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哥》泉石

25、关于弟弟君的人生抉择

　　身为宇智波，喜欢千手扉间是一件很难以理解的事吗？

　　他当年作为宇智波的敌人时，诡计频出、能力出众，一直走在针对宇智波的最前线，我要是当年的宇智波我当然会讨厌他。

　　但我是木叶的宇智波，所以仰慕自己村的前前村长，敬畏他的手段，眼馋他开发的禁术，难道不应该吗？

　　虽然他当初用木叶警备队算计了宇智波，但是他未必没有给宇智波留后路，不然就算宇智波镜有多不一样，他也不会将之收为徒弟。要知道宇智波镜如果没有死那么早，现在也会是木叶顾问团中的一员，宇智波还容得团藏在一旁指手画脚？

　　二代目是一名优秀的忍者，幸好已经死了。

　　[系统：……你到底是粉还是黑？]

　　我是粉和我不希望他活到现在有什么冲突吗？

　　……

　　萨博和我一起追世经报连载是在他五岁的时候。

　　五岁的时候他更喜欢看《海军英雄索拉》，天天学着索拉的语气说话，还想要学索拉在水上走路。我及时把想要往水池里走的他拎了起来，告诉他这一走可能要被淹死。

　　他没听我的，趁我不在摔进了池塘，虽然及时被救了上来，但是也很狼狈。

　　我抱着胳膊看着脑袋上还顶着不知名水草的萨博，转头对已经升职的管家艾迪说：“该安排萨博学习游泳了。”

　　等到他六岁的时候，萨博开始和我说他觉得杰尔马好可怜啊，每次都输，好想索拉放他们赢一次呀。

　　赢是不可能赢的，正义是不会输的，所以代表正义的英雄索拉只会永远地赢下去。所以迟迟等不到杰尔马赢一次的萨博自己画了一篇杰尔马赢了的短漫。

　　这一次我学会不乱说话，乖觉地拿着萨博的作品问他画的是什么。

　　天知道我心情有多复杂。

　　有生之年我居然看见萨博画同人了。

　　我问他：“萨博为什么想要杰尔马赢呢？”

　　他苦恼地咬着笔头，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一直输下去的话，感觉太可怜了。”

　　“即使杰尔马赢了会做坏事？”

　　他的表情一下就纠结了起来，一开始应该没有想那么多：“他们为什么要做坏事啊？”

　　这个问题就很复杂了，我也不能说清楚，于是我告诉他：“做坏事的人总会有很多理由，我不能解释清楚，以后萨博会遇见很多人，渐渐就会明白了。但是，如果只是在这篇漫画里的话，杰尔马不做坏事，索拉就没有理由打他们了吧。萨博讨厌索拉吗？”

　　他猛地摇头：“我喜欢索拉。”

　　“但是……我也不想杰尔马一直这样……”他越说越混乱，“如果杰尔马不做坏事就好了。”

　　“我不想看了。”他闷闷地趴在桌子上，半赌气性质地说。

　　我揉了揉萨博的脑袋，他的头发像几年前的我一样，很短，有些扎手。

　　“萨博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似乎是意识到索拉会永远赢下去，杰尔马也永远不会改变，萨博终于丧失了对《海军英雄索拉》的热情，翻出了我以前的存货补起了《Naruto》。

　　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他理所当然地喜欢身为主角的鸣人，所以像鸣人一样不喜欢总是压他一筹的佐助。

　　再怎么说佐助也是我弟弟，所以人气角色投票的时候我拿着选票选了佐助。

　　没花钱所以没有资格填选票的萨博指责我：“尼桑明明说要选千手扉间的。”

　　我看着萨博，残忍地告诉他现实：“千手扉间太冷门了，投了也白投，不如选佐助。”

　　［系统：投个票你怎么搞得和买股一样？］

　　生气的萨博选择继续画同人。

　　我有点害怕了。不敢想象萨博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了。

　　龙先生，要是你以后的革命军二把手不见了，请原谅我。

　　结果萨博看到中忍考试后就爬墙了。

　　“哥哥，佐助好厉害啊！以后我也要像佐助保护樱一样保护我重要的人！”

　　我：？

　　算了吧萨博，你再往后看看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怜悯地看着他：“是吗，萨博，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啊。”

　　萨博不明所以，精神饱满地回了我一声“嗯”！

　　最终萨博没有补完。

　　他的同人创作被便宜父亲发现了。便宜父亲很生气，就像几年前他说我那样，骂萨博整天不务正业，有这个时间不如学着怎么讨好王族的女儿。

　　萨博对着自己被撕掉的画抽泣，我也跟着他默默流泪。

　　原因无他，便宜父亲说我带坏了萨博，把我的存货全给烧了。

　　但是他不敢在院子里烧，会被罚款。今天又不是可燃垃圾回收日，不能扔。

　　他担心夜长梦多，居然在夏天把壁炉打开，额头上全是被烘出来的汗，脸也被烤得通红，当着我们的面亲自把这么多年的世经报烧了个一干二净。

　　不愧是你。

　　还好我买了单行本藏在我床底下。

　　我转头把他违规烧垃圾这件事举报给了尼戈姆，让他记得带着罚单来罚款。

　　既然要烧我的报纸，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尼戈姆和我说他不是很懂我们这家人。

　　我说巧了，我也不懂。

　　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干涉萨博对未来的选择，海军也好海贼也罢，革命军也无所谓，甚至只是做个同人大触也行，这样我就有粮吃了。商人、歌手、医生、考古学……考古学家还是算了，这个职业是真的危险，不是每个人都是能遇到青雉的罗宾的。

