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哥》泉石

13、杀青

　　该从哪里开始说呢？

　　马西莫直接向Xanxus效忠了。

　　虽然之前聚餐的时候他表现得高傲，不屑于群聚，但是他这个人吧，惜命。

　　在看到其他候补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后，他怂了。干脆选择了臣服。

　　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结果两人达成共识后一对情况，发现两边都没对其他人下手，发现不对了。

　　再说Xanxus，毕竟他是搞出了指环战的男人，也不傻，虽然不能确定背后是谁，但发现有人在算计他们后，直接将计就计了。

　　于是我得到的消息是马西莫被放逐去了北边。

　　这一个世界的Xanxus和原来世界的Xanxus相比，与九代的关系要缓和地多，他将这事和九代商量后，两人假意不和，想要引出窥伺着彭格列的幕后之人。

　　在九代的示意下，Xanxus发动了“叛乱”，马西莫的人埋伏在暗处，受到原著影响的我不疑有它，上钩了。

　　我带着伪装成巴利安的艾斯托拉涅欧的家族成员趁乱攻入了彭格列总部，六道骸也藏在其中浑水摸鱼，对他来说两个家族都是敌人。

　　虽然对方早有准备，但在分不清敌我的状态下，马西莫的人只是添乱，艾斯托拉涅欧确实为这场叛乱争取了不少时间，将本来就混乱的局面搅得更加扑朔迷离。

　　假意入侵到九代目面前的Xanxus“愤怒”地和彭格列争执了一番，就和九代目打了起来。

　　他们是真打，下血本的那种。

　　所以我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直到Xanxus虚弱地在地上瘫得动不了时，我才惊觉九代目似乎要杀了Xanxus。而那边的Xanxus还嘴硬地对着九代叫嚣：“恼羞成怒了吗？有着彭格列血统的继承人都被我这个冒牌货干掉了，对于当初收养我这件事后悔了吗？”

　　“还惺惺作态地问我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吧！”

　　我看着九代并未像原著一般打算用权杖冰冻Xanxus，而是举起了枪对准了Xanxus，差点被吓得当场心跳骤停。

　　我冲了出去。

　　我还是太天真了。

　　这里早就被巴利安的几个干部围了起来。

　　在我掷出苦无想九代目远离Xanxus并落到他和Xanxus中间时，藏在一旁的斯库瓦罗也同时现身，给了我一记干净利落的背刺。

　　如果Xanxus真的会死，斯库瓦罗不可能会放弃救Xanxus的机会优先攻击我。

　　我在感受到剧痛的一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关窍，不再关注面前的九代。在因为痛苦而忍不住向前踉跄了一步后我稳住身形，脱力地跪在地上，缓缓转头，看向已经站在斯库瓦罗身边表情复杂的Xanxus。

　　“原来是你，水野晴。”他低头俯视我，没有如同以往那般暴怒，表情平静地可怕，犹如陈述一个事实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系统：检测到宿主生命值骤降，根据宿主提交的计划，任务即将进入尾声，满足屏蔽痛觉要求，是否屏蔽？]

　　不需要。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我不再看他，眼神虚无地注视着地面，“我输了啊，Xanxus。”

　　“是哪里出了错呢？”

　　“你错算了我。”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九代目的方向响起，“我可不像卡米拉他们那样愚蠢，会争个鱼死网破。”

　　是马西莫的声音。

　　“那把枪……”

　　“是死气弹。”

　　原来如此。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九代目沉稳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他，他的眉眼下垂，眼角的皱纹微微泛着水色。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掩住心中的愧意，我凶狠地瞪着他，“彭格列是我的仇人，如今失败了，你们要杀就杀，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鼬在面对佐助说出谎言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呢？

　　九代目的眼睛倏地睁大，他甚至不由踏前半步，但立刻就被马西莫恭敬地半护在身后，他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事到如今，你还在演什么！我的父母不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吗？在这之后还假惺惺地出现在我面前说要收养我，令人作呕！”我撑着地面以免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下去，冲着九代吼道，给他扣上了一口漆黑无比的大锅。

　　——晴吗？我是你的亲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意大利生活吗？
　　——……可以吗？

　　意识一阵恍惚，我好像听见了极小声的对话。

　　彭格列陷入了沉默，可能是过了很久，那时我已经因为痛苦无法正确地估量时间，他轻轻叹道：“是的，这确实是彭格列犯下的错误。”

　　！

　　不可能。

　　但是九代却承认了，为什么？

　　……因为我要死了？

　　眼睛有些湿润，我吃力地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恳求道：“彭格列，让Xanxus杀了我吧。”

