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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chapter9:麻瓜热 ...


  •   “我打算带一部手机到霍格沃茨,你知道麻瓜的消息可不在报纸上。我查阅了最近大部分的麻瓜报纸,他们对阿拉法特广场事件的原因都没有正面报道。我不相信所有麻瓜都能假装这件事不存在……”

      “手机是什么?”

      “是一种可以操纵所有东西的麻瓜魔杖。”

      “麻瓜们也有魔杖?那他们也能用咒语?”

      “是的吧,他们会对手机说出命令……然后就能制作食物。”

      “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啊。”

      学生们聚集在礼堂门口,热烈讨论着最近一周最热闹的话题——麻瓜。这一话题的兴起源于校长麦克米兰新发布的一项通知,要求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从这周起补修《麻瓜研究学》。显然,这不是麦克米兰本人的决定。阿拉法特广场事件后,弗丽嘉可以想象魔法部内部的焦头烂额。平时,学生们多半会抱怨这突如其来的学业压力,尤其是这周的霍格莫德之行也因为新补的课程被取消。然而,《巫师保密法》被打破的事件并未如预想的带来恐慌,反而让学生们兴奋不已。事件的影响远不能触及被重重保护的学生们,他们更像是发现了爆炸新闻,争相讲述自己对麻瓜的了解。这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新风潮,那些拥有麻瓜世界生活经验的学生们变成了香饽饽,他们的周围总会围坐一群从未接触过麻瓜的巫师学生,听他们把麻瓜世界讲得天花乱坠。比如盖尔身边总会围上三五个人听她聊麻瓜世界的种种,并时不时发出惊呼。当然,这其中有较大的夸张成分,因为这能让讲述者本身也变得更加神秘。麻瓜世界的物品也被争相借阅,弗丽嘉手里的这本《波西米亚艺术入门》已经从洛肯经手了三个人,最终由雪伦交还给弗丽嘉,毕竟没有人真的能够认真读下去。

      这项风潮不仅在霍格沃茨流行,连《预言家日报》都给了它一个新名词“麻瓜热”。层出不穷的麻瓜研究专家被邀请,出现在各种大版面的报道里。这使得麻瓜们的形象变得扑朔迷离。一部分人认为麻瓜非常愚蠢,几千年的发展都没能让他们将酒杯变成老鼠,而且他们擅长自相残杀,专家们认为不用担心麻瓜,他们终将自我崩溃,远不是巫师们的对手,这一派被称为“麻瓜崩溃论”。另一部分则认为麻瓜非常厉害,他们拥有自己的魔法,可以点亮一切,还能制造毁天灭地的武器。他们认为巫师在麻瓜的攻击面前毫无胜算,这一派则被归为“麻瓜威胁论”。弗丽嘉怀疑,这两派各执一词的争吵也是魔法部要求增加课程的原因。但她认为这课程应该普及到整个魔法世界,毕竟魔法部许多官员对麻瓜的了解并不会比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多出一茶匙。

      “目前看来我需要的不是艺术入门,而是技术入门。”弗丽嘉牵着斯科皮离开窃窃私语的人群,“否则我也没办法解答雪伦关于麻瓜为什么不能通过火焰传输的问题。”

      “所以为什么不能?”斯科皮认真思考起来,“他们都能用手机获得食物了,为什么不能用火焰旅行呢?”

      “他们可没有飞路粉。”她忘了斯科皮可能正是这一批对麻瓜最不了解的人群,“巫师没有飞路粉也只会被烧死。”

      “我可没那么愚蠢。”斯科皮点点头。

      “那你认为麻瓜会这么愚蠢吗?”

      “哦,你说的也对。”他努力构建着自己对麻瓜的认知。

      “了解麻瓜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麻瓜世界生活一阵。”她看着走廊的人群有些无奈地说,“这在以后会成为一种奢望。”

      “一周了,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在瞬间带来翻天地覆的变化。”他也有些担忧地说,“但现在却平静得可怕。”

      “也许魔法部正在采取新的保密措施。”她回想起波特先生离开时的背影,“或许很快就有办法了。”

      “这是千年来最大的变局。”他走到弗丽嘉面前,牵起了她的双手,“我能预感到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谁都没有办法,就连救世主也不行。”

      “斯科皮。”她知道斯科皮又将劝说她驯服他身体里的狼人,“你要明白这咒语不是救赎,没有温情脉脉,我需要驯服你,就要把鞭子抽向你。”

