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金寻家记》姗姗刘

21、第 21 章

　　这个晚上，王鑫由于过于激动，她竟在送菜单的时候忘了和汤韦下一步的联系做好铺垫，等想到了这个美丽的事情，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兴奋的心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她想，反正以后又要天天在一起了，不差这一晚。又一想，这个汤韦，难道也和她的心情一样，遇见她太激动了，也忘了问她吗？还是？还是他依然不爱主动，像以前那样爱装酷？兴奋的心情使她顾不着再去多想些什么，揣着一颗兴高采烈的心王鑫回了宿舍。
　　王鑫哼着小曲儿，迈着叮叮咚咚的步子，像只轻盈的蝴蝶翩翩飞进了宿舍，甘露瞪着一双漂亮的杏仁眼，说：“加薪了吧？”“没有啊。”王鑫定了定怦怦跳动的心，一边脱着工装，头不回地说。“没有？”甘露走到王鑫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她的脸说，“才怪！瞅瞅，瞅瞅这满面红光眉飞色舞的样子，明明跟以前判若两人啊，一定是头儿偷偷给你加薪了！”
　　“切！我有那么拜金吗？”王鑫冲甘露神秘地一笑。
　　“快快从实招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甘露一副认真的口气调侃道。“你坐下，我也坐下，我要好好地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了。”
　　王鑫拉甘露一起坐到床铺上，认认真真神采奕奕地说：“哎，我说，你还记得那个厨师吗？”甘露说：“哪个厨师？”
　　“新来的厨师。”
　　“新来的厨师？”甘露转着眼珠，若有所思地说，“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天我看见帮李千金弄手的那个厨师吧？”不等王鑫回答，甘露迫切地说，“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啥好事呀？急死我了都！”“那个破厨师我认识！”王鑫的话刚一落地，甘露，“啊？你认识？”
　　“而且还是我家的。”王鑫得意的挑着语调。
　　“啊？你说什么？你都结婚啦？”甘露腾得从床板上立了起来。
　　“哎呀——我要是结婚了还能瞒着你？我是说……”王鑫的脸上多了几分羞色，“反正他是我家的！”“好霸道的话啊，没结婚人家就是你家的？看来，我的联想还得再丰富多彩一下啊。”甘露逗着王鑫。
　　“姐们儿，不想知道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呀？”王鑫满面红云着。
　　“废话，快说！”
　　这一个晚上，王鑫就把她和汤韦怎样认识，她是如何一见钟情汤韦，如何被汤韦吸引，他们的感情后来又是怎样的发展，甚至毕业前俩人缠绵到床上的事情都一一讲给了甘露听，像是想像着一场青春爱情电影，甘露听得如痴如醉，她歆羡于王鑫能在校园里把握住这样一场虽短暂但却浪漫真诚的爱情，也嫉妒着王鑫有着一个张扬娇横的性格，虽然她自己也算得上属于外向型的，但在学校那会儿，比起敢爱敢恨的王鑫来，她可逊色多了。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爱，都是今天跟这个好好，明天跟那个好好，想起来，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一张好看的脸啊！
　　看着一脸憧憬的王鑫，甘露说：“鑫子啊，鑫子，你也太幸运了吧。羡慕死你了！改天我要亲自去看看你家的这个人，这不是老天在刻意安排着你们的未来吗？简直像剧情一样，太不可思议了。羡慕啊，什么时候一场真正的爱也能降临到我头上呢？不是玩儿，是奔着结婚方向的爱。”甘露意味深长地说。
　　“别着急呀，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儿，如果我们家的汤韦能分成两个，我肯定在所不惜的先分给你一个，可惜了……”王鑫嘿嘿地笑了起来。
　　“去你的，你们家的这个人有那么优秀吗？”
