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记[圣斗士同人 LC+SS轻松欢乐向]》月下白菜

19、第 17 章、阴阳师和吸血鬼篇11

　　希绪念动咒语，用法术封锁住小艾的行动，小雷和米罗包围住小艾，用武力制服他。
　　而艾俄，则正面冲向小艾，在他身上拍了十几个符咒。

　　这个法术是……

　　希绪有些疑惑的看着艾俄。

　　相信我，我有把握！

　　艾俄用眼神传递着信息，希绪点了点头，念动加强法术的咒语，进一步禁锢小艾。

　　“利亚，醒来吧！”
　　艾俄大喝着，将最后一个符咒贴在小艾额头上。

　　其实，对付恶灵的方法无非就是那么几种，而艾俄使用的，是最常见的一种。
　　用强大的封印法术封住恶灵的行动，最后用破坏灵魂的符咒彻底杀死恶灵。
　　但是，艾俄最后贴上去的，不是极具杀伤力的灭杀符咒，而是记忆符咒。
　　这是一种特殊的法术，将自己的记忆注入符咒，然后展示给他人看。
　　但是，作为封印恶灵的最后一击，这种法术到底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看恶灵生前的记忆还可以理解，看施术者的记忆干什么？

　　但是，虽然疑惑，希绪却相信这个人。
　　他不是想消灭恶灵，而是想拯救他，虽然拯救恶灵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个人可以做到。

　　看他坚毅的眼神就知道。

　　“利亚，对不起……”
　　这是……哥哥的声音……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让你变成吸血鬼……”
　　哥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放心吧，哥哥不会让你变成恶灵，也不会……让你继续痛苦下去……安心的……走吧……”

　　突然，利刃贯穿了身体。
　　耳边是哥哥凄厉的哭声。

　　眼前终于亮了起来，身体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脚下是嘶声哭泣的哥哥。
　　哥哥怀中抱着的是？

　　那是！！！

　　是我！！！
　　那是我吗！！！
　　那分明就是……一团腐肉！！！！

　　这是小艾最后看到的景象，之后的事是一片空白。

　　画面突然一转，面前是坐在王座上微笑的撒加，以及……倒在地上不成人形的……我！？
　　手中的剑刺穿了怀中的身体，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滚烫得几乎要灼伤肌肤。
　　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甚至无法看清前方。
　　头疼得要死，仿佛随时会晕倒。
　　心中的某处，甚至在期待着失去知觉，逃避眼前的一切。
　　但是双眸却死死地瞪着坐在王座上的吸血鬼。

　　这是……哥哥的视角！
　　这是哥哥的记忆。

　　接下来，艾俄封印了小艾的灵魂，用法术抹去他的记忆，强制使他沉睡。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失忆的原因……
　　是哥哥想要保护我……

　　之后，是激烈的战争，无论是吸血鬼还是阴阳师，都死伤惨重，剑上染满了鲜血，脚下血流成河。
　　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和平，什么国家，什么臣民，都不重要了。
　　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无数血腥过后，终于抓住了他，以千万阴阳师性命为代价，终于战胜了吸血鬼。
　　但是……

　　“撒加是吸血鬼之王，不是凭人类的力量就能杀死的，我们只能永久的囚禁他。作为一国之君，我愿用我的一生来监视他。”
　　就连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撒加更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撒加并非不死身，想要杀死他的话，方法多得是。
　　但是……

　　不想杀他……
　　但是……
　　也不想放过他……

　　这是最恶毒的诅咒法术，和撒加约定，命令他永生听从艾俄一人的命令，而艾俄也获得了和撒加同等的生命，只有两人中的任意一人的死亡，才能结束这个法术。
　　艾俄放弃了帝位，只身一人带着撒加来到了这里。
　　这座美得犹如梦幻的山丘。

　　小艾记得这里。
　　小时候曾和哥哥偷偷把这里当做秘密基地，梦想着将来有一天，来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

　　然而……

　　艾俄建造的城堡却散发着恐怖和血腥的气息，没有任何修饰和装潢，只是最简单的结构，因为，城堡的目的不是住人，而是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城堡内也没有多少设施，就连最基础的家具都欠缺，最多的则是……
　　各式各样的刑具，以及牢笼。

