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圣处女》Narcolepsy

25、25

　　稿纸散了一地，我光着脚踩在红墨水谱写的音符上。埃利克戴着面具，我也戴着面具，此刻的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

　　“你行吗？”我烦躁道，也不知自己在寻求什么答案。
　　埃利克没有说话，金色眼睛盈盈地望着我，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又像是萧瑟的秋天旁的一片死寂。

　　我在这房间中感到极为压抑，并不是因为没有答案（或有一个不太好的答案），而是那种冷漠的氛围，像一个拒绝你本可随意出入大门的守卫。
　　此时，我对埃利克抱有极大的轻蔑，于思想境地上的。
　　实际，我却无比重视他。我再次脱下了我的裙子，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好似我们的初次见面。

　　我抱住了他，开始感伤的落泪。
　　“不要紧，不要紧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冰凉的我站在纸做的雪上，冲他笨拙、无助的安慰。

　　埃利克的喉咙卡出了一声狼狈的冷笑，他推开了我，力度却不会让我太受伤。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嘴中说着不少唾弃的言语，说我是与大卫通奸的拔示巴，不择手段想得到一切的耶洗别，贪图肉.欲的希律王的怨毒妻子希罗底。

　　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跪伏在地上，像只骨头被抽走的蛇，身子还在因这言语的毒液所灼烧，所驱动。
　　长得不太好看的人，通常得有趣，比如埃利克，他就有趣得要命。

　　我自己的头发，在莎婷的帮忙打理下，变得整齐浓密。它是金色的，并不太长，刚齐到锁骨，能半掩半盖到肩头。

　　埃利克将蛇男落在挂衣架上的斗篷丢到了我身上。我无措地望向他，他一言不发的离开。我像一团被记起、揉皱了的纸坨，倒在埃利克废弃的音乐篓中。

　　……过了一会，我不确定过了多久，天色亮了，我匆忙的套上裙子，冲出了门。
　　我提着裙摆跑得很快，像爱丽丝躲避着危险乏味的红皇后追兵，我的脑中不时浮现出埃利克的脸，那张枯瘦、骷髅般、视觉强.奸的脸。

　　我又想起，我最爱倚在乐室门框边，看着埃利克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侧脸的面具泛着妖艳的反光。
　　一幕一幕放映重现，让我沸腾的血液烧干，无嘴的心战栗，祈求的手贪恋的眼被切走挖去。黑暗默契的与我共存。白昼会杀死我，但我也要奔向它！奔向光明！

　　我不再扮演合理角色，真是好笑，我找到了蛇男，他正在另一位女人的怀中睡觉。他真的很有本事，但与我的这次却不是。
　　被我强迫塞入的疲软玩意，弄得又疼又干涩，我流血了，却早不是第一次。这与我记忆中的体验毫无差别。

　　我觉得我是个笨蛋，而埃利克则是位孤独的暴力份子。他来迟了一些，不解气的狠狠揍了一顿蛇男，差点把他打死了。唉，我真的同情起了蛇男，他什么乐趣都没享到。

　　直到克丽斯汀娜与她的丈夫拉乌尔的到来，埃利克看我的视线才不那么爱恨交织、羞愧和寒冷。他又有忙的事情了。

　　我是个忧伤的蠢蛋，每时每刻，我都担心我的隐疾发作。那是一种心悸，突如其来刺痛，夹杂了哭嚎、难过和迷惘。

　　嗳呀，这种疾病的名字叫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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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他了。——《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黄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