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乙女向合集》重弦

144、今夏

　　今夏
　　by 重弦

　　CP：蜂须贺虎彻×女审

　　1.
　　审神者喜欢蜂须贺虎彻有段时间了。
　　准确来说，她打第一眼看见他就看中了他的颜值，进而忽略了他那一身槽点满满的金衣。
　　蜂须贺是个好近侍，各方面能力都很优秀。就算看在别人眼中有些傲娇别扭的性格，在她眼里也全是萌点，可爱的过分。
　　今天的审神者又在盯着手合室里的蜂须贺发呆了。她算不得是个矜持的人，稍微对谁有点喜欢也不会遮掩住，她表现的明显，本丸里的刀都晓得她对蜂须贺持有不一样的感情，偏生蜂须贺就没有察觉到。
　　似乎身为真品被主君喜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本人完全没有去想另外一层的意思，审神者强烈的恋爱信号始终没有传达过去。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可对方只当他们是纯洁的主从关系，为了不辜负审神者的青睐和看重，蜂须贺会回以十二分的努力去报答她。
　　于是审神者的恋爱之路一再走偏，一直到现在都毫无结果。

　　她把罐装饮料喝出了一副啤酒的模样，深觉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她是要和蜂须贺谈恋爱的，不是来和他发展模范上下属关系的。
　　束着高马尾的近侍把茶水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有那个闲心去欣赏他的优雅动作，打理柔顺的菖蒲色长发惹她羡慕，稍不注意就会被他那张脸吸引了视线。她这样盯着发愣的次数多了，蜂须贺也逐渐习惯了，心里还不忘暗暗称赞一番主君懂得欣赏真品，慧眼识珠，不愧为他的主君。
　　他的神情优雅中带着些小骄傲，跪坐在了桌侧，温温和和的看着她，“主君，碳酸饮料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推了茶盏过来。
　　她没有去理会这个话题，而是看着他道：“蜂须贺，我遇到了个难题，想和你谈谈。”
　　“是什么呢？”他问。
　　“是这样的话，我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我有对他告白，好感也表现的很明显，但那个人就毫无察觉……”
　　“是什么人如此愚钝？连主君的喜爱之意都注意不到？”蜂须贺露出惊愕的神情，似乎是想不明白是何等愚钝之人敢拒绝主君的一番爱意。
　　审神者一瞬间觉得扎心，那个愚钝之人就在她面前啊！她维持住了表情，让蜂须贺冷静，“这个嘛，正如你所说，是个反应很慢的人，觉得我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嗯反正就是恋情毫无发展，我现在就很郁闷。”
　　“这个人是本丸中的一位吗，如果是的话，由我来去传达怎么样。”他正经着脸色替她出主意，就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
　　她一时语塞，尤其是看到当事人这般没自觉后，觉得自己这段感情迟早要凉。虽然被他打击的次数多了也练就了一个坚强的内心，但听到本人如此言论之后，心还是被重重的捅了一刀。为什么就是发觉不了呢，“如果……”她叹着气看向他，“我是说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蜂须贺愣住了，掩去了眸中的一丝悸动，片刻没有回复。
　　“唉算了吧，当我没说。”她摆着手，拿起饮料又喝了一口，苹果汁的味道都变苦了。
　　“如果是我的话，是可以察觉到主君心意的，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愚钝到那个程度。”蜂须贺认真开了口，眉心也稍稍蹙起，说着自己都无法肯定的话，“若是连主君的心意都无法察觉，岂不是愧对我的真品之名。”
　　罐子凑近嘴边的动作顿了一下，审神者投过来的目光甚至说带着些气愤，身为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从未让主君感到过心累的近侍，在看到审神者投向他的目光后，有点慌。
　　“蜂须贺虎彻，明天你和鹤丸交换下近侍的位置。”

