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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莫名剑舞通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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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泛起淡淡的光明,紫英便醒了过来——或许是前世的浅眠的习惯又回来了吧。紫英无奈的起床,自枕边抽出佩剑,来到剑舞坪上。随手起剑势,依心意而舞。
紫英舞剑本就是剑随心指,没有固定套路,仿佛处处破绽;再加上他此时的不刻意,简直混乱到让人觉得是辱没了他手中的宝剑。此时天尚未大亮,剑舞坪上有零星几个从思反谷返回的低辈弟子,驻足一会儿后又匆匆而去——再看下去,他们简直难以相信这是那个一丝不苟的紫英师叔在舞剑了。
不过,紫英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界。那是不可用言语来表达的。仿佛置身冰地,却又好像突然有了焰意,忽冷忽热,他只得不停地调理内息,以平复内力的混乱。
剑已乱,剑意却未失,这一番剑舞竟延续未断。待收剑入剑匣,刚刚停住的紫英不由得急急喘了几口气,大滴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这一番剑舞,竟耗费了他多半心神,连昨夜刚刚恢复到最加状态的灵力也损失泰半。
若不是肯定自己的心性绝无入魔可能,此时大概该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了吧?紫英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随兴舞剑都会出这种事情。
甩甩额上的汗,紫英回到房内,准备换身衣服后觐见掌门。
——禁地——
冰封中的玄霄蓦然睁眼,灵力四散,摇晃的那冰室中的大小冰棱摇摇欲坠。“悟通了么?竟然让你悟通了!好,好!夙玉耗时两年都未悟通,你这个刚刚认主,甚至连望舒都没见过的无名小卒竟然悟通了?!好!好!”说罢,竟状似疯癫,一身阳炎不加压抑,只害的禁地冰室险些四分五裂。
半晌,玄霄突然安静下来,合上已然怒火中烧的双眸,开始平息体内的阳炎。不久,那个昨日才在幻境中见过的蓝色身影闪了进来。
“师叔。”他走上台阶,恭敬地施礼,“掌门已将灵光藻玉交与弟子,并令弟子前来禁地。”
“哼,很好。”玄霄睁眼,两道凌厉的视线扫过紫英的身上,“你以男子之身,且未接触过望舒,却莫名其妙成为望舒剑的宿主,不可不谓奇迹。你可知望舒剑之来历?”
“弟子不知。”听闻玄霄语中不快,明白他心结何在的紫英只得装傻,“请师叔赐教。”
“抬眼。”玄霄心头莫名的烦躁,语气却仍维持着淡漠,“看到冰中之剑了么?”
“是。”
“此剑,名为羲和,与望舒乃是一阴一阳的佩剑,以日月之神为名,原本就为本派所有。”
“……”慕容紫英知道,若是第一次听到此事,理应问个明白。但,他实在问不出“望舒何故流落至外”这个问题来。或许,自己的演技还不够精明吧。嘴角已经是习惯性的勾起苦笑,所幸玄霄此时心神已沉入往事,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
“吾派第二十代掌门道胤真人以惊世之才,苦修终年,于晚年参悟以阴阳双剑合合之力,携派中弟子飞升之秘法。自此,穷三代之人力、物力,终成羲和、望舒两剑。而这双剑,正是成就于你的师公,宗炼长老手中。”玄霄默叹一声,缓缓将与云天青、夙玉二人的恩怨一一道来——当然,自会删减掉于琼华不利的事实。
随后,便是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