　　“那当然！等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猛得想起什么似的，甘露说：“哎，鑫，咱俩都忘了一个关键的事，那天他帮李千金弄手是怎么回事？”没等王鑫说话，甘露说，“我看你还是先弄清楚这件事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别看那个李千金平时不言不语的，说不清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呢！瞧她现在才来几天呀，就搬出去了，还不知道跟什么人在一起呢。”“嗯，这你放心，我肯定得弄明白的。”想起甘露说的汤韦俯身帮李千金弄手的事情，王鑫花一样的笑脸渐渐花谢花飞了。
　　这天，是甘露和李千金的班。雾中看花似的，甘露只模模糊糊地瞥见过汤韦一眼，再加上又实实在在的听了一遍王鑫眼里的汤韦多么优秀、帅气，没有一个直接的认识，这就不免吊人心了。
　　于是，甘露上班的这一天，操着和王鑫差不多一样的口气，用着和王鑫一样的方式，先含蓄地对李千金说，她想帮她往后厨送菜单，得到的是李千金的不领情，然后她以命令的口气硬是从李千金的手里拼来了菜单，怀着一颗有心的心去了后厨。
　　第一次正面近距离地接触到汤韦，甘露被眼前这个高大、外表俊朗的男孩子震了一下，她开门见山地笑着说：“你好！新来的掌勺帅哥，很高兴能间接的从我的好姐们儿王鑫那里认识了你以及你们的故事，很荣兴你能承载我们包间的菜事哦。呵呵，我们一个宿舍的，我叫甘露。”甘露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汤韦看了看甘露伸出的手，慌乱地笑了笑，伸出了他的手。 “你们真是有缘啊，好好把握机会哦。”说着，甘露把手里的菜单递到了汤韦手里，笑呵呵地离开了。
　　“鑫子，把握住机会啊。我今天专门去后厨会了会你家的厨师，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帅哥呀。你咋这好福气呀？要不是我的好姐妹，我就要和你展开竟争啦！”下了班的甘露一回到宿舍鸭子似的和王鑫呱呱啦啦地说开了。
　　“见了吧？帅吧？他不但帅，还老有才了呢！会写诗！”王鑫颇为骄傲地乘着甘露的话兴奋地说，“谁让咱长得魅力十足啊！想当年，曾经多少帅哥倾倒在咱石榴裙下呢！”
　　“说你胖，你还喘上啦！想当年，咱也是校园里的校花一枚呢！”甘露毫不示弱地说道，“哦，不，现在也不赖呀，提什么当年呀！现在是咱店的店花。”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这下一趟后厨现在比登太空还要难呢，也不知道是咱俩给那个傻丫头整出了职业病，天天无论谁上班都让人家送菜单，还是她本身就是一根筋，今天我想去后厨趁着送菜单看一看你家的那个人，说什么也不肯给我，最后还是我的命令压制了她。”甘露忽得想起来说。
　　“谁说不是呀！我也是那天突然想起你的话来，才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想去看看呢，可他妈她就是不给我，抱着那菜单比她亲爹还亲呢，最后我也是用命令的口气强制她给了我。”王鑫赞同地说。
　　“是呀？鑫子，你说要不是我最新发现了新大陆，你能发现你的爱呀？”甘露笑着说，“不过早晚也会发现的，在召开每月的员工会上是吧？不过，那得晚好些天呢。”
　　“要不我在心里就谢谢你呀！幸亏我再三坚持拿到了菜单，你说我要是随她去，还不是不会发现我的他呀！真他妈，这个讨厌的李千金！”王鑫愤愤着说。
　　“都见了，你赶紧确定一下那天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是汤韦倒菜中不小心烫着她手了，虽然不熟悉，但毕竟为同事，出于歉意，他才那样做的，还是他们就是老相识什么的，因为那天她可是迟迟没回包房呀。”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觉得就凭一个土里土气的村姑应该也不会像咱想得那样复杂的。”王鑫说，“放心好了，到时候我问问汤韦。”
