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御》翰墨无痕

7、7回忆录 盛世传说(男扮女装

　　“圣上，我……”眼前这个人即便是要他伤痕累累，他也万所不辞——世人说。
　　“怎么？怕了？”黎妍想他不可怜，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来的苦，没得诉。他也很高兴这位睥睨天下的人愿意为他如此，即便是那么肮脏的他也可以……“不是说心悦朕？！”
　　“是……”他猜眼前的圣上醉了酒，忘了他，他还未有表达他的爱意，再说那爱意又怎能用心悦来承载……
　　——一场寒春的梦、真实而又虚假
　　“起来，”他撇了一言床上一身斑驳还未醒的人，既便他遍体鳞伤的所有都好像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不知道怜惜，“给朕宽衣。”
　　黎妍说过的万所不辞亦是如此，“……好……”一切都无法平静他的内心，他不想要他的圣上久等可全身的颤抖要他不能行动。
　　……那日，天下都说那狗皇帝遭了人的陷害死了，同时他又拉着一个人下了地狱……不对，那人是自愿的。
　　“你何必？”有人问他。
　　他说，“他是我活着的理由，你不懂。”
　　等树长成了参天巨树，何必单护这万花丛中一支娇艳。
　　“爱，从没有理由。”
　　可爱就好想一场梦，有时也非甘尽苦来，而是一味的失去。是啊，梦太痛了，反正、都会忘的……
　　谁知千年，不知他来寻。
　　“请问，你找谁”
　　他是谁？他来了。但，他是谁他是一个重要的人。
　　“才多长时间，就忘了。”他霸道地笑了，“我的人，怎能忘了我”
　　……他来了，他来了！他最守着我们的诺言，回来了！而我竟是忘了此生最为重要的人，那个人正式他啊。
　　“时间，过得真快。”黎妍说着。
　　“妍儿，好久、不见。”
　　“久别重逢。”黎妍莞尔。
　　小楼里，传来了不自主地急促呼吸，是她包涵幸福的哭泣过后……
　　而此刻，也有着人默默欷歔。
　　……一个历史博物馆内，一幅画，画上勾勒出男子完美的脸廓，与脸想配的丹凤眼妩媚的微笑着，就这样，一笑，笑过了几千年。
　　而旁，又是一幅画……画里是一个公子。他白皙的肤色凸显了他的美丽，九尾狐般的诱惑，如曾经的苏妲己重现世间的模样，他歌舞着，就这样，一舞，便是千年……
　　曾经，一个村的老人家说过。
　　有一靓丽的男子，他为他唱过一支歌、舞过一支舞，那是世间最美的舞曲。
　　就这样，一唱一舞，唱过了三生归奈何。
　　————人会长大、少年、青年、中年、年迈、死去。每一个人、每一个事物都逃不出时间走过的痕迹，但他们会从中成长。
　　他也学会了孤独寂寞，但她找到了那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他学会了爱，他找到了那个自己终生的所爱。
　　—— ——
　　当所有化作了曾经，你可曾留恋
　　“是了，我有过不舍。如果要我选择，我还会爱他。”
　　————妍
　　“即便未来一切会失于他手又如何我只要知道他爱恒古不变就是。”
　　————颜
　　他们的誓言也许走过了最苦的一遭，那
　　……你的到来，他愿一生来等待。
　　梦的结束，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对了，殿下，臣的名字只有一个字。”
　　“莲。”前生你便为夜……只是我还记得你却忘了，只是我没有在你面前提到过我罢了。
　　可别忘了那一池你为我栽下的莲与叶……
　　……华裳前世梦，不忆莲芯曾甘。
　　美人的喘息不断。
　　眼角妩媚的泛起了水波，眼下如上了胭脂般的红，他白皙的皮肤染上了斑斑点点的红痕。
　　“……唔……这是白天，小妖精～”夜莞尔，笑得媚人。
　　“……”莲见了那比春图还要□□的房，眼角落的泪偏闹着要看看这屋子。
　　莲爱夜，夜不知道，不过酿悲……愈酿愈浓。
　　莲回头望了望天上的云，想他若也能那般自由就好……他走出那淫的院儿，不回眸。
　　夜看了看远去的人影，“今日，便如此吧。”笑了笑，眼里的泪泛光。“唔……”
　　突然，夜只换来了更猛烈的撞击罢……
　　衣服从小院门口到这屋散在地上。