　　为什么！？
　　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悲切的惨叫声几乎要刺穿耳膜。

　　眼前看到的，是满身伤痕的撒加。

　　不是吧！
　　这不是真的吧！！！

　　长达五十年的残忍折磨犹如一部超长电影般呈现在眼前。
　　即使闭上眼睛也没用，影像直接映入大脑。

　　不要！
　　不要给我看这个！！！
　　尼桑！！！！

　　“我知道你的痛苦，我已经把他施加给你的痛苦全部还给了他，用了五十年的时间。”
　　艾俄的声音响起。
　　睁开双眼，赫然看到艾俄立在面前。

　　够了，不要给我看这些。

　　“整整五十年，我用尽手段折磨他，而且和他结下约定，今后永远听我的命令，所以，现在，可以原谅他了吗？”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知道……

　　“如果不能，我这就命令他死在你面前。”

　　不要！我原谅他！
　　所以，不要为了我，伤害你最爱的人！

　　艾俄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我的利亚会原谅他的。”

　　耀眼的金色光芒散落，露出抱着小艾站在法阵中间的艾俄。
　　小艾虽然虚弱，但是尚有意识，已经恢复了常态。

　　“小艾！”小雷兴奋地大喊着。

　　“不要松懈！”艾俄说道，“利亚还没有彻底恢复，必须施法稳定他的灵魂。”
　　希绪说道：“小雷，还记得净化灵魂的法术吗？快帮我准备！”
　　小雷：“好的！”

　　净化灵魂的工作还多着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小艾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接下来只是稳固工作而已。

　　艾俄打开房门，惊讶地看到撒加坐在门口，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撒加？我以为你下山去了。”
　　“我走了，万一小艾要求杀了我，你找不到人怎么办？”
　　“他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
　　“那五十年就是为了今天而做的准备吗？”撒加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艾俄。
　　艾俄叹了口气，说道:“不全是，更大的一部分是为了发泄我的愤怒。”
　　撒加冷笑:“好执着的愤怒呢。”
　　“不过，愤怒消磨干净了，我也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好好的爱你了，这是好事不是吗。”
　　“用了五十年偿还对小艾的伤害，那么，你又要用多久来偿还对我的伤害呢。”
　　“如果我说是一生一世呢。”
　　撒加啐了一口，犀利的问道：“如果小艾不肯原谅我呢，你会杀了我吗？”
　　“当然。”
　　“你明知如此，为什么刚才让我出去？”
　　“我们不要谈这个了好吗？”
　　“你杀了我之后，变成恶灵的小艾怎么办？”
　　“我会帮小艾恢复，然后超度他成佛，然后……我会自杀，给你陪葬。”
　　“这算什么，是爱吗？”
　　艾俄微笑:“至死不渝的爱。”
　　“这种爱我可一点都不想要。”
　　“哈哈！”
　　“我一直想知道，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是为了今后能和我和平相处一生一世，才折磨了我五十年，还是在这漫长的五十年中渐渐对我产生了好感。”
　　“这个很重要吗？结果是我们在一起了，这不就行了吗？”
　　“当然重要，认真的回答我！”
　　“这么难的问题，我怎么答得上来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恨你，只要看见利亚，我就恨不得杀了你，但是我也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这双血色瞳孔了。”
　　“恶心！”
　　“那么你呢，你爱我吗？”
　　撒加冷冽的一笑:“你觉得呢？”
　　“总不会是恨我吧？”
　　“没错，我对你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约定制约了我，我早就杀了你几百次了。”
　　“果然你还是恨我。”
　　“谁会喜欢一个折磨了我那么久的人。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还我自由！”
　　艾俄微微一笑，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不要自以为是了，撒加，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吸血鬼之王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捕获的俘虏，我则是你的行刑人，刑期是永久，而监禁地点就是我的视野范围内，我抛弃了一切就是为了监视你，而你永远都无法离开我，也永远不会有自由，除非杀了我。”
　　撒加:“何必这么麻烦，干脆杀了我不就好了，故意制造一大堆无法杀死我的证据，无非是想长久的折磨我。”
　　艾俄:“你就不能理解为是因为我爱你吗？”
　　撒加扭过脸，“那五十年的回忆让我无法相信你。”
　　艾俄温柔地把撒加拥入怀中:“别这么紧张，至少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反正今后的时间还长得很呢。好了，我要去给利亚做最后的净化工作了，你去山下帮帮忙，乖！这次是命令。”
　　撒加一脸厌烦，却连反抗他的命令都做不到，只有乖乖的下山，脑中反复回荡着的，是艾俄那句:除非杀了我。

　　杀了他吗……

　　对啊，这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方法。

　　一想到手刃艾俄的快感，身体就兴奋地止不住颤抖。

　　糟糕，不去山下大开杀戒，就不能平息我的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