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古早虐狗血爽》容晚

78、第 78 章

　　上官梨被迫仰头看向他，却一句话没说，偌大的地牢中一时只剩彼此的喘息声。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上官梨，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上官梨呼吸越来越急促，艰难地张嘴，整张脸憋得通红。

　　季桓黑眸死死盯着她，死死盯着这些天令他寝食难安的面容。他曾无数次想过，倘若这个女人再次落到他手里，他定要一雪前耻，叫她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然而可笑的是，所有意图羞辱她折磨她的想法，在真正见到她后，全都如浮云般消散。

　　他终究舍不得真正伤害她，更舍不得她受别人欺辱。

　　可她又做了些什么！

　　他不再的这段时日里，她恐怕惬意极了吧，迫不及待地和另一个男人双宿双栖，娇笑着扑入他的怀里……

　　季桓手背上青筋隐现，他感受着掌心处微弱的脉搏，只消稍稍用力，他便能了结这个该死的女人，也了结了自己的执念，可是即便他使劲浑身解数，不断逼迫自己，也再不能前进分毫。

　　他如何能杀她啊……

　　施加在上官梨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季桓无力地垂下手，连眼神都失去了光泽。

　　“咳咳咳……”

　　上官梨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猛地咳嗽起来，边咳嗽边大颗大颗落下眼泪，一滴滴砸在季桓手背上，渗入皮肤直直烫进他心里。

　　季桓眉头微动，抬目看向她，哑着嗓音低喃：“你哭什么。”

　　他才是最该哭的那一个，无论心中如何憎恨，却依旧不忍动她一分一毫，哪怕只是如宴席上那般做做样子吓唬，也下意识想要收手，简直中邪了！

　　上官梨并未回答他，只是不断地掉泪，最后索性啜泣不止，低低的呜咽声回荡在石室中，一下又一下，似魔音般扰乱他心房。

　　“不许哭了。”

　　他再次捏住她下颚，强行掰过她的脸沉声命令。

　　上官梨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沾了些黑灰，看上去就像路边的小乞丐一样惹人垂怜。

　　几乎只在对上她双眸的一瞬间，季桓内心便遽然柔软下来，过去那些所谓的背叛，陷害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他甚至想着只要她能对他笑一笑，或者撒撒娇，或者随意编造一个什么谎言解释以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她还爱着他，他就能毫无原则地相信原谅……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卑微至此，彻彻底底沦为一个女人的不二之臣。

　　“怎么，就准你侮辱我，不准我哭么？”上官梨哽咽着回怼，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哭过的缘故，她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一双蓄泪明眸含嗔带怒，在他听来，便好似情人间的玩闹耳语。

　　季桓喉结动了动，嗓子更为喑哑：“我如何侮辱你了。”

　　上官梨微咬唇瓣，偏头甩开他的手：“你自己做的事，还要我说出来么？”

　　季桓目色渐深，修长手指攀沿向上，硬生生将两片唇瓣分开，而后凑近她耳畔，哑声道：

　　“上官梨，想不想试试更刺激的玩法。”

　　上官梨心生警惕，面上仍是一派楚楚可怜：“你还想做什么。”

　　季桓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倏然转身向外：“来人。”

　　立即有一婢女端着托盘走入，上官梨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消失于宫变之夜的瑶殊。眼下她手中托盘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也不知要作何用，总之一看便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实际上瑶殊此刻也十分尴尬，天知道主子发了什么疯，故意大庭广众折辱上官姑娘，又是请看客，又是放蛇窟的，事后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倒先给气坏了，抱着昏迷的姑娘直奔内府，请来御用大夫连夜诊治，发现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后，那脸色又急转直下，重新将姑娘绑回石室，自己则面无表情在石室内坐了一夜，目光就没从姑娘身上离开过。

