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我的爱人》低头时的温柔

12、第十二章 定价

　　月舞正在一间大堂之内，大堂极为宽广，粉色纱幔笼罩，顶悬璀璨花灯，墙柱上朱漆金字，白玉般的殿堂透出丝丝圣洁。大堂正中铺就金丝锦毯，毯上一矮桌，桌上一琴，琴旁一人。只见此人红纱拂面，素手纤纤，正在弹奏一曲极为婉转悦耳的曲子。月舞就站在此人身旁，垂首微笑。
　　冯晨上了三楼，第一眼就看见的这些。那个抚琴的人，直觉的，认为应该是个尤物。冯晨忽然感到一丝局促，自己和夫子崖都是身着布衣，与这华丽的殿堂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出入此处之人，怎么说也要像那红纱美人一般雅致才是。
　　“晨晨姑娘来了。”月舞并没有抬头，便已经知道他们到了。
　　衣袖微微一拂，红纱美人莹然起身，退却两步在月舞身后站定。月舞坐到了刚才美人坐的地方，轻舒玉指，叮叮当当的弹将起来。如此一来，冯晨的心却渐渐安定了下来。忽然，冯晨瞬间领悟月舞是在以曲静心，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局促她的不安！他的抚琴是为了她！
　　一曲终了，月舞缓缓抬头：“晨晨姑娘，我这曲子如何？”
　　冯晨略一皱眉，道：“实在是抱歉的很，恐怕要辜负国师大人的好意了。国师大人琴技娴熟，音色优美，可惜对着晨晨却如同对牛弹琴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夫子崖忽然笑了起来，冯晨能那么谦虚实在是少见的很那！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国师大人的功力至少应该有十五年的了。而刚才那曲《静心》，应该是出自大师庄弦子之手，不知夫子所言可对？”夫子崖缓缓的声音如同一弯清水忽然注进了一缕溪水，瞬间起了波澜。
　　月舞惊讶的看了一眼夫子崖：“夫子先生好见识！这曲《静心》的确是庄弦子的所做，只是这曲子不曾流传世间，不知夫子先生何以知晓？”
　　冯晨仿佛一刹那不认识夫子崖一般，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居然会懂琴！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谈过琴？
　　“国师大人，夫子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当然未曾真正见识。只是仅凭刚才那曲调便能平复我们因路上受惊的心，便也不难猜测。”夫子崖浅浅一笑，缓缓说道。
　　月舞目光闪烁，道：“大家都已经熟识了，就不要国师大人的叫了，还是叫我月舞吧。”他知道夫子崖绝对不是简单的道听途说那么简单，既然他不想说月舞也不会再问，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谁都不意外！
　　冯晨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理解夫子崖！虽然这两年他们一直是朝夕相处，可是夫子崖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说过关于自己一丁点的事情。
　　每次冯晨问起的时候，他总会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过去。原本以为他也不过是个简单的小小管家，谁曾料想他竟会有如此的见识！而有此见识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小小管家那么简单！莫非，他身上也背负了什么？
　　冯晨目光顿时有些复杂的看着夫子崖，夫子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只是微微的摇摇头，并不打算解释。冯晨也知道眼下这个场合不适合解决私事，因此便盈盈走上前，道：“月舞公子，现在可否商谈价格了？”
　　“晨晨姑娘真是性急呢！原本打算让晨晨姑娘欣赏完歌舞在行商定的呢。”月舞眼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看来，月舞的这些准备都是多余了，也罢，不如我们边吃边谈？”
　　冯晨这才想起自己和夫子崖还没吃过早餐呢！他这一说，顿时觉得肚子咕咕作响起来。
　　月舞似乎早有准备，轻轻拍了两下手，一队白纱美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上了楼，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个盘子，大厅中不知何时多出三张矮塌，那美人们纷纷将手里的美食摆放在了矮塌之上。冯晨仔细看去，有吃有喝，当真是丰盛的紧！
　　“请——”月舞坐上首位，冯晨跟夫子崖也不跟他客气，坐在两侧。冯晨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一边吃一边说道：“月舞公子，我就不客气了，今天早上实在是饿的狠了。失礼之处还请原谅！”因为嘴里塞着东西，因此说话也是含混不清。夫子崖气苦的摇头：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也能毫无风范的大吃特吃！在家里毫无吃相也就算了，现在好歹也算是正式场合，如此的没有卖相怎么保护自己的立场？
　　“无妨！晨晨姑娘性情流露，我若是取笑就是月舞的不是了。”月舞微微一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顿时也起了大快朵颐的心，莫非这札凉轩的手艺又进步了？
　　冯晨抛给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埋头奋战。什么礼仪什么风范，通通呆一边的吧！反正协议都签了，不怕他反悔！现在不过是补充协议，根本就没必要那么注意风度啦！
　　夫子崖看她那惨不忍睹的吃相，只能跟着埋头奋战。倒是闪下了向来风雅的月舞目瞪口呆了！原本以为夫子崖不会像她那般的吃相，谁知道他的吃相似乎也不遑多让！月舞哪里知道，夫子崖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早已经被冯晨给同化了！可怜那么一个翩翩佳公子就这么被冯晨给毁了！夫子崖边吃边哀叹：我的形象，我的形象啊！
　　原来抚琴的红纱美人看了冯晨和夫子崖的吃相，顿时生了轻视的心！不过是两个市井贫民，哪里吃过如此的美食？如今逮着了机会能不吃个够本？
　　红纱美人撇撇嘴，不屑的翻翻白眼。
　　终于吃饱了！冯晨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转头看向月舞！只见月舞公子小块进食，慢慢咀嚼，处处透露着高贵典雅，再想起刚才自己那毫无风度的吃相，冯晨终于难得的脸红了一会！夫子崖眼角瞥见，心里暗暗好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个，月舞公子，您看价格的事情？”冯晨实在是忍不住了，吃个东西能急死个人，月舞吃离开半天了，面前的盘子只动了一点而已！