　　2.
　　蜂须贺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换下近侍的位置。
　　但让他闹心的现在不止这一点，另一个让他感到闹心的是长曾弥虎彻的到来。
　　“为什么来的不是浦岛。”茶室里，蜂须贺拉着脸向石切丸抱怨。
　　石切丸笑得温厚，“如果让主君看见你们关系不好的话，也会担心的。”
　　这话让他稍微收敛了下不悦的表情，饮了一口茶后又问：“我最近有做什么让主君不开心的事情吗？”
　　“是说突然撤下你近侍位置的事情吗。”石切丸捧着茶，“主君并不是那种会突然任性发脾气的人。突然这样做的原因，只能是出在你身上了。”
　　“……所以我才会疑惑是何时让主君感到了不开心。”蜂须贺皱着眉，垂头看向茶叶沉浮的杯内，碧绿的水面上映出他一筹莫展的模样，“可我没什么头绪……”随着他话音落地，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也滑落下来。
　　石切丸觉得自己可以担当下老父亲这个角色，蜂须贺的不开窍到了他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可是到底是不开窍？还是这个人在逃避另一种可能性。他把茶盏放下，一字一句，语重心长，“那不如就想一想主君最近都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蜂须贺抬起了头。
　　“要不等她被别人抢走的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对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满目微笑的捧起茶盏来喝茶，“来，我们喝茶吧。”
　　石切丸说的轻松，满面笑容，蜂须贺是一口茶也喝不下去了。

　　刚刚下过雨的夏日夜晚的风中卷着一丝湿润，燥热的气息被带着凉意的风卷走，偶有几声蛙鸣从荷塘里传出，看不清藏在哪株荷花枝叶下面。
　　温度正好，适合一夜睡到天亮。
　　蜂须贺却迟迟没有入眠，一来他满腹心事，二来跟他隔了一个被褥距离的长曾弥的鼾声太大了。本来和赝品一个屋已经让他很不爽了，没想到晚上睡觉鼾声还这么大。
　　他翻了个身，眼睛望向了开着的窗外，正想静下来梳理下最近的事情，没想到那边长曾弥也醒了过来，“睡不着吗。”
　　蜂须贺稍愣，回话的声音里带了一星半点儿的冷意，“你倒是睡的很好，鼾声大的能掀了房顶。”
　　长曾弥听了就笑，睁着半醒不醒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抱歉抱歉，老毛病了也不好改。”
　　蜂须贺哼了声没理，长曾弥就说到：“今天过来的时候，听鹤丸跟我说了你的事情。”
　　他皱了下眉，审神者的近侍现在由鹤丸在担任，长曾弥过来后也是由鹤丸领着参观了本丸，当时他正在茶室和石切丸喝茶，没有去迎接这个哥哥。
　　“嗯……他们都很关照你呀，主君也对你青睐有加，听到这些的时候，我也很放心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身为真品的实力是被大家认可的。”蜂须贺用手扯了下长发，把捂在侧颈上的发丝拨了下去，觉得空气中流动的气息都变得闷热了。
　　长曾弥听后笑了一声，蜂须贺有点生气，“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蜂须贺也懒得再和他计较，心烦意乱的闭上眼没想到那边下一句提起了审神者。
　　长曾弥是听说了他和审神者之间的事情，虽然不受这个弟弟的待见，但还是希望他能开开窍，别让审神者那么辛苦。
　　当被问起他对审神者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蜂须贺愣住了。下属对主上的尊重服从，这是每一振刀都会有的，可除此之外呢？他没想过，现在也想不到，只是觉得胸闷，上午石切丸和他说的话也在脑中挥之不去。
　　蜂须贺半晌没动静，可长曾弥知道他没睡，“不知道你还醒着没有，鹤丸带我参观本丸的时候，说起你被主君撤下了近侍的位置……”
　　他心头一跳，等着长曾弥下句。
　　“怎么说呢，主君可能是有些讨厌你了……哎这话其实不该我过来说，算了吧你应该睡着了吧，唉当我刚才胡说八道吧。”长曾弥唉声叹气的摇着头，翻了个身，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蜂须贺长时间的毫无动静，不知道的真的会以为他睡着了。此时的蜂须贺毫无睡意可言，长曾弥的一句话让他久久无法回归平静，被讨厌了？他在蛙鸣连连的夜晚中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真的很想啧一句赝品的话信不得，但如果是从主君口中说出来的呢？如果这就是主君的真实想法呢。
　　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骄傲自信突然消失，被谁讨厌都是可以的，他完全不会去在乎，但唯独不想被他最在意的那个人讨厌。以往他心里仅有弟弟浦岛一人，而现在那个位置多了他的主君。
　　蜂须贺翻了身，望着天花板，头一遭体验到了有了人身之后的麻烦与迷茫，甚至是不知所措。
　　而这些本该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他失眠了。