　　就在王鑫想着问汤韦和李千金认识不认识，这一边的汤韦，如同被沙尘暴肆虐着，乱昏昏的不得安宁着。他怎会安宁下来呢？没有遇到王鑫时，他遇到了李千金，这等于让他归于现实的心死灰复燃了起来。他本来接受了这现实的生活，本来屈服于这现实的安排了，他的面前突然又出现了李千金，他的心情当然是激动不已了。那一刻，汤韦心里暗暗地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丢掉李千金了，他要好好地爱她！可是，世界竟然是一个小小的蚂蚁穴，就在他准备好好爱李千金的时候，怎么会又遇到了王鑫呢？！怎么说他们是上过床的。他也是后来曾对这个敢爱敢做、痴心真诚的女孩儿动过心，以至于他被她还是勾引到了床上。正是和王鑫上过床，王鑫的出现，王鑫眉里眼里的那份热情，那份对他不减当年的主动，令汤韦着实地不安起来。尤其这两天，李千金下班回到家里，十分不解地对他说：“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两个女的非要替我去后厨送菜单，也不知道她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突然就对我那么好了，我不领情，还强制的要帮我送。”
　　每次听到李千金的这么说，都会让汤韦心惊肉跳好一阵子，他平平心，“送就送吧，也让你歇一歇，多好。”
　　“以前帮我送，我肯定愿意得不行，现在你来了，我可不想了。”李千金嘟着嘴说。
　　“嘿嘿，”汤韦一把抱住李千金，“我的小可爱，我的小乖乖。”
　　“你觉得她们长得怎么样？”李千金转过身子来问。
　　“那还用说，当然没有我的宝贝儿文艺范儿了。”
　　“什么叫没有我文艺范儿呀？我现在没写东西，你别说得那么客观抽象。”
　　“她们能跟你比？亲爱的，在我心里你最漂亮！”汤韦亲昵地吻了吻李千金。
　　“这还差不多！”李千金美美地笑了。

　　汤韦邀请王鑫吃饭的这天，正好都赶在了他们各自的“天时，地利，人和”的一个时机上。汤韦休班，王鑫休班，李千金上班。汤韦邀请王鑫吃饭的前一天，王鑫揣着一颗心花怒放的心再次从李千金手里拼到了菜单去往后厨会见他时，怀着一颗极其不安的心，汤韦想到邀约王鑫的事情必须要办了。不然，火烧眉毛了。
　　“你说咱们都在饭店里工作，这还跑到别的饭店吃饭，是不是有点儿吃里扒外的嫌疑呀？”王鑫满脸愉悦地说。
　　“不吃里扒外，就是在他那吃他能不要钱？再说了你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客人似的坐下吃呀？”
　　王鑫定了定异常兴奋的神情，望着对面帅气依旧的汤韦说：“现在还再写诗吗？”
　　望着眼前这个大胆、活泼、依然漂亮的像个狐狸精似的女孩儿，汤韦笑了笑，说：“不是不想写，是没有时间了。”
　　“哦，对了，那天你怎么不问我的住处呢？忘了吧？见着我一时兴奋地大脑短路了吧？嘿嘿，我也是！你说嘴边上的话都忘了问。”王鑫春风满面地说，“你在哪儿住呀？”
　　“忘了，还真给忘了。我没在酒店住。”汤韦说。
　　“嗯？你在外边租房子？”王鑫说。
　　“嗯。怎么样这几年？有男朋友了吧？”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有男朋友的吗？”
　　“瞧你说的，现在什么样子，这不是依旧漂亮的像个狐狸精吗。”
　　王鑫笑了起来，“真的，从学校里出来后，我一直没谈，没这个机会，也从没再遇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该找一个人来依靠了啊，老大不小了都。”汤韦笑笑。
　　“听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有女朋友了？”王鑫说。
　　“呃……没。”汤韦想了想说。
　　“那不就得了嘛。”
　　“可是，王鑫……”
　　“想我吗？”全然没有顾及汤韦的欲言又止，王鑫款款地望着汤韦，说，“这几年。”
　　“你看你，性格还是老样子。王鑫，今天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明一下。”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的你就爱掉链子！装！你说都走上社会了，还装的羞羞惭惭的像个娘们儿啊。”王鑫以为汤韦还是学校里的那个不爱主动，爱耍酷的汤韦。怎么说当初的真情告白，牵手，挽胳膊，上床，他们层层递进的亲密行为都是她先出的牌呀。
　　“听你这样说，我以前是爱装吗？而且还爱装成娘们儿。”汤韦的兴致一下提了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瞅着王鑫说。
　　“别问我，想想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就知道爱不爱装了！”
