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回忆录 扶苏•复苏 前生 ...
-
曾经……曾经没有变，重来的、重来的又有何妨……
“不行”
“抱歉”
“我……”
扶苏听着他的话……那些，他早就习以为常的话……你又在盼着什么呢？扶苏自嘲着，这就是他，他是个傻子……
“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扶苏看着天说，仿佛天上有那人的影子一般。
“可你不来见我，”笑得痴狂，“就连看着我也只有愧疚……”那笑声传遍了整个皇宫，他看着那宫女送来的清粥，笑了笑，便把那盛着清水一般的粥的碗摔在地上，再拾起一个碎片来。
“……这便是你的补偿吗。”
“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扶苏看着桌上是仙珍海味，还有那上好的木碳……他出了那屋子，他猜就连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毕竟佣人见始皇宠上了他，便怕他报复，倒是听话了不少……他把那些人赶出去了，没有一个肯真心待他的……
扶苏苦笑了一番，把手里握紧的碎片一道一道地拉破手腕儿，身子倒在冰冷的地上。“一步错步步错……”
那粥被人放了毒，效果很快，扶苏嘴角溢出血来，那一夜，血泪相交……
那人明白自己爱了不该的。
—— ——十年
似乎没人知道那一晚，又好像不该知道。那一夜扶苏不见了，在那血泊中躺着的人不是他，是别人……
扶苏，他再一次的出现，似乎是秦朝即将灭亡的时候。
胡亥称皇，赵高复仇……扶苏已逝，始皇长生，但无人知晓。
药师炼丹留下的长生不老药有两颗，一颗始皇服下，另一颗也只有半是扶苏服下……
“殿下。”
甘罗看着眼前曾经辉煌不复的男人背着的冰棺，不掺感情的说着，“您负了他一辈子。”他的脸苍白，赤眸不知从何开始不复生息。这两千年里，有时兴奋、有时悲伤，渐渐麻木，再做不出来人和反应……“他已经陪了您两千年了，也该歇歇了。”
“……还不够。”嬴政也同样麻木地说。他的脸不似两千年前那般苍老，却又因时代的变迁他刻在骨子里的沧桑消磨不尽，只会更多……
“我劝您放下。”甘罗静静地看着他，在那之前他有看了看手里的镜子……他又静静地道。“……他累了……”
那人没说话，默默地走了，甘罗也没拦他，目光又投向镜子，看到、那镜子最后碎在了他手里。他的手被割破了，但没有出血，也没有愈合……
—— ——
也不知道是哪儿，很冷，那人推了推身边儿的人，见没醒，他开口叫道。
“父皇父皇……嬴政……”那人从冰棺里爬出来，什么都不记得。“嬴政……嬴政，我饿了。”这时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如同痴儿，索性他还记得他……其实又有什么用呢。
许久之前……
“我很好奇这些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嬴政目光空洞地问着那个与自己症状相符的人，才想着他知否也吃了那药。
“长生药有两幅。”他的所有情绪或许会被这时光消磨殆尽，毕竟他没有那耗不尽的耐心。“希望您也不愿把毕生追求的放下。”
“现在想来长生也不过如此了……”
甘罗不相信破镜重圆，圆回来便不是原来那个了，终究是裂了，再没有什么初衷不悔……所以他便在他和他身边候着，看着始皇躺入冰棺、合上冰棺，直到许久，他的殿下从冰棺里苏醒，啃食那个罪人……
“嬴政嬴政……我好饿，你帮我寻些吃的吧，好不好……”他像个撒娇的孩子。
“……那我吃掉你了……”咬开那人的脖颈。
说着，我爱你，父亲。
…… ……
11
“殿下，可已饱足？”甘罗还是以往那般冷清的模样，除了眼里忍不住流出的怜惜与温柔，不禁想起了那段过去。想着想着便蹲了下来，拿着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这他嘴边留下的血迹，之后又默默得收起手帕。“殿下，我带您出去。”
他刚吃饱，不想走动，便撒娇道：“我起不来……”想来也是躺了两千多年的人。
甘罗不知道自己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好。”他伸出手抱着他，把瘦弱的他藏在怀里，在这人儿的怀里放了一个暖炉。“殿下以后想做什么？”
“……不知。”似乎是思索一会儿却想不到他问的答案。
“那以后您便跟着臣吧。”
“殿下是我的名字吗？”
“怎么会？您从今开始就是欲晓了，东方欲晓。”他说着那位前辈的名字，这名字也是那绝美的前辈留给他的。
“我们要去哪儿？”
“离这儿很远的地方。”
他们走的时候什么也没留，只剩下那具枯骨。
—— ——轮回
“这里有些老故事，客人，您听点儿什么？”东方欲晓似笑非笑。
“曾经吧。”
“曾经有什么好回忆的。”客问。
“他们都放不下。”君答。“我也放不下，想那还是几千年前呢。”
“很久了……”
…… ……
“孩子，你可知我是谁？”东方欲晓似笑非笑的拿着合上的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没人看的出来扇子主儿的情绪。只见那孩子把这最为看成了贵族践踏他的尊严，但他只是打开眼前绝美的人儿的扇子，匆匆的离开。他没有再做什么举动，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并非强者无敌，若是没有得到那昏君的中庸，也不过是人穷命贱。
这个世界没有身份只有一身志气是得不到上天的回应，不过是心有余而罢了。
“贵人可别沾了贱民的腥。”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 回忆录 扶苏•复苏 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