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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人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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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霖一眼就瞧见了仍瘫倒在地几近赤裸的瑶瑶和may,但他却最先朝may的方向冲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may如此挂心,从三人被囚于殿内时他就注意到了may,总觉似曾相识,越又毫无头绪。
解下自己的斗篷给may披上扶她站起后,又急忙吩咐站在距离瑶瑶最近那边的守卫,“你!把你衣服给她,扶她过来。”
而七王和四王冕(方才守卫霖搬来的救兵)互相对视后也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瑶瑶和may意识半昏半醒,俩人昏昏沉沉虚弱无比,被搀扶到七王和四王的面前后。
“四王,七王,这两位和…咳…七王您怀里的就是这次九王带回的3位祭品。”守卫霖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自始至终脸上都面无表情。可眼神却时不时飘向怀里脸蛋上已有无数道密密麻麻血口子的may。那双本应该没有任何神色的眼睛似乎此刻多了点不该有的怜惜。
“知道了,但是就算魂器现在沉睡了,也不能对祭品用风刑啊,想让众神都保护祭品不能发通令吗?”七王眉头紧蹙微怒道,“告诉你们九王,祭品我和四哥就先带走了,以免父亲怪罪。”正欲接过守卫中的两人。
“恕属下难从七王之令。”霖立马应答,且更加恭敬的低头道,“九王交代过,若有走失逃亡,一概要属下的命,所以方才蒙姬娘娘非杀祭品引得混战时属下才急忙去请四王来。”
“啧啧,不愧是九弟的心腹!”七王却嘴角轻扬冷笑一声看着毕恭毕敬的霖,“所以呢?”
“属下很感谢两位郡王赶到救下祭品,这也是解了属下的危机,日后如需帮助属下定赴汤蹈火。但现在劳烦七王将您怀中的祭品给还属下。”
七王低头侧目,眼眸流转一番反而更加搂紧了怀中人。
“那该如何?我已答应蒙姬人我会带走,因为如果她留在你们九王这,蒙姬一定会杀了她,祭品死了我们可没法给父亲交代。不能因为桀的错而拖累我们兄弟啊。”这个祭品七王要定了。
“霖,蒙姬和你们九王的事你也知道,她方才能红了眼非要杀掉这个祭品一次,一定会有第二次。倒不如我和七王分别带走一个,你只留着你怀里的这个,既能给你们九王一个交代,日后也不必承担3个祭品都亡命的风险。”四王冕开口道。
霖一时拿不定主意,祭品的确重要,尤其是现在三个祭品还分不出究竟谁才是魂器选出的正确祭品的时候。一旦有失,郡君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以他们12个守卫的能力,对抗小兵小卒绰绰有余,可若遇到蒙姬那样的,完全不是对手。可九王交代过,好好看护的。现在只剩一个怎么和九王交代。
“别想了!你就留着你怀里的这个吧,那个,就让四哥代为看管。”话毕,四王左手朝前一抓,瑶瑶便立马换到了四王的怀里。
不容霖应答,七王燦和四王冕便带着两个祭品烟消云散了。
人已被带走,霖只好带着may先回去,may的发梢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还粘稠凌乱的胡乱黏糊在脸上,身上伤口渗出的血也早已把雪白的斗篷侵染的一道一道的。霖将may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所居地是靠近九王海殿的一座青石塔上黑木搭成的房间。其实他有守卫该住的寝殿,可自己不喜群居,九王才特批了他独自居住在此。
May半昏半醒间只觉得自己刚经历了凌迟般的风,想死般窒息的痛苦,随后又像是被人带离了原先的地方,现在周围没了风,身体渐渐回温却反而让伤口起了反应似的,浑身疼到炸裂自己却睁不开眼。