　　——Kufufu，怎那么可能让你如愿？

　　阴冷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我身体一僵，只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操控我的身体站起来。

　　“这具身体控制起来真是吃力，不过也难怪，毕竟快要死了。”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马西莫挡在九代前面，黑发少年举起武器，戒备地盯着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凭空出现的三叉戟，六道骸操纵着我的身体，饶有兴致地向其他人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动手，不然水野可就真被你们杀死了。”

　　“本来就是叛徒的家伙，杀了又怎么样。”

　　这一次是Xanxus的声音：“放下你的武器。”

　　“……你就是水野筹划了这么多，想要保护的弟弟君？”六道骸看见对准他的枪，仔细地打量着Xanxus，在确定了他身份后满怀恶意地问道。

　　！

　　淦！怎么回事！

　　他偷看剧本了吗！

　　我被困在身体里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听着六道骸想要看戏一般地说自己偷了我的日记看，发现上面写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还嘲笑其他人都被我骗了。我当场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疯狂地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日记里的东西半真半假，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简直能让我社会性死亡十次，更何况他把我的计划全都抖出去了。

　　“那么，彭格列，你要伤害自己的孩子吗？”六道骸握着武器，好整以暇地向九代走去。马西莫没有得到确切的命令，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手，射出的子弹击中我的脚边，六道骸却一步都不停。

　　我看到九代面部微微颤动的肌肉，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什么开关打开，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能够发声了。

　　我不想任务失败重头再来，也不想再看着六道骸利用我的身体玩弄在场的人。

　　这些念头飞快闪过，我下意识大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Xanxus！”

　　——砰。

　　回应我的，是一声枪响。

　　没错，就是这样。

　　在枪击来临前六道骸就离开了我的身体，失去控制的身体并没有力气躲过去。

　　身体上的痛苦突然尽数被抽离，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砸在了地上，听声音应该摔得挺狠。脑海里响起系统冰冷的声音。

　　[家教世界，任务完成，是否观看后日谈？]

　　你怎么越来越像个游戏系统了，还后日谈？

　　[系统：爱看不看，快选，搞完这波就可以休假了。]

　　我浮在半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众人。Xanxus十分焦躁地质问其他人：“他的伤本来就救不回来，你们愣着不动手是怎么回事！”门口一阵骚动，我名义上的师父闯了进来，正要报告什么，却在看见我的尸体后呆住了。

　　我移开了目光。

　　[不用看了，送我回去吧。]

　　虽然在最后局面有些失控，但六道骸的行为还是间接帮我洗白，原本安排好的日记本在哪里也没有意义了。反正最终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之后的故事发展与我无关，并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意义。

　　就算这之后Xanxus继续作死，把已经到手的继承人之位玩丢了，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是宇智波晴奈，不是水野晴。

　　我再睁开眼，已经回到木叶了。

　　我躺在檐廊上，地板在漏进走廊的阳光烘烤下散发出一种木头的清香。夏日的风吹过，系在檐下的风铃传来阵阵清脆的响声，耳边是鼬抱着哭泣的佐助哄孩子的声音。

　　回来了。

　　在家教世界的经历就像梦一样。

　　我呆呆地坐起来，手放在身体后面撑住，空气中隐隐有甜食的香味。

　　对面院子的墙壁上，红白相间的族徽映入眼帘。

　　我侧过脑袋，看向旁边两兄弟。鼬注意到我的动静，也刚好看了过来：“晴奈，你醒了，睡得还……”

　　他的话头猛地止住，留着齐脖半长短发的男孩本就有些圆润的眼睛睁得更开了。

　　“晴奈，你哭了。还有……”他如此陈述道，声音平缓，就如平常那样，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近乎惊恐的话。

　　他说：“你的写轮眼开了。”

　　我，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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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晴奈不是对彭格列没有感情，而是对于自己的感情不坦率，她在刻意封闭自己。
晴奈本来的计划是，帮Xanxus干掉其他继承候补，然后再以反派的形象现身，让九代目和Xanxus共同对敌消弭两人之间的芥蒂。为了在死后洗白，特意做了一份半真半假的日记，还在行动前放出了自己藏身之地的线索，彭格列可以根据她留下的线索找过去，从而找到日记。
本来日记是因为家教没有另一个带土同学口头解释才出现的替代品，但是六道骸出现了……
至于家光，他去日本查晴的死因了，回来之后刚好遇上大型演戏现场，在骸哥洗白期间紧急去找骸哥的本体了。
至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合作的原因，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和晴联手完全是孤注一掷，晴在每次和朱利奥的接触中都用了点幻术，最后才让他同意去看轮回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