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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不再求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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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那个关系!警官你说的我听不懂!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呀!”聂彪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他的眼神突然犀利紧紧盯着余温那张嘴,自己嘴里的舌头却恨不得打起结来。
“聂彪!你别在这儿给我浪费时间,你婚内出轨李小娟这件事非让我说破是不是!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待遇,既然你让这个机会跑掉了那张宗你给他讲讲婚内出轨和蓄意谋杀要怎样判刑,我去把聂龙他家孩子接过来,等会儿就回家。”余温发了一通脾气,走的时候用力甩上门,留下了傻脸的聂彪和一脸严肃的张宗。
张宗不仅话少,而且脸上永远写着性冷淡,局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他情绪特别激动或者难过,所以审问嫌疑犯时一旦有这个环节,只要张宗在几乎躺赢。
这次也不例外,余温算好时间进来之后就看着沉默着的两个人。
张宗的表情还是平静的,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聂彪看,聂彪的神色躲闪,他双手耷拉在椅子扶手上,身体却止不住地抖动着。
余温知道聂彪马上就要奔溃了,差一个大料。
“张宗你去隔壁帮忙记录一下,聂龙家的那个小孩子在给带几个糖。”余温进门后并没有坐下来而是敲了敲木制的办公桌,巧妙地吸引聂彪的注意力。
“好。”张宗答应了,他站起来开始收拾放在桌上的资料。
“聂彪不用审了,关起来准备定罪吧。”余温在旁边等着张宗收拾东西,等张宗收拾完的时候余温突然说了这句话。
余温说完就把椅子塞在办公桌下,然后和张宗并肩准备走出去。
安静的空气里开门的声音响起来,这一秒余温和张宗过的很漫长,就在他们一只脚准备抬起来踏出门的时候,背后聂彪撕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交代!我交代!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交代!”
椅子困住聂彪的身体,可依然被他折腾的响个不停。
余温叹了口气才转过身说道:“你确定,机会可就这一次。”
“是是是,警官我说我都说!”眼泪和鼻涕糊了聂彪一脸,让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样子变得更加丑陋。
等张宗拉开椅子坐下去,打开电脑之后,余温示意聂彪可以讲了。
“我和李小娟好也没多久,本来我就是因为糊涂了才和她发生关系的,要不是李小娟后来老是缠着我,我根本不会去找她。李小娟总是威胁我让我和我媳妇离婚娶她,可是聂龙实在是太混账了,他是个不要命的混子我怎么可能娶他老婆!可是每次李小娟挨完打就更坚持让我离婚,还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我周六那天出去玩牌听见有人在议论我和李小娟的关系,我心里怕的很。那天晚上我去的时候聂龙刚打了李小娟,她又提了这件事,我在心里就想弄死她。”聂彪萎靡不振地述说着他和李小娟所以得纠缠以及因为摩擦而起的杀心。
“接着说。”余温不耐烦地走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聂彪的发呆催促他快一点。
“聂龙每次打完李小娟她都会吃安眠药的,她说不吃药伸上疼的睡不着,第二天如果没伺候好聂龙还是会挨打的,那天她让我去给她拿三片安眠药,我拿了三十片磨成粉放在喝药的不透明杯子里哄她喝了下去。”聂彪说着说着眼泪也冒了出来。
他勉强抬起手蹭了蹭眼泪接着说:“我真的没想让她死的,我那天就是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用药毒死她的,警官你要相信我呀!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不是也知道不知者无罪吗!”
