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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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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助理吴晓琼都在跟齐桪讲解这次谈判的内容,以及此处谈判的重要性。
虽然听了一大堆,但是齐桪还是不明白程汐钥叫自己来的目的。不过即使不知道她的用意,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过来的。只要她开口,齐桪根本不用思考,就一定会答应她。
事实证明,他果然只是来作个摆设的。并且刚碰见谈判方,就被告知对方老总生病了,得下午才能来谈判。
和对方助理商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大概内容后,谢绝了他们强烈要求共进午餐的建议,程汐钥带着齐桪和吴晓琼来到一所餐厅里面吃饭。
程汐钥一如既往地给齐桪夹菜,齐桪却总觉得味道不咋地。
“齐桪,晓琼已经定了酒店,我们明早回去,医院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吧?”程汐钥突然问。
“嗯,已经换好班了。”
“那就好。”程汐钥的语气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愉悦。
齐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吃过午饭,几人按照约定再次来和鼎兴公司谈判,依然是总经理助理接待了他们。
“程总,李总的病必须动手术,所以暂时不能来公司,我们已经上报总公司,总公司的董事长已经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齐桪看着年轻的助理,有些怀疑他的话。他看向旁边的程汐钥。她倒是从容得多,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等等。或者,我们也可以边等边谈。”
“好的好的,程总这边请。”
助理显然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几人带进会客厅,叫来专案人员和他们进行详谈。
齐桪在旁边听着程汐钥、吴晓琼和对方进行着唇枪舌战,自己却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地坐着,委实有些无聊。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贺董,您来啦!”
三人抬头,就看见男人身着黑色风衣,一脸硬朗地走了进来。
齐桪不可置信地看着进来的贺靳,接收住男人射过来的眼神,那冷漠而陌生的目光,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再望过去,男人已经收回视线,来到桌子前坐下了。
“程总,让你久等了!”
“原来是贺总,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简单的寒暄后,两人开始了你一刀我一剑的较量中。
齐桪看着对面男人露出陌生的样子,依然有些心有余悸。这是他没见过的贺靳,一个商场上杀伐果断、精打细算的男人。
齐桪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贺靳各种赖皮的样子,竟连耳边激烈的谈判声都没有听见。
虽然言语激烈,但是谈判却异常顺利,等齐桪回过神来时,几人连合同都已签订完毕了。
“贺总,合作愉快!”程汐钥抽出手,打算带着人离开。
“程总,今晚就由我做东,请各位共进晚餐吧!一来对白天的事情,向你表示我公司的歉意,二来,也预祝我们今后的合作顺顺利利。”贺靳说。
程汐钥微微一笑说:“贺总客气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需要那些客套,这样反而让人觉得疏离。况且,今晚我们有安排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贺靳依然不死心地说:“那要不请程总收留一下我,带我吃顿好吃的?”
听见贺靳的话,几人都有些愣住了。
程汐钥不是第一次跟贺靳打交道,但却是第一次看见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露出这种软弱的姿态。所以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齐桪愣住是因为他看见贺靳眼神里的伤感和疲惫。前一秒仿佛还是置身修罗场的恶神,下一秒就成了无所依托的忧郁王子。不管是哪一种,都颠覆了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偶尔耍点小流氓的形象。
程汐钥迅速回过神,拒绝道:“贺总说笑了,寒舍实在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所以……”
“那就一起吧!”
程汐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桪打断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齐桪。
齐桪接受着几人疑惑的目光,移开目光,一脸平静地说:“既然贺总没有去处,那就跟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吧!”
四人来到程汐钥安排的餐厅,一走进包间,程汐钥就安排道:“齐桪,快帮晓琼拉一下椅子。”
齐桪没多想,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吴晓琼入座,自己在旁边坐下。倒是旁边的贺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吴晓琼。
坐下后,程汐钥把菜单递给吴晓琼,亲切地说:“晓琼,你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齐桪请客。”
完全不理会齐桪探究的目光,更不顾及贺靳的脸色,一点儿也没有他是客人的自觉。
倒是齐桪,在吴晓琼把菜单递给他时,他直接把菜单推给了对面的男人。
贺靳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齐桪,拿起菜单,点了几道菜,又把菜单递给程汐钥。
“齐桪,你就没有想吃的吗?”程汐钥问。
“我都可以。”齐桪说。
程汐钥看了他一眼,加了个汤,转头对吴晓琼说:“晓琼,这次的合作你可是立了大功,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去玩儿吧!”
说完,又看向齐桪,貌似不经意间地说:“齐桪,等会儿你带晓琼去看场电影吧,然后再带她去逛街,帮我好好感谢一下她。”
如果到现在为止齐桪都还不知道程汐钥的用意,那他未免也太迟钝了些。他抬起头,就看见贺靳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自己。
原来那男人早就知道了程汐钥的想法,现在正等着看自己如何应对!
“汐钥,我不太适应这边的气候,所以身体不舒服,不能帮你的忙了。要不你给吴小姐多发一些奖金?”
吴晓琼也不是吃素的,那么明显的拒绝她自是听得明明白白,她赶紧说道:“程姐,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公司也是我的家啊,为公司效力是我份内的事。”
虽然场面话都说得很圆满,但是经过这一闹后,气氛还是莫名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菜就已经上来了。
坐在边上的贺靳挡开了一旁的服务员,直接站起身,一盘一盘把菜端上桌。等菜全部上齐后,齐桪发现自己前面的竟全是贺靳点的菜。他抬头看向男人,男人竟一无所知的样子。
吃了几口后,齐桪发现自己面前的菜确实比较开口,那清香的味道仿佛为自己量身定做一样的。他的眼神不禁有些深沉。
程汐钥见齐桪只夹自己面前那几盘菜后,又开始不住地往齐桪碗里加菜。
“汐钥,可以了。”齐桪看着碗里堆满的不合口味的菜,有些头疼。
勉强自己吃一口,那强烈的味道便在口中蔓延,让他难以下咽。
看着他如何痛苦的吃相,贺靳一言不发地拿过他的碗,把碗里的饭菜全扒在自己碗里,才又把空碗递给齐桪。
三人再次被贺靳惊得无话可说。
而始作俑者却无所事事地把齐桪吃过的饭菜一滴不剩地吃了下去。
齐桪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蠕动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脸被逼得通红。
程汐钥看着自然而然吃饭的男人,眼里闪现出一层又一层的幽光,心里开始不断地盘算着。
吃过饭,程汐钥把吴晓琼塞给贺靳,带着齐桪逃也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