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仲）寇仲篇》海化石

2、第 2 章

　　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发誓！

　　实在是那句话太过惊天动地。
　　……轰得我一个趔蹰，……几乎倒地不起，……
　　只是踩断根小小的枯枝，——确实不在话下。

　　可是李小子的反应却很大。

　　“寇仲……？”
　　“……哈……！是你！又是你！！为何总是你？？！”
　　一句比一句响的责问。
　　——听起来，似乎我总在破坏他的好事。

　　而后，他笑了。
　　神经兮兮的、说着绝对不正常的话：
　　“你把子陵给我，好不好？……我不跟你争天下了！……我什么也不要了……”
　　“你把他给我！！！”

　　…………

　　我火了！

　　——他把我寇仲当什么人？
　　——他又将小陵当什么了？！

　　“小陵不是货物！他也不是女人！……”
　　用力的掰开那双碍眼的爪子，我已经有点口不择言。
　　“快放手！——你这变态！！”

　　…………

　　瞬间僵冷的氛围。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或许是——说对了？？！

　　……
　　“你……你说我是——”
　　李世民脸上的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而且，不知为何，看得我很爽。
　　——所以，我又一次忽略了，小陵脸上、也许同样古怪的表情。

　　“没错！”
　　我承认自己的语气带着点恶意的嘲讽，
　　“陵少和石青漩早已私定终生。——你死了这条心吧！”

　　——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可是交握的双手，却猛然间、传来一股不容忽视的劲力。——几乎能将人的手掌捏碎！

　　同时，李世民的狂笑也震天响起，
　　“哈！哈哈哈！！……荒谬！荒谬啊…………”

　　癫狂的大笑声中，眼前的一切、都有种逐渐扭曲的错觉……

　　“他居然不知道你爱的是谁？！……他居然说这是变态？！！……哈！哈哈哈哈…………”

　　——话中明显的暗示。再加上右手传来的阵阵抽痛……
　　就算我再不愿去想，——还是想到了那个不敢置信的结论。

　　“你……你什么意思？！……”
　　声音无法控制的颤抖了，
　　“你说小陵他……他也是…………？！”

　　………………

　　“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伴随着疯狂的大笑……李世民跌跌撞撞的、越走……越远……

　　“喂！你——把话说清楚！”

　　右手紧紧的被人握在掌中。
　　所以，我永远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答案。

　　——但无论如何，都已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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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
　　不自然的沉寂，酝酿着诡异的讯息！

　　——我讨厌那感觉！
　　手足无措的、像一只粘在蛛网上的飞蛾……
　　很讨厌！

　　所以，我开口了：

　　“小陵，你……他……”
　　面对那澄净的、不见一丝情绪的双眸，我几乎问不下去
　　——但只是几乎——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话有多么残忍。
　　“你真的有……断袖之癖？”（唔……确实粉残忍呢！）

　　…………

　　霎时间，清澄的眼眸，褪去了所有生机……
　　…………

　　“如果我说是，……你会否觉得恶心？”
　　空茫的语音，载着无力承载的痛楚，——直痛入我的心……

　　不！
　　不该是这样的！！
　　小陵……他不该是这么痛苦的！！！

　　反手抓住他的上臂，我慌乱的想要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

　　语无伦次的话。连自己都不清楚，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而不经意间，那最常用的托词已冲口而出：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啊…………唔——”

　　戛然而止的话语，
　　湮没于口唇之间……

　　好半晌，
　　方才后知后觉的醒悟到
　　——自己被人强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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