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圣处女》Narcolepsy

13、13

　　埃利克走到克丽斯汀身边，同她低声说了什么，接着扯下了给她的那枚金戒指。我耳边的幻听消失了，胃痛也奇迹般的减轻了。
　　他越过众人，来到我身边，丢下一枚烟雾弹。

　　他们之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
　　我是容易嫉妒、也容易满足的小孩。见状，我将空心砖往里一推，暗门的弹簧被触发，我们又回到了密道。
　　歌剧院的密道是由埃利克当剧院工程师时监督修建的，而地底的通道则是上世纪残留的工程，它的前身是被废弃的采石场，后（部分区域）被当作了爆发瘟疫填埋尸体的地下墓穴。有不少名人也住在这，埃利克带我去看过孟德斯鸠和蓬帕杜夫人的坟墓。

　　在我回忆之际，埃利克摘下手套，用那只阴冷、湿漉漉的骨手寻求慰藉般牵着我。他的手指至少比我的手指要长1/3。冰凉的手在黑暗中忽然捉住我，吸汲活人的温度，真把我吓了一跳。

　　埃利克缓缓做着深呼吸，发抖的他又恢复成了老样子。漂亮的金眼睛冷清地望着我，松开手。
　　有时我会怀疑，在这没有外来光线、漆黑一团的地方，熄了灯是否还能瞧见他的眼睛在发光？

　　“我很抱歉，没能让你玩久一点。”埃利克的语气中带着遗憾，“你站在那不动，没去跳舞么？”
　　“没有人来邀请我。”我回答道。我太会撒谎了，况且埃利克也不太关注我的私人生活。

　　“……对不起。”埃利克向我道歉，“我该邀请你跳舞的。我……事情出现了些偏差，克丽斯汀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和我们一起住。”

　　好啊！提到克丽斯汀，这人怕是把我之前的又坏又闹的脾气给忘了，我怒冲冲地踩了他漂亮精美的鞋子一脚，抢过提灯往家中走去。
　　埃利克像阵风地追上我，扳正我的肩，一手撩起我的头纱。他压抑着要爆发的情绪，冷冷地问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哭不出来，哑着嗓子，赌气道：“你别管我！”
　　“我别管你？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埃利克以一种“你在胡闹”的视线盯着我。
　　“你有你的克丽斯汀了！你还管我做什么？！”

　　发疯是件多美妙的事呀，所有情绪都是浓烈、激情、纯粹的。
　　埃利克怔怔地望着我，松开了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张着嘴，迟疑不决。

　　“别管我了，我发会儿脾气就过去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看见埃利克不说话，我又笑嘻嘻地给他台阶下。我亲切地握住他的手，“你看我的手多暖和呀……给你捂一捂，你也会暖和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哀求他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埃利克抽出手，后退几步，突然加快速度从我身边离开，将我丢在了黑暗中。我提着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又听到了他折返的脚步声。

　　“好了，你也冷静了……”他严肃着语气，像位正直的家长，目光却不敢正视我。“走吧……”埃利克低着头，下颌微收，不再说话。
　　我和埃利克的吵架就是这样，很难吵到一块去，他太无趣太成熟了，想吵架只能等下次他受刺激、要来伤害我之前了。

　　滴水、布满蛛网的暗道走到头，埃利克将我抱到马上。
　　地底通道所覆盖的面积大得像一座城市，它被简单分为五层，前三层偶尔会出现来查案的警察、虔诚的修士、消防员、壮胆试炼的家伙、负责剧院暗门的机械工和捕鼠人。
　　我们的家则在人烟罕至的第五层，隔着一片地下湖，几乎称得上“与世隔绝”。凡是想通过湖泊的人都被埃利克解决掉了。

　　“凯撒”走得很稳，它很乖，喜欢吃糖，我想我等我下次出来，一定会喂它吃许多糖吧。
　　很快要到上映《胜利的唐璜》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