　　3.
　　糟糕透了。
　　对现在的蜂须贺来说，只有糟糕透了这一个想法盘旋在他心头。
　　被撤了近侍不说，还被长曾弥告诉审神者讨厌他，现在审神者更是三天两头和长曾弥待一起，已经很少有机会单独和他相处了。
　　以往他担任近侍，和审神者很长时间都是单纯相处，她还经常来手合室看他，夸赞他，喜欢往他身边凑……但现在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跑到长曾弥那里去了。
　　那个赝品，他什么地方比的过他了？
　　分神的空档间，手里的木刀被清光打掉，他愣了一瞬，清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最近你是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清光把木刀拾起来给他，就见蜂须贺还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眼中的不甘和怒意似乎要升腾起来一样，其中还掺杂了几分妒意。
　　“蜂须贺？”清光被这样的他吓了一跳，急忙唤了一声。
　　蜂须贺被这一声叫的回神，看着清光带着疑惑的脸，自觉失态，道了声抱歉，接过了木刀。但表情怎么也调整不好，心情也被糟糕透顶的烦躁情绪侵占。
　　身为真品的蜂须贺虎彻，此时正被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心绪搅乱了他平时以来的平静。尤其是在看到内番完毕之后经过这里的长曾弥身边跟着笑意盈盈的审神者之后，他心里那股火终是升腾起来了。

　　大概是当他带着质问般的愠颜走过去的时候，她的笑容也凝固在了唇边。
　　“主君……”蜂须贺皱眉看她，然后才用了算不得友善的表情看向了长曾弥，“可以先请你回避下吗，我有话要对主君说。”
　　长曾弥笑得略有尴尬的看了审神者，虽然是蜂须贺的请求，但走不走的还是要听审神者的。
　　只见黑发少女抿着唇点头“嗯”了声，得到了肯定的长曾弥给在手合室中的清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离开了这个气氛略显沉重的地方。
　　伴着蝉鸣热浪，她和蜂须贺站在廊下半晌没出声，时间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直到她额角有汗划过下颚她抬手想要拭去的时候，蜂须贺将手帕递了过去，“用这个吧。”
　　她愣了下，也没看他，接过道了声谢。
　　全程互动宛如陌生人一样尴尬，若是在以前，递个手帕的动作再正常自然不过，现在她连接他的手帕都带着犹豫。于是他不得不再次证实了那件事情，他被自己非常在意的审神者讨厌了。
　　这样想着难免让他难过，但凡事总要有因有果，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讨厌。大不了今天过后，他就离她远远的，不会让她心烦的。
　　审神者抬起头的时候就见蜂须贺表情一阵变一阵，不是纠结就是郁闷，还像是定了什么大决定一样的坚定，她看得抿了下唇角，险些笑出声。
　　“别在这里干晒着了，过去那边茶室，你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清楚吧。”
　　审神者不急不躁的声音让蜂须贺堪堪回神，看着女孩没什么表情的脸庞，他拧着眉头，额头上冒汗，哪里还有什么身为真品的自持。