　　—— ——

　　只有知道了这世间的沧桑，才能明白曾经泛黄的记忆追不回来。只有思量成了人们口中的话，才知道重要的总是去不复返……
　　“夜……”莲眨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直呼不止，可爱的脸上泛了红，泪也淌成了河。“……怎么就不知道呢？”
　　莲爱夜，莲是下面的、夜也如此，莲想过。如此，只要在一起就好。
　　“宝贝儿，吾知道汝的心思。”夜笑着抱住了墙角偷偷哭的小人。“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说不出来呢？”夜拿着白脂般的手抹去莲的泪，“怎么又哭了？”
　　“……嗯？”莲脑袋顿时短路，他怎么知道自己埋藏心理多年都快成阴影了的事儿给发现了？夜擦着、莲哭着，大半会儿莲也就憋出来一个字儿罢。
　　夜温柔的蹭蹭怀里的小人，“宝贝儿汝太可爱啊，被人抢了怎么办？”
　　“莲是夜夜的！”莲知道他这有限的一生里自己只对眼前这人蠢过。“夜也不许跟别人走！”莲不似外表如此单纯。
　　“……不行呢……”夜看着眼前落泪的红蜡，“夜要知道在这青楼里可难保清纯，再说，做这行不就是为了钱吗？”夜脸上露出的无情。
　　“是吗……”莲纵使失落也没有反驳，他想，夜不过是不知道罢。
　　只是钱吗？莲想。错了啊，他来此卖身不过一切为了夜罢。“夜夜……知道吗？”
　　“我们很早就见过了呢……”你只是忘了罢。
　　“多久？”夜笑着把湿了一大片的衣服脱了扔到床边。
　　“夜夜有什么心愿否？”莲这辈子都想这该如何满足夜。
　　“自由，”夜不在笑，那双桃花眼染了不少凌厉。“吾想要自由。”
　　“好。”莲看着他那望向星空的眸子。“我帮你。”他失望着，就连夜也不在乎他吗……

　　—— ——

　　“夜，我想去看这天下良辰。”与你一起。
　　“嗯？好。”夜恍惚了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是为什么。“好了，吾该走了……”
　　夜……你放的下吗？
　　莲看着那挺立的背影，只留下他自己一片凄凉。
　　“他走了……我……”莲苦笑着，眼里泛了水波。
　　“嗯……王爷～”莲想着这一切都太痛、太疼，不知不觉，就连心也凉了。
　　“骚！”只知那人更是凶猛。“叫官人。”
　　莲总是想夜说得那句话，只有知道的多了，才愿意寄人篱下，往往不屈的人死的更早。
　　“本王还没开口，自己就先身寸了？”
　　眼前这是个王爷，这天下出了名的花 ……
　　一场激烈后。
　　“姓甚名甚？”王爷问着。
　　“无心……”莲答着。
　　“王爷，答应我一事可好？”莲搂住那王爷的脖子。
　　“何事？”其实那王爷并非丑陋，也是个翩翩公子，听闻后来他不近男女之色，又听他……有了心上人罢。
　　“有一人比我更美，王爷。”莲还没说完，正要接下一句。“不必把时间糟蹋在我身上。”
　　“还有谁比你更美？”王爷拿食指挑逗了一下莲。
　　“事实如此。王爷。”莲没有想别的。“不如您见一面，可好？”
　　“今晚？”
　　“是。”莲看着王爷有着答应的意思一激动就忘了说是什么是要帮忙……

　　—— ——

　　“夜夜！”莲露出了那本属于他的、纯真的脸。“这是王爷。”
　　“王爷，不知我这简陋的屋怎能你亲自大驾。”夜看着莲除了重理的衣衫长发，脸上还是那般狼狈 。
　　“无碍，无碍。”王爷手握着折扇笑道。
　　“夜夜！”
　　“嗯？”夜失笑的情绪转瞬即逝，化作温柔。
　　这一切在莲看来就好像话本里的戏。但他说不出口。
　　王爷把莲拉到身后，不再让他说话，莲也识相，但他装。
　　夜夜，我帮你的……莲朝夜无声的话语。
　　夜没有注意，只是单纯看到了这番“美景”。
　　“王爷，慢走，不送。”夜一下子冷了心，寒了眸。
　　莲一怔，心想怕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不在乎罢……
　　莲想说话，被夜拦了。
　　“王爷慢走。”又道，“莲，天、不早了。”
　　话罢，那王爷横抱着莲走出门。
　　夜看着，心想。这便是汝的爱么？可惜我不需要。

　　—— ——

　　“是个美人。”王爷把莲报到了莲的卧房。
　　“那王爷把夜赎吧，给他卖身契子，”莲还是方才那般红着脸。
　　“为何？他方才那般对你。”王爷不懂，莫非你这小娃娃看上那厮？
　　因为我爱他……不，因为他要自由。“王爷答应否？”
　　“自然。”

