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哥》泉石

11、出笼

　　系统告诉我，“我”搭乘的那架飞机失事的时候，我正住在艾斯托拉涅欧名下的一处房产中喝茶。听到这个消息，我被呛地连咳了好几声。
　　[系统：你真的该反思一下了，没想到真有人为了除掉你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
　　我真的特别好奇，哪位朋友这么狠，明知道会惹怒九代目还这样干？
　　[系统：你别忘忘了，你刚招惹过卡米拉。]
　　……
　　我那怎么能叫招惹呢，我是为她好呀。
　　[系统：呸。]

　　这之后朱利奥来找我的时候带了一份报纸，还问我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些了。
　　料到什么？
　　我疑惑地接过报纸，看见刊载在上面的新闻后陷入了沉默。
　　恩里科当街被枪杀，卡米拉亲自动的手，现在卡米拉已经被逮捕了。
　　……
　　不，我真的没想到。
　　我还记得当初聚餐的时候卡米拉和恩里科似乎有很亲密的关系，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死也要把陷害自己的人一起带走吧。
　　不过本来打算趁这次机会把马西莫拉下水的，太可惜了。
　　“……有些可惜。”我不由感叹出声，引得坐在对面的朱利奥嗤笑。
　　三位继承候补接连出事，彭格列内部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接下来就是看着剩下的两人斗起来……”朱利奥显得有些兴奋，“等那两人死了，您就能够正大光明地回到彭格列成为最终继承人。”

　　我看你是在做梦，我男神还在并盛呢。

　　这样想着，我仍然保持着微笑：“马西莫撑不了多久了，必须要让Xanxus和九代对上。”
　　“九代……？您要对他出手，这是否……”
　　“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认为我若是现身，九代目有多大可能明白我才是幕后之人呢？”
　　“……您对Xanxus似乎很有信心？”朱利奥面上略显疑惑。
　　我看了他一眼：“他可是暗杀部队的首领吧？这段时间安分点，别被他察觉了。”
　　他恍然大悟一般：“您是想让彭格列怀疑候补出事都是他的手笔？”
　　我：……不，我只想当个单纯一点的反派而已，不想搞他。
　　脑补天赋满点的朱利奥在我这里获得了足够的安慰和保证后终于满意地离开，并且邀请我下周去参观他们家族最成功的实验体。
　　——轮回眼。
　　“您一定会对它满意的，将来您成为十代目，它一定会成为您的助力，为彭格列的增辉。”朱利奥离去前眼中逐渐浮现出了疯狂的神色，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不需要，谢谢。

　　梦境之中，空中的云层是铅灰色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雨水落下。墓园里空无一人，一座座墓碑整齐排列，绵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老实说在火影待久了，再一次听见轮回眼这个名字我觉得挺出戏的。
　　毕竟在火影世界中轮回眼是瞳术的最完美形态，当年的斑可是假死咬了柱间，还在地底下住了几十年才终于得到了这双眼睛。
　　如今提到轮回眼我脑子里只有紫色的漩涡形状的眼睛，对原本六道骸的眼睛长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了，唔……六道骸这个名字也很出戏呀，为什么一个意大利人会取一个日文名呀……

　　“这还真是永远都不会变化的场景，水野。”
　　没有脚步声，身后传来了一个稚嫩但冷漠的声音。
　　这个声音问道：“时间定好了吗？”

　　我回过头去看他，向他打了个招呼，心想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还要等三天，六道骸。”
　　还是幼童的他穿着一套整齐的黑色西装，衣上没有任何褶皱。蓝紫色的头发除却后脑勺那块向天上炸开成凤梨状的部分外都柔顺地服帖垂下，在远处注视着我的一红一蓝的瞳孔中有几分讥诮，嘴角扬着诡异的弧度。
　　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了日后的影子了。
　　我没有再理他，回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墓碑，上面写着水野家之墓，这里面供奉着水野晴父母的骨灰。
　　“不要忘记你所承诺的。”身后的人说完这句话，气息便消失了。

　　随着他的消失，整个梦境空间骤然扭曲，变化成了一条有些狭窄的街道，街边挤着密密麻麻的木制房屋，每一座屋子外都挂着绘制成勾玉纹样的灯笼。一些房屋是店铺，敞着大门，却没有人光顾。
　　[系统：已经封闭了，不会有人进来。]
　　整条街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回来了。”我站在一扇门外，定定地瞧了一会儿檐下的灯笼，然后拉开门走了进去，照常向屋内说了一声，在玄关除了鞋，轻车路熟地向“我”的房间走去。
　　这是我在异世界里保存自己身为“宇智波晴奈”身份的唯一方式。
　　“晚安。”我闭上了眼。