　　蜂须贺一言不发的跟在审神者后面去了茶室。
　　这地方阴凉，是往日避暑纳凉的好去处，每次过来都会有几个人在这里喝茶下棋睡觉，但今日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她看着有些愣神的蜂须贺，捏了捏放在了口袋里的手帕。
　　“要说什么。”
　　“……”束着高马尾的男人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张口声音带了丝迟疑，“我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让主君感到不开心了。”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这么多天你有想到什么吗？”
　　他皱了眉，垂下眼帘默了默，才叹着气道：“我有些想不明白，自从被撤下近侍之后，看着您与长曾弥亲近，逐渐疏远了我……我有想过是我自身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您讨厌，也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我对长曾弥的态度问题才会导致您和他亲近造成了我的不适感，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有仔细的想过，但非常抱歉……我如今仍然无法解释我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还是有没有说出口的话，在她和别人谈笑聊天时，他几次都想走过去直接将她牵走，但他却没有资格做这样的事情。同时他也清楚了自己的不适感和不甘心并不是因为她和长曾弥亲近而产生的情绪。
　　盘旋在心间的那股不知名的情绪，不同于被她讨厌的寂寞与难过，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明白那是什么，却又不敢确定。蜂须贺唇角勾起的笑有些颓然，“我一直在说我有身为真品与之匹配的实力，但是在面对您的时候，这股实力好像派不上用场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与您说话。”
　　他用着敬语，眸色沉浮间落得寂寥，好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露出了可怜的神色，祈求着路过的人们对他伸出援手。
　　明明是高贵不已的虎彻真品，让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就算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都不曾露出放弃的神情，他始终优雅得体、骄傲自信，却没有想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的被她看到。
　　审神者咬着唇，看见这样的蜂须贺她怎么会不心疼，可又生气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是不明白。
　　“我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的吧。”她的手渐渐握紧成拳，低着头，“可你总是说自己身为虎彻真品的实力得到了认可，被喜欢是理所当然的。”
　　蜂须贺视线放到了她身上，温温和和的，“您对我说的每一个喜欢我都记得。”因为在意，因为看重，所以她说的话，他都记得。
　　“那不止是对你实力的认可，还有另外一种意义。”她将脸抬起，目光坚定有力，又满含了无尽的爱意，“是爱啊！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喜欢，我想和你在一起啊蜂须贺虎彻！我想在以后的人生中都和你一起度过！我恨不得今天就跟你去政府领结婚证明！我这样说已经很明白了吧！”
　　未来那么长，她希望可以和他一起走过，希望在名为未来的地方，刻下她与他的名字！就算她将来卸任不干了，蜂须贺也得跟着她一起回去现世过完这一辈子！她算盘打的精明，现在政府都在支持审神者和付丧神的婚姻，往后她离开，蜂须贺也可以洗了神性和她一起走，但她想的挺好却没料到蜂须贺压根就是个笨蛋！
　　审神者这一嗓子吼下去，蜂须贺直接愣在了原地。似乎在那一瞬间连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都划破了一道口子，透出了明亮来。
　　“等、等等……”他的脸上浮现了红晕，心跳逐渐加快，看着她后退了几步，“您、您的意思是……”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她看得叹口气，几步走到他跟前，在他略显惊慌的眸色下，直接用脚勾了矮凳过来。她踩了上去，比蜂须贺还要高的个头让她轻而易举勾住了他的脖子，指尖勾起脸颊边长发的时候，她也将吻送了上去。
　　“这回懂了吗。”少女羞涩的咬着唇，眉目盈笑。
　　沉默半晌，藏在他心底深处，不愿去深究的事物终于被翻了出来。
　　“……我确实是个愚钝、胆怯之人。”蜂须贺垂眼笑了声，颇有些自嘲的意思，“我想了那么久，一直困惑着我的情绪是什么，又几乎在几次要想明白的时候自我逃避了过去。”
　　男人用手抚摸着她的发，最后扣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少女樱色的唇瓣。
　　“嗯……我懂了。”蜂须贺温柔似水的凝着她，清浅一吻结束后又再次吻了过去，“这份能将人甜蜜到融化的心情，是我对你的爱意吧。”
　　听到这句话的审神者险些哭出声，终于等到蜂须贺说这句话了，这次的告白终于成功了。
　　“你终于知道了，我等了那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要孤独终生了。”她等这天等了太久，与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的感觉太过甜蜜，唇角不自觉上扬勾起了笑容。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他抱着她下来，握紧了她的手。
　　审神者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抓着他的衣服，眼角盈着晶莹的泪珠，被他用指尖抹去。男人的神情愈发爱怜温柔，说是以前不开窍也好自我逃避也罢，如今明确了心意的蜂须贺只想好好的宠爱眼前惹人心动的少女。
　　他为以往愚钝的自己感到抱歉，想要好好补偿审神者受过的委屈。烦扰了他几天的心绪终是有了名字，那是名为“爱”的词语。

　　“再亲亲我吧，蜂须贺。”
　　少女扬起脸，笑盈盈的看着他，闭上了眼。
　　回应她的是蜂须贺愈加缠绵悱恻的深吻。

　　4.
　　长曾弥和清光出了手合室后就待在了不远处的亭里。
　　“你说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大概已经说清楚了吧，这种事情拖的越久越不好。”
　　清光摸着下巴，“能够顺利就好了，我们都那么帮着出主意了。”
　　“……我看是进展不错。”长曾弥的声音里带着笑和轻松，清光闻言转了头看去，只见审神者和蜂须贺挽着手出来，两个人亲昵的挨靠在一起，有说有笑间逐渐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作战成功！

　　“多亏了有长曾弥和清光帮我想法子，你别忘了好好谢下他们，尤其是长曾弥。”
　　“……嗯这次姑且认同他的帮助了。”又是这种勉为其难的口气，她听了就笑，也没再接着说什么，而是拉着他的手，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燥热不已的夏天里，蝉鸣蛙叫此起彼伏，女孩欢快的笑声一时间压下那些只属于夏天的声音，连带着她动人娇俏的脸庞，一同深深刻在了蜂须贺的心底。

　　今年的夏季，是比以往时候都要热些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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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收录在乙女本《今宵之月》里的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