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gl》旧梏

5、释然

　　这一次，入睡前的秋臻看着刚刚在纸上罗列出的一系列问题，决意在梦中好好地质问一番，不然整日都没个头绪，不是办法。

　　刚沾上枕头，秋臻的呼吸便逐渐平稳了下来，意识慢慢游离。

　　“嘀铃铃铃，嘀铃铃铃。”耳边的闹钟不知响了几次，秋臻这才缓缓地手上摁下。

　　“我去！7:10分！”秋臻瞥了眼闹钟上的时间，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7:30关校门，怕是要迟到了。“嗯？怎么有点熟？哎呀来不及了！”

　　十分钟穿衣、洗漱、出门，秋臻蹬着自行车在非机动车道上各种穿梭，终于在7:30保安大叔关门之际赶上了。

　　“师傅！等等！”秋臻趁着保安大叔一个停步，骑着车如鱼钻过半合的大门之间。

　　“哎！同学！校园里不能骑车。”可惜保安大叔已来不及拦下。

　　“呼，还好赶上了。”秋臻瘫坐在位置上，觉得今天的场景莫名的熟悉，却又说不上个究竟。

　　“起晚了吗？”一旁的人，手伸向秋臻的头，替她将凌乱的头发一点一点的理顺。

　　“你？”扭头看到姝梦的那一刹那，秋臻不得不承认，自己又愣神了，她还记得自己想要问的那些问题，但是她不想问了，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平和，姝梦浅浅的笑意，轻柔的动作，让秋臻有些不舍。

　　“好了。”姝梦就这样看着秋臻出神，心里有些好笑，这人啊，真的是总爱发呆，整个人都傻愣愣的。秋臻也就这样任她摆弄，姝梦将秋臻两侧的细发别到耳后，这才后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咳，恩……谢谢。”秋臻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泛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她。

　　“你啊，最不需要的就是跟我说谢谢了。”姝梦的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淡淡的失落。

　　秋臻也意识到语调中情绪的不对劲，但没有任何的头绪，只是为了不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秋臻想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些疑问。

　　“姝梦，你是什么人？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秋臻知道，如果她随便问一个人，旁的人肯定都以为她疯了，但她直觉姝梦一定会认真对待她的问题，是来自于她对姝梦的信任。

　　“我是谁？是不是梦？这些重要吗？反正都在发生着，而你也在经历着，不是吗？”姝梦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却让秋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没抓住，心口一跳一跳的痛着，手捂着心口处，鼻尖发酸，一下子就热了眼眶。

　　“秋臻，你没事吧？”姝梦轻抚着秋臻的眉心，“总是皱眉，会老的很快的。”

　　“别走！”秋臻突然间一把抓住姝梦伸出的手，紧紧拽着，额头似有若无的青筋爆出，似乎看到了别的什么，模样有些痛苦。

　　姝梦只是一眼便不敢再看秋臻的眼神，那个熟悉而又心疼的眼神，“我不走了，没事儿，秋臻放轻松点。”轻轻地覆上秋臻的用力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渐渐感觉手上的力量松了下来。

　　“嗯？”回过神来的秋臻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突然间的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看到被姝梦被自己抓红的手腕，秋臻为自己刚才的失控很是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你疼吗？”

　　“我没事。”姝梦收回了手腕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拍了拍秋臻的头，“没事儿的，别担心，别多想了。”

　　老周把书往桌上一摔，“走什么走？秋臻你要是不早读你可以走了，下课后秋臻、姝梦找我把这首诗背一遍，背不出来给我抄十遍。”

　　秋臻这才反应过来，还在早读呢，想起刚刚自己旁若无人时的样子，顿时羞耻感涌上心头，一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我不知道，你还那么容易害羞啊。”姝梦借着书本掩护，偷偷地说。

　　“你……你赶紧背书吧，不然抄十遍。”

　　“反正一个早读也不可能背出来的，那就抄十遍呗，你呢？”

　　“我早就背出来了。”秋臻小声地说，莫名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补了一句，“没关系，我等等帮你一起抄。”

　　“好啊。”姝梦盈盈一笑，让秋臻有一种沐浴在阳光中的温暖。

　　然后，接收到老周的眼刀后，也将头埋在书本之中，只是视线时不时地飘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