子，语气柔和道：“孩子，虽然这很残忍，但为了找出你父母被害的原因，我想得知更多细节。你愿意相信我吗？”
长门依旧低着头没回话，扉间曾嘱咐过他：无论遇见谁，都不能轻易暴露轮回眼。
“是不愿意吗？”自来也怜爱地揉了揉长门的红发，“不愿意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长门，”扉间突然唤道，自来也预感到他想说的话，犹豫片刻却没有开口制止，“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正如自来也所言：这的确能帮助我们寻找原因。一个只活在过去，沉痛缅怀着往昔的人是没有未来的。不断软弱地逃避，一味地封闭自己，你的父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你吧。”
“若是只拘泥于眼前的仇恨，不作出必要的牺牲，延绵几代，和平的未来则更加难以到达。”一如曾经的千手和宇智波。
扉间说得十分恳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有自信能让长门克服一贯的心理障碍，和盘托出。
诧异地自来也不禁多看了扉间几眼，他可不像是会说这番话的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这也太早熟了吧？
简直是大蛇丸第二——不不不，这小鬼甚至比大蛇丸还要早熟。想到此处，自来也甚至还打了个寒战，真的太恐怖了。
扉间自然察觉到自来也毫不掩饰的视线及奇怪的反应，他并不在意，现在正是探清一切的绝佳时机：“我不会逼你，但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哪怕是为我们共同的约定与梦想。”
长门明显经历了良久激烈的思想斗争，理智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扉间是正确的。父母的死亡，他无法介怀，可如果这样将接连招致他人的悲剧......他的善良无法容忍，他受够了这个手足无措的自己。
说出来，是不是就能得到改变，重新开始？长门认真地想道，他不想再次辜负扉间的期望。
“那天下着雨，母亲像往常一样收拾好碗筷，闲暇之余站在窗口的眺望雨景的父亲突然弯下身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他说外面来了人，似乎是忍者，让我们赶紧进里屋躲着。我和母亲依言先去了，缩在角落的墙根下，母亲格外的慌张，却还在安慰我没事。父亲关好灯，刚跑进来，大门就被推开了。
他们很饿，打开灯后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地找寻食物。没过多久，兴许是吃完了，他们就说要再去别处找找。父亲对我们说，趁现在逃出去吧。我很害怕，问如果被发现会怎样。他说没事，只要安静地不发出声音就行。父亲轻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向外探头看了一眼，才招呼我们快走。
可以逃掉的，我当时悄悄给自己打气，依着墙边走，却一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套碗......绵长刺耳的碎裂声传来，他们发现了。两人拿着苦无冲到门前，大声质问我们是谁。父亲没答话，他护着我们向旁边走了几步，竟一个人直直地迎上去，紧紧攥住一名忍者的手腕，让我们快逃。
母亲也让我快逃，另一名忍者冲我们快速地跑来，母亲一把推开我，仅一个瞬间，她就倒下了。父亲见此，越发激动地让我快逃。但我的双腿已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我眼睁睁看着父亲像母亲一样没有力气的倒在地下，一点儿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杀了母亲的忍者上前，看到我，仿佛很震惊的样子，说这怎么只是个小鬼。杀了父亲的忍者跟着他说，原来我们根本不是忍者。他俩随后又争论了一番，但我根本听不下去。天很黑，恰好一道闪电劈过，我才看清了他们额间的护额......就是你护额上的图案。”
“是误杀？”似乎一切都能解释清楚，自来也哑然，“如果只是一场误会，这......”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因如此便无辜的惨死，听起来着实极其可笑，哪怕这场误会本身就像一个偌大的玩笑。
“天黑到什么程度？”回忆着长门所说的话，扉间开口问道，“他们最后放了你？”
“看不清脸，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轮廓。”长门犹豫道，“最后......不，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全都倒在地上，我的父母死了，甚至那两名木叶忍者也死了。”
“他们怎么死的？”
“不知道，”长门摇摇头，“我也很奇怪。”
扉间皱紧眉头，事情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长门并没有力量杀死两名忍者，即使是轮回眼，他至今都无法掌握这股力量——或许吧。真若那样，轮回眼和写轮眼的原理又有些相似：由极端爱意衍生而来的极端恨意。同为三大瞳术，除此之外，两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替那两名木叶忍者、替木叶向你道歉。”自来也猛地朝长门深深地鞠下一躬，“真的非常抱歉。尽管死者已逝，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但我还是想向你道歉。他们绝非有心之举，木叶肯定留有他们的妻子儿女，最终也只能像你一样孤苦伶仃。”
“冥冥之中也算是一命换一命吧。”自来也苦笑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不去记恨木叶，你记恨反倒是理所应当的。不去木叶虽然遗憾却也有其原因。”
“但身处乱世，我更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下去。我想收你们为徒，教导你们成为一名强大的忍者，不知你们是否同意。”
嘴角带出一个笑容，自来也悠悠地叹息一声，微不可闻地喃喃道：“嘛，也算是......‘赎罪’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