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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男人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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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女人长得漂亮,是那种小白花的长相,于清纯处媚态横生,最是容易勾人,何桂芝十几岁时也是这副模样,只不过后来为了工作吃得五大三粗。
“多谢姐姐大恩,我那五个孩子今后就托付给姐姐照看了。”小白花何桂芝柔柔一笑,看得另外一位何桂芝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黑壮何桂芝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撇嘴。
小白花何桂芝脸上带着歉意道:“姐姐和我都是姻缘司的侍女,一同下凡历劫,原本姐姐为棒打侍女,我为牵线侍女,二人历练世界不同,可因为天界大乱,竟将你我投胎的世界搞混,一直到今天我跳河你溺毙后,才换了过来。”
只是顶着这张歉意的脸说的话却总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这让黑壮何桂芝有些不爽。
“我是棒打侍女?棒打鸳鸯?怪不得我都快三十了还总是不明不白的分手呢。”何桂芝撇嘴,不过甭管信不信这小白花的说辞,她就当真的了,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小白花何桂芝又捂嘴笑道:“姐姐虽然是棒打侍女,但在那个时代也是要给人牵线的,就是俗称媒婆。”
黑壮何桂芝嘴角抽了两下道:“我还能给人牵线?那不是笑话嘛。”
“这是因为你我投胎换了世界,虽然灵魂换了过来,但是神职却无法换过来,所以就麻烦姐姐了。”小白花欠欠身,脸上忽然挂上了不怀好意的表情。
黑壮何桂芝一头黑线道:“就不能换过来,你自己的孩子都不想养?”
“不,我是神,这些孩子又哪里算得上我的孩子呢。”小白花何桂芝笑了下,然后笑着道,“你也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军人,就像是小说世界一般,刘明远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而你……”
“我是什么?”黑壮何桂芝一头黑线。
“炮灰呀~哈哈哈哈哈。”小白花何桂芝一跳,便消失不见了。
黑壮何桂芝,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她任何踪迹,最后恨恨道:“别犯在我手机,不然老娘砍死你。”
“娘,起床了。”二娃子轻轻的推了推何桂芝。
何桂芝眼珠子一瞪睁开了眼,嘴角抽了两下,原来这真的是一本小说世界。
天界高居群书世界之巅,每年都会下发小神历练名额,这一次轮到姻缘司,司长便让棒打和牵线姐妹俩投入书中世界,只等功德圆满时,回来升职加薪。
棒打和牵线乃是同胞而生的姐妹俩,只不过一人如白莲花般纯洁无瑕,一人如污泥般入不得眼,所以在姻缘司给两人认命神职时,不自觉的便由脸择人,而非靠天生能力。
这本年代文的书中世界主角乃是刘明远,而女主却不是何桂芝,而是何桂芝溺水身亡后后娶的继妻。
继妻被卖到刘家当后妈,不过她的脾气却不是软的,因为她是穿越而来的未来人士,在何桂芝死后,帮着她带孩子斗极品收服兵哥哥,后来还成了将军夫人。
而刘明远呢,则看到了小娇妻的真心,后来两人又生了几个两个孩子,一起照顾着七个孩子长大成人的故事,只不过原配那五个孩子,三妞成了女配最后跳河自尽,其他四个都走上了歪路死的死疯的疯,简直不能再凄惨。
“女主就这么想当后妈吗?”何桂芝看着旁边低着头看她的二娃子笑了,把人搂到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再睡会,着什么急,小孩子起这么早是长不高的。”何桂芝听着远处的鸡鸣声,打了个哈欠,还早呢。
二娃子手脚乱晃了两下,然后听到何桂芝的话后不再乱动了,躺在她的胳膊上,仰着头,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可爱极了。
“娘,你怎么抱着二娃子呀。”大娃子坐起来想要去嘘嘘,结果一看到何桂芝抱着二娃子气炸了,虽然她已经是大孩子了,但是,不对,他才不想被娘搂着睡觉呢。
何桂芝胳膊一揽,把人闷在怀里,说那么多干嘛,你个小傲娇。
对于成为母亲这件事,何桂芝表示随遇而安吧,指望那朵小白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她如果死了,这几个孩子准不定要怎么被糟蹋呢。
只文中三妞十几岁就和知青私奔这件事,她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可以说是剧情推动,但这么乖的孩子咋可能和人私奔呢,这性格变化也太大了些。
等到天已经大亮,连公鸡都不再打鸣了。
刘家人这才起来,七点上工,还有个十来分钟,洗把脸垫口东西就该去干活了。
可人们都起来后,才发现了不对劲儿之处,今天何桂芝没有起床做早饭!