　　但是便宜父亲偏偏要干涉，还拎着多少年前那一套让萨博娶王族女儿的论调不放手。

　　所以萨博在晚上可怜巴巴地敲我门，溜到我房里问我为什么父亲总是这样的时候，我告诉他，因为父亲年纪太大了，不然他肯定亲身上阵去讨公主的欢心。

　　不用理他。

　　萨博露出了三观被痛击的表情。

　　我让他赶紧回去睡觉，不然以后长大只有155，萨博和我顶嘴：“尼桑骗人，明明尼桑经常熬夜看漫画。”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满目震惊，并且立刻改口，“胡说，你哥哥我每天晚上都在为了挣钱殚精竭虑，熬夜写策划。”

　　萨博指着我的枕头：“书露出来了。”

　　“啊啊啊快回去睡觉！”我捂住他的眼睛，“小孩子不许看！”

　　[系统：要不是知道你藏的是少女漫画，你这样我都觉得你枕头下面的不是漫画而是讲述美妙人体结构的科普书籍了。]

　　你想过哥哥被弟弟发现偷看少女漫的严重后果吗！

　　[系统：宿主，你太狭隘了。]

　　萨博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日后熊孩子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身手，从我的蒙眼术下挣脱开来，然后犹犹豫豫地拉着我的袖子。

　　“尼桑……”他的声音软软的，拖着撒娇的尾音。

　　我不为所动，学着宇智波斑俯视大野木老爷子的姿势，十分冷酷：“不会给你看的。”

　　说实话，这个姿势……

　　嗯，我有点喜欢。

　　[系统：中二病。]

　　“……”萨博恹恹地垂下脑袋，“不是的，哥哥。”

　　“我……”

　　他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我睁大了眸子，意识到自己搞错了，拍了拍他的肩：“想说什么就说出来，犹犹豫豫地像什么样子，我是魔鬼吗，让你这么害怕？”

　　[系统：请你稍微有一点自知自明。]

　　“哥哥，我不想娶王族的公主。”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用坚定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我想去世界的其他地方冒险，我想去看哥哥没有去看过的沙漠、房子那么巨大的海王类、喷发熔岩的火山……我想要离开哥亚王国！”

　　说完之后，他扔紧闭着双眼，身侧的拳头攥得死紧，垂着头等待我的反应。

　　我将他的话在脑中过了好几遍，这才迟钝地歪了歪脑袋，良久：“……说归说，为什么要伤害我？”

　　“啊？”萨博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抬头拘谨地看我。

　　我干脆之间在他的面前坐在地毯上，把他的手一只一只地拉过来，掰开他的拳头，然后平视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呢？”

　　“因为哥哥……很厉害？”他不确定地问我。

　　我摸着下巴，反问他：“那如果很厉害的哥哥不允许呢？”

　　“可是！”萨博急急反驳，说了可是后却找不到其他的话了。

　　“你看，就算我不允许，萨博有也不想放弃，”我看着他，“萨博只是想在我这里获得认同，但是这份认同并不重要。”

　　“不是的！很重要！”

　　萨博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小了些：“……如果哥哥能认同的话，我会很开心。”

　　“那么，这是萨博经过思考后做出的决定吗？”我端正姿态，严肃地问他。

　　萨博飞快点头：“当然！”

　　“我认同了。”我向他露出一个笑容，“我认同萨博想要选择的道路。”

　　萨博呆呆地看着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很意外吗？”我眨了眨眼，伸手戳了他的额头，“我是那种会随意否决弟弟意愿的人吗？”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

　　“萨博，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我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就算是我也不用在意。”

　　“就算今后我会责骂你、厌恶你、无视你，就算我会死去，也不要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道路。即使要有所改变，也必须是完完全全出自你自己的意志决定的。”

　　“因为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自己的选择，我们每个人的道路由自己决定，明白吗？”

　　萨博满目茫然，摇头。

　　我：……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萨博：哥哥好可怜，沙漠都没去过。
晴奈：……我上过战场。
萨博：雪山也……
晴奈：我上过战场。
萨博：海王类也没有……
晴奈：我上过战场。
富岳：你上战场吐过。
晴奈：？？？
萨博：我也上过战场。
晴奈：我上战场吐过。
感谢在2020-02-22 23:36:15~2020-02-23 16:3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简单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