余温和张宗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蕴含着同一种情绪那就是懵逼,如果聂彪说的是真的,那他就不是杀人凶手,而且全程也没有过参与案件,那么就应该另有其人。
他们两个人也不管聂彪的鬼哭狼嚎,直接走出去,关了门,然后去了谢斏的办公室。
谢斏办公室里,他接到了棋牌室里坚持留了他名片的张老二的电话,电话那头张老二的声音像极了在做任务的间谍,他说:“聂龙卖了孩子,现在棋牌室豪赌,速来。”
然后没等谢斏问清楚就挂了电话。
谢斏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准备进办公室的余温和张宗,谢谢一把揽住他们带着下楼,开车飞速向平安小街区里聂龙常去的棋牌室奔去。
在车上张宗快速简单地介绍了聂彪的情况,谢斏也简短的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要去抓捕聂龙,张宗点头表示知道了。
余温几次张嘴插话却并没有插上,因为他是话唠,所以这种紧急情况队员们一般都心照不宣地避免余温说话,时间太宝贵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临时接到通知的白粥和韩飞已经埋伏在棋牌室对面街道的拐角处监视着棋牌室里的聂龙。
五个人聚到了一起,谢斏安排张宗继续监视,然后安排白粥余温韩飞包围聂龙并且逮捕。
棋牌室里一边吹牛一边打牌的聂龙被事先准备好的警察带走了。
审讯室里,聂龙坐在椅子上带着手铐,他的对面坐着谢斏和张宗,白粥站在走廊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这里是听不见里面的声音的,他只能死死的盯着聂龙的嘴去猜他在说什么。
其实局里是有审讯室监控机房的,那里能看见也能听在审讯室里讲些什么,可是没有领导的批准是不准其他人随意进出的。
白粥只能等,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谢斏的身上,希望这样可以问出孩子的下落。
过了很久谢斏才从审讯室里出来,他对着聂龙把好话坏话都讲尽了,可是就听不到一点关于案子和孩子的事情。
聂龙讲的话颠三倒四,他完全不在意警察在说什么,他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他知道警察没有证据是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没有证据的警察就不算警察。
谢斏他们开始全力寻找聂龙的孩子,他们也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从出生起聂龙就没有给这个孩子起过名字,李小娟同样也没有。
他们称呼那个孩子小崽子比较多,有时候殴打孩子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的肮脏的名字就拼命的扣在孩子的身上。
但是平安小街区里离聂龙家比较近的人们都知道聂龙家的孩子,即使他没有名字,因为他每天挨打,大多数时候是聂龙,少部分时候是李小娟。
因为李小娟也经常被聂龙殴打,所以李小娟最拿手的事情就是变着花样的骂她的儿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惩罚到聂龙了一样。
这奇葩的一家人,是平安小街区街头巷尾,吃饱了饭没事情做的所有长舌妇的谈资,他们可以大胆的谈论这一家人,因为他们大多数谈论的夸张事件都真实的发生在这一家人身上。
谢斏他们忙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白粥变的暴躁易怒可话还是很少。
这两天季逢景也丢下了工作和他们这帮警察混在一起找孩子。
季逢景变得很憔悴也很沉默,他总是休息的时候和白粥坐在一起保持着沉默,颓废的气息在这两天八他们包围的差不多了。
依然是毫无头绪。
聂龙被审问了无数次,谢斏白粥余温张宗韩飞他们轮番上阵,可聂龙还是拒绝提供任何线索,并表示如果警察找不到他杀害李小娟和拐卖孩子的证据的话就立刻放了他,且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也非常担心孩子。
谢斏只能两头忙,一方面他需要找到案子的线索,另一方面他也需要去找孩子。
今天他和白粥,余温又去了聂龙家准备在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掉的证据或者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其实谢斏第一次和白粥来聂龙家的时候,谢斏在聂龙家里也找到了几件不同寻常的东西。
其中有一枚踩了脚印的白纸,经过技术分析是聂彪的,还有几个血样,分析过之后是李小娟和孩子的,不过孩子的血样证据多过李小娟的血样证据,可以看出孩子平时在家里遭受的殴打是比较严重的。
白粥上楼时就注意到每层两户中间都都堆放着一些废纸和塑料瓶而且每家都很多,只有聂龙家门口只有薄薄几层硬纸板,上面还有一层灰尘。
白粥蹲下身翻起了纸板拿了压在下面的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谢斏和余温紧跟着白粥也进了房间
,聂龙家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模式,每个房间都很窄。
虽然距离抓捕聂龙才两天,可是屋子里屋子上的灰尘已经很多了,每个房间里都是乱糟糟的。
李小娟应该是不太经常打扫房间的,厨房里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青菜已经干枯且变黄,手指轻轻一捏就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碎成粉末。
如果是李小娟死之前买的话,冬天这个季节一周左右的时候青菜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除非它自己被买了很久,而厨房里像这样的菜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