真是夭寿了,最近日头正热,男人们都要去沟边打水耗力的很,就是不去挑水,除草浇水干半天,要是空着肚子也让人饿的要命。
“我的老天爷啊,你快看看吧,这遭瘟的小娼妇,太阳都晒屁股蛋子了,还在被窝里打腻,这一天天啥都不干,就让我这个老婆子从早忙到晚,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的命啊咋这么苦呀!”刘三丫一套唱念做打早就是日常大戏了,只不过以前是冷言冷语磋磨何桂芝,现在是指桑骂槐,
何桂芝翻了个身,二娃子躺不住了,他有些担心奶奶回头给娘排头吃。
“咋的?要去撒尿啊,我告诉你,回头家里的活你别插手啊,那一群白吃饱的不干,让你个六岁的孩子干活,惯的他们。”何桂芝嘟囔两句后,翻了个身,旁边的大娃子憋红了脸,他快要憋不住了。
“娘,我要去撒尿。”大娃子红着脸害羞道。
何桂芝搜了搜大娃子的小脑瓜道:“去吧,害啥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你拉扯大,你还和我见外。”
可以说是非常不要脸了,这才刚当了一天的娘,就把自己形象树的高大上。
大娃子一听,跟个被鸭子撵的小狗似的,连滚带爬的从炕上蹿了下去,然后胡乱套上媳妇,开了门就向外跑。
“你娘呢?”刘三丫怒吼道。
大娃子憋的都快发疯了,同样大吼道:“睡觉呢!奶奶,你整天骂大街,也不怕死了被小鬼剪舌头。”
刘三丫被怼得气都喘不上来,刚想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养不熟的小崽子,却发现人已经没影了。
“艹你奶奶个腿的!”刘三丫气急。
这时候,刘明峰推门走了出来,靠着门笑道:“娘,你咋还骂自己呢?你也没长那玩意啊。”
一副二流子样,嘴里就剩下这点口花花了,这个村里他除了何桂芝以外,其他人甭管多大岁数,只要聊天总得扯上男女那点东西。
“滚滚滚!”刘三丫抄起扫把就向着刘明峰打了过来。
但是刘明峰这闪避经验满级,虚晃一枪,扫把直接抽在了他媳妇脸上。
赵秀秀被扫把扫的脸火辣辣的,捂着脸哀嚎一声:“疼死我啦!”