　　“可别这样说，哪不是你太强势了，才让我成娘们儿。”似乎忘了邀请王鑫来的真正目的，似乎忘了他的火烧眉毛，汤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鑫调起侃来。
　　这让王鑫感到十分惊讶，“汤韦，你变了啊，竟然也能像个爷们儿似的开起玩笑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是吗？老话说得好，带把儿的他就是带把儿的，变不了！”汤韦坏坏地笑了起来。
　　王鑫的脸瞬间火烧云似的铺满了整张脸，她略带羞赧地说：“切，越变越坏了。”
　　“想我吗？”王鑫杨柳依依地再次问。
　　如同投掷过来一枚手榴弹，汤韦一个激凌，忽得想起邀王鑫的真正目的来。
　　“王鑫，对不起，我有件事必须要对你说。”汤韦的笑立码凝固了。
　　“别打岔，到底想不想？”王鑫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等待着汤韦的回答。
　　“先听我说好不好，有件事我必须要对你说。”
　　“我不管，先回答我到底想不想？！”王鑫任性起来。
　　“想……”不知道是出于不想伤害一颗曾爱过自己的心，还是临时敷衍一下这急于想知道答案的人，他闷声闷气如同便秘似的从嘴巴里挤出一个干瘪的想字来，紧跟着如同拉稀似的，哗啦一声就是一句洪亮的，“可是我有女朋友了，对不起。”汤韦从嘴巴里挤出那个干瘪的想字来，虽然是带着枯萎的、腐败的、没有一点生命力的一个字，可它毕竟是一个想字呀，是王鑫急切等待着的一个兴奋人心的幸福字眼，她竖耳聆听到了，她不但竖耳聆听到了，还听得一清二楚的，就在王鑫的眉宇间，腮帮子上马上就要因这个字飞起笑容的时候，被紧跟过来的后一句顿时整傻了眼。
　　“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你说什么？”像头母狮子，惊愣中王鑫怒发冲冠地站了起来。
　　汤韦赶紧走到王鑫的身旁，“小姑奶奶，坐下说好吧，坐下说好吧。”一边说着，按着王鑫的肩膀让她坐下。
　　王鑫愤愤地闪摆着汤韦的手，一屁股坐下去，“你不是刚才说没有女朋友吗？！”
　　“你别这样子。”汤韦说，“她是我的初恋。”
　　“哦？就是你的那首多情的《这一枚夜晚啊》普罗旺斯的思念？”王鑫一下就想到了汤韦曾写过的那首诗，那首虽然不是写给她的，但却让她铭心刻骨乃至征服了所有同学的诗。她带着讥讽的语气说。
　　“我们都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汤韦尴尬地笑笑。
　　“是不是普罗旺斯的思念？”王鑫冷冷地说。
　　“是。而且你现在也认识她。李千金。”王鑫的脸刹时像突然被闪电击穿了整个面目神经线，“什么？你，你……”她的嘴巴张得像口大而圆的洞，洞口绷得紧紧的，硬硬的，致使一个字都无法从这口洞里吐出来。
　　“其实我今天就是为她而来的。怎么说呀，李千金就是内向了些，跟你一样，挺善良的一个人。当然，她也是笨了些，你们是她的带班领导多照应着她点儿……”汤韦看着惊愣的王鑫自顾自地说着。这时王鑫脸上的那口绷得紧紧的、无法张弛的洞，在汤韦的自我演说里渐渐松懈了下来，这口洞终于还是变成了一张嘴巴，一张像刀子似的嘴巴，明晃晃地向着汤韦的话杀了下去。
　　“汤韦——！”嘶得一声，“你没有骗我吧！真的是那个李千金？原来她就是你去承德后鞭长莫及的思念？她就是使得你诗兴大发的灵感？”王鑫几乎要疯了。
　　“是，是，我没有骗你。”汤韦倒也坦诚布公了，他看着王鑫说。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原来李千金不顾一切地住在外面，不顾一切地往后厨跑，就是和你狼狈为奸地在一起！”
　　“别说得那么难听呀。”汤韦说。
　　“刚才你还说没有女朋友！你骗人！”王鑫气呼呼地嚷起来。
　　“我本来想解释说明的，可你……”
　　“你和李千金住在了一起，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把自己的真，把自己的诚，把自己的贞操都他妈献给了你，你是傻，还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当初，虽然知道你我就要各奔东西了，面对苍白的现实，我无力改变，我劝自己一切随缘，我假装把这种分别当成无所谓……”王鑫忍不住地哽咽起来，她别过脸去，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抑制了几秒，接着又扭过头来说，“看来我自始至终就是你把玩儿感情的一颗棋子，一颗在你生命里可有可无的棋子，一颗你根本就没有爱过的棋子！”
