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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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垣缩在沙发的角落，啜饮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房间里开了空调。苏垣不用维持体温，对温度倒不是很在意，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看电视里放的深夜节目。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类都该入睡了。苏垣原本不用伪装，却也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呵欠。
“饿不饿？”少年问他。
苏垣没有回答。他耷拉着眼皮，手里的杯子好像握不住，困极了的模样：“想睡……”
牛奶只喝了小半杯，杯沿残留着白白的奶渍，少年从他手里拿出杯子，搂抱着他往卧室走。
“去床上睡，嗯？”
苏垣哼哼唧唧，向窗外伸手，少年顺着他的方向，发现窗外灰蒙蒙的一片。
下雪了。
“谢谢你带我回家。”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苏垣的眼睛似闭非闭，少年几乎以为刚刚听到的话是幻觉。
他把苏垣放到床上，端详他苍□□致的容颜。
苏垣闭着眼睛，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似乎久未修剪，大概听到周围没有声音，眼睛偷偷睁开一线，见少年还站在床边，掩饰地说：“啊，我以为你忘了关灯，你怎么还不睡呀。”
“小骗子，”少年笑了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我叫唐信。”
“我叫苏垣。”声音软软的。
“晚安。”
一夜过后。
唐信关了闹钟，揉了一把脸，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穿上拖鞋，脚步迟疑地走向隔壁的小房间。
手握住把手，缓慢地拧开。
这个房间有段时间没住人了，只是他还时不时的进去打扫，所以没有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门开了。
窗户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透过从门口进来的光线，他看到床上熟睡的人影。
不是在做梦啊。
“小垣……”他轻声叫他。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鼻子里哼哼唧唧。
“小垣，该起床啦，吃了早饭再睡啊。”
回答他的是软软糯糯的少年音：“不吃……”
这家伙……唐信说：“我去上学了，粥在桌子上，冰箱里有吃的，记得热一热再吃。”怕他没听见，出门前，唐信又在桌子上放了张纸条。
唐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冬天的天黑的格外早，屋里一片黑暗，没开灯。
桌上的东西都没有动，窗户打开了，夜风吹的窗帘哗啦哗啦响。
“小垣？”他试探着喊。
屋里静悄悄的，到处不见人影，他颓然坐在沙发，猛然看见苏垣坐在窗台上，转过半个身子来看他。一边侧脸隐在黑暗里，稍长的发丝和衣袂随风摇曳。
“你……！”唐信惊呼一声，不由分说冲上去把他拽回屋里，劈头盖脸一顿骂，又气又急：“这可是十七楼！”
苏垣眨眨眼，头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肚子饿了……”声音像是刚睡醒。
唐信火气消了一半：“饿了怎么不吃？我没给你准备吃的吗。”
“不吃那个。”苏垣的声音莫名有些委屈。
唐信语气放软，柔声道：“想吃什么？”
“你。”
怕自己说的不明白，还伸出舌尖在唐信的脖颈上舔了舔。
唐信迟疑了一瞬，耳朵慢慢染上薄红。
他义正言辞的回答：“不行。”
“为什么啊。”苏垣挂在唐信的脖颈上，神色晦暗不明。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我就让你……吃。”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