　　醒来后再度为虚假的日记添上一页，戴好假发化好妆，朱利奥派来的人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艾斯托拉涅欧的基地在城郊，离我的住处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基地表面上是一家腌制肉类的工厂，基地就藏在工厂的下方。套上防护服，检查了身上没有违禁物品，朱利奥出现在我面前：“早上好，水野大人，今天就由我向您展示我们家族的杰作。”
　　我盯着他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我能看见的只有一双挡在护目镜后的眼睛：“护目镜能够抵御轮回眼的幻术吗？”
　　“不。”朱利奥眼睛眯了一瞬，“这是为了其它实验做的防护。”
　　“这样啊，带路吧。”

　　关押六道骸的实验室被层层防护，数道密码门将这段通向他所在之处的路途分割成了无数段，一路上房间越来越少，进出的人员的身影也逐渐消失，纯白的走廊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人行走的声音。
　　“这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吗？”我问道。
　　“是的，因为轮回眼的特殊性，他的三餐和日用品都是由机器运输。”朱利奥走到一堵大门的门控前，摘下了一只手套，将手按了上去，“请放心，经过实验人员多次检测，远距离是不会被轮回眼影响到的，这之后就是轮回眼的所在地了。”
　　最后一道门徐徐开启，我一眼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盘膝坐在透明玻璃房中的六道骸，玻璃房只中有一小片区域被磨砂板隔成了洗浴的空间。听见门开启的声音，身上只有一套单薄的白色长衫长裤的六道骸回头冷冷瞥了我们一眼，便又回过头。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压住了心中的不适。

　　前方还有两道玻璃门，中间隔出了一大片区域作为缓冲地带，防止六道骸靠近我们。
　　“这样防范他，轮回眼的不可控性让我很难相信他能成为助力。”我看向朱利奥，语气严肃，“耗费这样巨大的物力关押他，只会让轮回眼变成我们的累赘。”
　　朱利奥拿出新的手套戴上，缓缓说道：“不……，骸是家族最有希望的孩子，他会理解家族的，而且我们已经拿到了能够控制他的技术了，现阶段还在试用中，过一段时间就能应用到他的身上了。”
　　“这样啊……中间这两道门，不担心他逃出来吗？”
　　“请放心，只有我知道这两层门禁的进入方式。”朱利奥拿出了对讲机，问我，“需要让骸展示一下轮回眼的其它使用方式吗，水野大人？”
　　我盯着他手中的对讲机看了看，嘴角轻轻扬起：“请吧。”

　　朱利奥对着对讲机下了几声命令，在尽头的六道骸似是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他瘦弱的身体缓缓站立，身边突然出现了几只还在扭动的毒蛇，毒蛇极具有攻击性地向玻璃门这边扑了过来，疯狂地撞击玻璃。
　　“等等，不太对……”朱利奥握着对讲机突然上前几步，然后猛地停了下了，缓缓低头。
　　“关闭所有摄像头。”他一字一顿地向对讲机发出了命令，在收到那一头的回复后关上了对讲机。
　　一直背对着我们的六道骸缓缓转身，嘴角上扬，露出了偷/税的表情。

　　我轻轻上前了两步：“去开门吧。”
　　“是，水野大人。”已经被幻术迷惑的朱利奥呆板地回答。
　　等六道骸从房间中走出来后，他的右手冒出蓝紫色的雾气，一把三叉戟缓缓在他的手中成型，他仰头看我，语气中有着遮掩不住的兴奋：“你该向我做出你的承诺了，水野。”
　　“当然。”
　　我摘掉了手套，将毫无防护的手递给了他。
　　“按照约定，我会在夺取彭格列后将身体交给你，但你必须要完成我的愿望。”
　　三叉戟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划破，血珠开始往外面渗。
　　“放心，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他发出了自己专属的“kufufu”的笑声，“把mafia全部毁掉。”
　　眼前小孩的体型不断抽长，脸型也开始变化，最终变成了朱利奥的样子。一旁的朱利奥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脱掉了身上那层防护，又乖巧地站在一旁。

　　等两人互换了身份，六道骸也从朱利奥那里问出了外面几道门的密码。在朱利奥将我们身后需要指纹认证的门打开后，他僵硬地听从六道骸的命令回到了原本属于六道骸的囚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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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我写完好几天了，但我卡下章了。我一般写文是一章半一章半地写，下章的节奏没确定就发这章，我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