　　“不是这样的，真的，我也没想到，唉。”
　　看着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的王鑫，汤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从桌上的纸抽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到王鑫的面前，“别憋着了，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想哭就哭吧，对不起……”王鑫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去接一旁汤韦手里的纸巾，而是左手换着右手，右手换着左手地不停擦拭着自己已成汪洋的脸，汤韦只好拿着纸巾在她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空隙里，见缝插针的在王鑫的脸上左擦一下右擦一下。
　　“别为我擦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王鑫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正了正自己的情绪。
　　“什么问题，你说吧？”
　　“你对我动过真情吗？”
　　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过一次□□之交的漂亮女孩儿，她曾在自己最失落最失意最颓败的时候主动走近自己、靠近自己，这个张扬中带着可爱、跋扈中带着善良的女孩儿，这个后来和自己一次次挽着手去压马路、看电影，让他最后还是以一个男人的本色占有了的女孩儿，汤韦动情地说：“动过！”
　　“我现在就想听你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王鑫梨花带雨着。
　　“如果没有她，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的，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汤韦为难地笑笑。
　　“可是，你也是我的第一次。从在学校里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爱着你，深深地爱上了你。”王鑫脉脉地望着汤韦，“我爱你，汤韦。你说你也爱我。”
　　“王鑫，我们这是相遇了，如果这辈子没有这个机会……”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上天又给我了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积极主动地去爱呢？我要爱！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
　　“王鑫，你知道吗？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这个人厮守一生，不一定非要把他（她）据为己有，只要对方幸福，只要对方过得幸福。”
　　“我不想听！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爱你，只想听你真心地对我说出‘我爱你’这句话。”王鑫说。
　　“王鑫……我……”汤韦犹疑着。
　　“你别吱吱唔唔！”
　　“能不能替我保守咱们的秘密？在李千金面前什么都不要说，包括咱们俩过去的所有，就当咱们谁都不认识谁好吗？”汤韦说。
　　“这是你对我说出那三个字的条件吗？”王鑫冷冷一笑，“那好，我也提个条件，如果你真情实意的对我说出那句话，我都答应你。”
　　“我爱你。”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我爱你。”汤韦望着王鑫。
　　“爱谁？”王鑫撩情地望着汤韦。
　　“我爱你，王鑫。”
　　“一点儿都不亲，一点儿都不柔。”王鑫说。
　　“我爱你，鑫。”汤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