　　“晨晨姑娘不是早已经有了预案了吗？”月舞浅笑着回答，丝毫不在意。
　　“是，可是我们不是还要商量的吗？”冯晨傻傻的回答：“总不成价格真的由我自己来定吧？”
　　“有何不可？”月舞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噎住了冯晨：既然价格我说了算，那还叫我来做什么？摆明了玩我？
　　“那好，既然价格都是由我来定，可以啊。给札凉轩的价格是一斤豆腐一个红叶子，给外间的商铺呢还是按照协约三个红叶子，但是由豆腐衍生的副产品价格却不供应札凉轩，只由我们单独销售。月舞公子以为如何？”冯晨心里略略有气，毫不考虑的说了出来。
　　“你当卖钱呢！狮子大开口！”月舞身后的红衣美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月舞笑盈盈的看着冯晨，却也不说话。
　　“我在跟月舞公子谈事情，你是哪位？”冯晨垂下脸：“不相干的，都给我退下！”
　　“你！”红衣美人哪里受过如此委屈，一下子依偎在了月舞的身上：“公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冯晨冷冷的看着月舞：“既然月舞公子并没有异议，那么就这么定下了。补充协议我也已经带过来了，如果月舞公子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签了吧。”
　　夫子崖含笑看着月舞，看他如何收场。既然带了个不知好歹的美人在侧，总要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吧？刚才那红衣美人的话算是将他逼上了梁山，不表态是不行了。
　　冯晨将协议放到月舞的案前，狠狠瞪了红衣美人一眼。红衣美人哪里受过此等待遇？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穷酸的女人居然敢向她示威，传出去，她红楼第一头牌还混什么混？
　　“穷酸相！”红衣美人低低的嘟囔，可惜这三个字牢牢的钻进了冯晨的耳朵里，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自然不会这么由着她嚣张。
　　“国师大人，我今天算不算札凉轩的贵客？”冯晨阴测测的开口。
　　“当然是。不仅今天，以后每天都是！”月舞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含笑开口。
　　“那么，这位美人妹妹是不是属于札凉轩的人？”冯晨再度开口，嘴角的阴森让红衣美人打了个寒战。
　　“当然。”月舞忽然明白了冯晨的意图，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向冯晨这般有趣的却是天下仅有了！
　　“那么，我有权指使札凉轩里的任何一个人喽？”冯晨恶毒一笑，笑的白牙森森，让红衣美人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有大难临头的预感！
　　“不错！”月舞含笑瞥了一眼夫子崖，发现对方也在含笑看着冯晨，那眼中的专注却让月舞微微皱皱眉头。
　　“那好，你，就是叫你！过来给我捶背！”说完，头也不回的坐回自己的座位：“还磨蹭什么？今天中午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你——你——公子，您可要为我做主——”红衣美人发现月舞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急了：“她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怎么能让珠珠去伺候她呢！公子——”最后两个字拖长了音调，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只可惜她表错了情，她眼中的月舞公子正一眼好笑的看着冯晨。
　　“还不过来，磨蹭什么？是谁教的你，敢违逆主子的意思？”冯晨懒懒的调侃：“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忽然觉得我的腿好酸那！你过来捶腿！”
　　珠珠含泪走了过去，跪在了冯晨的身边，一下一下的捏了起来。
　　“喂，你要谋杀吗？下手那么重！”冯晨敲了一下珠珠的头：“轻点！”
　　珠珠怨恨的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力气却又轻了许多，冯晨享受的不断点头：“嗯，嗯，还不错，只是还不够纯熟。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捏到，知道不？不错，不错，以后就找你专门为我捏腿了！”
　　珠珠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总算明白自己今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一个主！
　　舒服了半天，终于放过了她。在珠珠起身的那一刹那，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记住，不要瞧不起人！也许就是那个你瞧不起的那个人就会要了你的小命！”珠珠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她怎么会愚蠢到自以为可以靠姿色得到月舞的心呢！只怕，这身着布衣的女子在月舞的心里比她还要重上几分了！
　　“晨晨，这个价格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数量我想提至一百斤。既然你有能力量产，而且札凉轩也有能力消耗，就暂时定一百斤吧，若是日后还有需要，你可要无条件供应！”月舞果真是月舞，将冯晨看的死死的。只要冯晨想保守豆腐的制作秘密势必要亲历亲为，而她跟夫子崖两个人即使设备再精良，一天的产量也不过是一百斤左右。即使有剩余，也剩不下多少。也就说，札凉轩还是间接的控制了豆腐的市场！而若是她根本就不在意配方的话，不用多久自己就能作出豆腐，那么成本只会降级而不会增加！
　　冯晨的脸上果然一滞，却也无可奈何。不错，她的确有藏私的心，暂时还不想那么快公布配方！既然自己的前途都握在对方的手里，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刚才的表演，只是试探了一下月舞的底线而已。月舞纵容归纵容，在生意上却还是丁是丁卯是卯，绝不含糊！
　　“是。”冯晨收拾起了玩笑之心，中规中距的向月舞施礼：“晨晨明白国师大人的意思，晨晨会做好的。请国师大人放心！”
　　月舞刚要笑着点头，脸色却随之一变，冷冷的问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