　　—— ——二日

　　“你自由了。”青楼的妈妈来到那寒居阁。“今后你不用来了？”可惜了这好相貌。
　　“为什么？”夜想这来的太突然。
　　“诺，你的卖身契。”
　　再没什么，也拿起身契换下华裳，套下青衣。来到莲的卧房。
　　……便是一片狼藉。只是这狼藉之中只剩下了莲一个人。
　　“夜……夜？不，不要看我。不要看……脏了，脏了……”莲拿着湿漉漉的衣裳捂住了满是红痕的身子。
　　那一刻，夜都明白了，不，或许他早知道了。莲他……不过是实现了自己当年的玩笑。玩笑，玩笑？玩笑又岂能当真！真傻……
　　他说，“不脏，乖，这衣裳不能穿了，生病了怎么办？”夜哭着有笑着。“怎么？难道莲儿是在说吾也脏么？”他擦净了莲的泪，放到嘴边儿。
　　“不脏！”
　　“走吧。”夜拖着莲的身子，拿着手帕好不嫌弃的擦这身子和下面的液体。
　　“去哪儿？”那一瞬间莲忘了自己可能永远也不能离开这妓院儿。
　　“一起逃吧。”
　　“好。”

　　—— ——三年

　　“夜夜，世间之大，我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好。”
　　“今日，就今日吧！”
　　“好。”
　　——一家酒馆
　　“小妖精，汝怎能这般磨人？”夜眨着他那猫儿一样的眼，“哪天吾病了、死了，也要带上汝。”
　　“好。”莲说。
　　“吾忍不住要把你吃了呢！”夜说，话罢便把莲扑倒在床上。
　　“好，”莲闭了闭眼帘，“但是现在不行。”
　　夜看着他，聪明的他猜到的是以为莲嫌他恶心了罢。
　　——次日
　　“夜夜，我想走遍世间所有角落，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后来夜大病一场，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来看他了。
　　“来，喝了这莲子羹，病就会好了。”一个女人端着一碗香甜的莲子羹，笑着说。
　　之后夜就一直觉得世间她是最美的人。
　　再后来，夜的病如她的话般好了。女人说。
　　“你不问问莲去哪儿了吗？”
　　“他不在乎吾罢，”夜的话里没有惋惜，“吾喜欢汝。”
　　女人说，“不是不在乎，是不能。”仿佛没听见夜方才的话般，“不是不想，是不能。”
　　有一种情是不需要思量自会难忘，因为放在心上，所以足以铭镌心上，等着时间淡忘。

　　—— ——那一年圆月

　　如果莲还在的话，他一定是这世间最想夜幸福的人。只可惜这份幸福再也不属于他了……
　　“你知道吗？夜。”女人笑着，“莲把心给你了，苦吗？”
　　“汝说前年那晚莲子羹？”夜看着这女人，没有情绪的说着。“自然是甜的，不知为何那芯也是甘的。”
　　“你病了，该回屋了，夜。”女人收起了那番笑。心想：你是不知道，那碗羹可没有蜜的甘羹。
　　「夜夜病了，快回屋，，要着凉了」
　　夜回忆起曾经，“……莲，他在哪儿？”也握住女人的手，女人吃痛，但面上不动声色。
　　“他啊，他兑现了承诺。”
　　“什么意思？”夜傻傻的问，也许他早该猜到了呢……
　　女人笑。那日你谁自己若是死了，也要莲死。那日你有许愿若有机会定要吃了他……“他舍不得你死。”
　　“知道也晚了。”
　　“再找也找不到了。”
　　“你是谁？”夜问，他很着急，似乎是迫不及待的从她那儿知道些什么。
　　“养莲的河泥。”

　　—— ——

　　“小莲儿，汝……”夜望着漫天雪景，“可知回来？”
　　他在这他们曾缠绵的院子修了莲池。
　　白手接下一片雪花儿，“吾……做错了多少？”
　　……
　　“后来他带着莲走遍天下……”说书人笑着品了口上好的春茶。
　　“你怎么知道？”一个人问。
　　说书人莞尔，不再去理会那些种种疑问。
　　他笑的，不过是自嘲。“他也实现了莲一个愿望呢……”
　　“夜！你这么多年只讲一个故事，每个茶馆也只讲一次，是为了什么？”
　　“留下走过的痕迹。”也看着眼前那个他说过爱的女人。心道，连她也轮回了……
　　“莲儿……”也望着湛蓝天，只剩下孤影凄凉。
　　「夜，夜，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啊」
　　「自由和长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