      “是它。”今年他已比弗丽嘉高了一头,经历过种种变故他脸上的婴儿肥已褪去大半,逐渐变成了轮廓清晰的少年,“莱斯特·施瓦茨巴赫被捕证实了我父亲的谋杀案,波特先生也因为《保密法》被破坏而丢了多数选票,我父亲很快会被送进阿兹卡班。我跟你一样,弗丽嘉,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彼此。”

      “可我不想改变我们的感情。”弗丽嘉认真地看着他,“我在爱丽丝·肖身上已经尝试过了一次,那是掌控的滋味,它……它会激发我非常不好的想法。”

      “野心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品质。”斯科皮安慰道,“否则你也不会进斯莱特林。”

      “你不会明白。”

      “我现在什么都掌控不了。”斯科皮继续说道,“我的家人,甚至每个月的一个夜晚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只有你能帮我掌控它。”

      弗丽嘉抚摸过斯科皮的脸,这一年的变故他虽努力表现得无所谓,但生活已经翻天地覆,再多的掩饰也会从破碎的眼睛里漏出点滴。

      “哥们儿。”阿不思高大的影子从阴影里走出,他有些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头发。经过整整六年的相处,她一瞬间明白阿不思将要跟她开始一段不那么愉快的聊天,“我有些话要找弗丽嘉聊聊。”见斯科皮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顿了顿,严肃地说道:“单独聊聊。”

      魁地奇球场此时并不热闹,赫奇帕奇队正在进行日常训练。四月的空气中弥漫着雨后青草地的清新气息,让人感到惬意。阿不思带着弗丽嘉在看台上找了个安静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黄油饼干。

      “外婆寄来的。”阿不思笑了笑说道,“她在尝试学习麻瓜菜谱,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麻瓜热,”手中的饼干让弗丽嘉回想起了小时候的味道,过于浓郁、过于甜腻,“都吹到了莫丽·韦斯莱女士的厨房了吗?”

      “那可不。”阿不思尝了一口饼干,皱起了眉头,“麻瓜们的饼干都这么难吃吗?”

      “你说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们会不会准备一周的麻瓜食物?”

      “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阿不思挑眉道,“毕竟我已经吃腻了一天三顿的烤鸡腿。”

      “放弃吧,”弗丽嘉笑了笑,“麻瓜们也只有炸鱼薯条。”她看向阿不思,“说说吧,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阿不思收起了饼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加隆递给她,“我想你丢了这个。”

      “你是来代表波特先生的吗?”她接过那枚熟悉的金加隆,“他们抓住了那个假扮他的人吗?”

      “嗯,”阿不思肯定道,“父亲让我感谢你,提前通知他魔法部有内鬼。他们在押送莱斯特·施瓦茨巴赫时设下了陷阱,在那人前来刺杀施瓦茨巴赫的过程中抓住了她。”

      “她?”

      “麦伦·法利,”阿不思解释道,“只有她拥有我父亲所有的行踪信息,利用我父亲的名义混进霍格沃茨,也只有她才能将阿拉法特广场上的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让后面的计划顺利进行。”

      “她可是赫敏的助理!”弗丽嘉感到一阵颤栗,“传闻她曾是赫敏最信任的人之一,她为什么会背叛赫敏,背叛波特先生?”

      “她是赫敏阿姨的最真诚的拥趸,”阿不思说道,“她宁愿用整个魔法世界的存亡去实现赫敏阿姨的遗愿。”

      “巫师世界的团结?”

      “赫敏阿姨的死被利用了,”阿不思点头道,“人们有意无意地利用她的死亡牟利,制造更多的分裂。麦伦·法利对此感到失望,她认为魔法世界已经陷入了没有意义的内讧,千年都没能进步。于是她决定引入恶魔,不管带来的是巫师的团结还是最后的审判。”

      “所以……”弗丽嘉明白过来,“她协助了施瓦茨巴赫,只为了——复仇。”

      “为了不让更多人利用赫敏阿姨的死亡,”他说道,“包括我的父亲。”

      “这是一个愚蠢的办法,”她肯定道,她回想起在礼堂里恍惚间见到的少女赫敏的幻象,无数的争论间人们或许已经忘了赫敏原本的模样,“但却是让赫敏的死亡回归到了死亡本身,那些关于桥梁与保守的争论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或许吧”,阿不思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远方,弗丽嘉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波特先生的影子,只是他更加健硕。所有人都在接连发生的变故里成长,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习观察过他,仿佛他从来都是所有人可以依靠的阿不思,因此从没人关心过他是如何想的。

      “可是——这应该是魔法部的机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是父亲的说客,”阿不思认真履行着每一个人给他的寄托,“他想要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你,以表明,他值得你信任。”他顿了顿,“我知道父亲做的那个选择,弗丽嘉,他选择了麻瓜而不是你。”

      “这无可厚非,”弗丽嘉认真回答道,“如果是你在那个位置,你会做同样的选择。”

      “那如果是你呢?”

