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圣处女》Narcolepsy

20、20

　　我的泪顺着眼角落在他的手心里，埃利克的指尖动了动。
　　“埃利……”

　　埃利克抱住了我，他抱得如此用力，仿佛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中。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泪水流得更欢快了。

　　他是如此压抑敏感，暴戾、不近人情又让人着迷。他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也开始回抱他。这不再是我安慰失去母亲的他，更像是情人间的拥抱，依偎在一块取暖。

　　我是埃利克这个落水者的救命稻草，他抓住了我，就不会被淹死。

　　埃利克的鼻子没有软骨那部分，有着骷髅头才有的鼻洞。他的眼睛深凹，里面藏着许多难以理解的伤痛、煎熬、扭曲、阴郁，像夜晚中无法驱散的黑暗。

　　我想呼唤他的名字，亲密的，在唇齿间叫他，可我却无法张口。我止不住的落泪，我在为埃利克哭泣。
　　我对他充满了依恋和爱，我甚至愿意剥下我的皮盖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再疼痛。

　　埃利克能感知到我的痛苦吗？我的胸口沉闷，喘不过气。我总在乞求别人给我一点微乎其微的爱。

　　小可怜的悲伤呜咽能让他动心吗？

　　埃利克松开了我，轻柔的，带着感到自己冒犯和唐突的歉意松开了我。他的唇嚅嗫，却什么都没说。

　　我陷入了更深的绝望，睁大着眼睛望着他。
　　“埃利克……”我哽咽道，“我爱你！”
　　我的情绪冲破了我的掌控，话既出口，我便等待他的判决，判决我是生还是死，这取决于他的答案或动作。

　　我后知后觉到我爱埃利克，我之前的恼火和耍性子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我的内心一半怀着温暖和期待，一半却被可能存在的拒绝，而导致的悲伤充满，两股力量撕裂着我，让我看起来摇摇欲坠。

　　他失去了克丽斯汀，然后也要失去我吗？我不敢这么阴险的使用这种招式。主动权在他的手中，这令我伤心。
　　我搞砸了一切，我不该说出这个禁忌的词——“爱”，这是不被允许存在的。“爱”是不健康，痛苦，又充满了极度渴望和愉悦的折磨。

　　倒地的人口中发出了痛苦的□□，似乎就要苏醒。埃利克牵着我站起身，打断了我的自怜自哀，他柔声对我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不！不！”野火烧遍了我的身心，我被爱而不得的焦虑折磨得苦不堪言。面对他的退缩和抗拒，我对埃利克坚决的说道，“你得告诉我答案！埃利克，你得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看着他的眼睛，“蝎子还是蚱蜢！你告诉我，你拿出生死袋的钥匙告诉我，你要打开哪一个盒子？！”
　　我不断逼着埃利克面对自己的心，我也逼着我让他去痛苦。“你要我？还是要我去死？”

　　埃利克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但他依旧牵着我的手。“费奥娜，我……”

　　“好了，好了……”我甩开埃利克的手，边哭边笑，后退着对他吼道：“我知道了，你走吧！你走吧！！我不要你了！埃利克我不要你了！”
　　我陷入了失控的错乱中，我是被人丢掉的垃圾，被焚烧，自我毁灭。

　　“够了！”
　　埃利克拉住我，强迫地拖着我这个疯婆子和他撤离。我不断的诅咒他，试图去撕咬他。

　　“费奥娜！！”他无奈的语气中有按耐不住的怒气。
　　埃利克狠狠地吻住了我，毫不温柔地用唇撞击着我的唇。
　　“噢……”我发出痛呼。

　　“你满意了吗？”他气喘吁吁（被我气的）的问道。他捏着我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这次他注意了些许分寸，力度合适，另只手则搂着我的肩膀不许我后退。

　　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知所措。埃利克放大版的脸挨着我的脸，我安静的流着泪，像小猫一样乖巧。

　　一切不真实得好似一场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