　　这些倒也罢了，最难以启齿的事情还要数几个时辰前，主子突然喊她进来，边幽幽看着姑娘边面不改色地写了张纸给她，不看不打紧，一看才知道……原来上面全是春/药配方！

　　烈性的，弱性的一应俱全，主要原材极佳，不伤身子，市面上也买不着，所以必须现配出来。

　　甭管主子尴不尴尬，反正她是尴尬了，罕见地红着脸退出去，开始命人配制主子要的秘药。

　　这不，瞧现下这情形，主子还真打算把药派上用场。

　　瑶殊偷偷瞄了眼双手被分别吊在两边的姑娘，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主子，最后默默低下了头。

　　季桓单手接过圆盘，薄唇淡淡吐出两字：“出去。”

　　瑶殊连忙退出，不忘贴心地把石门封上，惹得守在外廊的白琼直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瑶殊拍拍他肩膀：“主子说了，放咱们半天假。”

　　“真假的？”白琼表示怀疑。

　　“真的不能再真了，快走吧。”

　　……

　　与此同时，石室内的上官梨却不那么好过了，她被瑶殊那一眼看得头皮发麻，总觉那些瓶瓶罐罐极为诡异。

　　季桓端着盘子重新回到她身边，不紧不慢道：“这里面有毒药，有春药，也有解药，朕给你三次机会，若……”

　　“我拒绝！”

　　季桓话未说完，便遭到上官梨的强烈抵抗，不过他也不恼，径直忽视掉她的打断，继续道：

　　“倘若三次后你平安无事，朕便放你自由，可若你选错了，那便是你命该如此，怪不得朕心狠手辣，如何？”

　　上官梨额心紧蹙，她原本想尽力同季桓周旋，以防他突然发疯，谁知季桓直接给出这生死选项。也好，左右难逃一死，倒不如奋力一搏。

　　“能不能去掉春药？”

　　季桓挑眉：“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上官梨抿唇，似有些顾虑。

　　季桓自然看得出来，冷笑道：“你不会愚蠢到以为朕还对你有兴趣吧。”

　　上官梨面色一僵。

　　“你最好早做决断，趁朕还没反悔之前。”

　　上官梨纠结片刻，终是抬起头：“你说话算话？”

　　季桓眯眼：“君子一言九鼎。”

　　有他这句话，上官梨彻底下定决心，分别挑选出三个瓷瓶，乖乖配合着将里头药物一饮而尽。

　　她想，三次机会，即便没有解药，也应该有一份毒药吧？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并未毒发身亡，反而渐渐燥热起来，这种燥意由内而外，一点点侵蚀着她的意志，折磨得她心痒难耐。

　　怎么可能！恐怕三份都是春药，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这些瓶瓶罐罐中，三次都抽到春药的几率太小了，简直微乎其微，除非……

　　上官梨猛然看向已经放下圆盘，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男人：“你骗我？”

　　季桓面色无丝毫波澜：“你自己亲手选择的，也要耍赖么？”

　　燥热愈来愈明显，上官梨此刻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一手设计的圈套，但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只觉浑身难受，恨不得跳进冰水里浇灭那团邪火。

　　季桓停在她身前，却并未有任何动作，两人距得极近，仅半寸之遥。

　　上官梨正承受着水深火热的煎熬，忽然间感受到一丝细微凉意，顿时如同沙漠中的甘泉，贪婪地想获取更多。

　　“需要帮忙么，上官梨。”她隐约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低沉磁哑，蛊惑般钻进她心底，勾走了她心神。

　　“要……我，我难受……”她断断续续□□，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欲色。

　　季桓手抚上她红透的脸颊，俯身轻吻她几近干涸的唇瓣：“这回可是你求我的。”

　　一时间衣物四散，飘落满地，两边铁链“啷啷铛铛”响个不停，谱写出彻夜不眠的乐曲。

　　只是在这一片清脆声中，仍旧不夹杂着狠戾而不甘的喘息：

　　“你身上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

　　“嗯……不知道啊……”

　　铁链骤然停滞：“你说不说。”

　　上官梨哭喊着缠紧他：“呜呜是，是阿……唔……”

　　不待那“舟”字说出口，季桓便狠狠咬住她红唇：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