      阿不思的问题让她陷入了沉思。

      “你跟他真的挺像的,”阿不思撑起了脑袋,“你们同样经历过麻瓜亲人的虐待,也同样永远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波特先生经历过虐待?”

      “他跟你一样是孤儿,他或许幸运一点,小时候被麻瓜姨妈收养。但不幸的是,他的姨父姨妈是最憎恶魔法的那群麻瓜。”

      “我不知道波特先生还有这样的过去。”

      “他很不喜欢麻瓜,”他解释道,“不是巫师们歧视麻瓜的不喜欢,而是小时候经历过在储物间与蜘蛛为伍,所以对麻瓜世界的排斥。我想女贞路他姨妈家应该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就像你一定不会回沃特森家一样。”

      “确实。”谈话轻松了些,弗丽嘉想了想,“去沃特森家不如让我住下水道。”

      “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弗丽嘉,我父亲是个政客,”他无奈地说道,“或许他比一般的政客更具有人情味,但我也知道他是政客,牺牲谁不由他的喜好决定。”他脸上哈利波特的影子在淡去,“ 我理解你,弗丽嘉,作为那个被牺牲的人,你不信任他是必然。”

      弗丽嘉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作为你的朋友,我不会去说服你一定要信任我的父亲,在麦伦·法利身上我看到了人的极端,我知道你的身世让你更容易接触到这个世界更黑暗的一面。”他认真地看着她,“但是放任黑暗面,最终会给自己带来地狱。”

      “麦伦·法利也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吗?”

      “这不是她最终的惩罚。”

      “嗯?”

      “她会看到赫敏阿姨珍视的一切毁在她的手里,”阿不思敏锐地察觉了一切,“她也是利用赫敏死亡的人之一。这就是重点,弗丽嘉,”他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跟斯科皮在计划一件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不论何时,你都不要忘了自己。”

      “你不明白,阿不思”,他过于幸福的一切让他根本无法理解她与生俱来的不安。但在内心深处她希望他永远不会理解。就像她也同样不会让比尔参与到任何一件诅咒中一样。

      “那就讲给我听”,阿不思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我虽然比不上罗丝,可脑袋还是不错的”。

      “我可不希望你明白”。

      弗丽嘉笑着挪开了眼睛,曾经她最喜欢阿不思的那双眼睛,因为它们看起来永远真诚,仿佛只要看着它就意味着永远不会有谎言。然而现在的她最害怕的就是那双眼睛,因为那些背离阳光的东西也变得无所遁形。

      “我知道了,阿不思”,她冲阿不思笑了笑,点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头。

      “今年看来赫奇帕奇要赢的魁地奇比赛了。”赫奇帕奇的追球手们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进攻,欢呼声将弗丽嘉和阿不思拉回球场。

      “你是真不把去年的最佳球手放在眼里啊。”阿不思挺起了胸膛,脸上再次露出了球员的笑容。球员们在空中来回翻滚,嬉笑打闹,仿佛麻瓜热永远不会烧进魁地奇球场。阿不思欢呼的脸与阿拉法特广场上遇难的麻瓜记者重合。她不会允许他们在她危险时站在她面前。他们是太阳,她要保护太阳,就要寻找阴影里的同伴。

      禁林高耸的林木遮挡住了月光,黑暗拥挤着一切,仿佛整个世界正在陷入深渊。弗丽嘉的魔杖点亮了“怪物”的脸,那是一张狰狞而丑陋的脸,它低声的咆哮声张着它的恶意。她努力在狼人的身上寻找着斯科皮的痕迹,但这很困难,因为前一秒的他还在亲吻她的额头,而这一刻的他却是最大的威胁。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一方面她希望能找到斯科皮的影子,另一方面她又害怕看到他被完全吞噬。

      黑暗中的禁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树影婆娑,风声如同鬼魅的低语。她默念着暗黑语,手握着解除诅咒的复活石,轻声说道:“斯科皮,是我。”