霖站在床边定定的看着may ,浑身是伤嘴角也挂着血,黏糊在脸上的头发依旧贴在脸上,整个人还弥漫着他从未闻过的剧烈血腥味。其实血腥味不重,但正因他们常年不见血所以血极易让他们兴奋。霖俯下身子蹲于床边,注视良久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被激发起的嗜血欲,手指轻撩着may脸上黏糊的头发,将其温柔的撩到一边让may那双月牙眉露了出来,月牙眉下紧闭的眼睫毛不长却十分浓密,顺势下看饱满的红唇异常娇艳,唇本苍白只因染了那抹艳红的血,才显的异常诱人。脸上密密麻麻的细小血口子,印在此时这张苍白的脸上居然让他觉得别具风情,不仅不碍观瞻,反倒更加吸引他。
他忽得起身背过may大口喘着气,血腥味实在太重,他一掌冲开左边的窗户,海风登时灌了进来,冲淡了房间内的味道后他才转过身,他伸出双手想渡他的灵给may好让她不那么难受,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他眼一闭心一横转身离开了。
因为即便是救,也轮不到他。若是九王发现,这个祭品可能下场不会比今天的风刑好多少。另外两个现在被四王和七王带了去,还不知道九王会不会怪罪他失职。
……
“七王!”清一色的青衫,群臣恭敬。海殿内也都是青色装饰居多,鹅黄点缀其中。七王搂着冷醉走进大殿后,群臣皆屏声静气。不需明说都知这是其中一位祭品。
“蝶姬!给她渡灵疗愈,换上我们属地的衣衫,晚上送去我的寝殿。”青袍男一把将冷醉用掌里的光推给了站在群臣里的蝶姬。
蝶姬银发蓝瞳身着青衫腰间系一鹅黄腰带,青蓝鹅黄也是七王的象征色,虽能看出青衫已经是量身而作,但还是给人撑不起衣服弱不禁风的样子。蝶姬接住冷醉后,暗暗翻了个白眼,但抬眼间却换上温柔可亲的神色用顺从之极的声调对着七王的背影,“好的,七王。”
后殿内,蝶姬并未按七王的意思给冷醉度灵疗愈,而是派人将冷醉浑身扒光了抛进了红玉池。
红浴池是用血琥珀为池,万鱼之灵为药,云殿上的玉露为水而筑成的疗愈池,仅此一处,是郡君特赐予七王燦的。玉池水自有疗愈之效,何必浪费自己的灵给一个凡胎□□疗愈。更何况她不过是个祭品。蝶姬虽已是名义上七王的姬妾,但有名无实,七王总说她身体过于虚弱,不忍磨折,想到这她不禁脸红了起来。
冷醉被抛进红玉池后,不等她挣扎呼喊自己就已漂浮于池水之上,和may一样,她也顿觉浑身疼到炸裂,但奇异的是渐渐的她感觉伤口似乎在愈合,疼痛渐渐的在减轻,好似一股柔波一阵阵撞进她的身体里,推倒了她的疼痛,抚平了她的伤口,盖住了她斑驳的血迹。她甚至已有力量开始睁开眼看一看自己此时此刻又身在何方。
蝶姬正看着在红玉池中漂浮的冷醉想着怎么除掉她,七王却一个冷不防的出现在身后。从身后一把环住蝶姬的腰。
“你若不肯疗愈她,为何不直说?”七王凑近蝶姬耳旁,轻声嗔怪道。
“七王,我,我只是……”蝶姬故作娇羞。
“让你疗愈新的陪侍,委屈你了。”七王仍旧柔声。眼睛里却冷冰冰。他早料到蝶姬不会渡灵来疗愈。
“陪侍?可,她,她是祭品啊!”蝶姬登时瞪大了那双死鱼眼。
“祭品又如何,前面9999个,连近距离观察都没观察过,现在魂器难得沉睡,我定要好好了解了解所谓的新人类。”七王挑起一抹邪魅的笑。
蝶姬还想说什么,但七王一个飞身从红浴池中捞起冷醉,迅速扯过一旁的青色幔巾裹好打横抱走了。
寝殿内不似大殿是青色为主鹅黄为辅,而是相反,鹅黄的丝羽被,鹅黄的软枕,七王身上的缎袍也是鹅黄底青色花纹,一团团青色烈焰的图案缀满全衣,和他眉心处的烈焰一模一样。
“咦啊!”冷醉终于费力睁开眼后,再次吸收到色彩的眼睛传达给大脑的画像却是一个身穿鹅黄缎袍印花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脑回路像是一下衔接上了,猴子一样抱起被子蜷缩到角落里,惊恐的看着这个眼前的陌生男子,这不是上次那个蓝袍男。这个男的眉心处有团青色烈焰,眼睛也比蓝袍男好看,主要是这个的眼睛透着暖,蓝袍男却冷的要死。
“醒了?”男子柔声询问。
“你哪位啊?”冷醉仍旧惊恐的抓着被子。
“我叫燦!你可以称呼我七王,也可以直呼我名讳。”
“璀璨的璨?”
“不,火字旁的。”
“那我还是叫你七王吧。那,七王,劳烦问下,我在哪儿啊?哦哦哦对了,我有俩好朋友,她们在哪儿?”冷醉想起may和瑶瑶不由得就着急起来。
“你不先担心下自己的处境吗?”七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冷醉虽仍旧害怕的抓着被子,但经历了这么多天离奇古怪的事儿她已经有点能接受了。眼下她担心的除了自己真的就只有瑶瑶和may了,要是她们三因此而离散了,那,那,那后果她真的不敢去想。
“我不想解释,现下,我救了你,你得知恩图报。”七王挑起一抹猎手看猎物的笑。
“我?知恩图报?我身上没带钱。”冷醉头皮都发麻了,虽说眼前的男人帅的一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