手上一抹,黏黏糊糊的臭气熏天,这是二娃子专用扫鸡粪的扫把。
刘明峰站稳了一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这傻婆娘,连挨打的便宜都占。”
他对赵秀秀占便宜这个小毛病十分看不过眼,都说占小便宜吃大亏,当初他费了多少功夫找了个村里的工人,央求人家有招临时工的一定要告诉他一声。
结果没过多久,赵秀秀就从人家地里霍霍了一片地瓜秧,这下子别说招临时工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本来人家里因为壮劳力当工人,家里小的就只能吃人五工五里的五,再加上工人婆娘长得瘦瘦小小的,一年也就把自己的粮食挣上来。
这口粮就不多,好不容易把自己家的自留地伺候的那么好,结果赵秀秀就为了去占那两根黄瓜的便宜,从人家自留地经过时,把自留地里的地瓜秧全给踩折了。
你说她也巧,来回两趟,生给人家自留地里的地瓜秧踩折了七七八八,你也别怪他看不上赵秀秀,实在是这人是真立不起来。
如果说这临时工一直没有还好,可就在赵秀秀踩完人家地过了三天,村里就有三个一般大的年轻人去县里当临时工了。
你说这命!想想刘明峰就恨。
后来啊,他仔细一想,也对,他又不是刘三丫的亲生儿子,咋可能给他找个贤惠温柔又漂亮的媳妇呢。
“你个老妖精,没长眼睛吗?”赵秀秀前两年也是个岁月静好的,虽然爱占点小便宜,但也有个闺女相,可这两年就完全成了泼妇模样。
刘明峰一想起来要和赵秀秀过一辈子,他就脑壳疼,可是要当陈世美的话,他又下不了狠心,这离了婚赵秀秀要咋活啊。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大的小的都吃我的喝我的,还指着鼻子骂我,你给我滚,滚回赵家去!”刘三丫指着赵秀秀鼻子骂道,她可是握住了赵秀秀的七寸,以往一说让她回家,便吓得跟个鹌鹑似的。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刘明峰在一旁和稀泥,怎么的也是自己媳妇:“要说吃喝,那也是一家子吃大哥的,大嫂没说话呢,谁也没资格说这个,至于秀秀,你要是让她走也行,回头再给我娶一个就完了。”
这就是个混不吝!
赵秀秀也没空顾得上这张脸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明峰,他们之间不是爱情吗?
“刘明峰!你竟然让我回娘家,还要娶别人!”赵秀秀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看着刘明峰那张熟悉的脸,却感觉无比陌生。
刘明峰早就想教训她了,呵呵笑着道:“怎么?不想回去?不想回去整天懒得不干活成天在外面瞎白话,不想回去整天刺刺的,在家里阴阳怪气的,你说谁呢?你知道你吃的穿的都是从哪来的吗?是我大哥!他从战场上一滴血一滴血砸来的,你有脸吗?你有心吗?你赵家什么玩意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还以为你赵秀秀是歹竹出好笋,可结果呢,也就是个臭鱼烂虾一窝子玩意!”
说完,刘明峰冷笑一下,转身就走了,这也快上工了,再不去晚了就要扣工分了。
他虽然嘴花花,但是该挣得一分也不少,所以他的风声比那外面的二流子好多了。
赵秀秀没想到自家男人是这样看她的,她张张嘴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
何桂芝起床了,头发扎起来以后磨磨蹭蹭的走向厨房,看着门又锁上了,抄起斧子就是两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遭雷劈的!这锁可是拿工业票换来的。”刘三丫站在原地骂了几句。
赵秀秀好像忽然醒悟了,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还不是人家男人挣得。”
她看了看四周的大瓦房,垂头丧气的去后院里洗脸,也该去上工了,不然等以后分了家她不得饿死,这后的果然厉害啊,杀人不见血,直接让她和男人离了心。
“他男人挣得?那还不是我给养大的!没我他早就饿死了。”刘三丫面目扭曲,
赵秀秀忍不住还嘴:“是,你给人养的皮包骨,这不刚到岁数就去当兵了,也就是大嫂傻,不然早就离你远远的了。”
骂上戛然而止,就看着刘三丫那张恐惧惊讶各半,扭曲的像是老树皮般的脸,
赵秀秀诧异了,她回头一看,吓得心惊胆战,大伯哥来了!
她刚才的话不会被人听到了吧。
“爸!”大娃子高呼一声,在原地蹦了一下,然后跑过去扑在刘明远的怀里,腻腻的叫爸爸。
而刘明远原本如寒冰般凝重的表情,在孩子扑到他怀里时,瞬间春暖花开,不得不说这穿军装的男人帅气。
一双修长的腿,瘦腰宽肩,一头板寸干净清爽,看着大娃子跑过来,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将孩子抄起来,用胡子扎了扎大娃子的脸,大娃子笑着躲开。
父子俩的岁月静好和刘三丫那脸上凝重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此。
而何桂芝在听到大娃子叫爸时,她便从厨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向外一探,男人的脸看起来为何那么熟悉呢?