      “唔……唔……血,肉。”狼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弗丽嘉的心跳加速,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冷静,但内心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涌来。

      她无法从任何的书籍里了解狼人是如何思考的,所有的书籍都在告诉着她,狼人在变形时不可能存在任何的理智。她微微向前,脚下的枯草发出轻微沙沙声。随着她的靠近,一个白色的人影变得清晰,她隆重地抱着撒拉·切斯米的头,那脑袋正在冲她微笑。幻觉中的撒拉·切斯米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与无助。

      “斯科皮,我是弗丽嘉。”她再一次靠前,狼人发出一声低吼,显然对她的靠近感到不安。越是靠近,她越是能感觉到“怪物”所能带来的压迫感,她昂着头才能真正看见他巨大的脸与焦黄的牙。阴冷的空气也因为狼人过高的体温变得有些温暖,树影沙沙,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愚蠢。

      “血嘶—肉—进食。”狼人的声音愈发急促,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空气因为狼人的低吼而颤动起来,就在这时,狼人抬起了利爪,它划破了弗丽嘉面前的保护咒,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血—血液—”血液激发了狼人的兽性,他的眼睛变得鲜红而嗜血。弗丽嘉放心了下来,至少在此刻,她在这怪物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斯科皮的影子。她曾对克隆塔夫教给她的办法嗤之以鼻,但偏偏是这个办法控制了爱丽丝拯救了斯科皮。“驯化的根源在于恐惧”,这是克隆塔夫曾告诉她的道理。她需要让眼前的狼人的眼中充满恐惧。她抬起头,将复活石抬过头顶,狼人仿佛被烈焰击伤,往回缩了些。

      “吾以波梅的遗物之鉴,令你臣服于我。”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狼人眼中的贪婪并没有消失,他咆哮着,仿佛这是它自我意识的抵抗。

      “不听—不听—血——肉!”它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在狼人即将扑上来的瞬间,被她的咒语击中。它巨大的身子在落地时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它挣扎起身,眼中贪婪的红色并未完全褪去,但与上一次一样,这次弗丽嘉从它的眼中也看到了恐惧。幻觉中的撒拉·切斯米摇晃着,仿佛在庆祝她终于肯放下了怜悯之心。

      “血—”狼人的声音变得微弱。“若你不肯听命于我”,又一道咒语击中了狼人的皮肉,她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将受波梅的惩罚”。“不听—血肉!”狼人的嘶吼咆哮让整个禁林为之颤抖,也震碎了她的心脏,但她无暇去修补这一切,因为来自斯科皮的信任沉重到她不能顾忌自己。

      “听命于我!”她的咆哮声压倒了狼人的咆哮,她高举着复活石,让复活石里的黑暗将狼人的四肢包裹,于黑暗里撕裂着它的意志。即便是怪物,她也能听出它此时的痛苦。但她必须抛弃她的怜悯,因为在黑暗的森林里最无用的便是良心。复活石的黑雾带来的是地狱的烈火,她持续地冷漠地重复着暗黑语的咒语。试图让虐待所带来的一切不适都远离她的脑子,直到月光终于从林木的稀疏中漏了进来,它落在了奄奄一息的狼人身上。她不禁长舒一口气,放下了诅咒。

      狼人趴在湿润的地面上,它耷拉着眼睛,喉咙里的嘶吼变得低沉而冗长。长长的呼吸声后,它的嘴里终于漏出了一个让弗丽嘉满意的回答。

      “听。”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屈服。

      狼人绵长的咆哮声从禁林直达拉文克劳的塔楼,少女骑坐在狼人的肩膀上于森林里穿梭。那嗜血的狼人仿佛最听话的宠物,任由少女的指挥。此时的景象即便是最厉害的黑巫师也会胆寒,称呼骑着狼人的少女为地狱的使者。

      “我们成功了斯科皮”,弗丽嘉骑坐在狼人的身上,她眺望着整个黑湖,欣赏着月光谱写的曲目,这情形让她心里感到柔软。狼人察觉到了她片刻的软弱,它不受控制地低吼一声。

      湖面月光凝结成撒拉切斯米的模样,冲她摇头。

      她忙默念惩戒的咒语,将喜悦抛出她的脑子,喜悦和悲伤都是摧毁她威严的魔咒,她驯化了一只狼人,而她也将驯化一切。欲望是最安全的解药,让她能够让面前的怪物任由她的差遣,野心是权利的养料,只有足够的野心才能让黑暗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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