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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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两天，下周一再见”老板衣着光鲜地提着公事包，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外，宣布着这一消息
连续通宵加班三天，精神依然抖擞的老板在众人迷蒙的目光下走出了办公区，磨头走后，众人开始整理手边的资料、档案，重要的文件锁进办公桌的抽屉，提上各自的公事包，逃离公司
连续通宵加班，处理紧急的文件，每个人都被压榨得像是一只丧尸，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各自的家归去
她看着天上那轮半遮掩在黑色的云雾后下弦月，没有任何情绪地沿着地铁口下行的台阶走进通道，再沿着通道走进站台，熟悉的场景和环境使人觉得安逸，进而促使睡意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她勉强自持着，现在是晚上九点五十五分，周昶还未下班，她即便有些想看看他，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这么任性地折磨自己
地铁即将进站的消息在广播中播送着，她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黄线以内两步，地铁带来的风吹得她凌乱的头发更加乱，她看见车窗上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还是不必在这种时刻见到任何熟悉的人较为妥当，她走进车厢，坐定，等待着地铁将她带去自己要去的方向
到站后，她沿着上行的通道走到街面上，也许是早前喝的那杯咖啡起了作用，她的大脑开始觉得亢奋而身体已经十分疲惫，她快速地沿街西行，在路灯的照耀下，她走进寓所，换鞋，将手机充电，去浴室放水，没有什么事比在忙碌工作后泡一个热水澡令身体愉快的事了
她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可乐，大口地灌下，再呼出一口气，一切的疲劳都得到短暂的抚慰
忙碌的工作不断地压缩着她的个人生活，像一块压缩饼干有营养但不美味，她盘腿坐在客厅的坐垫上，想着周昶，分手，以邮寄的方式退回备用钥匙和门禁卡，是周昶这个人太危险，他对她有着一种吸引力，她对没有把握的事常常显得消极
[东西，收到了]
手机在桌面震动了一下，她慢悠悠地拿起来看，是周昶发来的讯息，时间显示下午亮点三分，距离现在已过去了八个小时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复，只得将手机攥在手里，起身，去浴室查看水位，差不多半满的程度，她关掉了水龙头，将手机摆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脱衣服，将身体沉浸在热水中，感受着被包裹的感觉，一股温暖包裹着她的全身，她感到有些困意，决定眯一会儿便合上了眼睛
大概是手机震动的声响将她从睡梦中拉回现实，她有些恼地看着手机的屏幕，等着电话挂断，第二通电话却接着打来，她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应对，她用浴巾擦了擦手，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周昶在电话那端试探的喂了一声，像是怕她不会回应一般
“嗯”她闷闷地从喉咙里发出这一个音来表达自己的不悦，她已想不起自己适才梦到了什么
“是我”周昶像是提醒着地说着，她没有听出其他的意思
“知道”她简短地应着，没有人会听错爱人的声音，不论她是以着什么样的身份存在在自己生活中，她都不会忘记他的声线，也不会将他与任何一个人混淆
“我想问你...这几天..你有空吗？”周昶吞吞吐吐地说着，她的脑海中此刻出现一个乖巧惹人爱的小孩，她记得她梦见了一个很像周昶的小孩
“我下个礼拜再打给你”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备注，确认是周昶后，她快速地给出了答案，挂断了电话，继续刚才的梦
有时，退回到原点并一度便是结局，只是走错了路难免要重新审视路线，重新出发
这一次，周昶开了口，未必她就占据上风，不拒绝便是最好的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